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里娅撇了撇嘴：“那你觉得我有意思吗？”
赵辰如实点头：“有那么一点意思。”
呼！
达里娅深深呼出一口气。
算了！
不生气。
不能被这无耻的家伙气死。
……
时间飞速而过，转眼就是一个多月。
赵辰完成了最后一条铁路贝阿铁路的销售点布局。
当他回到莫城，提前安排的退伍兵也同步抵达莫城。
最后这一批5000个退伍兵，当然不需要全部到莫城来。
他们当中的大部分，在国内分配好便直接前往各销售点。
不用担心他们初次出国，语言不通找不到地方什么的。
每个退伍兵，每年都有一个月的探亲假。
1万老人，平均每个月有800多人休探亲假。
这些休完探亲假的老人，回工作岗位时，可以顺便给新人当向导。
别看顾沐瑶憨憨的，这些繁琐的事务性工作却做得很好。
每次增加退伍兵，人员的接待、分配、出行，都是她在包办。
着实让赵辰少操很多心，只需要给顾沐瑶打打电话，其他都不用管。
这就是赵辰欣赏顾沐瑶的原因，即便她只有高中毕业，也很放心让她守家。
学历低不要紧，比较憨也没关系，守家不需要太强的能力，有勤快细心就已足够。
这就是人尽其才，管理者的必修课程。
没有绝对的有用之才，也没有绝对的无用之才。
一个人有没有用，得看放在什么地方。
如果让爱因斯坦拧螺丝，他也拧不出花来。
顾沐瑶不适合干开疆拓土的工作，守家却是极好的。
赵辰几次增加退伍兵，她都安排得妥妥的。
汇聚到莫城的新老退伍兵们，都是准备分配到新拓展的贝阿铁路去的。
按照惯例，遵循以老带新的原则，赵辰很快便完成人员的分配部署。
九州国贸在毛熊的销售点部署，总算是全部圆满完成。
从此以后，赵辰就算躺着，每天也会新增无尽财富。
不过，销售轻工产品只是帮他形成原始积累而已。
真正的大头，是明年将要全面铺开的银行。
九州国贸只能算是从毛熊抽血。
银行，才能真正抽掉毛熊的骨髓。
想到这些，赵辰心情愉快，脸上露出灿烂笑容。
他决定回公司找季维奇，问问这老哥潜艇项目谈得怎么样了。
这段时间，赵辰倒是和季维奇通过几次电话。
季维奇倒是把价格砍到了25亿卢布，然后便砍不下来了。
显然，25亿卢布，差不多已经是毛熊官方的底线。
25亿卢布，其实同样达到了赵辰的心理预期。
毕竟是毛熊当前最先进的常规潜艇，价钱不可能太低。
论军事意义，基洛级潜艇不比现代级驱逐舰差。
不过，赵辰觉得还可以再砍砍价。
反正不用急于一时，再拖一两个月问题不大。
到了公司，赵辰把季维奇叫进办公室了解情况。
“赵先生，谈到25亿之后，官方的态度变得很强硬。”
“25亿卢布，我想，很可能已经是他们的极限。”
季维奇汇报的同时，不露痕迹地观察着老板。
试探无处不在，季维奇想看老板的反应。
从而推测出老板的真实心理。
25亿卢布并不是极限，还可以再降。
22亿卢布，才是官方的真正底线。
季维奇知道自家老板很难缠。
当然不能一次性把底牌亮出来。
万一老板听到22亿卢布还不满意，又要再降，怎么整？
况且季维奇也不想以官方给的底价促成这个项目。
他有很强烈的民族情绪，想尽可能多为祖国争取利益。
“季维奇，25亿卢布是我无法接受的价格。”
“我之前跟你说过，我的心理预期是20亿卢布。”
“20亿卢布才是合理的价格，也是我希望的成交价。”
“季维奇，我一直很欣赏你的能力，你不会让我失望。”
赵辰淡然道，不留痕迹地给传奇硬汉施加点压力。
“能获得赵先生的赏识，是我的荣幸。”
“我继续和官方谈，尽量争取让你满意。”
季维奇有苦难言，只能硬着头皮表态。
不达到老板的预期，就可能失去老板的信任。
可是，要达到老板的预期，做出的让步又太大。
季维奇左右为难，一时间难以做出决定。
赵辰则是悠然自得：在他这里当卧底，岂是那么好当的？
等季维奇走后，赵辰便靠着老板椅晃啊晃，闭目养神。
连续忙了一个月，貌似也该放松放松，别整得内分泌失调。
达里娅不上道，赵辰寻思着今晚找安娜还是王钰探讨人生大事。
这两个女人都还可以，也都有几个月没在一起，新鲜感也都回来了。
结果，还没等赵辰决定找谁调整内分泌，安娜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主动找来。
“亲爱的，你不觉得应该邀请我共进晚餐么？”
安娜假装和老板讨论工作，趁着周围没人小声提议。
不愧是女特工，她的小表情很到位，带着七分幽怨三分期待。
赵辰寻思找谁都没区别，索性爽快答应：“没问题，下班跟我走。”
只不过是调整内分泌而已，安娜和王钰都能起到相同的作用。
安娜近水楼台先得月，那便她吧。
赵辰喜欢省事。
于是，下了班，他便带着安娜共进晚餐。
然后再带她到酒店，做些该做的事情。
“亲爱的，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国？”
安娜在赵辰最放松的时候，很自然地提问。
她的目的，可不是来帮助这家伙解决内分泌的问题。
虽然她也愿意和他共度良宵，但任务也不能忘记。
她的任务，便是试探赵辰在潜艇项目的底线。
作为训练有素的特工，打探情报当然很有经验。
先让目标放松警惕，再以最自然的方式套取情报。
“明天去买票，后天回去吧。”赵辰随口说道。
明天去找钱华新聊聊，差不多就可以回国了。
这一趟任务已经圆满完成，等12月的时候再来毛熊。
“这么快啊？难道你的潜艇项目已经谈好了？”
安娜装出郁闷的样子，表现出她有多舍不得情人回国。
“还没有，交给季维奇去谈就好。”赵辰如实说道。
高明的猎人，往往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这一刻，赵辰把自己塑造成了毫无防范的猎物。
“亲爱的，为什么你不自己亲自谈？”
“我想，你的谈判能力远远强于季维奇。”
安娜一步一步，成功地话题引到核心。
“让季维奇谈也一样，我谈也谈不出更好的结果。”
“我的预期是20亿卢布，你们的官方却要25亿卢布。”
“差距太大，让季维奇慢慢磨吧，我没那个耐心。”
赵辰继续把自己装成猎物，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不是说你们官方是以成交价给你10%利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