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灿灿颤着声,又开口了:“你能做到吗?”
在酒的遮掩下、在夜的笼罩下、在鞭炮的伴奏下,这些夹杂着渴求与快感的情欲之语,终于能够酣畅淋漓的表达出来。
“不能!”
不过陈着却一口否定,压根都不带犹豫的。
“为什么?”
黄灿灿愣了愣,她不明白陈着到底在担心什么?
“你随便撩拨一下,我就要去当字母圈的S?满足你的病态要求?”
陈着“切”了一声:“黄小姐是觉得我很容易就被拿捏和控制吗?”
在这连声反问中,陈着的不屑都懒得掩饰了。
这个女人有点好笑,我都没有爽,先让你爽?
凭什么?
但是字母圈的M人吧,可能脑子都有些不好,以致于都不能用正常逻辑去推断。
陈着的态度越恶劣,越是没有耐心,越是不答应她的要求。
黄灿灿居然越是沉湎其中。
“你说的很对!”
黄灿灿声调里带着一点昂扬和兴奋:“要是你什么都听我的,那就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关系了!本来就应该你命令我,而我不能提出任何要求!”
“陈着,你真的很懂这个啊,果然不愧是中大的高材生,随便一点就透。”
黄灿灿不吝夸奖的说道。
“妈的……”
这直接把陈着给整无语了。
答应她的要求吧,那是让她爽了;
可是不答应吧,她居然还能找到角度,重新爽回来。
“不是,你就没有男朋友或者其他男伴吗?”
陈着蛋疼的问道:“让他们过来供你驱使啊,为什么要找到我呢。”
“我没男朋友,目前也只有你能让我产生那种感觉。”
黄灿灿飞快的解释道:“大概是你这个人过于虚伪,内外反差感比较大,这样的性格比较吸引我们。”
陈着老脸一红,我是个闷骚的人,居然被你看出来了。
不过陈着还是不能答应,他还有其他顾忌。
“那……”
陈着张了张嘴,他其实想问的是“没有男朋友,那你背后的其他男人呢?”
毕竟在电台女主持人这个圈子,男朋友是男朋友,背后的男人是背后的男人,有一些时间管理大师,还可以多一个老公。
只是陈着觉得这样询问太过直接,所以又闭上了嘴巴。
“你想问什么?”
这个时候的黄灿灿,正处于神经紧绷又敏感的节点,她马上察觉到陈着的欲言又止。
“我就是突然想起,梁师兄说电视台的筛选机制比较严格。”
陈着自然不会实话实说,而是他换了一种方式:“所以就想知道黄小姐是怎么打败了其他竞争对手,成为一档少儿节目的主持人?”
陈着的话刚问出口,黄灿灿那边骤然陷入一阵沉默。
之所以是“沉默”,而不是“安静”。
因为安静可以代表美好。
沉默则包含着不想回应的意思。
片刻后。
“我可以不说吗?”
黄灿灿突然问道。
陈着微微一笑,要是其他人不愿意说出秘密,自己还真没办法。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黄灿灿刚刚还哭着喊着要当个听话的M。
那我活学活用一下,没毛病吧?
“如果……咳……我命令你说呢?”
陈着干咳一声,他行使过副处级领导的权力,挂职时行使过纪委领导的权力,还是第一次行使“S大人”的权力。
真他娘的有点稀奇。
黄灿灿听了,没有吱声。
陈着也不催促,哪怕隔着无线电波,都能感觉到她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说还是不说?
不说。
刚才的原话可是“你现在可以继续命令我,我什么都会听的!”
结果“S大人”第一次命令,就要违反了吗?
说。
那些过往就要暴露了,陈着会怎么看我?
不过他既然特意对这个问题追根究底,说明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和怀疑。
那就……
说吧!
“呼。”
黄灿灿长呼一口气,最终也做出了决定。
“我是广州大学的播音生……”
黄灿灿刚说了两句,陈着就“噢”了一声。
感觉到了胸颤姐的疑问,陈着解释道:“我有一个好朋友就是广大的,你是他的师姐。”
黄灿灿没当一回事,继续说道:“我们播音生寒暑假的时候,一般都会在学校的安排下去电视台实习,就是做些视频剪辑或者片场打杂。”
陈着“唔”了一声,表示自己在认真。
“……大四那年寒假,我去了市电视台,认识了当时的副台长吕鸿。”
黄灿灿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好像是在组织语言,重新描述那段回忆。
这导致陈着的心脏也“咯噔”一下。
他对黄灿灿并没有意思,但是正常来说,下面可能就是这种NTR桥段是:
青春貌美的大学生被副台长潜规则,同校帅气男朋友每日还苦等下班。
“我对吕鸿本来是很尊敬的,以为他就是看上去那样和蔼可亲,还经常带我们这些实习生出去见世面……”
黄灿灿继续开口讲述。
“直到有一天,我记得是一个企业老板请客,他带着我和另一个实习生赴宴。”
“应酬结束我准备回学校的时候,吕鸿突然拉住我,说自己心情不好让我陪他坐坐。”
“我本来不想去的,但是又觉得他平时对我很照顾,所以就不好意思推辞。”
说到这里,黄灿灿叹了口气:“那时还是太小了,没有一点社会经验,他说去他家,我就直接去了……”
陈着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怎么听着有一股酸涩的牛头人性冲动呢?
黄灿灿哪里知道陈着跳跃的心思,她还在回忆那段经历:
“结果到了吕鸿家,他先说自己工作多么辛苦,婚姻多么不幸福……”
“然后就突然拉住我的手表白,说很喜欢我,还要离婚娶我……”
“吕鸿都五十多岁了,比我父亲的年纪还大,而且当时我还有一个感情很好的男朋友,怎么可能答应呢,于是就拼命挣扎……”
“但是我喝了酒没什么力气,再加上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没有反应过来,所以……”
黄灿灿声音慢慢低沉。
“所以你给了?”
在时而响起的鞭炮声中,陈着听得不太清楚,终于没忍住问出了口。
“你很希望我给吗?”
黄灿灿幽幽的反问。
“没有没有。”
陈着有些惭愧,自己这个纯看热闹的心态确实不对,忽略了这种事对女生的伤害。
“我没有给。”
黄灿灿没有计较,自顾自的说道:“除了我强烈反抗以外,他那边……好像也出了点问题。”
陈着接触过很多五十多岁的体制内领导,他们最大的问题就是因为久坐导致前列腺造反,从而影响性功能。
“硬不起来?”
陈着试探着问道。
黄灿灿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卧槽,也真是离谱。”
陈着心想都把小姑娘骗回家了,结果自己硬件出现了问题,估计吕鸿当时都急的想吞下一吨枸橼酸西地那非吧。
“后来呢?”
陈着这次询问不再是看热闹的心态,而是确实想知道后面的发展走向。
“后来……我就哭着回学校了。”
如果说,刚才的黄灿灿的语气还算是正常。
可是讲到回学校以后,声调慢慢失去了感情。
犹如木头燃烧后残留的灰烬,仿佛是看透了世间的谎言,所以选择了自我湮灭。
陈着察觉到这种变化,立刻联想到可能和那个男朋友有关。
正在思考的时候,就听到黄灿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