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睡著的雾奈听不到老公的声音,也不会知道老公---明天即将动用升职武器,给她减少一些工作上的负担。
翌日傍晚。
结束一天工作的宫泽被大小姐接走,前往凉宫家的老宅。
凉宫家每隔一个月都会进行一场家庭聚会,每三个月进行一场家族聚会,这次显然是家庭聚会。
凉宫美绪坐在驾驶座上,再三嘱咐道:“学弟,在家里要亲切的称呼我亲爱的,叫我美绪也可以,千万不要在父亲大人前暴露了—--至于-—-母亲那边,我自有办法。”
凉宫美绪的母亲一一凉宫理惠,宫泽对她的印象,至今深刻,气势收敛起来是一位举止端庄的夫人,一旦释放气势,那种高位的压迫感让人室息。
相反,凉宫美绪的父亲一一凉宫善弘给人的感觉很温和,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位【伪】岳父,宫泽有一种亲切感。
如果非要说为什么产生亲切感?那可能是悍悍相惜吧!
凉宫善弘身材挺拔,外貌透露出一种历经岁月沉淀的成熟魅力,笑著对大女儿的男朋友招呼道:“宫泽-—-上次我们有一面之缘,还没好好交流过。”
宫泽回以礼貌的微笑,“凉宫先生·—你好。”
“跟美绪一样叫我父亲就可以了,凉宫家不是顽固封建的家族,只要你对美绪好,身份不是问题——””
说到这里,凉宫善弘一阵曦嘘,用眼中的余光偷偷打量了一眼凉宫理惠,走过去拍了拍宫泽的肩膀,“我当时也不过是一个刚毕业的穷小子-—--”-多经历经历·—总没有坏处的。”
穿著黑色和服,端庄站在庭院里的凉宫理惠同样露出了礼貌的微笑,“善弘说的没错,辰君,提前适应一下大家族的环境对你日后有帮助。”
凉宫理惠是调查过宫泽的,当初甚至单独约宫泽见了一面,想要给雾奈一笔钱,让她离开宫泽。
不过,这件事被女儿搅和了,最后不了了之。
事后,凉宫理惠想通了,觉得自己参与女儿的感情生活,非但不能帮助到女儿,甚至引起女儿的反感。
她改变了策略,从帮助女儿清除对手,变成了支持女儿清除对手。
就像当年的她那一样,还不是把善弘从另外一个女人抢到手。
凉宫善弘和未来的女婿寒暄了一阵儿,恰巧这时,穿著白色吊带背心、牛仔短裙的羽贺澄夏走了过来。
“澄夏过来,这是你姐夫,叫姐夫。”凉宫善弘热情地介绍道。
羽贺澄夏可能刚睡醒,揉了揉蒙胧的睡眼,带著哈气的声音,懒洋洋地说道:“姐夫好—””
宫泽点点头,尽量与羽贺澄夏保持距离,总感觉二小姐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想要把他吃掉一样。
第157章 羽贺得偿所愿(求订阅!)
羽贺澄夏身上的白色吊带背心将身材凸显了出来,胸前的布料被撑得鼓鼓的,白色特显清纯。
“妹妹什么时候把男朋友带过来呀?父亲和姐姐都想替你把把关。”凉宫美绪搂著宫泽的肩膀,炫耀般说道。
“快了,如果姐姐见到他的话,一定会赞同我挑人的眼光的。”羽贺澄夏伸了个懒腰,昨天回到家一直在补觉,没想到越睡越困。
姐妹两人不再闲聊,众人围坐在大厅的餐桌上吃饭,不时有穿著传统女仆装的女仆端来美食佳肴放在桌子上。
在现代社会,除了在某些咖啡厅里,很难见到真正的女仆了,宫泽不是女仆控,和坐在对面的凉宫善弘闲聊著。
这位【伪】岳父大人果然和猜测的那样性格温和,丝毫没有财团掌舱人的架子,谈论的话题都是一些最近的新闻。
让人非常容易切入话题,不至于出现尴尬的局面。
坐在宫泽左边的羽贺澄夏老老实实吃饭,在义母的眼皮底下,她可不会做出出格的举动。
由于是家庭聚餐,加上闲聊,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凉宫善弘对女婿十分满意,主要是两人的性格相似,很聊得来。
他觉得宫泽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把女几交给他,总不至于为女几担心。
“好了,不跟你们年轻人争夺时间了,澄夏带著你姐夫到处逛逛,我和你姐姐有点事要说。”
凉宫善弘接下来要和女儿谈谈财团的事务,刚才有一位穿著西装的女人过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声,表情瞬间从温和转化成了严肃。
“不能明天谈吗?”凉宫美绪还想趁著雾奈下班之前,和学弟卿卿我莪呢?
凉宫善弘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丝毫不见刚才的温柔,“龙骨社的发展企划书,田中秘书拿给我看了,事情关乎北海道分公司的建设,20分钟后有个紧急视频会议,你作为本部部长,必须参加。”
宫泽第一次在【伪】岳父身上感受到了压迫感。
凉宫美绪无奈,她知道父亲公私分明,不会因为私人问题影响公事,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宫泽的手,对著宫泽耳语了几句,“等我回来,再奖励学弟。”
凉宫善弘临走前,又变回了和蔼可亲的表情,对著宫泽表达歉意,“不好意思,宫泽君,事务繁忙,一天大大小小的会议有好几场。”
“父—父亲-我理解—”宫泽艰难地喊出了那声父亲。
凉宫豪宅里有专门用来开会的会议室,穿著西装、戴著金丝眼镜的田中秘书早已在会议室等候。
这里的田中秘书不是田中裕子,而是田中裕子的母亲,她的父亲在豪宅里当管家,一家三口都为凉宫家族服务。
宫泽坐在餐厅的椅子上略显迷茫,羽贺澄夏握住宫泽的手腕,拉著他来到了凉宫美绪的房间。
“昨天说好了,有件东西想给你看。”
姐妹两人成年后都搬出去住了,房间虽有人打扫,但不经常住人,略显空荡。
“等等,这里不是美绪的房间?”宫泽很早之前来过一回,尤其是对竖立在墙角的木剑印象深刻。
“是姐姐的房间,我的房间在隔壁,姐姐虽然表面既高冷又清纯,其实心里一直是一个欲求不满的女人-—”
羽贺澄夏熟练地走到床边的写字台上,打开抽屉,里面放著用密码锁锁起来的铁盒子,将其放在床上。
“姐夫,知道这是什么吗?”
宫泽摇了摇头,视线时不时看向羽贺澄夏的白色吊带背心,觉得二小姐已经沉浸式进入了小姨子的角色,一口一个姐夫喊得他心里痒痒的。
“这是姐姐写给你的信---我是昨天偷偷溜进来的时候发现的,没想到她藏得这么深.”
羽贺澄夏作为凉宫美绪同父异母的妹妹,两人不对付是一回事,但心里彼此都有著对方。
就拿凉宫美绪公寓门外的密码来说,她从来没有对澄夏隐瞒过家里的密码,
甚至澄夏背熟了凉宫美绪常用的几个密码。
羽贺澄夏熟练地按下一串密码,咔一声,生锈的密码锁打开,她从铁盒子里拿出来一叠信件。
“随便打开你姐姐的东西不好吧?”宫泽犹豫著说道。
羽贺澄夏面无表情,手里继续拆开信件,声音尽显冷漠,
“”..—.姐夫真是个好人呢?我来帮你读一遍,你就知道五年前姐姐大人的想法了..”
羽贺澄夏将信件铺展在床上,看著上面清秀的字迹,谁能想到这是五年前的高冷大小姐亲自写的东西呢?
她清了清嗓子,读道:“宫泽辰—真是一位变态的学弟呢?你那肮脏的视线,让人从心理上感到难受,每天都在楼上偷看我做深蹲有什么意思?信不信我把你阉了?”
接著是第二封。
“学弟,好吧,目前看来你只是变态罢了,对于小动物还挺有爱心的,今天饶你一次.”
接著是第三封。
“今天下雨了,我看到你把伞送给那个女孩了,她也是你视奸的对象吗?”
接著是第四封。
“怎么?在泳池边上看了我这么久,就这样逃跑了,真是青涩又变态的学弟呢?不知道为什么,没那么讨厌了——”
然后是第五封。
“我知道玩偶服里的人是你,那些人不足以影响我的心情,放心吧,我没有用力气揍你,用这笔钱买瓶水喝.”
后面还有第六封、第七封全是大小姐没有寄出去的信,所有的信都标记好了编号,如果说第一封信是恐吓信,到第四封信的内容慢慢变得值得深思起来。
铁盒子里放了21封信,加上大小姐曾经寄给宫泽的信,可以说,大小姐一共写了22封信。
宫泽有些恍惚,脑海里闪过那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我想让你做我的奴隶。”
忽然,羽贺澄夏双手搂住了宫泽的脖子,对著耳朵轻轻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姐姐很早之前就注意到姐夫了,真是罪恶的男人呐—”
尽管羽贺澄夏贴得很近,体香扑鼻,白皙的锁骨散发著诱人的光泽。
宫泽眼里只有那二十一封散落在床上没来得及寄出的信,嘴里喃喃自语,“大——-大小姐——-为什么关注我?””
“信上不是写著吗?因为姐夫是个变态哟-每天都姐姐的身体,所以才会引来姐姐的关注,当时看到我,有没有产生过邪恶的想法?”
“没有—”宫泽下意识反驳,实则,当时确实幻想过狠狠地教育风纪委员长同学。
羽贺澄夏跪坐在宫泽身前,轻声说道:“姐夫-不要再被姐姐的事情困扰了,妹妹来帮你释怀好不好。”
“不好—.”
“那可由不得姐夫—”
羽贺澄夏轻轻整理了一下白色的衣衫,将滑落的肩带重新放好,授了授额前的发丝别到耳后。
“姐夫,你的反应很真实呢—————-现在还在想姐姐吗?”
“澄夏,不能这样了·————
“姐夫真是固执呢。看著周围的信件,是不是感受到了姐姐的关怀?是选择回应姐姐的心意呢?还是选择另一种方向?要相信自己的内心。”
宫泽身体半躺在床上,看著被压得皱巴巴的信件,瞬间明白了羽贺澄夏是故意让他看这些东西的。
这算什么?
妹妹竟然对姐姐喜欢的人下手,谁又能想到外人面前沉默寡言、一本正经的羽贺澄夏会偷偷引诱姐夫呢?
宫泽放在被单上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一封未拆开的信,将其拆开,上面的内容是:
“这种感觉真奇怪,搞不懂我为什么会对一个变态如此在意,宫泽辰,你是第一个让我产生兴趣的男人,真想看看你被我欺负在身下,哭泣的样子-!
宫泽苦笑了一声,他现在没有被大小姐欺负,反而正在被大小姐的妹妹欺负著。
忽然,房间里陷入了宁静,宫泽不想说话,羽贺澄夏不能说话。
“啊啾—一田中,会议室里的空调开得太冷了,稍微调高一点。”凉宫美绪对著手哈了哈气。
“好的,部长。”田中秘书踩著高跟鞋,走到墙旁边中央空调的开关附近将中央空调调高了两度。
会议开了30分钟,凉宫美绪从会议室出来后,马不停蹄地前往餐厅,发现学弟不在这里后,从口袋里拿出来手机,拨通电话。
“学弟,我忙完了,你在哪里?”
电话对面传来宫泽平静的声音,“大小姐,我在你房间。”
过了三分钟,凉宫美绪打开了卧室的门,迎面一股很浓的香水味。
房间里,宫泽一脸平静地坐在床沿上,白色的床单铺得整整齐齐,没有一点压皱的痕迹,铁盒重新回到了抽屉里。
“澄夏呢?”
“去洗手间了—”
凉宫美绪没有多问,她虽然觉得自家妹妹变态了一点,但不至于对自家姐夫下手吧?
妹妹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爱她的,大小姐一向自信。
在洗手间漱完口的羽贺澄夏姗姗来迟,本来姐妹相见必将冷战一场,但澄夏今天一反常态,对著凉宫美绪挤出一个还算可以的笑容。
“姐姐,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刚才陪姐夫聊了半小时,嘴都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