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莫道的具体地位,其实不是完全清楚。
只是大概知道,举足轻重,可能是二号人物。
“当然,我也确信,这一定是一场愉快的会面。”
握手过后,这名外事人员佩兴斯又再环顾了一圈周围所处的环境。
“这真是一处隐蔽的好地方啊。感谢克尔纳青年为这次会面的重视。”
“毕竟我们也担心,就像是之前克尔纳政府军的前线指挥部,突然天上落下一些弹道导弹。”
“哈哈……”
双方都很清楚,现在双方会面这地方肯定是个临时点。
在会面结束之后,克尔纳青年就不可能继续待在这儿。
在笑过了之后,就再掠过了这个话题。
双方再一边朝着会面的屋子里走,
一边继续进行着漫长的‘寒暄’。
“……说起来,我还和帕尔斯先生,莫先生两位是校友,我也是三一学院毕业。”
“佩兴斯先生来之前,对我们的情况掌握倒是很多。”
“只是出于对会面者的尊重,作为校友,对于帕尔斯先生,莫先生你们在克尔纳所取得成就,我真得感觉到很震撼。”
“克尔纳青年所取得的成就来自所有克尔纳青年战士乃至所有克尔纳人付出的努力,牺牲,以及信任。和我们并没有多大关系,佩兴斯先生。”
“……”
就在这种寒暄中,双方相继入座。
屋子里,长桌两侧。
就暂时留下了莫道与帕尔斯,以及这位佩兴斯和其一名随行人员。
在短暂地安静了阵过后,
双方对话开始逐渐进入这次会面的正题。
“帕尔斯先生,莫先生,我已经得知了你们正在进行着一件伟大的事业,就我个人而言,我对两位以及克尔纳青年表示由衷的敬佩。”
“谢谢。”
帕尔斯看着这名外事人员,应了句,但并没有顺着话继续说。
旁边,莫道从刚开始到现在,全程都没有出声说什么,就像只是一个随行人员乃至旁观者。
“……但我此刻,并不代表我自己。”
这位外事人员佩兴斯停顿了下过后,再补充了句。
“那,佩兴斯先生这次代表谁而来?”
帕尔斯反问道。
明面上,这位外事人员隶属于欧罗巴洲的一个小国。
是这个小国驻克尔纳的领事。
至于具体的,其实也不用找猜,这时候找上克尔纳青年的,就只有那几方人。
“许多人。可以是白旗国,也可以是大洋彼岸。”
这位佩兴斯笑了笑过后,出声说道。
莫道,帕尔斯闻言,神情都没有什么变化,这是可以预料到的事情。
从这位外事人员的话中,似乎克尔纳反对派背后的力量已经在克尔纳问题上,达成了某种共识。
在确定克尔纳青年难以解决之后,对方似乎决定换一个方式来解决克尔纳青年,比如收下当狗。
“那不知道,佩兴斯先生这次来,有什么需要和我们交流?”
“帕尔斯先生,莫先生。我们知道克尔纳青年的宗旨,‘独立以及部族平等’,追求独立,这是每一个国家都需要完成的伟大事业。”
“我们对此由衷的敬佩,为了克尔纳实现独立,我们愿意为克尔纳青年提供一些支持,火力,物资,乃至资金。”
“为了克尔纳,也为了整个世界朝着一个更伟大的方向发展,而做出一些努力。”
说着话时,这名外事人员佩兴斯神情真诚,乃至慷慨激昂。
不过莫道和帕尔斯都只是神情平静地看着,
一些事实上的殖民力量,宣称要支持克尔纳的独立。
而且,由一个欧罗巴洲和此事看起来没什么关系的小国的外交人员,为他自己国家之外的其他国家的势力说话,
未免有些滑稽。
“感谢佩兴斯先生和您背后的支持者,不知道资金什么时候能够到位?”
帕尔斯笑着,朝着这佩兴斯问道。
“当然,随时都可以。只是我们希望,克尔纳青年在成长以及统治克尔纳的过程中,在追求克尔纳的独立,保证克尔纳的利益不受到侵犯时,也保证我们在克尔纳的产业的独立,保证我们的财产不受到侵犯。”
“这很合理,不是吗?帕尔斯先生,我们理解你们的愿望,也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们。”
莫道在一旁,对此没有说什么。
帕尔斯倒是忍不住笑了,然后纠正道,
“佩兴斯先生,你说得很好,但你提到克尔纳青年的宗旨时,还忘记了一点‘保护克尔纳的国有财产’。”
这位佩兴斯先生闻言,沉默了下来,微微低头,停顿了阵,
等再抬起了头过后,有些认真地移动着目光,望着帕尔斯,也望着莫道再说道,
“帕尔斯先生,莫先生,我们在克尔纳取得的所有利益都是合法的,正当的。而你们却要直接抢走,这是否合理?”
佩兴斯说着话,再看向了莫道,
“莫先生,我们知道您在欧罗巴洲也有不少资产,如果你们能够抢夺我们在克尔纳的合法财产,我们是否也能够没收您在欧罗巴洲的财富?”
佩兴斯还是那一脸认真而诚恳的神情。
但威逼利诱都用上了。
或者说,这威逼利诱不是从此刻才开始的。
对方是先炸死了克尔纳政府军的前线指挥官,又没收了克尔纳政府军的大量欧罗巴洲等地的资产,
才来和克尔纳青年,和莫道会面的。
“请便。”
帕尔斯也看向了莫道。
一直没有出声的莫道,看了眼这佩兴斯只是笑了笑,抬手平静地说了句。
他的确有不少资产在欧罗巴洲,都是凭借着对未来轨迹的把握,四五年内积累起来的。
不过也同样还有不少资产在其他地方,就在克尔纳内。
而且,这佩兴斯背后的国家,也从来不是铁板一块。
旁边,等到莫道做了回答过后,
帕尔斯没有多问,再接过了话,看向这佩兴斯。
第179章 谈判破裂
“佩兴斯先生,你刚才指的合法而正当。是指当初克尔纳的殖民时期结束时,克尔纳当时的‘官方’以能够购买一吨矿石的价格出售的大型矿场,还是以一桶油价格出售的大型油田,亦或者是以不到一轮收成的价格买下了成片的克尔纳农田……”
帕尔斯带着一种青年的愤怒,神情还算平静的,笑着为会面的佩兴斯列举着。
“还是说,佩兴斯先生你是指,克尔纳政府军前一任首领上位时,克尔纳向你们欠下的,接近一百亿美元,克尔纳再偿还几百年都还不干净的债务?”
面对帕尔斯的话,这位外事人员佩兴斯陷入了沉默。
当然不可能是羞愧。
只是大概已经确定,这次的谈判已经失败了。
帕尔斯这位克尔纳青年的首领,以及疑似二号人物的莫道,
都没有给接下来的交流留下任何余地,表现地相当‘顽固’。
“帕尔斯先生,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您也不得不承认,一切都是合法进行的,我们的企业和产业也都始终合法进行着经营。”
佩兴斯一句话就轻飘飘将帕尔斯列举的例子带了过去,
帕尔斯闻言,再忍不住笑了。
在整个克尔纳的命运都被掌控的时候,光谈合法就是个笑话。
“……而帕尔斯先生,莫先生,你们的克尔纳青年或许现在已经发展了不少,但也不得不遵守一些必要的秩序。”
佩兴斯再快速说了句过后,带过了这个话题,
虽然佩兴斯大概已经意识到这次谈判已经失败,
但还是做着一些‘努力’。
“……帕尔斯先生,莫先生。你们的确是在进行着一件很伟大的事情。但你们认为它真得能够成功吗?”
“现在克尔纳青年的发展,仅仅只是各方面出于成本的顾虑。而当克尔纳青年真正触及到根本利益的时候,必然需要迎接最猛烈的冲击。”
“帕尔斯先生,克尔纳青年需要一些帮助,而我们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在符合利益的情况,佩兴斯或者说克尔纳反对派背后的力量,也是可以放弃克尔纳反对派的。
此刻和克尔纳青年的谈判,其实也带着一些两头下注的意思。
“佩兴斯先生,如果接受了你们的资助和条件,那我们还和克尔纳青年有什么关系?”
“你们当然可以继续叫克尔纳青年。你们说什么都没有关系,只要保证我们的利益不受到不正当的侵害。”
佩兴斯立刻回答道。
帕尔斯笑了笑,然后转过头看了眼莫道,
见莫道没有说话后,直接站起了身,朝着这位佩兴斯伸出去了手,
“佩兴斯先生,你说得对。在一些庞大力量的压迫下,克尔纳青年的确不一定能够走向最终的成功。但对于我来说,对于克尔纳青年来说,从最初的一个市,到此刻的两个地区,就已经超出我们的预想。所以,不论最终如何,此刻每向前一步,对我们来说都是成功。”
佩兴斯看着帕尔斯伸出的手,先前真诚的神情消失了,沉默了阵,
再重新站起了身,握住了帕尔斯的手,
然后再伸手握向莫道,
“实话说,我无法理解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做一件一定失败的事情。”
佩兴斯一脸遗憾地说道,
这次双方的谈判以失败告终。
或者说,克尔纳青年从来也没有想过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