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坚持是好事,但遇到不能解决的困难还一直坚持就有点固执了。
宫泽不是固执的人,他觉得固执的人在社会上是逆流前行,而灵活的人则一帆风顺,这是他校外兼职总结出来的经验。
“好呀,不过比试没点彩头就算输了也不痛不痒——-—”宫泽摸著下巴,笑著看向逐渐生气的羽贺澄夏。
“除了出卖身体,我什么彩头都答应你。”
羽贺澄夏咬了咬牙,虽然这个西瓜头平时人不坏,但偶尔真让人生气。
宫泽看了看游戏界面的人物形象,又看了看羽贺澄夏冷淡的笑脸,笑著说道:“谁输了————-谁穿游戏人物的服装,学猫叫。”
游戏界面的人物形象是穿著女仆装的猫耳娘,女仆装家里就有现成的,猫耳朵戴不戴无所谓。
羽贺澄夏小脸涨得通红,但一想到能让西瓜头变态穿上女仆装学猫叫,又斗志昂扬起来。
说起来,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和男生说这么多话。
上次这个混蛋那样抱著她,很温暖很贴心。
以前她讨厌男生,觉得男人是家庭罪恶的源泉,可随著和宫泽逐渐相处,她发现男孩子其实也没那么讨厌。
两分钟后·—
羽贺澄夏操控的人物被哥布林一招捅死,血量瞬间归零,她傻眼了:“不是,有内幕。”
“没内幕也没 bug,你只是单纯的菜。”
宫泽早有预料,刚学会一指禅的羽贺同学要是能赢双手操作的游戏,那才怪呢。
“快点兑现承诺,我还要赶著回家给小拖油瓶做饭。”
宫泽转身看著低头身体微微发颤的羽贺澄夏,嘴角上扬:“不是吧?不是吧?堂堂风纪委员长不信守承诺,欺负我这个天真无邪的小男孩。”
“我,我———”
羽贺澄夏胸口起伏,抬头,恼羞成怒地盯著宫泽,“我才不是不信守承诺的小人,不就是穿女仆装—-我穿给你看就是了,你等著!”
说著,她跑出去找家里的女仆要了一套崭新的女仆装,并在女仆的服侍下穿了上去。
这种传统的黑白相间的女仆装,裙摆很长能遮住脚踝,比JK校服还保守。
羽贺澄夏抬起双手转了一圈,看著镜子中瞬间从小姐变成女仆的自己,不解地喃喃自语:“这种服装有什么好看的?呵,男人———”
她回去的路上,正巧撞见迎面走来的母亲。
浅尾弥生子看到女儿这副模样,皱了皱眉头:“澄夏,穿成这样干什么?”
“妈,文化祭,我们班办女仆咖啡厅————-不说了,我要去练习了。”羽贺澄夏心情志芯地与母亲擦肩而过。
浅尾弥生子狐疑地看著女儿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深处,随便找了个路过的女仆问道:“澄夏—————今天为什么如此反常?””
“”小姐她——.”女仆欲言又止。
“说。”浅尾弥生子脸色不好看。
“她带男孩子回家了·——”女仆抵不住压力说了出来。
卧室里。
宫泽仔细打量著一袭女仆装的羽贺澄夏,啧两声,“不错嘛,可惜没有猫耳朵.—”
“有为文化祭准备的道具。”说著,羽贺澄夏打开衣柜拿出两样东西,害羞地戴在头上,只是手里的猫尾巴让她犯了难。
羽贺澄夏没对母亲说谎,她们班级确实准备在文化祭办女仆咖啡厅,她前几天还网购了一些道具,比如猫耳朵发箍和猫尾巴,只是这猫尾巴她不知道怎么戴,也没有说明书。
她又不好意思问同班同学,打算到学校后旁敲侧击,实在不行就到文化祭那天观察别人怎么戴。
宫泽看著少女手中猫尾巴根部的菱形反光物件,不知该作何表情。
少女,你买错了吧?
这不是挂件啊!
羽贺澄夏扭扭捏捏地整理了一番猫耳朵,还是把猫尾巴递给宫泽:“帮我戴上。”
高傲的少女实在说不出“我不会用”这种话,而且她觉得男生应该会用这种装饰物品,索性让他帮忙戴。
这样既不会显得自己无知,又能观察使用方法,简直两全其美。
宫泽很想说让少女上网查查,可想到羽贺同学平常根本不上网,又不知如何解释,只好说了句:“真的?”
“你一个男人别磨磨蹭蹭的,快点。”羽贺澄夏双手抱在胸前,趾高气昂的样子。
宫泽本想和糊涂少女解释一下,可她态度这么不好,那就别怪他也装糊涂了:“好—————我这就帮你成为猫耳娘。
,
“不过我先确认一遍,我帮你戴上了,你不会反悔吧?”
“谁反悔谁是狗!”
“那我戴了—..—””
“等等,变态,不要掀我裙子,不要-————”羽贺澄夏面红耳赤地惊慌失措。
突然,卧室门响起插钥匙孔的声音,紧接著门被打开了。
浅尾弥生子看到羞涩的女儿双手扯著裙子,身后的男人手里拿著尾巴一样的物件,还掀开了黑白色的布料。
宫泽非常尴尬,“那个你好,我和羽贺同学闹著玩的————”
“胡说,是这个变态想欺负女儿。”羽贺澄夏转身瞪了宫泽一眼,不过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害怕。
虽然宫泽偶尔不老实,但有人陪她玩,还是比较开心的,至少这个混蛋刚才确实没用力气。
闹著玩和来真的,羽贺澄夏还是能分得清的。
浅尾弥生子刚开始脸色怒,可看到女儿羞涩和少年不知所措的表情后,似乎明白了什么。
女儿这是·——恋爱了?
她露出和善的笑容:“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呢,这个男孩叫——”
“西瓜头变态!”羽贺澄夏叫道,本以为母亲会发怒,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
“西瓜头君,你们玩累了-去内堂找我,我让人准备了晚餐,在此之前就不打扰你们了”浅尾弥生子退了出去又关上了门。
“等等,妈妈,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不管羽贺澄夏如何解释,浅尾弥生子都已默认这是女儿带回家的男朋友。
她了解女儿的性格,女儿不轻易对别人敬开心扉,做事有分寸,认定的事比谁都固执。
而且,西瓜头君青涩的样子让她想起了青春时代的老公。
年轻人·—·.—-比他们那时候玩得花。
“喂,你个西瓜头混蛋,怎么办?我妈妈误会了!”羽贺澄夏又恶狠狠地瞪了宫泽一眼。
宫泽耸了耸肩,没说话,但表情仿佛在说:是你把我撞晕又带回家的,没让你负责就不错了,信不信我吃你一辈子软饭。
“行了,游戏也打了,女仆装也看了,我回去了。”宫泽扔下手里的猫尾巴,伸了个懒腰。
“母亲让你留下来吃饭。”
说实话,从被这个西瓜头变态抱著送到车站开始,又在更衣室撞见她换衣服,还有教室里发生的那些事。
明明认识不到一年,羽贺澄夏的心情从刚开始抵触,变成妥协,接著又想去接触他、了解他。
她似乎对眼前的男孩有了不一样的情感。
“不了,你要是真对我有歉意,给我报销路费就行。”宫泽冲着她笑了笑,
临走时,警见了羽贺澄夏背后的线头。
手贱地扯了一下。
忽然,噗一声,女仆装背后的扣子断裂,衣服从背后裂开一条缝,整个女仆装顺著光滑的肩膀滑落下来。
然后———..-衣服滑落到脚腕,堆积在那里。
这件女仆装本就不合身,羽贺澄夏让女仆帮忙穿衣服的时候把眼罩摘了下来··.—·
现在,羽贺澄夏呆立在那里,表情傻傻的。
“呢—————”
宫泽傻眼了,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每一处地方。
羽贺澄夏反应过来后,眼角泛著泪水,猛地转身,一掌呼了上来,“变态1
由于这一掌力道太大,宫泽往后躲,不小心摔倒,没打到目标的羽贺澄夏整个人前倾,正巧摔倒在宫泽身上。
宫泽来不及感受香软的感觉,脑袋又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羽贺澄夏的额头也撞在了他的脑袋上,简直是双重暴击。
等宫泽再次醒来,映入眼帘的是学校保健室,他完全忘记了在凉宫家发生的事。
羽贺澄夏同样轻微脑震荡,造成了间歇性失忆。
从那以后,她不知道为什么电脑上多了一个游戏,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对猫咪尾巴有好感。
事后,她穿著女仆装,拍了一张自拍照,“总觉得那里怪怪的----我为什么要穿女仆装来著?对了,那个游戏帐号是谁的?姐姐的?算了————“威霸天”太难听了,叫“艾莉卡”吧,头发改成粉色———”
回到现在。
宫泽揉了揉因宿醉发痛的脑袋,放下手中的照片,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
他就说以前的社交帐号怎么登不上了,原来是被羽贺澄夏实名认证游戏帐号了。
那款游戏是在他失忆的两天后为了性别鉴定推出的实名认证。
从此,他失去了自己的游戏帐号以及和游戏帐号绑定的社交帐号,那时候他的好友一共就两个人··学妹和妹妹。
和学妹聊天几乎是在社团或者电话联系,由于不经常使用,丢失帐号后,他一直到毕业都没有再创立帐号。
历经四年后,他也淡忘了游戏ID,雾奈用他的身份实名认证了一个帐号,叫“希尔”。
隔壁,凉宫美绪的房间。
花开院樱妃看著躺在床上睡得安详的好闺蜜,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呼~终于忙完了—————-茜子,我是不是很无能?每次都失败。”
“不,小姐您别这么说。”
“或许是白还没接纳我吧。”
“其实——小姐现在最需要的是勇气。””
“勇气嘛——”
“你说夜袭管不管用?偷偷钻进他的被窝,可是动静会不会太大?惊到雾奈“小姐只需要用手撑在宫泽先生的腹肌上——慢慢来,不会有动静的——”
“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懂——你没谈过恋爱吧?茜子。”
被小姐的眼神盯得有些难受,东山茜子扭过了头:“没·-你也知道的小姐,我很早就被你捡到了—.—”
“也是———”花开院樱妃拍了拍小女仆的肩膀,大方地说道:“好好干,你要相中那个小男孩,尽管跟我说,花开院家永远是你的家!”
花开院樱妃仔细想了想,她比东山茜子大了整整六岁,她上大学一年级的时候,东山茜子才上小学六年级。
这个年龄差距,在茜子无父无母的情况下,充当一下家长应该没问题。
“嗯。”东山茜子点了点头,她早就把小姐当成自己的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