嫁入豪门后我的小道观火了 第225节

  “他和以前长得一模一样,都没有变过。”

  张钦洲:“师兄不可能做这些事!”

  钱安国立马说:“张道长是个好人,怎么可能不给我指路呢。”

  张钦洲:“……”

  “张道长以前租过我姐的房子,我不会认错的。”

  钱安国抬头,眼神不由自主地瞥向司怀,他小心翼翼地说:“他、他真的是个好人,要不是他,我可能就死在山上了。”

  周围虽然很吵闹,但钱安国这句话还是清晰地传进了司怀的耳朵里。

  房子……

  司怀扭头,上上下下打量钱安国,又盯着他脸上的疤看了会儿,想起来他到底是谁了。

  收租的。

  以前住在筒子楼,定期来收租的男人。

  司怀挨着陆修之,压低声音说:“这人我以前见过。”

  “是以前筒子楼房东的弟弟。”

  陆修之眉心一跳:“你……”

  司怀慢吞吞地继续说:“真是没想到,他们嘴里的这个张钦洲居然和老东西挺有缘分。”

  “不仅同名同姓,还是同一个房东。”

  陆修之再次沉默。

  是他想多了,竟然会以为司怀会反应过来。

  众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响,张天敬开口道:“道友,稍安勿躁。”

  他扯起嘴角:“师兄他可能是发现了什么事情,所以上山除僵……”

  张天敬的声音逐渐变低,众人也安静了下来。

  他们知道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如果是为了除僵,张钦州为什么要独自一人?而不是和道协一起?

  沉默良久,张钦州又问:“钱先生,你看见师兄的时候,他是一个人吗?”

  钱安国咽了咽口水,眼神躲闪,脸色白了。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结结巴巴地说:“是、是一个人。”

  他在说谎。

  所有人脑海里不约而同闪过这一个念头。

  张天敬长叹一声,转身对众人说:“各位道友,先下山吧。”

  钱安国走不动路,越永逸主动请缨,背着他下山。

  他一边下山,一边抛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钱先生,你是上次见到观主是什么时候?”

  “两年前了。”

  “观主还在山上吗?”

  “可能吧,我、我不知道。”

  越永逸问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

  司怀也听得一清二楚,他烦这个越南人,忍不住撇撇嘴。

  钱安国磕磕巴巴地回答,看见司怀不悦的神色,他身体抖了抖,惊恐地对越永逸说:“道、道长,你别问了,我想休息一会儿。”

  越永逸抬头,深深地看了司怀一眼。

  司怀注意到了钱安国的模样。

  这人好像怕他?

  回忆在筒子楼时两人短暂的交流,司怀纳闷了,他没有揍过这人啊……

  陆修之沉着眸子,指腹轻轻摩挲腕间的舍利子。

  下山回到陈一村,张天敬拿出地图,问钱安国当天爬是哪座山后,便让人送他去医院。

  临走之前,张天敬递给钱□□一张平安符,对陪同前去的上清观小道士说:“照顾好钱先生。”

  小道士点头:“我会的,师伯。”

  “钱先生,我扶你上车。”小道士和钱安国一起往车里走。

  司怀瞥了他们一眼,两人命宫整整齐齐的死气有些瞩目。

  司怀皱了皱眉,问道:“他们去哪儿?”

  听见他的问题,张天敬开口说:“去市人民医院,司观主放心,我已经通知警方,警方会派人保护钱先生的。”

  警方和上清观的道士都跟着过去,司怀嗯了一声,走进会议室。

  一走进去,看到了半屋子的光头。

  灯光下,那些脑袋锃光瓦亮,司怀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越永逸冷哼一声,从他边上走过。

  越天瀚走到司怀边上,轻声说:“司怀,我——”

  “天瀚,快过来。”越永逸说。

  越天瀚只好闭嘴,坐到越永逸边上。

  司怀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对陆修之说:“这两个越南人奇奇怪怪的。”

  不等陆修之回答,他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司观主!”

  司怀转身,看到了角落里的方道长,还有商阳道协的几个道士。

  他过去坐下,好奇地问了句:“你师父不来吗?”

  方道长点头:“师父他们还在商阳,商阳郊区最近多了不少精怪。”

  “我们是特地赶过来支援总道协的。”

  隐约听见有人说起张钦洲的名字,方道长疑惑:“司观主,发生什么事了?”

  司怀嗯了会儿:“在山上救了个人,他好像看见炼僵的人了。”

  方道长愣了会儿,连忙问:“他说是谁?”

  司怀:“张钦洲。”

  方道长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司观主,你居然记得他的名字?”

  司怀唔了一声。

  方道长:“那我叫什么?”

  司怀没说话。

  方道长痛心疾首:“方行云难道不比张钦州好记么?笔画还少呢!”

  司怀:“……”

  “方、行、云。”方道长一字一顿地说完,对上了陆修之冷漠的眼神。

  等所有人都入座,张天敬敲了敲桌子,神情严肃:“今日下山的时候,救了一个被困在山上的普通人……”

  张天敬简要地复述了一遍和钱安国的对话,接着说出了张钦洲的名字。

  不止道协的道士,佛协会的人也面露惊讶。

  坐在张钦州右侧的穿着袈裟的僧人出声:“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张天敬闭了闭眼,哑着嗓子说:“我也希望是误会。”

  “实不相瞒,这两年来,我一直联系不到师兄,不知道他的行踪。”

  张天敬顿了顿:“当然,我也不会只凭那个男人一面之词,就相信师兄会做危害社会的事情。”

  “我已经拜托警方调查钱安国姐姐的租房记录,另外,明日我们便会上山,查探山上到底有什么东西。”

  说完,他看向右手边的僧人:“寂无法师,明日要麻烦您和佛协的法师们一同排查土葬之人了。”

  寂无点了点头:“自然。”

  越永逸开口说:“师父,我刚才背着钱先生下山的时候,他突然变得有些奇怪。”

  张天敬皱眉:“什么奇怪?说的详细些。”

  越永逸缓缓说:“就、就突然发抖,好像是因为看见了什么人,很害怕。”

  “之前陈村长不是还说过,土葬名单只有道协的人要过,会不会是我们内部……”

  他没有把话说清楚,但大家也知道他想说什么,道协的内奸。

  方才在山上的几个道士都想起来,那么多道士中,钱安国只问了司怀的名字,而且他看司怀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恐慌。

  不少人的目光悄悄看向司怀。

  见他们偷瞄司怀,方道长眉头紧皱,低声问:“司观主,怎么了?”

  司怀:“可能被我帅到了吧。”

  “……”

  张天敬看向司怀,为众人问:“司观主,你认识钱先生吗?”

  司怀点了点头:“认识,以前和妈妈租过他们家的房子。”

  他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反倒减轻了一部分人的疑虑。

  越永逸追问:“司观主以前住在晋古?”

  司怀点头。

  越永逸继续说:“竟然这么巧吗?竟然和观主租了同一个人的房子。”

  司怀哦了一声:“我现在还和你呆在同一个屋子里呢,你说巧不巧?”

  “永逸。”

  张天敬敲了敲桌子,低声道:“莫要胡言乱语。”

  越永逸脸色变了变:“师父,我没有乱说,真的看见了……”

  张天敬朝他摇了摇头,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对众人说:“道友们先行休息吧。”

  司怀懒懒地靠着椅背,等大家走的差不多了,才慢慢地站起来。

  刚走了一步,面前多了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

  老和尚白眉白须,笑眯眯地看着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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