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虑考虑。”赵采馨蹙眉道。
“行，我在魔都呆三天，就给你三天时间考虑。”羽洪舟道。
赵采馨点点头没再多言。
接下来两天，羽洪舟去打听了下魔都这边的房产交易流程，毕竟是陌生的城市，有些东西还是摸透了好，省道万一办起事来的时候手忙脚乱的。
老白也有点意思，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还弄到一个阳间的身份证，所有的资料也都在羽洪舟手中。
第三天，赵采馨打来电话，“价值两亿的古董我收集齐了，什么时候可以交易？”
“随时可以，我要先验货。”羽洪舟道。
“可以，你怎么验？请谁验？”赵采馨问道。
“就我自己。”古董真假用神念一探基本能看出个一二三来，经常跟老牛聊天，羽洪舟也学了个二五八撑（马马虎虎），至于估值嘛，那就问问度姑娘咯。
“行，我发个定位你过来验。”赵采馨道。
半个多小时候后，羽洪舟在一座别墅的地下室中见到赵彩馨以及他提供的古董。
现场除了赵彩馨之外，还有两位老者。
眼熟！
好像在某些鉴宝节目中见过这两人，不过羽洪舟一时间叫不出此二老名字。
“呃，小伙子也是个古玩行家？”有一位方脸老者满脸疑惑的出声道。
“这位是马老，这位是魏老。”赵彩馨开口介绍道。
“两位好，我不是什么行家，就是能辩真伪。”羽洪舟笑道。
“呵呵~”两位老者相似一笑，年轻人口气有点大啊，辩真伪可是玩古董的第一关，就我们二老也不敢拍着胸脯保证不打眼，现在有些牛人做出来的古董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我看看货吧。”羽洪舟朝赵彩馨道。
赵彩馨点点头，让开身形，掀开身后的一块丝绸。
桌子上一共三样东西。
一座铜像，一件玉器，一捆画卷。
“湿婆林伽青铜像6000万，南宋君子若兰养神玉2000万，八大山人眺远雪山图1.2亿，刚好合价2亿。”赵采馨一件件介绍道。（纯属虚构，鳖当蒸！）
羽洪舟穿上旁边备好的白丝手套，先拿起玉器，包浆不错，细腻光泽。
赵采馨与马、魏二老都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此物是真，年份约千年，与你们说的南宋差不多符合，2000万的作价是有什么依据？”羽洪舟放下玉佩道。
“呃，这东西2000万京城大把人愿意收，要是碰到特别喜爱的，2300万也有可能。”马老开口道。
羽洪舟点点头，然后又用手机稍微查了，“那就算作2000万吧。”价格倒是好说，只要东西是真的就行，反正任何细微之处都逃不过他的神念。
紧接着，羽洪舟又打开画卷，三样东西之中，这是作价最高的，国画羽洪舟不懂，他只看这东西是否有造价痕迹，以及……画中的神韵，作画者必定有精气神灌注其中。
“嗯？”羽洪舟忽然双眼一眯。
“如何？”马、魏二老同时问道。
“此画是两人合作所绘？”羽洪舟疑惑问道。
“怎么可能？此画就是八大山人一人完成。”马老立即道。
“有两个人的精气神，远处雪景是一人，近处梅花以及题字落款又是一人。”羽洪舟道。
“这……？”马、魏二老相视一眼后，各自掏出放大镜细细观察起来。
第191章 争议
《眺远雪景图》
顾名思义，雪景肯定是侧重点，近景则有两株梅花点缀，雪景布局有些偏上，若是没有这近景点缀一下，那就显得头重脚轻了，按照羽洪舟半滴水的初步鉴定，此画倒是有点像八大山人的救场之作，当然，雪景的工笔也确实不差，寥寥几笔，把雪的厚重完全展现。
“老魏，你看出点什么没有？”
“没……这个实在不好判定！”魏老眉头紧皱。
“你怕不是在乱说？精气神什么的太抽象了！”赵采馨有点不悦道。
“不抽象，小菜心你不懂，但是小伙子，你说的这画中有两种精气神我确实一时间分辨不出来。”马老眯着眼开口道。
“呵呵，这就是我的鉴别手段了，不过我也可以再提示一点，据我所知八大山人是出家人，这梅花与字有道家符箓的味道，至于这雪景，则没有。”羽洪舟笑道。
“道家符箓？”马、魏二老再次碰了碰眼神，而后又再次细细观察起来。
十几分钟后，二人同时摇头，道：“没有参照物，一时间难以区分。”
瞧见这二人如此，羽洪舟干脆道：“有笔墨吗？我画一张符给你们看看便知。”
二老顿时朝赵采馨望去。
赵采馨点点头。“有。”然后她转身上楼，很快便取了笔墨宣纸下来。
羽洪舟拿起毛笔，略一思量后一鼓作气动笔、落笔！
“这是辟邪符？”魏老忽然开口，似乎对符箓也有研究。
“正是。”羽洪舟点点头。
“没想到小友还会这一手本领。”魏老感叹道。
“给我看看。”马老把羽洪舟的符箓拿到近前，然后二人又看了看桌上的画，终于发现了其中的关窍。
每个人的笔锋都有自己特点，特别是名人字画，这种人会把自己多年的习惯深入笔画之中。
而羽洪舟经常画符自然也不例外，与画中的笔锋一比较，虽然笔锋不同，但是两者确实又有非常明显的共同点。
“这……确实有符箓的味道！”二老仔细对照之后同时惊讶出声。
“所以这是二人合力之作，不过这雪景虽然也不差，但是比起八大山人就差半个档次了，此画应当要折点价。”羽洪舟道。
“也不尽然，若是能找出此雪景的作者，那此画说不定还要增值，应当是两位名家交流之作！”马老道。
“那就麻烦二老找到并确认此雪景的作者再说吧。”羽洪舟颔首道，像这种二人合力的作品并不是没有例子，确实也能增值，但是关键是要有令人信服的证据，何况此画中仅有八大山人一人的落款。
“要点时间对照，小菜心，此画我收了如何，你还有另外同等价值的东西吗？”马老忽然这般道。
赵采馨摇摇头，道：“实在不行就折点价吧，您二老看看折多少合适？”
“唉，折价就可惜了，就是时间不够，时间够的话一定能找出此雪景的作者，那此画的价值至少要加个千万，若是折价的话，也就折个千万下来的样子。”魏老叹息开口。
“那行，能接受，那此画便算1.1亿了。”赵采馨朝羽洪舟道。
羽洪舟点点头，看网上的信息，八大山人的真迹确实值这价。
“还有一座铜像呢。”赵采馨道。
“铜像就不用看了，现代工艺品。”羽洪舟道。
“你开什么玩笑？”赵采馨瞪大双眼。
“小友？此话怎么说？”马、魏二老也是同时脸色一变，这小伙子……今天是特意来打脸的？
“万昌发，你们认识吗？”羽洪舟忽然问道。
“咦，你竟然知道此人？”马老惊呼道。
“此物便是出自万昌发之手！”羽洪舟道。
“万昌发是谁？”赵采馨疑惑问道。
“古董造假大师！”魏老接口道，继而又道：“此铜像难道是出自万昌发之手？我和老马并没有看到他的标记啊！”
说罢，二老同时取起铜像查验。
“不在外面，在里面，切开才能看到。”羽洪舟道。
马、魏二老的同时一顿，马老直言道：“小伙子，你说这话可是要负责任的啊，你是不是见过同类型的东西？要不然怎么一口咬定是万昌发的手笔？”
“我负什么责？我第一次见这玩意，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切开看看嘛。反正这东西我是不要的，你换个别的。”羽洪舟道，然后把头扭向赵采馨。
“你别瞎说哈，我这是经过多位老师鉴定的，从来没听到那位老师说是假的。”赵采馨瞪眼道。
“问题是假的它真不了啊，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自己留着嘛。”羽洪舟道，“或者你准备些黄金也行，还差七千万，对了，还有我这边两个点400万佣金。”
“400万佣金我帮小菜心出了，不过小伙子，你得说清楚，凭什么说此铜像是假的？”马老忽然大声插嘴道。
“老马别激动。”魏老劝慰道。
“切开一看便知啊，里面一小块空心，写了万昌发的名字，特么简体字！”羽洪舟道。
“你这……若是切开没有，那此宝物不是毁了？？”
“啧！”羽洪舟一脸蛋疼之色，这马大爷有点犟啊，他是神念看到了里面的记号，不好解释，不过这铜像的料子确实是古料，不知道这万昌发是怎么弄出来的。
“切，切开！”这时候，赵采馨忽然咬牙出声。
“小菜心，你可别乱来。”魏老赶紧道。
“若是切开后没有你说的记号你怎么说？”赵采馨横着眼睛朝羽洪舟问道。
“那你还是别切，我只是鉴定它是假的，不可能要我买单吧，何况你要是不舍得的话，此物完全可以当成真品转手。”羽洪舟摊手道。
赵采馨语气一滞，确实，就算这东西真的是赝品，那也不关人家羽洪舟的事，只能怪自己打眼。
“不行，6000万我不是损失不起，若不探个究竟，我睡觉都睡不着，切，必须切！”赵采馨再次咬牙。
“那你从这个位置切下去。”羽洪舟再铜像上划了个位置道。
赵采馨点点头，她这地下室里倒是有切割工具，估计是切玉石的，当即便打开机器按照羽洪舟说的位置缓缓切了进去。
果然，磨砂片进去两公分左右的时候声音便有些不对了。
赵采馨神色一狠，使劲拿机器一压，铜像迅速断开。
“卧槽~”马老惊呼一声。
铜像的下半身腹腔位置，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地方赫然露出几个简体字符。
万昌发?
后面还有一个充满鄙视的笑脸，甚至还有几个比蚂蚁还细的数字，竟是制作年月，距今不超过3年！！
第192章 给孤园
两天后，与赵采馨的交易也完成了。
赵采馨又拿了个别的东西抵了5000万，剩下的两千万则拿了黄金充数，羽洪舟的佣金也到账了，还当真是马老这边给付的。
反正收到钱就行，羽洪舟也不管那么多，何况对这些国家级的古藏玩家来说几百几千万就是个数字。
……
“各位乘客朋友，欢迎乘坐本次列车，本次列车由xx出发，终点站为xx，下一站，仓安，预计十分钟后到达，有需要下车的乘客请做好下车准备，请照顾好身边的老人、孩子……”
“到了吗？呀，第一次独自离开山门，好紧张~~”
仓安站，一位身形娇小穿着蓝色道袍小妹纸好奇得打量着周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