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1978 第93节

  上个月,林朝阳借著《人民日报》的报导又出了一把风头,他这个当红青年作家第一部话剧作品自然也备受读者们的期待为了《天下第一楼》这部话剧,人艺集结了一流的创作团队,导演是建院的元老导演之一夏淳,演员也是人艺如今技艺最精湛的一批人。

  排练期间,剧组团队精心研读剧本,细致打磨角色,力求将林朝阳笔下的那个“福聚德”和民国的动荡与变迁生动呈现于舞台之上。

  《天下第一楼》是人艺今年的重点剧目,首演前也没少花心思宣传,人艺联系了燕京的多家媒体进行报导。

  话剧首演前一个星期,燕京的老百姓们在媒体的报导之下都道了人艺马上要上演一部展现民国时期社会变迁的话剧这几年话剧市场一片火热,许多热爱话剧的观众对于《天下第一楼》的首演抱有极大的热情,这也使得《大下第一楼》尚未首演便成为了热京城公众热议的焦点话题首都剧场是人艺的常驻剧场,多年来已经成为燕京话剧爱好者心目中的圣地林朝阳也不是第一次来,他带看家人进了剧场,走到座位附近便看到了于是知正与一位面容富态的老者说话,“院长,这位就是朝阳同志,《天下第一楼》的编剧。”

  能让于是知叫院长的,满人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曹禺,曹禺面容富态白净,和蔼可亲,戴著一副方框的金丝边眼镜,听了于是知的介绍,他笑容满面的冲林朝阳伸出了手。

  “你好啊,朝阳同志。”

  “您好!”

  “你的剧本我看了好几遍,写的很好!“握完了手,曹禺又对林朝阳说了一句。

  他顿时感到受宠若惊,连连谦虚了几句,剧本好就是好,别这么谦虚了。”

  两人聊了几句,于是知又把另外几位坐在旁边的老者一向林朝阳介绍了一番,在这一排坐著的除了人艺的几位院领导,都是人艺邀请来的嘉宾,燕京文艺界的重量级人物。

  剧作家吴祖光,作家、翻译家萧乾,燕影厂资深导演成荫..·与众人寒暄了一番,话剧也快开场了。

  随看开场铃声响起,全场迅速安静下来,幕布还未拉开,熟悉的旁白声响起,*1917年夏,清朝的最末一个皇帝在子民们帝制非为不可,百姓思要旧主”的呼声下,由辫儿帅张勋保驾,又坐了大宝....伴随著旁白,幕布启。

  相比燕帅大学生们制作道具和场景布置的水平,人艺的舞台水平无疑更加精湛但更让人印象深刻的是演员们的表演,各色人物粉墨登场,罗大头、常贵、王子西,克五、修鼎新..·第一幕,剧中的绝对主角卢孟实还未登场,可仅仅是一群各具特色的配角出场,便已经牢牢抓住了观众们的眼球,让他们全情投入到了剧中。

  舞台上,老掌柜唐德源被不孝儿子气的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忽地一阵恶心,大叫一声,大口大口的弯腰呕吐起来两个儿子惊慌失措的大叫舞台上众人上,有点捶背,有点捏人中,老掌柜依旧呕吐不止,人渐渐支撑不住,众人都慌了手脚,张罗著快去请大夫。

  唐德源却挣扎起身,叫著二掌柜王子西的名字,“子西,我,不要大夫。快,快去,快去请卢孟一实.....“卢孟实?那个唱小生的?”

  幕落。

  借看换场的时间,坐在曹禺身边的吴祖光低声对他说道:“这个剧本,很扎实啊!”

  “剧本我看了好几遍,确实是不错的。”

  “难怪都在传,说这个剧本像《茶馆》。”

  听著吴祖光的夸赞,曹禺难掩得意之色,“《茶馆》只有一部,不过年轻人能写出这么好的剧本也确实难得。”

  今天是《天下第一楼》的首演,来了许多燕京文艺界人士,换场这短暂的时间里,许多人都在议论著刚刚这一场戏。

  在行家眼里,戏好戏赖,打眼一看就清楚,《天下第一楼》的成色丝毫不逊于人艺以往的任何一部经典作品。

  幕布再次拉开,舞台上已经是三年后了。

  演员们活灵活现的呈现著人物,生动的诠释出了人物的性格与命运,也揭示了大时代的社会动荡。

  台下的观众们在演员的感染下,全情投入到了这场跨越时空的戏剧之旅中。

  一个半小时时间一晃而过,话剧的最后一幕,曲终人散,台上只剩下一副对联好一座危楼,谁是王人谁是客;只三间老屋,时宜明月时宜风。”

  演员全部退场之后,偌大的剧场内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所有观众还沉浸在剧中,回味著、感动著。过了好一会儿,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儿,顷刻之间,剧场内掌声雷动,山呼海啸一般,直冲云霄。

  幕布再次拉开,演员们一上台谢幕,台下的掌声变得更响了,持久而热烈,欢呼声、呐喊声充斥在剧场内,观众们在用这样的方式表达他们的激动和喜悦之情他们起立鼓掌向台上的演员们致意,表达对于《天下第一楼》的认可和喜爱林朝阳这个编剧和导演夏淳被演员们请到了舞台上,跟上次被燕师大的学生们请到舞台上的感觉不同。

  燕师大的舞台青春洋溢、热情奔放,但站在人艺的舞台上,林朝阳能感受到台下观众对于话剧那种发目内心的热爱,他们的热爱开不疯狂,止于理性,可恰恰是有这份理性热爱才是持久的、绵延不绝的。

  毫无疑问,《大下第一楼》的首演取得了巨大的成功,首演后的第二天,燕京多家媒体便报导了《天下第一楼》首演的盛况。

  当天的首都剧场门口,卖票的售票亭子外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全都是慕名准备观剧的观众。

  据后来于是知跟林朝阳说,那天为了抢票,售票亭子都被挤塌了。

  之后的数大时间里,文艺界无其是戏剧界对于《大下第一楼》的评价迅速出炉,《天下第一楼》首演的成功不仅赢得了普通观众的心,更获得了戏剧评论家和同行们的高度赞誉。

  萧乾在《热京晚报》上发文评价《大下第一楼》:是一部色、香、味俱全的风俗画曹禺接受媒体采访,公开说:《天下第一楼》的剧本他看了三遍,话剧演出连看了五遍。

  更有许多人赞扬《天下第一楼》继承了《茶馆》在剧本创作上的深度,人艺又诞生了一部经典话剧。

  一时之间,燕京文艺界许多名家都发表了对《天下第一楼》的评价,这似乎变成了一股潮流。

  短短几天时间之内,《天下第一楼》名动燕京!

  这天傍晚,陶父正看著报纸,突然诗兴大发,吟诗道:“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陶父吟诗之时摇头晃脑,显然是得意非凡他少有如此轻率之举,顿时引来了陶母的兴趣,凑到近前看了一眼报纸发现陶父正在看的报纸上有一篇剧作家黄宗江评价《天下第一楼》的文章陶母扫了一眼,对其中的一句话印象深刻:清词丽句可以比美契科夫“瞧把你美的!“她挖苦了一句丈夫。

  陶父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非常,“你女婿的作品得到行家如此高的评价,你不高兴?”

  夸的人多了,我还能挨个高兴一遍?”

  陶父看著妻子的表现摇了摇头,嘴是真硬啊!

  夫妻俩正说著话,朱光遣登门,他最近没怎么来家里,进屋扫了一圈,不见林朝阳的踪影。

  “你女婿呢?”

  搬家了,住大房子去喽!”陶父语气轻松道搬家?”朱光遣闻言满脸意外,“学校给他分房子了?”

  没有,自己买的,在华侨公寓那。”

  “目己买房子?“朱光道仿佛听到了什么大万夜谭,表情中三分惊诺,七分不解,“他有钱烧的?”

  “他们夫妻俩有条件了,自然想住的好一点,朝阳也需要一个安静的创作环境。“陶父替女儿、女婿解释道。

  “他们自己有房子了,以后单位还能分房子?这个亏吃大了!”

  “年轻人的事,我们管不了。你替他们操那个心干嘛?”

  我是替他操心吗?我是骂那小子脑子不清醒。”

  老朱同志心里很不爽,林朝阳走了,他以后找谁玩去?

  陶父知道他表现的这么烦躁,肯定是因为少了个棋友,便招呼他道:“来来来,我陪你下盘棋!”

  “你棋太臭!”

  朱光遣甩下一句便离开了陶家,留下陶父风中凌乱我棋太臭?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不光棋臭,棋品还差!

  好心好意陪下棋,还得被人糟践两句,饶是以陶父的好脾气也遭不住朱光遣走了之后,晚饭也做好了,一家人吃著饭,陶玉成也在餐桌上说起了最近《天下第一楼》在燕京戏剧界和文艺界的风光,面有红光,很是骄傲晚上临睡前,陶父放下了手中正看的书,发现妻子正在看报纸。

  仔细一看,那不就是自己傍晚时翻到那张吗?

  他悄悄的观察著妻子的表情,心中又冒出了那句话:嘴是真硬啊!

第141章 《赖子的夏天》

  《天下第一楼》在燕京戏剧界和文艺界掀起的风暴仍在持续著,林朝阳却已经功成身退。

  写话剧剧本赚的实在是太少了,哪有写电影剧本痛快啊他赶看一个月的最后期限,将《牧马人》剧本寄给了谢靳,完成了双方的约定。

  这天林朝阳正上看班,陶玉书突然跑到了燕大图书馆,她今天下午没有课,跑过来是想告诉林朝阳一个好消息,她给《父母爱情》所写的评论文章,再次发表在了《文艺报》上。

  算上这次,这已经是她的文章第二次登上《文艺报》这个国内文艺界的顶尖杂志了,对于还在上学的陶玉书来说,这样的成绩足以让人骄傲,“真不错。这还是今年发表的第一篇文章吧?“林朝阳看完了文章,笑眯眯的问道陶玉书高兴的如同小鸡咳米,去年下半年时林朝阳因为《伤痕文学的必然兴起与衰落》而饱受文学界批评,当时她跟打了鸡血一样,连发了好几篇文章,不过自那之后,也许是没了那股心气儿,投出去的文章就很少有被采用的了。

  这次文章再上《文艺报》,无疑是极大的鼓舞了陶玉书的创作信心。

  高兴过后,陶玉书义说道:“我看最近《父母爱情》的评论文章真不少,文学界的反响很好。”

  《父母爱情》发表近四个月时间,无论是读者情绪还是评论界的舆论都已经累加到了很高的高度,读者的评价也好、评论界的评论也好,最近两个月可以说是纷至沓来,小说发表在《收获》今年的第一期上,三月末的第二期就刊登了一篇评论文章,文章标题是《<父母爱情>:论中国人的爱情观》。

  “--:《父母爱情》以其细腻的人物塑造、动人的故事情节以及对时代变迁的敏锐捕捉,为我们展开了一幅跨越几十年的婚姻与家庭画卷。

  尤其值得关注的是,小说通过对主人公江德福与安杰爱情生活的生动描绘,深刻揭示了中国人的爱情观,那是一种与西方爱情观截然不同的观念,其中包含了爱情与责任的交织、个体情感与家庭伦理的融合,也包括了爱情在时代变迁中的坚守与演变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爱情往往与责任紧密相连,这一理念在《父母爱情》中得到了生动体现。江德福与安杰的爱情并非仅止于浪漫的私密情感,而是深深植根于对家庭与社会的责任之中江德福作为军人,他的爱情包含看对国家的思诚与对家庭的屁护;安杰作为知识女性,她的爱情则寓含著对伴侣的理解与对子女的教诲两人的爱情关系中,彼此尊重、相互扶持、共担风雨,构成了稳固的家庭基石。这种爱情观强调了爱情不仅是两个人之间的情感纽带,更是对家庭和社会承诺的履行,体现了中国人对爱情深度与广度的独特认知。

  《父母爱情》为我们提供了一种富有深度与温度的中国式爱情观,也提醒了我们,真正的爱情不仅包含激情与浪漫,更需要责任与付出,需要在家庭伦理的大框架下寻求个体情感的满足,在现代社会,尽管个体王义观念日益凸显,但这部财说提示我们,爱情仍应根植于对家庭和社会的深切关怀,这是爱情得以持久并赋予人生意义的重要源泉,这部小说不仅是一部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更是一部洞见中国人心灵深处价值观的文化镜像,对于理解中国人的爱情观及其在现代社会的发展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除了《收获》上的这篇评论,《浙江文艺》《甘肃文艺》《文学评论》《当代》等诸多知名文学杂志也都在近期发表了针对《父母爱情》的评论文章。

  其中有一部分是文学界和评论界的声音,也有一部分是来自于普通文学爱好者的深切感受毋庸置疑,《父母爱情》发表至今已经取得了专业口碑和读者评价的双丰收,也更助推了林朝阳名气的进一步扩大。

  文章再次在《文艺报》上发表,陶玉书信心大增,打算接下来再给林朝阳的新小说写一篇评论瞄准《收获》(文艺报》《文学评论》这些文学界的顶级刊物对于陶玉书的积极追求进步,林朝阳早已经习惯了,他调侃道:“要不要我给你传授点我写小说的创作心得?”

  陶玉书立刻表示不满:“小说我都看了好几遍了,了如指掌,你这个作者也不见得有我想的多。”

  林朝阳玩笑道:“不愧是写评论的,当著我这个作者的面竟然敢夸下如此海口。“两人所说的新小说,自然是林朝阳之前交给《当代》的那部作品一《赖子的夏天》小说的原型来目于林朝阳后世看过的一部电影《菊次即的夏天》。

  电影的故事发生在夏大,讲述的是叫正男的小男孩自幼丧父,他思念远方的母亲,为了去见母亲而独自踏上旅途好心的邻居发现了正男的计划安排了丈夫菊次郎陪伴正男,菊次郎是个游手好闲,看似粗鲁但内心善良的男人。

  正男开始了寻母之旅,一路上和菊次郎经历了各种困难,同时也收获了许多来自陌生人的善意和帮助,带给了他们欢笑和感动正男找到了母亲,却发现她已经组建了新的家庭。面对这样的现实,正男内心充满了痛苦和失望。菊次郎为了安慰正男,不惜扮演“假妈妈”和“假爸爸”以减轻正男的难过。

  旅程的尾声,正男在菊次郎独特的关爱方式下学会了接受现实并学会了面对生活中的挫折,他与菊次即之间也创建起了深厚的友情尽管没有回到母亲的身边,但正男却和菊次郎度过了一个难忘且充满爱的夏天,《菊次郎的夏天》是1999年上映的作品,也是导演北野武的代表作之一,上映当年便斩获了包括坎城电影节金棕榈奖在内的众多国际电影奖项。

  除了奖项方面的收获,电影上映后这部电影以温情、明朗的风格收获了全世界无数观众的喜爱,成为二十世纪世界影坛上的一部不可多得的精品之作林朝阳改编小说,社会和时代背景肯定要做本土化处理,大的故事框架没有改变不过主人公赖子(菊次郎)的身份有所改变,成了一个因投机倒把蹲过笆篱子的中年男人。

  因著投机倒把的前科,赖子被工厂开除,在家里和邻里之间都不受人待见他的妻子除了是小军(正男)家的邻居之外,也是(小军)的远房表姨,妻子发现了小军想要穿越上百里的路程去找母亲,安排赖子护送除了有担忧小军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不想看见赖子每大待在家里游手好闲,而另一位主人公小军(正男)的身份则是因为家庭在喻喻喻中受到了冲击,父亲含冤目杀离世,母亲在父亲生前已经与他划清界限,并在父亲离世后改嫁,小军一直跟奶奶相依为命。

  《赖子的夏天》发表在《当代》今年的第二期上,也就是四月份那期,到现在将将满一个月的时间。

  小说发表之时享受了《当代》的头条待遇,并且还是一期发完,编辑部可谓给足了林朝阳面子。

  当然,编辑部如此厚爱《赖子的夏天》不是没有原因的意识流小说作为现代主义文学的重要分支,具有著鲜明的特征和艺术创作手法。

  它的创作著重展现人物瞬息万变的思维活动,使读者可以直接接触到人物最深层次的情感、记忆、欲望,从而对人物有更加深刻和全面的认识和理解,在叙事技巧上,它打破了传统线性叙事的逻辑顺序,采用联想、内心独白、跳跃性思维等手法创造出一种非线性的动态叙事结构,往往会带给读者一种耳目一新的阅读体验,因看这样的创作手法,让意识流文学在探索人类心理复杂性、增强文学真实感和引发读者共鸣等方面拥有了超越一股类型的感染力,但与此同时,它的优点也存在著一体两面的缺憾,因为摒弃了清晰的故事线索和逻辑性,导致很多意识流文学的情节跳跃、时间线混乱,对于许多普通读者来说构成了理解上的挑战而且叙事手法上的打破常规也很容易带来一个问题,抛开了传统的情节驱动和戏剧冲突,让许多意识流文学作品在可看性上都相对较低所以对于意识流文学作品来说,需要读者拥有一定的阅读耐心和文学素养才能够跟随看作者的思维轨迹,进入到小说的世界里自意识流文学的概念传入中国以来,尚没有作家能够在这个现代文学的重要分支题材领域创作出令人眼前一亮的作品这其中当然有时代和政治的因素,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国内文学界对于意识流的了解不够深入的,作家们长期沉浸在古典主义、现实主义和革命浪漫主义的创作土壤当中,也缺少跳出来的勇气。

  而《赖子的夏大》的出现,可以说是打破了意识流文字在国内的尴尬局面这部小说具有意识流文学的鲜明优点,同时又保留了极强的故事性和可读性(当代》的编辑们在当初审稿时就被这部小说独特的风格惊艳了一把,所以才会破例给出如此高的待遇小说发表之后也没有辜负编辑们对于它的期待,小说四月份发表,正赶上林朝阳在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上一人斩获双奖,成为国内文学界和读者群体当中热议的焦点。

  《赖子的夏天》是林朝阳第一部长篇小说,自然引来了众多关注的目光

第142章 无出其右者

  改革开放之后的这两年时间里,睁眼看世界已经逐渐成为了社会的主流,西方文化对于中国的渗透是全方位的。

  在文学领域,国外的各种思潮和流派也在国内拥有大批拥从去年开始,《外国文艺》(世界文学》等儿份专注于向国人介绍外国文学作品和动向的杂志不约而同的介绍了不少意识流文学的作品,让这个之前在国内饱受打压的文学流派收获了不少文学爱好者的关注和喜好。

  《赖子的夏天》是一部具有鲜明意识流文学特征的长篇小说,对于这个年代的文学青年来说,说读这种小说本身就代表了一种时笔和紧跟潮流而且一年多时间以来,林朝阳已经凭借着自身过硬的作品质量在国内俘获了大批的忠实读者,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发表,也引来了这些读者的追捧作家本身的号召力,再加上小说内容文切合了大众追求时笔的诉求,《赖子的夏大》开局可谓是一帆风顺《当代》去年7月才创刊,第一期卖了首印七万份,一销而空。第二期印数增加到了十一万份,仍旧供不应求。

  今年开春1月份的是总第三期,卖了十三万份,这个数字如果对比《收获》《燕京文艺》这些有底蕴的老牌杂志来说,略显单薄,但不能忽咯的是,《当代》可是一份新的不能再新的文学杂志,它的开局堪称完美。

  按照正常的上涨趋势,四月份《当代》总第四期(1980年第二期)的销量应该在十五六万份之间。

  然后用一两年时间之内单期销量突破四五十份,对它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它也注定了会在不久的将来路身于中国顶级文学期刑之列。

  但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仅仅是在1980年第二期上市之后,《当代》的销量便画出了一个惊人的上扬曲线。

  这一期《当代》上市之后一周之内便取得了十万份销量,上市一个月时间单期销量达到了二十四万份。

  照著这个趋势,这一期《当代》的最终销量恐怕会超过三十万份。

  这个数字若是对比如今文学杂志扛把子《人民文学》《收获》的销量丝毫不起眼,但这个数字可怕的地方是在于它的基础。

  要知道今年第一期《当代》的销量可是只有十三万份而已,仅仅是一期之差,《当代》的销量就翻了一倍,如此巨大的涨幅,如何能不让人震惊呢?

  毫无疑问的,这一期《当代》销量的爆炸式增长,目然是与《赖子的夏天》有看莫大的关系。

  这一点甚至不需要编辑部去做什么调查,他们只需要去拆拆那些读者来信就知道了。

  自《赖子的夏天》发表以来,《当代》编辑部收到的读者来信数量一天比一天多,有时候一天甚至能收到两三百封读者来信,其中的绝大多数来信都提到了《赖子的夏天》这部小说。

  早些年国内的绝大多数文学爱好者对于意识流文学是没什么概念的,这个文学流派在国内的受众几乎都是近几年培养出来的。

  而且因为拥有一定的阅读门槛,所以意识流文学的受众群体相对来说是比较活跃的,不管是在给编辑部写信交流方面,还是给报刊投稿方面,都比一些现实主义题材作品的读者群体要更加活跃。

  短短一个月时间之内,《当代》编辑部收到了三干多封读者来信,读者们在信中对于《赖子的夏天》好评如潮,编辑部负责这些信件的年轻编辑姚淑芝每天光是拆信就忙的不可开交。

  不过翻说这些读者来信也不是没有好处,那就是可以从中收获到正面情绪尤其是那些对于作品的褒扬和赞美,让姚淑芝作为编辑充满了骄傲感。

  这大下午,手头的稿件忙完了,她文拆起了那些怎么拆世拆不完的读者来信她拆开了一封来自hen省西峡县供销社的杨云涛同志的来信,信中这样说道:我是个文学爱好者,前年才了解到意识流文学这个现代文学的重要流派,读过的作品井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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