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鸟转转转”在私信和评论区的发言、戴明理和夏幽的祝贺、林笙幻狂轰滥炸一样的各种问题……当然也有节目组小刘给自己小号发来的99+信息。
显然是对售后服务极为不满。
许枫切换成小号，笑了一声：“节目组这就破防了？你看，又急。”
第25章 杀人还要诛心
点开和自己前雇主的对话框，对方被戏耍后的无能狂怒扑面而来。
“许枫！”
许枫！！！
仅仅两个字，就足以看出对方有多么恨。
许枫完全能够理解节目组的暴跳如雷——换谁都没办法接受氪金10万全充给敌人的钱包，还在几十万人面前被羞辱的事实。
这不仅是在那么多观众面前丢人现眼，在公司内部，恐怕也要被严重问责，最基层的几个员工甚至免不了丢饭碗的结局。
又丢人又丢份。
杀人还要诛心！
许枫把聊天记录往上翻了翻，发现对方说的无非就是一些“律师函”、“起诉”、“强烈谴责”之类慷慨激昂但作用实在非常有限的威胁。
“有个系统能帮忙解决确实爽啊。”
许枫慢慢翻看着聊天记录，确定了对方除了打嘴炮外无法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逐渐失去了继续沟通的兴趣。
在翻开记录的过程，聊天框底部又弹出提示，示意当前对话者又发来了几条新信息。
“许枫，我知道你在，你敢做这种事，不敢回消息吗？”
“你以为不回话就躲得过去吗？”
“……”
见对方不依不饶的发来消息，许枫双手敲击键盘，把自己诚恳的回复送了过去：“抱歉，贵方委托已经完成，目前暂不支持售后服务。对贵方的遇到的事情，我深感遗憾，但爱莫能助。”
小刘：“？”
节目组想到许枫肯定会答非所问，但也没想到能得到一个这么离谱的回复。
售后服务都来了，委托圆满完成都来了……哦，这个意思是节目组还得反过来谢谢他许枫了？
许枫没有给小刘继续输出情绪的机会，他拿起手机，最后打了一行字过去：“本次合作到此结束，对话窗口将被关闭，再见。”
不得不说，作为消费者看到这种套话废话的时候恶心感十足，可要是换一个角度，又有一种莫名的爽快。
把小刘拉黑后，许枫重新换回了自己的大号。
一会不见，就看到账号上多出了好几条消息。
有戴明理的恭喜和赞叹，有好几条好友申请，有小胖子程昭的祝贺……当然也有林笙幻发来的一堆消息。
林笙幻：“怪不得我说伱怎么不慌不忙的。原来还藏着这手，你藏得好深，手段好狠，我很喜欢！”
“你是真有才啊，这才几天时间，又弄出一首那么好听的曲子，现在网上怀疑你会江郎才尽的声音全消失了，那些着急站队的音乐博主也全部完蛋了，现在直接快进到大清算时代。”
“接节目组的单，自己和自己pk，创意十足，你是会整狠活的。”
“哈哈哈！萧悦那脸色黑的，你没看到真的太可惜了，我等会找个机会偷偷拍一张给你。她不是很爱耍大牌吗，现在耍不起来咯。”
“你人呢？”
许枫看了下时间，林笙幻在他下播的瞬间就发来了消息轰炸，这时候距离她第一条消息已经四五分钟过去了。
看着林笙幻发来的消息，许枫才恍然意识到她马上就要作为评委参加《明日歌神》决赛的直播录制了。这么重要的节目要录制，她居然还有闲心看直播……果然很喜欢吃瓜啊。
许枫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片刻，发了一句：“幻姐，你那边还能应付吧？”
节目组在许枫这里栽了个大跟头，颜面尽失，指不定就会给林笙幻下什么绊子。
一是林笙幻本来就和节目组要扶持的萧悦很不对付，二是林笙幻与许枫关系不错，从直播间里就能看出。
难保《明日歌神》的人不会猜测林笙幻也早就事先知情，是和许枫一起的同伙。
既然两人现在在同一战线，有共同敌人，还是给过自己委托和资源的金牌客户，提醒一下也是应该的事情。
林笙幻几乎是立即就回复了消息：“我所有选手都已经出局了，一个完完全全的光杆司令，他们能怎么针对我？”
“噢，还有这个，你要的萧悦的臭脸照片，自己偷偷看就行，不要发给别人啊！[图片][图片][图片]。”
“怎么样，萧悦的表情是不是又丑又臭？哈哈哈！！！”
看着那一堆萧悦阴沉着脸的照片，许枫嘴角抽了抽……他什么时候说要看这些照片了？不一直是林笙幻在自说自话吗？
哪怕稍显扭曲，颜值也不算低……当然跟林笙幻确实没法比就是了。
这些照片敢用自己大号发过来，这大明星心也是真大。
许枫没去存那些照片，又打了一行字：“有点热度也好，最近不是正赶上幻姐你新专辑发售的时候吗？”
打完这行字，许枫看了眼时间——从往期经验来判断，这个时候评委们应该在准备登台了。
某歌星却还在吃瓜，还在聊天……
林笙幻猛猛回消息：“是啊，这回萧悦虽说丢了脸，但毕竟pk输掉的人不是她，影响有限。而且最后我能不能成还是得看实力和成绩。反而是你，想好怎么利用这一次的流量了吗？”
“明天你一起床，大概就能看到所有社交平台所有消息都99+爆满的场景了。感受一下顶流体验卡的滋味吧。”
“加油许帅哥，我看好你！那我先去搅浑……先去当评委啦～拜拜。”
嗯……林笙幻说的对，处理完手上这堆事情的尾巴后，就该想想下一步要做什么了。
许枫暂时退出微信，打开其他社交平台，直接把那一堆消息一键已读，然后登录了自己的私人账号。
什么官方账号，什么运营，根本不存在的。
那些人想发什么随便发，许枫号都懒得上。
在许枫切换账号同时思考接下来的发展方向时，手机顶部忽然飘来了一条消息。
程昭：“许枫哥？在吗，问你个问题行不，就是，你是不是在洛河大学毕业的？”
看到这个好似有些无厘头的消息，许枫稍微一愣神，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原身高考成绩不错，还真是从这所名牌大学毕业的，算是唯一留给许枫的正面价值。
节目组肯定也查出来了，只是碍于这家院校确实名列前茅，最后才没有选择攻击许枫的学历而已。
怎么这个请自己吃烧烤的小胖子也知道？
而且他问大学的事是要干嘛？
第26章 套餐？！
“姐，姐……醒醒，你眼睛都直了。”
大平层里，从沙发上站起来的程鸾仍然拿着手机，看着屏幕上“该主播已经下播，去其他直播间逛逛”这行字，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刚刚结束时的画面，对任何一个粉丝来说都是极富震撼感的！
这是什么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神级剧情？
从失败的谷底一下变成赢者……这种形式的胜利，是直接通吃，对方甚至连一点洗地炒作的空间都没有，堪称一败涂地！
要只是简简单单通过实力勉强击败了对手，哪怕赢了当下，后续也会有很多声音出来颠倒是非，散布阴谋论。
而这一波，不但是证明了自己强悍实力，毋庸置疑的胜利，还顺带着把那些拉踩的up主和博主全部抓了出来。
程鸾这才明白，许枫之前信誓旦旦和自己说已经准备好了，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他从头到尾都表现得不慌不忙，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存在失败的可能性！
一人分饰两角，竟然都可以呈现出两种完全不一样风格，能拿出这么精彩的表现，能用两首原创曲子互相pk，足以看出许枫的实力有多强。
换成其他人，有一首歌都可以吃好几年了！
许枫揭幕身份的最后那一刻和他表现出来那种散漫或者说游刃有余的状态，是程鸾从来没见过的。
有什么需求，付款就能办到，乍一看是逗趣，可何尝又不是一种强大的自信？
在娱乐圈真能把事情百分百办成，钱又算什么？
一边的程昭从没见过一向矜持稳重的亲姐姐会有这种表情，犹豫好久，才试探的问了一句：“姐，要不我把你推给许枫？正好我有他的微信。”
“不用。”程鸾总算回过神来，璀璨的眸光收敛，把手机放好，“加好友的渠道不一样，效果也是不一样的，让你来推没什么意义。”
“话说伱不是在组织你们学院的毕业表演吗？怎么还有空在这玩手机，不怕被校领导催进度？”
程昭叹了口气：“我们动力机械学院的，每年评分都垫底，大家都习惯了……我们那帮老爷们，上哪去找会唱歌的人啊？校领导说可以找往届的学长，找往届学长也没用啊！”
就他们这学院，都是搞工科的大老爷们，每逢这种活动就可以和土木化学生物的竞争倒数，往祖上倒腾10届也拎不出啥人。
毕业表演最受瞩目的只有两个阶段，第一个是期待艺术学院的大神们呈上的精彩表演，第二个就是看他们这些理工学院哪个最搞笑。
抱怨完，程昭看了一下程鸾的表情，确定她现在心情非常不错后，才用一种商量的语气问道：“姐……我要忙的事情蛮多的，今天可以不打杂了吗？”
要选什么人去参加毕业晚会表演才不会成为最好笑的笑话，这比高数压轴题还难。
程鸾心情确实很好，大手一挥免除了弟弟今天的徭役：“去忙你的吧。”
“好嘞！”
程昭松了一口气，走到一边，开始和学院里的领导以及其他负责晚会的同学联系了起来。
两三分钟过去，程鸾总算是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开始琢磨着怎么让许枫快点出些周边或者专辑，好让粉丝能够真金白银的花钱支持一下。
要不先发几条评论或者短信催一催？
从许枫的态度来看，他应该也是认可自己这个老粉了。
正当程鸾打算打开软件，像是给作者催更一样给许枫催作品的时候，旁边忽然很不合时宜的传来了一声惊叫。
“卧槽？！”
程鸾转头，华丽的裙摆一拧，精致的面容浮现怒容：“小孩子不准说脏话！”“不是……许枫，许枫好像是我学长？”
程鸾先是一愣，然后眸光一下亮了起来。
校园公开表演节目，自己是不是能线下堵住许枫让他快点更新专辑？
……
“什么？让我去参加毕业晚会表演？”
许枫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看着这条消息，整个人都有些懵。
他知道系统的“随身经纪人”功能可以让自己以合理的情况拿到资源，却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
演唱会偶遇的小胖子居然是自己同学院的学弟？
这个毕业典礼原身也有点印象，基本都是艺术学院那边单方面的表演，其他学院也就凑个热闹，图个氛围感。
难道是动力机械学院连续几年垫底，终于是想挣扎一下了？
程昭那边见没回复，又说道：“许枫哥，为了这次典礼，咱们可是破例被收了班费的，几个教授也都掏了钱，我们能给佣金，应该，应该不会耽误你的正事？”
那场直播给人印象最深的画面自然是丁很润揭露面目的时候，可接下来许枫说那堆给钱办事的“玩笑话”，同样让人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