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捡到纸飞机了吗?”
“捡到了,真够搞笑的,这种骗人的小把戏,也就只能骗骗小孩子了。求救信息哪有这么直接写出来的?起码得弄个摩斯密码之类的吧。”
倒不是花开院樱妃不想弄,主要是不会。
“我觉得这可能是帝都酒店的活动吧,我好几个朋友都在朋友圈晒捡到的纸飞机了,真的没人去41楼看看吗?”
“那里不是被包场了吗?外面守著一群凶神恶煞的家伙,普通人根本进不去。”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好奇了。
“别啊,可别中了圈套。”
池上梓看著两个交谈的女人离开,她朝著音乐厅的方向迈了一步,却又犹豫地收了回来,烦躁地挠了挠头发。
“啊啊啊———·池上梓—.—你已经是成年人了,不该管的事就别管——”
“可是,如果真的有人在求救怎么办?”
而且,那纸飞机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她越看越觉得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池上梓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目光投向大厅里的电梯:
“就稍微去看看-—-·—-嗯,而且之前那个在音乐会的女人应该去报警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说著,池上梓刚走到电梯门口,就听到一个穿黑色衣服的人焦急地喊道:
“池上医生!医生!!”
“我姓池上,请问—————-你哪里不舒服吗?”池上梓走上前问道。
那人低头看向池上梓,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
“太好了—你终于来了,我带你上去,有病人需要你。”
池上梓听到有病人,急忙解释:
“我可能不是你要找的那个池上医———
可话还没说完,男人就递给她白大褂等一套装备,说道:“到41楼最里面的房间。”
咔一声,电梯门关上了。
池上梓眉头紧皱。
与此同时,男人趁没人注意,走进女洗手间,在隔间里换上了一身女装。这人竟然是女扮男装的凉宫铃子。
“狗屎,又不是我开枪打那个小白脸的,凭什么脏活累活都让我来?靠,小萝莉还挺香,真可惜了。
池上梓看著手里的银白色手提箱,又想起包里的纸飞机,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此时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电梯升至41楼后,门口站著两位女保镖。看到是穿著白大褂的医生,她们检查了证件后,便直接放行了。
池上梓怀著志志不安的心情来到走廊最里面的房间,手悬在半空中,正要敲门。
房间里传来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近,应该是里面的人正在往门这边走。
“你怎么这么笨?衬衫的扣子都这么难解?”
“可是,可是我怕弄疼白———”
“废物,你在后面抱著·—”
“不是,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白,你醒了,但你先别醒。”
“你这个西瓜头,怎么这么傻?竟然为我这种人挡子弹———”
“呜鸣鸣·——·澄夏—”
池上梓觉得自己肯定是幻听了,这种时候怎么可能听到宫泽的声音?这时,
她的手终于按在了门上,这才发现门没锁,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然后,她看到玄关处的一幕,顿时愣住了。
一个宝宝食堂硕大的女人从身后抱住上半身赤果的宫泽,而在宫泽面前,穿著警服、短发干练的女人双手捧著他的脸,吻了上去。
第278章 失恋的真实状态
“”—打扰了·”
池上梓的声音平静至极,仿佛在诉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轻轻关上了门,手中拎著的一串箱子却应声而落。
她既没有发怒,也没有奔跑,只是静静地往回走著。
那娇小的身影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落寞。
花开院樱妃脸上露出不解之色,自问自答著:“这不是白的大学学姐吗?对了,她是心理医生来著。”
宫泽终于挣脱开羽贺澄夏的索取,衣衫凌乱地打开门,跑了出去。
然而,那娇小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走廊尽头。
“辰,日后,你不准再做这种傻事了!”羽贺澄夏嗔怪著。
花开院樱妃附和地点点头。
帝都酒店顶楼发生的火拼若不出意外,当晚就能出现在新闻头条上。
始作俑者长谷川亮也被缉拿归案,警视厅又立了一大功,维护了地区和平。
听说帝都酒店是凉宫财团的产业,也不知道会不会对美绪有影响。
吃货如此想著。
古川纱耶未还没得及再见女儿一面,就被老父亲强制回了京都。
一间古朴的和式庭院内,一位穿著亚麻色和服、拄著拐杖的老人,苍老浑浊的瞳孔看向了站在庭院里一袭白大褂的七海姬月。
老人苍老且沙哑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古川家的女儿离开了东京,任务并不算失败。长谷川已经没用了,你去把分散的势力接管过来。”
“是—..”七海姬月淡漠的眼光平视著老人老人站久了,刚一坐在庭院的藤椅上,就有护士赶紧拿著呼吸机戴在了老人苍老的脸上。
隔著护罩,苍老的声音显得更闷了:“我的时日不多了—希望临死前,实现我的愿望,姬月,麻烦你了。”
七海姬月从庭院离开。
这栋豪宅一共有四个庭院,每个庭院都有著不同的作用。
她正穿过一条昏暗的长廊。
凉宫铃子凑了上来:“大姐,老头子又发什么疯?好好的古川组怎么不合作了?”
“不该问的别问。”七海姬月冷然,旋即问道,“开枪的人是谁?”
凉宫铃子耸了耸肩:“老爷子养的护家犬,长谷川真是个废物,没我们的支持,他能做这么大?还得需要我们的人亲自动手。”
“杀了他。”七海姬月选下一句森然的话,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走廊。
“唉,等等,杀长谷川,还是杀家犬?不至于吧?
2
凉宫铃子想要追上去,可走了一半,又放弃了,嘴里喃喃自语著:“算了,
又跟我没关系。”
在她心里,已经把那个名叫宫泽辰的男人列为了头等禁忌。
警视厅。
宫泽作为事件的直接经历者,还是没有逃过做笔录的命运,不过羽贺澄夏陪他来的,倒不用担心什么。
他好奇地提了一嘴:“长谷川组有什么下场?”
羽贺澄夏摇摇头:“我刚在审讯室那边回来,这次事件没有死太多人,很有可能被定义为帮派火拼,大概率会被上面压下来。不过.”
“不过什么?”
“我感觉他是故意的,故意没有发现藏在床垫下面的花开院樱妃。若他真的用花开院学姐要挟,惹怒古川纱耶未,早晚难逃一死,当然,也可能真没发现,
谁又说的准呢?”
说著,羽贺澄夏看了一眼同样在做笔录的花开院樱妃。
她只是出于感觉,认为一个组织的老大不应该会如此鲁莽才对。
“或许背后有人指使也说不定—————”宫泽随口猜到。
做完笔录后,天色已经黑了。
羽贺澄夏手里把玩著马自达的车钥匙,凑近宫泽,笑了笑:“要不要让我送你回家?我的救命恩人。”
灿烂的笑容竟然让警视厅的一众警察愣在了当场。
警视厅的高冷之花竟然笑了!
还笑得这么甜美。
顿时,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齐齐看向宫泽。
他尴尬地笑了笑,这群警察这么闲吗?
好在事情告一段落,他真的想回家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今天真他喵的刺激。
宫泽和羽贺澄夏正要离开的时候,遇见了一位背著挎包的女生焦急地向警察解释著。
由于语速太快,每说一句话就要断一下:
“真的是求救信—.”
“不是纸飞机·——”
“我没有恶作剧,请你们快点去救人!”
中年警察仔细端详著飞机,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之前有好几个人过来报案了,我们同事去了解调查了,现在还没有结果,不过很有可能是小孩子的恶作剧,你看—字写得歪歪扭扭的—.”
跟在宫泽后面的花开院樱妃小脸涨得通红。
今天晚上在东京大厦有作家交流会,最主要是里面摆满了甜点。
桐岛樱怜不想做饭就去参加了,乘的士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
秋天夜晚的温度骤降。
桐岛樱怜都想把家里的被炉搬出来了。
她哼唱著不知名的歌曲,缓缓上楼。
在快走到自家门口时,忽然撞见了蜷缩著身子依在墙上的池上梓。
“池上小姐,天这么冷,你坐在这里做什么?”
“看星星。”池上梓眼里黯淡无光,
“星星?”桐岛樱怜挑了挑眉,转身向夜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