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做夫子 第235节

  两天后,登岛之人在毫无防备之下被埋伏在榆关岛上的大魏将士们悉数抓获,除了极个别鲁莽之人受了点伤,其他人全都安然无恙。

  为首的三个倭人已被秘密运往水师营,其他的则关押起来,听候朝廷发落。

  这一场战役大魏士兵死伤极少,可谓是一场经典的,充满了智慧与勇气的里应外合之战。不过此战复制度基本为零,所以大家只能感叹一声,并不会去钻研学习。

  楚辞和孟繁登上战船,卸下伪装之后,脸上的皮肤都被药粉染了其他颜色,看上去有些像是墙上未脱落的斑驳墙纸,一时看上去竟有些滑稽了。

  不过在场的却没人笑话他们,这两个文官,五六天的时间都和他们混迹在一起,吃住都是最简陋的,他们也毫无怨言,可以说是刷新了他们对文官那根深蒂固的事逼印象。

  傍晚时分,船停靠在了码头,祝元帅和范举都亲自到码头迎接功臣们归来。在酒楼吃饱喝足,洗去风尘后,孟繁随祝元帅去了军营,他擅长倭语,还有一些事需要他的配合。而楚辞则去了驿馆,痛痛快快的开始休息。

  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的午时才起,楚辞用过饭后,便见两个士兵等在他的房间外头。

  “楚提学,元帅有请。”士兵们的态度恭敬而钦佩,想来是听说了榆关岛上的事。

  楚辞跟着他们走,一路来到了水师大营的牢房里,里头关押的正是赵宽。几日不见,他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半,神色之间布满悲怆,看起来沧桑又凄凉。

  祝元帅从另一边走过来,道:“楚提学,祝某本想让你多休息几天,可这赵宽要见你一面才肯招。”

  “无碍的。”楚辞说完,转头看向赵宽,“赵老板想见楚某?”

  赵宽轻嗤一声,神色间满是自嘲:“还叫什么赵老板,赵某已是阶下囚,不敢担啊。”

  “也对,应该叫你藤原浩一才是。”楚辞盯着他,想看看他的反应。

  赵宽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激动,他听见这个名字先是一愣,而后满是怀念,目光也似乎穿透了时间的界限,回到了那个渔村里,回到了樱花树下。

  “好久没听过别人这么喊我了……” 他喟叹一声。

  “怎么,不隐瞒了?”楚辞看着他。

  “瞒不住了……”他轻声说道,语气竟带着几分放松,似乎将陈年包袱卸下了一般。“你是怎么猜出我的真实身份的?我自认这么多年已经完全融入了大魏,你是怎么看出破绽的?”

  他的脸上只有纯然的好奇,这也是他苦思冥想不得而知的东西,他几乎瞒过了所有人,却没想到会在楚辞这里出了问题。

  楚辞轻轻一笑,附在他耳边说了句话,赵宽听后,只得苦笑。

  原来是这样,原来他们当初在源头上,就已经是百密一疏。谁能想到无亲无故,最好利用的赵顺,竟会是一个阉人!

  这大概就是大魏人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第406章 安利

  赵宽招了, 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得一清二楚。从他被选中参加这个潜伏计划开始,到他怎么利用倭人抢来的东西造势,进而取得高家人的信任, 并以此为契机害死了高老爷子的两个儿子, 然后私底下贩卖私盐, 以及其他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他全都说了出来。

  在他交代的事情中,大家还了解到,原来那些倭人五年前就已经逐渐朝着大魏靠拢了, 一部分从海上乘船来南闽省, 另一部分则借道鲜国去了东北地区的吉青省, 只不过那里地域广阔, 民风彪悍, 那些人只眼馋着, 到底不能像在南闽省这边那般自在。

  这一消息立刻被祝元帅遣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万一这边的消息提前走漏, 那群潜伏在大魏的倭人可能会就此消失不见, 所以必须赶在他们前头让朝廷先做决断。

  楚辞看了这厚厚的一叠口供, 心里十分好奇,这些东西他们到底是怎么从赵宽的口里挖出来的。

  范举没有瞒他,说道:“赵宽这人生性谨慎,在他准备出海之前, 就已经将他的妻子和孩子送出了省, 并且暗中还安排了人手保护她们, 甚至弄了几处障眼法,目的就是想等他自己东窗事发之时,好让他的妻儿能够逃过一劫。”

  楚辞了然, 范大人对他的计划这般了解,那赵宽的家人一定在他掌握之中了。

  范举点点头,道:“也怪赵宽这些年行事太过高调,并且他应该没有将实情告知他的妻儿,所以她们一路上即使没有透露身份,也因出手阔绰而引起了旁人的注意。我们顺着这条线索一路去查,没费什么力气就抓住了赵宽的妻子一干人。可笑的事,被抓住时,他的女儿还大声叫嚣着她的父亲与林巡抚关系甚密,让我的人小心一点。”

  范大人脸上满是愉悦的笑容,这下子,要对付那个林甫同就更加简单了。

  对于这种事,楚辞不好多问,他将话题转回了赵宽身上:“没想到此人还算有情有义,我还以为他会不顾妻儿性命,一心保守秘密。”

  范大人神情复杂:“我这几天与他谈了很多次,他大概,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倭人还是大魏人了……”

  赵宽十岁漂洋过海来到大魏,几十年都生活在这片土地上,所结交的也都是大魏百姓,他的欢喜与哀愁也尽付这片土地,倭国,只是午夜梦回时那个模糊的影子而已。即使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他是一个倭国人,但大魏的一切也已刻进了他的骨血,与他所有的一切都紧密联系在一起。

  有时候,他真希望自己就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大魏人,不用在身上背负那么多的秘密与责任。可是他的成就实在太高了,高出了倭国派来的所有人,他根本没有办法摆脱这个身份。

  在范大人用他妻儿的性命相威胁时,他甚至是有几分放松的,深藏多年的秘密终于可以吐露出来了。只是对于自己身份暴露的原因他还有几分不甘,所以他才要求必须见到揭穿自己身份的人。

  赵宽本欲以招供换得他妻儿活命的机会,但是,赵夫人高氏在看完他的供词后不久就自尽而亡了。高氏没有想到,当年她的一念之差,竟会害得高家家破人亡,她没有想到,自己相伴几十年的丈夫,竟会是别国的奸细。

  赵宽的儿女也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可他们也只能接受。朝廷虽然饶了他们一命,可死罪能免,活罪难逃,他们这一辈子,都必须痛苦的活着以偿还他们的父亲所造的罪孽。

  ……

  范大人拿着赵宽的口供去找那三个倭人,他们听到后叽里呱啦怒骂不已,孟繁在一旁翻译都感觉有些不堪入耳,可见他们骂的有多难听了。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孟繁那几天在他们面前时一直都伪装成赵宽,从头到尾都没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这些倭人心里一直认为,里通外国,害他们锒铛入狱的人是赵宽。现在看到口供后他们更加深信不疑,认为“藤原浩一”不仅背叛了倭国,还沦为了大魏人的走狗。

  他们叫嚣着要杀死赵宽,可从他们被反缚住的双手来看,这只能是个不切实际的期望了。

  不过说实在的,他们确实是输在了“赵宽”手上,假设那天来的人不是赵宽的话,根本就不可能这么轻易达成目的。他的身份让这些倭人毫不设防,他们谁也没想到,“赵宽”一个倭国人,竟会联合大魏的人来个里应外合。

  如山的铁证压下来,这几个倭人再也无法狡辩,只得乖乖的写了信函回去。信函刚送到半路,便碰见了这群倭人信中的远征军,得知大魏已经识破了他们的奸计,这群人也就没再前进,灰溜溜地调转船头回去了。

  这个时代的大魏海军并不算弱势,而且倭国去年遭受了严重的旱灾,若是不能突袭成功,打持久战的话他们的粮草根本就耗不起。

  得知这个消息后,祝元帅长舒了一口气。原因在于,如果他们执意前行,在援军还未到达的前提下,南闽水师就算勉强守住了,也一定会损失惨重。他心里不禁对两广水师元帅周行产生了怨念。

  若是他们能够早点到达的话,根本就不用怕什么远征军,说不定还能反向拦截,布置一番,瓮中捉鳖。这个设想如果成功了,以倭国的作战实力,起码十年之内可保海境安宁。

  现在倭国已经退兵,自然就不用他们来了。祝元帅想象着朝廷让他们打道回府时,周行那老匹夫的脸色,心里不禁一阵快意。但他没想到的是,周行不止没不高兴,反而还表现得颇为得意,就像白捡了许多便宜似的。

  后来祝元帅才知道,原来这周行确实得了便宜。朝廷下拨的作战物资,本应由周行带过来共同使用,结果回程的命令一下,这人直接就把物资全吞了,相当于他带着军队慢悠悠游玩了一圈,结果还得了个大便宜。

  且说现在,祝元帅还是挺高兴的。他大摆宴席,庆祝一场战事消弭于无形。大功臣孟繁和楚辞,被邀为了座上宾,享受大家的彩虹屁。

  祝元帅陈诉战情的奏折已经在路上了,这次不费一兵一卒,俘获了倭国一千多的战俘,抓住了一位近卫中将和左右近卫少将,功勋卓著,朝廷自然会大加赏赐。对有突出贡献的二人,祝元帅也是耗费了很多笔墨去描述的,想来升官发财应是不在话下的。

  楚辞喝得醉醺醺的回去,躺了一天才算缓过劲来。待第三天好一些后,他立刻前往提学司拜访杜玉。

  虽说他不太待见那齐鲁直,但毕竟这也是直属领导,所以楚辞还是递了话想要拜见。可谁知门房竟说齐大人称病已有七八天的时间了,不在提学司。

  楚辞心中一动,待见到杜玉后,他立刻问了出来:“杜大人,听说齐大人称病在家,不知大人可否到探望?”

  杜玉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道:“他这病不用人探望,心病还须心药医。”

  楚辞问:“敢问大人,齐大人的病,是否和近日南闽动荡……有些关系?”

  杜玉又笑了笑:“他的事暂且不提了,就说你拿过来给我看的那几本样书吧,老夫已经全部看完了。”

  楚辞胃口被吊,原本挺好奇的,但杜玉一提他的本职工作,他便把那些八卦的心思抛掉了。

  他有些紧张地问:“依您老之见,这几本书编得怎么样?”

  杜玉道:“这几本书,可以说是涵盖了大部分童生试的内容,对于孩童启蒙来说,较之前的众多书目确实更好一些。”

  “不愧是您,一眼就看出了关键。”楚辞小小拍了下马屁,“这几本书就是启蒙用的,分为上中下三册,初学者先学上册,待基础稳固之后再习中下册。每一册都是三本书,也分上下册,到时候将学生按照学习进度分配班级,快者一路高歌前行,慢者则厚积薄发,待基础扎实后,再往上升。”

  杜玉听后,沉吟片刻:“其他的倒也罢了,只是这算学……加起来也有六册了。老夫看了一下,根据上面的内容来看,学完中册后,就足以应付秀才试了。我朝乡试时不考算学,这下册的算学是否可以免了,增加一点四书中的内容?”

  楚辞一愣,拿起书翻看了一下,然后他发现,这算学于他而言,自然是小学生水平的,但对于大部分的大魏读书人来说,下册的难度系数确实比较大。如果想要学好,自然就要花更多的时间去学习,会挤占他们背书做题的时间。

  可是,数学是一切科学的基础,想要点亮科技树,不重视数学是万万不行的。可是在现在,甚至未来几百年来看,算学都是一门十分弱势的学科。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学文章能让人当官,学算学却不能。想要改变大众的思想,看来还是得先改变当权者的看法……

  楚辞想到了很多东西,一时竟忘记答复杜玉了。

  幸得杜玉宽宏大量,他看出楚辞似乎有难言之隐,便静立一旁,耐心等着他回神。

  “杜老莫要见怪,晚辈一时迷了心窍,怠慢了。”楚辞回过神后,立刻请罪。

  “无碍的,只是老夫似乎从未见过楚提学你走神,怎么,是老夫刚才说的话有什么不妥之处吗?”杜玉问道,他印象中的楚辞聪慧果敢,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有一说一,这次竟因一句话怔愣了这么久,真是奇也怪也。

  楚辞苦笑了一声,要他怎么说。谁能想到他一个语文老师,在古代竟准备向人安利数学了呢?

第407章 步子迈大了

  “这算学……不能删。”楚辞沉思了一会, 坚定地说道。

  杜玉皱了皱眉头:“愿闻其详。”

  “听闻在我大魏建朝之前,算学还未被取进科举之中,后来为何又会设立这一科呢?”楚辞没有直接回答, 反而向他提问。

  杜玉道:“这个原因, 是因为大魏建国初期, 百废待兴,高祖命令官员们要开源节流,可偏偏在这种时候,某县出了一位糊涂官, 看不懂账本, 也不精于计算, 被师爷哄骗着以高价购进了几个奸商贩卖的木材, 导致那一年的税收都打了水漂, 就连屯粮都卖了还债。第二年又恰逢大涝, 百姓颗粒无收,官府又放不出粮, 最终此地饿殍遍地, 百姓流离失所。”

  “高祖震怒, 直接处死了这些人,而后又道父母官若不精通庶物,又怎能治理一方,使民富国强?所以他下了一道圣旨, 言日后科举考试必要将算学并入其中, 只有这样, 才不会让悲剧重演。”

  “但算学一道……太过晦涩。”杜玉有些不好意思,看来在数学方面,应该是个学渣了, “精于此道者作文不精,精通文章诗词者,不擅长此道。两者皆长者却不精通。是以,后面三年之间,朝廷选拔出的人才,远远不够填补朝廷空缺。高祖无奈之下,只好降低了难度,科举考试中,除童生试以及县府院三场外,再不涉及算学。如此,选拔出来的人才填补上空当。”

  楚辞听得津津有味的,他原本只知道算学是本朝才取入的,却不知这中间还有这么一个缘由。

  “所以,算学之所以到院试这一场止,其实并不是算学不重要,而是因为太难了?”

  楚辞一语中的,杜玉一愣,竟然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他刚刚讲得那件事,不正是这个意思吗?

  只不过……“可是,这么多年来,也不见算学起到什么作用,学到第四册 ,就足以让大家读懂账本,再不会受奸商蒙蔽了。”

  楚辞摇摇头,喃喃自语:“算学的作用很大,只是人们尚未发掘出它深层次的作用,一旦发掘出了,整个世界都会因此改变。”

  杜玉在一旁听着,虽某些地方听不太懂,但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觉得楚辞有些夸大了,算学的作用不就是让他们不上那些奸商的当吗?行商贾之事的人算学一般不错,可士农工商,他们却是处于末流的。

  楚辞观察到他的神情,知道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改变他的观念,正想改日想个法子证明一下时,却突然想到了一个故事,于是他问杜玉说:“杜老,若今日有一健仆投于您的田庄之中,您一日需给他多少文钱?一个月呢?”

  杜玉以为楚辞想考考他,便笑道:“老夫查看账本时,上面写着一个健仆一日所得大约在三十文左右,一个月三十天,那就是九百文左右了。”

  “若那健仆提出另一种方法给钱,不知大人可应允?”

  “什么方法?”

  “他第一日所得,只需一文钱,第二日两文,第三日四文,以此类推下去,大人可应允?”

  杜玉初一听,先是想笑话怎么会有这般傻的人,这样下去一月所得岂不是少了许多?可当他随意算了算后,才惊出一身冷汗。每日取前一天的一倍,到了第十天,他的钱就比原来一个月还要多了,再往下数的话,恐怕一个月不到,他就要倾家荡产去给那个仆人发月俸了。

  他的笑僵在了脸上,过了好一会,他才幽幽地道:“幸而阿辞你不曾为他人做工,不然的话,便是赵码头那样的豪富,也支撑不了多久啊。”

  楚辞知道这是他在埋怨自己不地道,尴尬地笑了笑,然后道:“请杜老不要见怪,晚辈与您开个玩笑。只是,这在某一程度上也说明了算学其实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我们不应该在学完了科举试的程度后就将它摒弃在一边,易经中的六爻,钦天监能熟知天文地理,与算学都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当然,晚辈也并非是想让所有人都精通算学,但精通算学之人,必不可少。晚辈身为漳州府提学,很是自己所管辖的区域内,能够拥有各方面的人才。”

  杜玉微叹了一口气:“我亦知晓算学之博大精深,老夫自认聪慧,也无法参透其中。也正是因为它的博大精深,所以,即便学会了又如何呢?正所谓曲高和寡,外人根本理解不了……而且,要想参透一门学问,若不付诸时间与精力,是万万做不到的。抛却诗词文章,将全部精力投于算学之中,若干年后,他们何以为生?面对芸芸众生的质疑,这群人又该如何自处?”

  楚辞突然发现自己有些无言以对,确实啊,在说服上位者重视数学之前,他又怎么能让那些学子赌上自己的前途未来去钻研数学呢?

  这一切,还是他想的太简单了。于他而言,数学是所有科学的基础,到一定的时机便可以产生质的变化,他希望有朝一日,能看见了科技之花开遍大魏国土,这是精神上的需求,会让他充满成就感与自豪感。可是对那些学子来说,读书不过是他们的一种求生手段罢了——写文章是,算学亦是。如果明知道得到的回报一定会小于投入,那么谁还会去做呢?

  就像现代的那些科研人员一样,支撑着他们日复一日投入研究的,除了理想,还有面包。若是面包不够,那么他们哪来的精力研究?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现代时,顶级人才不断流入外国,不正是他们追求高回报的一种表现吗?

  杜玉看他表情灰败,心中有些许不忍。他知道,自己打破了一个年轻人对未来的憧憬。谁也不能说楚辞的想法不好,可是对于现在这个时代来说,有些太超前,以至于显得有些不切实际了。

  他很怕楚辞这样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遭受挫折之后会一蹶不振,刚想上前劝慰一番之时,就见楚辞朝他行了一个大礼。

  “杜老一言惊醒梦中人,晚辈要多谢大人提点。”楚辞真心实意的感谢着杜玉,新旧两种思想的碰撞让他意识到自己的步子或许是迈得太大了一些。来到古代之后,他的思想意识领先于这个时代太多太多了,往日读书时有两位先生拉缰绳,而后他与寇静书信往来之时,寇静也会不着痕迹地提点他一些东西,让他能够更好地适应这个时代。

  这几个月由于海患不止,他与他们联络得少了,周围人又都十分推崇信任他,也让他变得“急功近利”起来,妄想着能一口吃成个胖子,急切地想把脑海中所有的先进思想全部照搬过来,却忘了,凡事都得徐徐图之。

  杜玉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是老夫多心了,你能想通就好。以你的本事,说不定日后还是有机会将那两册书推行于大魏上下的。”

  “这也是晚辈为之奋斗的目标。”楚辞也笑了起来,“现在,还请大人不吝赐教,帮助晚辈删去前几册书中不妥当之处。”

  “既然阿辞你这样说,那老夫也不推辞了,你看这里……”杜玉翻开其中一册书,指着上面开始道。

  楚辞凑近一步,仔细地听着,手也不自觉地抓起桌上的纸笔一边听一边记录。

  ……

  十日后

  “捷报!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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