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樱怜?你是来找美绪玩儿的吗?”雾奈神态自然,完全看不出刚才在闺蜜怀中哭过。
桐岛樱怜下意识隐瞒太阳花老师的身份,因为她深知倘若前任妻子知晓《懦弱少女和路人学长》是自己所写,必然能从蛛丝马迹中察觉出自己对前辈的爱意。
毕竟说是恋爱日常小说,实则是自传与脑海中的胡思乱想。
“是呀,雾奈姐,恭喜你升职课长,最近回老家探亲,没来得及去家里拜访。”
桐岛樱怜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偷偷背著你去你家的次数不算。
“你不介意美绪抢走你男朋友?”雾奈很是疑惑。
为何男朋友都被抢走了,桐岛樱怜还能和凉宫美绪正常做朋友。
桐岛樱怜心里有一瞬间想开口说凉宫美绪的坏话,可最终还是忍住了,她深知自己和凉宫美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偶尔互坑一下没问题,一旦牵扯到雾奈,两人都会格外小心。
当然了,她虽不会直接将凉宫美绪暴露出来,但心里还是很期待前任妻子和坏女人扭打在一起。
所谓蚌相争,渔翁得利。
“噢,其实我们和解了,我深思熟虑过后,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和狐狸精一般见识,不过—”
桐岛樱怜靠近雾奈耳边,小声说道:
“雾奈姐千万要提防凉宫美绪———
“啊啾—一”
凉宫美绪用手指捏了捏鼻子,看了一眼从腋下拿出来的温度计,嗓音沙哑地喃喃自语:“这已是今天的第三个喷嚏了,体温38度2,病好之前不打算去找学弟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学弟想烫头的话,也不是不行。
凉宫美绪让秘书泡了杯咖啡,随后进入工作状态,在电脑上处理工作到一半时,忽然邮箱里收到一封陌生邮件。
上面的标题是:“给狐狸精小姐的忠告。”
凉宫美绪皱起眉头,点开了邮件,里面的内容寥寥无几,仅有几句话:
“一、不反对欺负宫泽;二、别留下痕迹;三、不许让雾奈伤心。”
凉宫大小姐觉得21世纪最大的笑话便是有人妄图通过寥寥数语威胁自己。
“田中。””
“大小姐,您有何吩咐?”田中裕子一直守在门外,听到大小姐呼唤,立刻开门走了进来。
“雾奈课长最近在做什么?”
田中裕子拿起笔记本电脑,面无表情地说道:“11点30分,她下楼在家庭餐厅和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吃饭,13点35分来公司的时候偶遇了太阳花老师,13点40分至今一直在工作,我会一直跟踪调查的———”
“不用跟踪了,估计有人在家庭餐厅发现你了,那人还嚣张地威胁我-—--”凉宫美绪翘著二郎腿,脚上的高跟鞋晃悠著,抿了抿嘴唇,最终叹了口气:
“雾奈————一个可怜的女人,现在想想,我又何尝不可怜呢?学弟———这都是你的罪过呀——.””
“突然又想欺负学弟了呢?算了,收回前言,今天去给学弟烫头。”
真是午夜梦回惊坐起,牛头人竟是我自己。
犹豫和妥协或许一辈子都将处于被动。
不是愿意不出力,而是心里觉得对不起雾奈。
面对大小姐和二小姐还有学妹时,要一直软弱下去吗?
“我觉得你应该出点力,至少态度要强硬,男人ying不起来是罪过。”
一句带著哈气的懒散声音打断了宫泽的胡思乱想,他白了坐在对面的七海姬月一眼。
“所以你是来调侃我的?”
“调侃?算不上,只是陈述一个事实罢了,有人的心像冰淇淋一样越接触越柔软,但有的人心却如磐石一样———”
七海姬月毫不掩饰玩味的眼神,直视著宫泽,手抵在下巴上,一副慵懒的模样说道:“只会—越接触越坚定——.·就像你现在这样——.”
“我从邀请你吃饭到现在已经和你交流了7分钟42秒了,你不该有点表示吗?
北宫泽眼角抽搐,若是其他女人说这种比较直接的玩笑话,他定会臭美的认为对方对自己有意思。
但这样的话从七海姬月口中说出,却毫无违和感。
宫泽半睁著眼睛,一副咸鱼的样子说道:“我答应参加别人的婚礼了,最近可能没空,你可以找樱怜帮忙。”
“找过了,她同意了,就差你一个了。”七海姬月盯著宫泽的眼睛。
“好,我陪你们去孤儿院发放爱心,先说好,我不会表演。”
宫泽如实说道。
七海姬月几乎每隔三个月都会去一趟孤儿院,有时候是雾奈陪著她去,有时候是宫泽陪著她去。
这一次孤儿院要搞文艺演出,七海姬月当即决定拉几个人去表演舞台剧,当然她自己没演过,所以邀请了不少人。
两人从家庭餐厅出来后,七海姬月并未著急离开,反而在星辰私塾对面的叻啡厅订了一个位置。
从咖啡厅的落地窗能很好地观察到对面楼下的场景。
过了约有十分钟,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停在了对面楼下,身著白衬衫、黑色包臀裙工作装的凉宫美绪下车走了进去。
与此同时,一个穿著鹅黄色连衣裙,脸上戴著墨镜,大热天还戴著围脖的女人鬼鬼地走进咖啡厅,也坐在了落地窗前的位置。
不知是否巧合,正好坐在了七海姬月对面。
七海姬月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身材并不高挑的女人,顺著女人的视线移向凉宫美绪,懒洋洋地问道:“你是来捉小三的吗?”
井上真礼被对面的声音吓了一跳,她一直关注著对面楼下的场景,完全没注意到坐在对面的女人。
“啊?你也是?”井上真礼几乎脱口而出。
七海姬月摇了摇头,微笑著说道:“我只是一位喜欢看热闹的观众,这里的风景不错,能看清楚对面女仆咖啡厅的小姐姐——”
井上真礼刚才还以为是同行,此刻松了口气,好奇地打量起坐在对面的女人,只见其穿著白大褂,波浪卷发随意披散在肩上。
“你是···医生?”井上真礼不太确定地问道。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大学学了几年的心理学,你如果有故事的话,我或许能帮到你·..
七海姬月翘著二郎腿,手托著腮部,搭在桌子上,饶有兴趣地看著井上真礼“那你怎么一开始就能认出我是捉狐狸精的?”井上真礼非常好奇。
“你戴著墨镜,夏日炎炎还用围巾遮住脸,实在是很难让人不怀疑啊-—-——
井上真礼突然察觉到这副打扮确实容易引起周围人的注意,赶忙将围巾摘了下来,尴尬地咳嗽两声:
“咳咳,多谢提醒,我姑且相信你是心理医生了。”
井上真礼与其停顿了几秒,转而问道:“那个————”-心理咨询收费吗?”
“不收费。””
“那我想问一下,如何才能让渣男和狐狸精付出代价?”
井上真礼义愤填膺地说道,羽贺部长在她眼中是完美的象征,是不可亵渎的存在,偏偏被负心汉和狐狸精联合起来欺负哭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羽贺部长流泪,今天下午部长请了三天的假,由此可见部长被渣男伤得有多重。
部长心软不愿去对付渣男,但作为部长的守护天使,她不能放任狐狸精和渣男逍遥快活。
只是她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对处理狐狸精的事有些不知所措,所以想找一个明百的人问问。
“付出代价呀,那当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喊她是狐狸精,然后打她耳光了,
毕竟现代社会杀人放火是不允许的,这样足够让她颜面扫地,在朋友和同事之间抬不起头来—.”
七海姬月打著哈欠,说道。
井上真礼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觉得眼前放荡不羁的女人说得在理。
两人在咖啡厅坐到下午三点半,见星辰塾的学生走光,又过了半小时,宫泽和两个女人一起下楼。
宫泽走在正中间,右边是凉宫美绪,左边是花开院樱妃。
就在此时,迎面走来穿著鹅黄色连衣裙,戴著墨镜的女人,目标似乎是宫泽旁边的凉宫美绪。
距离还远,嘴里便叫著:“狐狸精,我是来找你算帐的!”
刹那间,宫泽便认出了气势汹汹的井上真礼,下意识伸手护住了凉宫美绪,
他认为冲动的井上真礼会对凉宫大小姐造成伤害。
属实是烂好人的毛病又犯了。
花开院樱妃几乎同时看向凉宫美绪,因为她的潜意识里同样认为那声狐狸精是对著美绪喊的。
眼看戴墨镜的女人越来越近,心里隐隐约约有一种期待,她竟然在心里期待好闺蜜被当众指认为狐狸精。
喉,人性啊。
不,美绪,这都是你的报应,让你欺负白君,你看,报应不就来了吗?
在三人猝不及防的眼神下,脱下警服身穿便服的并上真礼怒不可遏地瞪著宫泽,举起手,一巴掌扇在花开院樱妃漂亮的脸蛋上。
啪叽一声格外刺耳。
“呸,狐狸精,这是你当小三的报应。”
花开院樱妃脸颊火辣辣的疼,一脸错愣地看著气愤的井上真礼。
啊?
啊?
原来是找她的。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是不该为凉宫美绪提供冈本?
还是不该被人绑起来,憋屈地看喜欢的人被人欺负?
亦或者是被车里的夫妻当成开车工具人,透过后视镜羡慕地看夫妻卿卿我我?
还是说从心就是原罪?
第202章 呐,多少钱可以买走你
酷热的天气仿若能将空气引燃,而知了在枝头不知疲倦地嘶鸣著。
这天气热得令人难以忍受,可仍比不上脸上那记耳光带来的火辣辣的剧痛。
无尽的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花开院樱妃此刻只想哭著大喊:“鸣鸣鸣,
你打错人了,我不是狐狸精,真的不是!”
凭什么自己什么都未曾做过,就要平白无故地承受这般冤屈?
在她那错愣的神情之下,井上真礼的手掌悬在半空,似乎怒气未消,又朝著她的另一半脸颊猛挥而来。
花开院樱妃下意识地紧闭双眼,身体微微颤抖著,犹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般惶恐不安。
就在这时,宫泽猛地住井上真礼的手腕,“够了,适可而止,花开院小姐没有做错任何事!”
宫泽也有些茫然,一时间全然不知井上真礼为何要当众扇花开院樱妃的耳光。
当然是因为井上真礼误会了,她潜意识里已然将花开院樱妃当作诱惑他人老公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