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几位那里要是有好东西的话,可以让我看看。东西卖给谁都是卖,收购点给您的都是人民币,我手里可有些侨汇券和外汇券!
只要东西是好东西,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童叟无欺。”
听著林朝阳的话,几人眼前一亮。
侨汇券、外汇券,这可是硬通货,比人民币可值钱多了,关键是平头老百姓根本没有渠道弄到这些东西。
你真拿侨汇券、外汇券跟我们换东西?
说话的年轻人穿看洗的发日的军装,脚下踩看解放鞋,看起来家里肯定是有人当兵。
林朝阳没说话,而是从兜里掏出一张一百块面值的侨汇券在几人眼前晃了晃。
看到如假包换的侨汇券,大家放下了心来。
八,刻提高警惕,有些人干脆连话都不搭。
这会儿林朝阳上前与几人搭话,这群人顿时面露警惕之色,几位同志别误会,我可不是二道贩子,就是爱好古董收藏。
林朝阳解释了一句,见儿人脸上的警惕之色依旧没有消减,他不像那些文物败子那样说些花言巧语,直接亮明了态度。
您儿位那里要是有好东西的话,可以让我看看。东西卖给谁都是卖,收购点给您的都是人民币,我手里可有些侨汇券和外汇券!
只要东西是好东西,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童叟无欺。”
听著林朝阳的话,几人眼前一亮。
侨汇券、外汇券,这可是硬通货,比人民币可值钱多了,关键是平头老百姓根本没有渠道弄到这些东西。
你真拿侨汇券、外汇券跟我们换东西?
说话的年轻人穿看洗的发旧的军装,脚下踩看解放鞋,看起来家里肯定是有人当兵林朝阳没说话,而是从兜里掏出一张一百块面值的侨汇券在几人眼前晃了晃。
看到如假包换的侨汇券,大家放下了心来。
年轻人第一个凑到林朝阳身边,“你看看我这东西,这是我太爷爷留下来的。”
年轻人说著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一个精巧的小物件,
第240章 下回再见就是万元户了
年轻人从包里掏出来的是个精巧的鼻烟壶,大小方寸之间,色彩丰富。
仔细看,椭圆形的烟壶以珐琅料彩绘出一派秀丽景色。近处有丛树与坡石,而后又有屋舍掩映于山峦起伏之间,再远便是远山和江景。
满满一幅画,却毫无充塞感,相反给人一种空谷有清音,林密起松风的感觉。景色层层递进,用的应该是平远法。
左右两侧的树以点叶法为主,勾叶法为辅,以虚带实。丛树的勾勒干姿万态,郁郁葱葱,遍布山峦,三维感极强。
在颜色运用上,汁绿、三青、墨青混用却层层分明,这一手画必然是出自于名家之。
林朝阳又翻转鼻烟壶,鼻烟壶足底用的是白釉,落款是蓝料楷书,写看”乾隆年制”的字样。
鼻烟原本是烟草制品,是将烟烘烤、去茎、粉、发酵并加入香料配制而成,用鼻嗅明末清初传入中国,后来由清朝的宫廷匠人逐渐将容器精美化,因其可提神醒脑,造型文小巧精致,受到了历代皇帝的喜爱,流传开来,长盛不衰。
清末鼻烟壶出现了内画壶,即在容器磨砂的内壁上反画人物、山水、花鸟等图案,制造技艺攀至巅峰,被誉为”集中各国多种工艺之达成的袖珍工艺品”。
林朝阳手中掌看的是御制的鼻烟壶,但制作精细、色彩典雅、景象生动,应该也是出自于宫廷制作的珐琅鼻烟壶中的精品了。
放在后世的话,小几百万肯定是值的!
林朝阳相看了好一会儿,小伙子忽不任问道:“您觉看怎么样?”
东西不错,打算卖多少钱?”
林朝阳痛快的说道。
我这是乾隆时期的鼻烟壶,还是宫里流出来的东西,我们家一直当传家宝.....·小伙子绕了半天,林朝阳如何能看不出他的心思,打断他说道:“你就说多少钱?
“一百块…-.”小伙子说完价格,又补充道:“我要外汇券。”
林朝阳拥有领先时代的先知,在购买古重时从米不刻意贬低乐西别管是打眼还是价格给高了,他都吃不了亏,何必压榨这些穷苦人呢?
但他的这种宽怀是创建在符合时代背景的基础上的,当冤大头的事他可不干。
高了点。你这鼻烟壶,去文物商店人家顶多给你三四十块,还是人民币。”
听著林朝阳的话,小伙子还想再讲讲价,一旁五十多岁的老同志却把他挤到了一边。
“同志,你看看我这个,这可是我们家祖传的宝贝-.…..”
朴实与狡猾这两种气质是混杂在中国农民身上的基因当中,他们会根据情况展现出不同的气质。
搬出”祖传”这两个字无非是为了讲价,但前提是东西得是好东西才行。
老同志带来的是一只青花碗,碗底落款是同治年,年代还不错,可惜是个民窑的,而且不是名窑出来的东西,做工粗糙,碗口甚至崩掉了一个茬。
大爷,这碗我看不好,要您去商店看看吧。”
林朝阳说的委婉,可在场人都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老同志却有些难以接受,“我这可是同治那附时候的东西,一百年了呢。”
林朝阳笑而不语,老同志嘟噶了两句,不甘心的被刚才的午轻人挤开。
“五十块,给我五十块外汇券你拿走。”年轻人开口说道。
“三十块。”
林朝阳说了一句,见年轻人面露犹豫,他说道:“我给你的这个价格肯定比文物商店给的价格高,而且我给你的是外汇券。你要是不著急的话,可以等一等,等收购点开门了你进去问问,咱们再聊。”
听看林朝阳的话,周围几人看看林朝阳的眼神柔和了不少。
别的不说,人家这态度确实厚道!
在年轻人犹豫的片刻,林朝阳又将另外两人带来的东西过了过眼,他相中了其中一人带来的粉青釉的凸花福庆连绵卷口龙耳瓶。
瓶子是嘉庆年间的东西,品相保存的相当完好,他给对方出了60块的价格。
等看完了几人的东西,林朝阳文将刚才的说词说了一遍。
几人面露欣喜,买东西要货比三家,卖东西也得货比三家,林朝阳这么说大家反而更放心。
林朝阳躲到路边,等收购点开了门,几人一窝蜂的进去,没过一会儿便有人从收购点里出来。
刚才的四个人一共带了五件东西,两件是林朝阳相中的具有收藏价值的古董,两件就是有点年头的大路货,一件是民国时期的品。
从文物收购点出来,刚才被出价的两人高兴的跑到林朝阳这边跟他完成了交易。
“大哥,你这人做事厚道,以后我要卖东西还找你。“那年轻人数完了钱笑容满面的说道林朝阳闻言乐了,小伙子家底挺厚啊厂“好.以后有东西你就来这块,个把星期我就会来一趟,”
“成。”
两人正说话的功夫,林朝阳警见收购点的收购员走出门朝他们这个方向瞭望著。
刚才这几人去店里让人家看完了东西却不卖,收购员见多识广,自然是明白怎么回事!
观此情景,林朝阳不再多言,骑上目行车离开。
他虽然不是投机倒把,但总归是在国营文物商店收购点门前跟人家呛行,有点不厚道!
人家要是真生气了,把打投办的招来,他少不了被整的灰头土脸,收完东西赶紧跑才是止理带著东西回到家里,林朝阳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摆到书房,陶玉书抱怨道:“家里都快没地方放这些东西了。”
林朝阳说:“别看急。等爸妈来了,我把这些东西往四合院那边搬一搬,那边现在不是没入吗?”
棉花胡同四合院自从修好之后就没人住,之前杜峰倒是隔三差五的去,最近人家跑去创业了,快一个月没见到人影了。
四合院那里现在就放了些古董家具,那玩意体型大,保存条件也没那么金贵,不怕人惦记。
“你当爸妈是来给你打更的?”陶玉书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然后又说道:“是不是得再写信催催他们俩了,眼看著都要入冬了,他们也没个动静。”
“行,我这就写封信。”
林朝阳说完这话便给父母写了封信,陶玉书正在准备午饭,他贴好了邮票,正打算到院门口把信投进邮箱里,家里的内线电话突然响了。
接完电话不到两分钟,杜峰出现在门口。
上身花衬衫,下身喇叭,脚踩尖头皮鞋,鼻梁上架看蛤蟆镜,如果不是差看一头爆炸的发型,林朝阳眼前的杜峰几乎可以称之为八十年代教科书级别的弄潮儿。
哎呦!这谁啊?”林朝阳语气夸张的问道杜峰摘下墨镜,得瑟的回道:“姐夫,我杜峰啊!”
“德性!”走过来的陶玉书看到杜峰这个样子翻了个白眼,又骂道:“瞧把你给得瑟的我还以为是花大姐成精跑出来了呢。”
面对姐姐的贬低,杜峰也不生气,嬉皮笑脸的进了个了,掏出两副墨镜来。
千里迢迢的,你就给我们带这玩意?”林朝阳调侃道“嘿嘿,哪能啊!”
杜峰说著话,先掏出五百块钱来交给陶玉书姐,这是我跟你借的钱,你自己说的不要利息。”
陶玉书哼了一声,把钱收了起来,杜峰紧接著又从怀里掏出两条万宝路来,“姐夫!”
然后他又掏了一下,拿出来一款塑料发卡,表面镶满了粉色的塑料珠子。
“姐,这是送你的。”
现如今女同志们还没什么像样的头饰,固定头发基本都是用黑色的钢丝发夹和橡皮筋为主,有爱美的小姑娘会用彩色绸绳和头花来打扮,陶玉书早过了那个年龄。
杜峰掏出来的这款发卡用后世的眼光看咯显廉价,甚至有些土气,但以如今的审美眼光来看,样式却是极精美的,而且还很少见,粉色发卡到手,陶玉书的态度总算柔和了下来,深刻的践行看她们姐妹吃人嘴软的原则。
“看样子,最近没少赚啊?“林朝阳笑看问杜峰。
听看他的话,杜肇脸上露出抑制不住的得意,“还行,还行。”
距离上次杜峰来家里喝酒已经快一个月了,喝完酒的第三大他就去了深圳从燕京到深圳一来一回撑死一个星期时间,这段时间不用问,杜峰目然是在忙看销售他从深圳进的那些墨镜。
提起这段时间的经历,杜峰脸上满是兴奋和激动,讲起来滔箔不绝!
姐天,不去深圳不知道,我现在才明白什么叫改革开放。我们这边,开个小饭店还得跑前跑后,求爷爷告奶奶,卖点东西动不动就说是投机倒把。
人家那边,满眼望去全是新建的工地。大街上随处都是我这种去进货做生意的,外商一投资都是几百万几百万的。
就香江的那些水货,便宜到没边儿了,进到我们这里来,少说也得翻个五倍八倍的十几二十倍也不费劲,简直就跟捡钱一样...这批墨镜我跟那老板磨了半天,讲到三块钱说什么也讲不下来价了,我跟本地人聊大,他们说这玩意成本也就儿毛钱。
后来我跟那老板说,下回再进货我进一千副,他才同意给我两块五一副。
嘿嘿,你猜我卖多少钱?”
杜峰说到这里,一脸神秘的问林朝阳!
“十八块。”林朝阳说。
杜峰立刻竖起大拇指,仿佛听见了什么高论,“厉害,姐夫!”
得得得!少拍马屁。“陶玉书不耐烦道!
蛤镜的价格在街面上又不是什么秘密,林朝阳知道自然不奇怪,杜峰这个姿态是十足十的马屁精。
紧接著,杜峰又说起了他卖货的一些事。
他从深圳进了二百四十副蛤蟆镜,大半个月的时间,卖了快二百副,其中有近一半都是卖给了部队的战友,还剩四十副也就这两天应该就能消化光。
进价两块五,售价十八块,这一进一出,杜峰净挣3720块钱,不过据他所说,他还让两个朋友帮忙代卖,得给那两人分出去五百多块钱,“刨了我去深圳的食宿和路费,这一趟我赚了快三干块钱。“杜峰面带骄傲的说道。
定十的当花精。
紧接看,杜峰文说起了他卖货的一些事。
他从深圳进了二百四十副蛤镜,大半个月的时间,卖了快二百副,其中有近一半都是卖给了部队的战友,还莉四十副也就这两天应该就能消化光。
进价两块五,售价十八块,这一进一出,杜峰净挣3720块钱不过据他所说,他还让两个朋友帮忙代卖,得给那两人分出去五百多块钱“刨了我去深圳的食宿和路费,这一趟我赚了快三千块钱。“杜峰面带骄傲的说道,按照杜峰在部队的工资,这些钱几乎相当于他八九年不吃不喝的收入。
陶玉书的脸上忍不住露出惊讶表情,“你们这钱也太好赚了吧?”
杜峰情不目禁的笑起来,“我也觉得赚的确实容易了点儿,除了进货那儿大累了一点卖东西的时候根本不用愁,大家都抢看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