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许枫来到舞台边上。
“小鸟妹妹，怎么还不走？”
程鸾看看台上，又指了指外面：“人太多了，等会人少点我再排队。”
少女身材身高比例近乎完美，脸上始终是那种自信热情的笑容，身上穿的洋装和短裙华丽又漂亮，让许枫的疲劳缓和了许多。
没等许枫说什么，她又笑着问道：“那我在外面等你？林笙幻应该还找你有点事情吧？”
许枫有点心动：“这样好吗？我要不加点钱？”
“到时候给我的专辑来份亲笔签名就行啦！”程鸾笑着挥挥手，“那我在外面等你，到时候和你共享定位！”
许枫点点头：“行。”
说完，许枫便和造就等候在一边的工作人员一起走进了后台休息室。
“您进去，我在外面等您。”
许枫点点头，走进了房间。
没两步他就看见林笙幻坐在沙发上，脚上的高跟鞋不知甩到哪里去，眼皮明明在拼命打架，却还是扛着困意拿着手机在刷个不停。
大美女，你又在吃什么瓜？
许枫心中吐槽一句，走上前：“幻姐？”
“噢噢噢，许帅哥来了啊？”林笙幻恋恋不舍的放下手机，“那个钢琴，等会拉到你家去，算是送你的纪念品！”
“然后，你有没有和粉丝多点的小号？”
“萧悦的团队好像要炸了，哈哈哈！”
林笙幻的脸色比刚刚表演时还兴奋：“快快快来跟我一起狠吃这个瓜！咱们一起去跳脸啊！”
第97章 一个大项目跟你谈谈
你这三句话的信息量是不是跨度有点太大了……
确实看得出来很忙，说话都囫囵吞枣的。
许枫绕开了林笙幻甩在地上的鞋，坐到旁边，决定还是挑个正事说：“上次萧悦她跟我打电话的时候，也说过她们团队内部的事，看起来是有几分真话的。”
“那当然。”林笙幻打了一个重重的哈欠，显然是在用意志力和困意在战斗，“没点真话怎么可能打动的了别人？”
说实话，林笙幻知道自己又被经纪公司背刺的时候，没生气多久就恢复了冷静。
挫折经历多了，麻木了。
她也坚信，只要实力够强，这些拦路的东西统统不值一提。
如果倒下，只能说明自己实力还不够强。
但当时林笙幻听到萧悦试图去撬许枫的时候，她心中还是一下的升起了从未有过的怒火。
就像是被碰到了逆鳞！
要说之前林笙幻对萧悦的态度还只是势同水火的话，那在这件事之后就已经是不共戴天了。
攻击我可以，挖许枫不行！
上次通话过后，双方的矛盾再次升级，谁得到了天后的位置，都必然会把另一方往死里踩。
之前还有一些偏理智，或者更喜欢欣赏作品而非歌星的粉丝提出过“双骄”设想，也同样彻底破灭。
两位准天后，只有成王败寇！
现在演唱会结束，只要眼睛不瞎，耳朵不聋，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天后的荣誉已经不存在任何争议的空间。
哪怕再是厚颜无耻的媒体和个人，最多也只能不对此事发表评论，或者从其他角度而非表演精彩度来抨击林笙幻。
铺天的营销固然给萧悦带来了林笙幻不具备的优势，但如果失败，反噬也同样猛烈。
那些反对的声音不是在营销下消失了，而只是被压制了。
如果最后萧悦成功打败了林笙幻，成功成为了天后，那所有声音都能够压下来，所有的隐患都能消弭于无形。
荣誉都到手了，有没有黑幕，含金量如何……统统只能被划归到“阴谋论”的范畴内。
可如果通过营销手段把人先捧到一个不属于她的位置，后来却没能实现，这些在以往暂时被压制的声音就会彻底爆发开来。
甚至还会比之前更加凶猛！
因为营销会在增加粉丝的同时，把更多路人推到对立面去。
一旦营销失败，除了最核心的无脑死忠粉外，其他粉丝都会做鸟兽散。
可那些黑粉可不会消失。
不少人在演唱会还没结束的时候就已经忍不住把录下来的现场片段发出去，到萧悦的评论区下面去跳脸了。
现在看起来，林笙幻好像也要迫不及待的加入战斗队伍。
大明星你真闲的无聊啊……成了天后不应该第一时间好好休息，准备趁这个巨大的热度让自己在娱乐圈的地位更上一层楼吗？
成了之后第一件事是先对过往的仇敌进行大清洗是吧？
不过……许枫也注意到了林笙幻的另一句话。
“萧悦团队爆发了内讧”？
他倒不是对这句话本身有什么疑惑。
毕竟在营销拉满，宣发拉满，成本上天的情况下却啥也没捞着，不说团队内部，就是背后那些投资方也不会善罢甘休。
找不了林笙幻的麻烦，那不就只能找萧悦的麻烦了吗？
只是，这演唱会才刚刚结束，他们团队要爆发矛盾也就是不久前的事情吧，你是从哪里得到这第一手的消息的啊？
但凡伱心眼有吃瓜水平的一半，能被坑成这样吗？
“倒也不一定要开小号。”许枫想了一下自己那和死了没区别的官方账号，说道，“如果幻姐你需要的话，我直接用大号去也是可以的。”
林笙幻疯狂戳屏幕的手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许枫。
现在哪怕许枫不把后面的“要加钱”说出来，她也知道这人的意思了。
明明那么有才华的创作者，明明长了那么帅一张脸，为什么她就有点想给他一拳呢？
“业务范围还挺广的啊许帅哥。”林笙幻挪挪身子，“还能兼职水军呢？”
“哈哈，赚钱嘛不磕碜。”许枫打了哈哈，“我的账号热度很高，更新频率低，每一条动态的影响力应该都非常高……怎么样，幻姐有没有想法？”
这话也不假。
一个每隔半天就发一条动态的账号，和一个几个月都不发动态的账号，在真实粉丝量一样的情况下，必然是后者发的动态更有影响力。
别说发什么有内容的动态了，许枫现在就是在自己的微博账号上面发一个表情，估计都有不少粉丝要庆祝他打赢了复活赛。
林笙幻白了许枫一眼：“你姐我要成天后了，什么服务买不起，买！不过，你确定这么干不会对你自己的账号造成什么负面影响吗？”
“要是影响不好，还是别勉强，开个小号凑凑热闹就行了。”
许枫思考了片刻，问道：“幻姐，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性，我这个账号本身，就是个负面典型呢？”
一张本来就是0分的试卷，在上面再涂个鸦，也没办法扣成负分吧？
“嗯，哈……你说的好有道理。”林笙幻又重重打了个哈欠，“不对，问题不是这个。话说，你要是没钱就跟姐说，你这样的创作者就应该完全静下心来搞创作，不该为了钱的事情这么奔波。”
连付费当官方水军的服务都有，很难想象许枫还会再卖些什么让人脑袋发昏的东西。
想一下，许枫都这么穷了，之前还花钱买自己的vip票……嗯，应该还是真粉！
许枫在脑子里稍微统计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收获，算上林笙幻这笔委托，他手上其实已经有了三四十万的现金。
毕竟没房没车，多富有算不上，可要说穷，也绝对不算穷了。
更何况，他现在还很年轻。
手上能有这笔钱，妥妥的成功人士！
自己上辈子这个时候，好像还是个苦兮兮打工被领导pua的实习生。
穿越过来，进步很大！
“没有吧，我感觉我手上还是有那么一点小钱的。”许枫实话实说道，“穷倒不至于。”
林笙幻揉揉眼睛，好奇压过了她的困意：“那你为啥……呃，到处接单呢？”
她没好说“你为啥看起来像是明天就要被穷死的样子”。
这个问题，有点不好回答……
总不能说是因为没人下单我就是个废人，别说写歌编曲了，连乐器都看不懂一点。许枫想了想：“我，比较喜欢赚钱。”
林笙幻很享受和许枫闲聊的时光：“谁不喜欢赚钱啊！我也喜欢啊。”
而且非要说赚钱，许枫拿着这些歌自己发了不好吗？
虽然短期收益肯定不如林笙幻一笔给个几百万，可时间拉长到几年，从长期来看，这几首歌的价值绝对远不止这个数字。
让一帮狂热的粉丝为自己买单，绝对比跟其他明星做生意更能赚钱。
道理也很简单，因为其他明星始终是要从粉丝那里赚钱的。
过了一手的价格，怎么可能比踢掉中间商来的高？
与其说赚钱，许枫更像是……更像是不愿意赚粉丝的钱，而是想去赚其他明星或是剧组的钱。
许枫的服务面对的不是消费端，而是供给端。
一个之前在评论区里的玩笑话，一下出现在了林笙幻的脑海里。
许枫这个行为，怎么有点像雇佣兵呢？
根据事情的难度收费帮客户办事，至于办的这件事能给客户带来多大的好处，则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好怪啊……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能养成这种性格呢？
“不，不是赚钱这个结果。”许枫纠正道，“是赚钱这个行为。”
林笙幻点头：“明白了，你是疯子。”
“对你们来说不也挺好吗？”许枫摊了下手，“遇到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只需要花点钱找我，就能快速解决。”
“你们不需要操心任何其他的事情，不用担心发生任何意外和麻烦，只需要在家里吃烧烤睡大觉，就能办到想办的任何事情。”
“代价，只是一点金钱而已。”
“就像这次，幻姐你觉得我的付费服务如何？就连一天出一首歌这样的加急服务我都能办。”
“我也不用考虑那么多粉丝运营，专辑发布还有其他一大堆让人头疼的问题，只需要满足你们的需求，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行了。”
“这对两边来说，不都是好事吗？”
文科生林笙幻的脑瓜子本来就有点转不过弯，加上这时候她已经困得不行，只能木木的点头：“好像有道理哦。”
“说起这个。”许枫看了眼林笙幻的手机界面，“幻姐你现在还有心情刷微博啊，后续要怎么运营想好了吗？”
这场演唱会确实把天后之争的悬念杀死了，但后续要怎么运营，成为天后之后的路要怎么走，跟前经纪公司的官司怎么打，怎么尽快结束合同，怎么趁着这个热度将舆论阵地全面夺回……
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