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自己就找沙发坐下，顺带着给自己沏了杯茶。
看着对方的举动，徐嘉是又好气又好笑。
好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是嘉行内部人员呢。
“让我猜猜，该不会是企鹅视频最近效益不好，又给你下放回来，重新拯救业绩吧？那你可太悲催了。”
徐嘉一边嗤笑着，一边拿过盒子，打开一看居然是部iPhone，“够可以啊，这玩意儿凌晨才发布，你现在就拿到手了。”
再一看手机背面的字样，果真是美版。
虽然写着made in china。
“你以为呢，费了老鼻子劲，9月16才正式开卖，你现在拿出去，人家恐怕都当是假货。”张军得意洋洋道。
真要说惠赂，以徐嘉的身份，什么得不到？
这种小玩意儿反而更容易投其所好。
“听说7p最低定价6388，你这个256内存的7988，快八千了。”
徐嘉拿在手中把玩着，经历过后世智能手机的他，对此倒也没有什么喜不喜欢可言。
更何况智能手机目前正处于技术瓶颈时代。
就他手上这玩意儿，能用到2023年，换个电池继续战。
“我还是比较喜欢咱国家的玩意，得了，说吧，找我什么事，你这家伙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
“还得是徐总了解我。”
张军嘴里说着肉麻的话，搓了搓手谄媚地笑道：“什么事，我想您懂得。”
“少给我来这套，有事说事，别逼我抽你啊。”
徐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个大老爷们儿的，猜个屁的心思。
不嫌磕碜。
“就是帮忙做个剧跟综艺，没了你们嘉行的项目，我们企鹅视频现在都快排到第三了。”张军说道。
在遇到徐嘉的时候，企鹅视频就是网络视频中老三。
没想到在离开徐嘉以后，又快回到了老三。
这个成绩如同一个大逼斗扇在企鹅高层的脸上。
合着没有嘉行，他们什么也不是啊。
就那还是吃了嘉行曾经项目的老本，要不然企鹅视频怕是早就掉到第三了。
“呵呵，你觉得可能吗？”
徐嘉轻笑起来，反问了一句，“你们企鹅视频不是当初主动跟嘉行脱钩的么，这才多长时间啊，说过的话当放屁啊？你们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若是一般的合作，徐嘉自然不会拒绝，毕竟正常的商业合作嘛。
但张军特意找上门，还带着礼物，显然是盯着爆款来的。
这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我的徐总哎，别说我们说过的话当放屁，只要能出成绩，你就是把我们当屁给放了，那也成。”
张军是铁了心不要脸，一时间竟然让徐嘉有些无话可说。
要不然怎么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要求不高，一部剧，一个综艺，给你们的条件保准业内独一档。”张军拍着胸脯道。
正常来说，作为买方的视频网站，不压价就不错了。
根本不可能主动将底线给挑明。
但对于徐嘉，张军很清楚一般的手段压根打动不了对方。
唯有真诚才是必杀技。
“这事，你是代表你个人，还是代表公司来求我？”徐嘉不紧不慢道。
一向口快的张军一时间噎住了。
他还真不敢随意回答这个问题。
在他看来，徐嘉的人情不亚于自己在公司的仕途。
“有我个人的原因，也有公司的元素。”张军斟酌着开口。
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个人求助徐嘉，但是条件方面，后者尽管朝公司张口。
徐嘉顿时了然，点头道：“剧和综艺我可以给，不过我要一个企鹅的弹窗广告。”
卧槽。
大哥，我让你张口，没让你张血盆大口啊。
企鹅的弹窗广告，那是什么级别才会用到的？
这么说吧，今年里约奥运会，也只有我国夺金的选手，才会享受到一条。
这不是张军能决定的。
“能换个不？”
“说实话，你们企鹅能让我看上眼的，真不多。”
徐嘉不是瞧不上企鹅，实在是在自己的领域上，企鹅能帮上他的地方不多。
相反，企鹅更需要嘉行的内容创作能力。
企鹅更多是个流量池，它也需要有优质的内容创作，才能保持活力。
可现在的情况是，嘉行口碑早就破圈。
不再是流量池能够局限的，相反嘉行可以选择流量池。
这就是反垄断的好处。
百花齐放永远胜过一家独大。
“这个，我要跟总部汇报一下才能做决定，你能大概给我点项目信息么？我好跟上面伸手。”
张军没想到自己刚回企鹅视频，遇到的第一个难关就这么难过。
接班的崽子挖得坑太大了，填都不好填……
所幸那家伙是其他派系的，这个代价总会有人承担，只要不是自己就好。
第369章 血淋淋的现实
“如果你们消息够灵通的话，应该知道我为热芭量身定做了一部网剧，专门帮她突破一线女星的。”
“男主角则是《偶练》中退赛的李宪，这部剧会有成团的九人客串。”
“我想这两点就足够了。”
徐嘉倒是无所谓信息曝光，对他而言，只要条件合适，项目卖给谁都无所谓。
本来就是要摆在货架上的，无非是企鹅头一个知情。
这两点何止是足够。
张军鼻孔都因为呼吸急促而扩大了。
倘若是别人说打算用一部剧帮演员突破一线，那只会被当成是吹牛不打草稿。
但这个人是徐嘉的话，这一线绝对没跑了。
更不要说热度爆表的成团九人，一血奉献给这部剧，男一号还是节目中退赛的李宪，话题直接拉满好吧。
泼天的富贵摆在自己面前，张军觉着总部那帮人要是把握不住的话。
真不如请帮狗坐在董事会了。
“另外友情提示，这个剧的信息暂时只有你知道，不过时间长了，可不好说。”
“哎哟哥哥哥，别说了，你可千万给我留着，我这就回去跟上面汇报，他们要是不答应……”
张军撸了一把稀疏的头发，咬牙道：“老子就不伺候了，到时候来投奔你，你可别不收留。”
“说实话，你要是真来，我这保管给你个总当当。”徐嘉笑道。
张军的能力他还是清楚的，绝对不下于曾佳。
某些方面，要比曾佳更适合嘉行总裁。
后者的能力更倾向于后勤大主管，而杨天真则是不够全面，还缺少历练。
非要比的话，其实病房里的蔡怡侬更加适合。
只不过这蔡大姐还躲在病房不愿出山。
“那综艺呢？剧都说了，综艺也给点信息呗。”张军嬉皮笑脸道。
“这个就免谈了，只能告诉你也是个选秀类综艺，但形式和模式跟《偶练》完全不同。”徐嘉摇头拒绝。
他要是透露这个项目的话，很容易被捷足先登。
有时候，领先于别人的就是一个信息差。
“成，等我好消息。”
张军摆摆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转身就出了办公室。
与之擦肩而过的便是曾佳。
后者还不知道自己屁股下的位置，已经有人惦记上了。
“佳姐，怎么了？”
“是关于《偶练》出来的九人团体的安排，几个经纪公司的人都在跟着，他们要求除了一半收益外，艺人们的行程和通告，他们都有知情权和使用权。”
曾佳神色有些担忧，“我怕就怕他们乱来，这会影响到我们后续对这个团队的布置和安排，而且万一有人不遵守规定，其他人有样学样的话，那这个团就真的名存实亡了。”
千万别觉得不可能，前世《偶像练习生》出来的团体，就是这么散的。
开始时，九人还会以团队的身份露面。
后来各自经纪公司的安排，以及每个人资源的不同、人气的差距，都会导致渐行渐远。
以至于合约期内，除了口头的团队名字外，其他完完全全就是毫无关联。
可以说是吃了节目的红利，却不愿意承担相应的责任。
有前车之鉴，徐嘉这里肯定不会答应。
何况，也不看看这节目是谁承办的，岂是想不遵守就不遵守？
“没关系，经纪公司是经纪公司，艺人是艺人，两者是要分开来看的，人只要在我们手中，他们说什么都是放屁，愿意分一半钱给他们，都算是我善心大发了。”
“明确告诉那些人，包括团队里的九名成员，只要发现有单独出通告的情况，立马滚出团队，并且我会告他们到底，只要是嘉行或者嘉行相关的项目，绝没有他们一丝一毫的机会。”
“放心，这个违约金无论是艺人本身，还是经纪公司，都承担不起，另外做好艺人的思想工作，让他们看清楚，跟着谁才是走向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