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哼着小曲回去上课。
这两天他得琢磨一下直播的事情，感觉直播间人气越来越好，但是还不够。
他需要那种井喷的流量，才能更好的收割直男点数，同时帮见鹿营养餐做广告。
他甚至都不关心曹老板今天花了一万块钱之后的效果。
晚上薛婉在场馆练街舞，他就找了个角落在那跳操直播。
张洪发消息过来，说曹老板的营养餐口感是变好了，但是还是没能挽回学生们的心。
同时他还委婉地帮其他几个小老板表达了彻底臣服之心。
这下是真的服了。
像是玄学，又像是魔法，或者说，是点石成金的本事。
林羽掌握着什么他们绞尽脑汁都想不到的秘诀，所以，他们不打算折腾了，也不敢跟林羽耍小心思了。
以后就跟着林羽混吧！
李慕然这几天一直会找他聊天，他每次都是敷衍过去。
今天又是在那一连发了多条信息。
不过，是在说他直播的事情。
她毛遂自荐，想要帮林羽推广见鹿营养餐跟健身操。
这倒是让林羽动了心思。
第一百三十九章 拿命在跳舞的人
目前林羽也不能保证每晚直播，视频也是隔几天就会上传一个。
但是健身操必定是千篇一律的，即便套路动作不同，观众也是有审美疲劳的。
就算是那些健身爱好者，跳操老鸟，上手就觉得林羽的健身操效果不错，人数终归很少。
斗音上，大家爱看的是猛男秀腹肌、美女抖熊扭腰摆胯、帅哥美女情景剧、劲爆话题炒作、滑稽扮丑。
最火的大概就是这么些。
其实健身操有点专业性比较强的意思，类似财经金融博主、情感博主、家长里短博主。
要想大火，真的要跟李慕然所说的那样，好好策划。
而不是每天跳跳跳。
现在林羽一边跳一边说单口相声，都是用来收割直男点数那些段子，效果并不算好。
每次直播一晚上顶多也就收割到七八百点，平均是五百多点。
这对林羽来说是完全不够的。
一个好的策划，简直就是一座大山之余瓦砾的区别。
李慕然举了个例子，之前斗音上有个很红的up主朱一蛋，有一个能力超强的策划叫做小策，【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林羽对这个系列还是挺感兴趣的，当初也一直追。
后来小策离开朱一蛋之后，这个系列就扑街了。
就算朱一蛋上脱口秀之类的综艺，都无法挽回江河日下。
可见一个强大的策划有多重要。
现在李慕然跟林羽她会是一个强大的策划。
这一点林羽有点信，虽然李慕然给他的印象张扬又肆无忌惮，还有点疯疯癫癫，但往往就是这样的人才能够化腐朽为神奇。
只是林羽有顾虑，他当然知道李慕然对他有意思。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更何况李慕然不求午餐。
给她再多的报酬都没用。
小策或许是因为没有得到足够的物质报酬，没有更多的价值体现，李慕然可不一样。
李慕然目标明确地是冲着他来的。
这是取祸之道。
他现在有薛婉了，不能再心猿意马。
做任何决定都要谨慎，尤其是事关男女之情。
更何况，薛婉跟李慕然关系很好，隔段时间就会见面，一起逛逛街之类。
薛婉没有什么特别聊得来的女性朋友，至少在东华大学没有，好不容易遇到个李慕然特别投缘。
林羽如果要跟李慕然合作，那就得知会薛婉一声。
但他根本就不想提，抗拒李慕然的提议，暂时婉拒了李慕然。
他不希望跟薛婉之间的感情再有任何的变量。
他很看重薛婉，有着格外独立的性格与思想，相处有很舒服的感觉，从来不会无理取闹，不会乱作。
更加不可能缠着要去哪里吃饭，要他买这个买那个。
这是他理想中的伴侣。
薛婉冰雪聪明，何尝不知道李慕然对他有心思，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
或许在她看来，李慕然就是在高铁上的一面之缘，心生好感，没有长久的接触，这份感觉很快就会淡了。
林羽是这么猜测的，如果真的让李慕然来做斗音号策划，以后会经常接触，这让薛婉怎么想？
李慕然还在不停发信息，甚至提出了不少策划的想法，诚意满满。
可她越是如此，林羽就越来越惶恐。
“李慕然你真的很棒，可是，我怕我女朋友会吃醋，所以你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
他很果断地回复。
不过，他没敢说是薛婉，生怕影响薛婉跟李慕然的友情。
即便知道这是在掩耳盗铃，两个女生喜欢同一个男生，肯定没法友好相处，但他不管，他不想去背负这种压力。
“你，真的有女朋友了吗？”
李慕然发了个不敢置信的表情。
“是的，我很喜欢很喜欢她，不想她有任何的误会。所以，对不起。”
李慕然发了捂脸痛哭的表情，带着点委屈。
“可以跟我说说你跟你女朋友的事情吗？”
“我女朋友醋劲比较大，我怕她打我。好了我要直播了。”
一晚上林羽都心神不宁。
这种状况自然落到了薛婉眼里。
结束两人一起去校外胖老板店面。
张洪那边现在成了他们的大本营，隔三差五就会去那坐坐。
“你在想什么？”
薛婉主动拉这林羽的手，没有嫌弃他一直木木的。
林羽叹了口气，还是把之前李慕然的毛遂自荐告诉了她。
既然要好好对待这份感情，那就没必要遮遮掩掩，得把隐患都消除掉。
薛婉果然沉默了好久。
他用力握住了她的手，有些忐忑，就好像生怕不牵牢她，会被她跑掉。
她的手温热的，却还是喜欢将手塞在他的外套口袋里。
“我早就知道她喜欢你了，可是我也很喜欢她的性格，我都不敢告诉她，我们在一起了。我也很难受！”
薛婉别过头去，忽然情绪就低落起来。
林羽心头一慌，连忙想去搂住她。
她一下就挣脱了，然后快步走开，“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林羽脑袋有些麻，不明白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婉儿，别这样好吗？”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看着薛婉回望他时脸上的泪痕，跟眼里的彷徨与悲伤，心头也像是被什么在煎熬一样。
薛婉快步走开。
林羽连忙赶过去拦住她，“婉儿，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薛婉沉默了好久，“对不起！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我知道你想要做斗音号来宣传营养餐，我应该帮你的。可是，我不想在社交平台上抛头露面。我也很为难啊！”
大概是李慕然想要帮他策划刺激到了薛婉，让她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原来她一直在为这个问题纠结，却一直放在自己心里。
“我是你的女朋友，应该无条件支持你，可是，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啊！”
薛婉流着眼泪，看着林羽的眼睛，“我也希望李慕然可以帮到你，这样显得我不那么自私。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情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显然很清楚，真的让李慕然来帮林羽，会是引狼入室。
毕竟，她想明白了，李慕然对林羽的感觉到现在都没有消散，那就只能是执念。
李慕然这个人的性格她太了解了，执拗到近乎不理智。
真的让李慕然介入进来，往后将会永无宁日。
她挺在意李慕然，但更在乎林羽。
的确两难。
林羽连忙抱住了她，认真地看着她，然后才说道：“我不需要你为我牺牲什么！
你父亲之前说，你需要一个关键时刻拉你一把的人，而不是我这个推你一把的人。
我不认同这种观念，两个人之间不存在互相牺牲，只有互相成全。你为了帮我而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失去了自我，这让我也会感到难过。
这不是我要的！至于李慕然，我已经拒绝她了。
我会去找一个策划，好好做斗音号，各取所需，我不需要任何人为了我牺牲自己，勉强自己。
婉儿，我希望你能做自己，开开心心的，自由自在的，这才是我喜欢的你，欣赏的你。”
薛婉的眼中满是感动，她能感觉到林羽这番话发自肺腑。
而林羽也第一次感觉两个人靠的那么近，薛婉灼热的鼻息打在他的脸上，眼波之中有着朦胧的琉璃光，脸庞也红扑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