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三个黑人是谁叫来的吗?
你又知不知道,若我当晚没在那路过,你的妻子会死,但是在死之前受尽凌辱。
然后你报仇心切,答应了这位张堂主的要求,你帮他种叶子,他帮你报仇!”
这话像晴天霹雳,一下子就把刚才笑意满脸的周继平给劈傻了!
张如松脸色极为难看,这事儿他做得非常隐秘,却没料到今天居然被人一语道破。
“陈先生,咱俩真的不能和解吗?”
他话音刚落,楼梯口处就传来嘈杂声音。
紧接著去南美请人的红棍阿鱼,带人押著一男一女两个南美人走上2楼。
那一男一女,正是安东尼奥和辛迪,他俩在看到陈耀祖的那一刻面露欣喜,但又很快黯然。
他们以为,陈耀祖也是被抓来的。
陈耀祖仅仅是瞥了他们一眼,就回过头来反问对方:“那你又为什么,非得锲而不舍的找我!
本来,在那个赌场我做的这么狠辣,本身就是为了震慑。
让曾红兵离开洛杉矶表示我们没有后续。
也就是当时事,当时了。
我相信,你们就算是问赌客,也能知道当时的情况。
我以为,你能坐在这个位置,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时间慢慢过去,你会把这事儿放一边。
没想到你居然锲而不舍,跑到南美去找人去了!
这让我很不舒服!”
红棍阿鱼走过来,先是好奇的撇了陈耀祖一眼,才向张如松抱拳复命:“禀告堂主,幸不辱命,我从厄瓜多尔把这两人带回来了。”
张如松摆摆手:“辛苦了,你就在一旁休息下,看我跟陈先生聊天!”
红棍啊鱼闻言,就上前两步站在他身后,站得跟个护法似的。
张如松现在很放松,可能是因为陈耀祖身后被押著的两个南美人,又或者因为有别的倚仗。
他笑著说道:“陈先生,听说过达摩克利斯之剑吗?
就是那把拿一根马鬃毛,把剑吊到别人头顶上那个寓言。
有人说那代表著警醒,但我说那就是折磨!
因为那把剑仅仅是用一根马鬃毛吊起来的,总有一天会断,但不知什么时候会断。
已经掉下来扎到人的剑不可怕,知道不会掉下来扎到人的剑也不可怕。
明知道它会掉下来,但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掉,可能明天可能明年也可能下一秒。
正是这种未知才折磨人!
就像三哥发射导弹,发射之后连他都不知道落点在哪,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极致恐慌。
包括他自己!”
说到这里,张如松顿了一顿,笑著看向陈耀祖继续说道:“而现在,在我看来,陈先生对我而言就像是达摩克里斯之剑。
你肯定会掉下来,扎入我的脑袋,但我却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
所以你的存在对我而言就是一种折磨!
我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让陈先生加入我福清帮,成为同门兄弟,同门不相残嘛!
另外一条路,就是找到陈先生并取得谅解,就算做不成同门也可以做朋友嘛!
反正总比结仇好!
但不管哪条路,首先要找到陈先生,跟你聊一聊,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局面。
但其实我的本心是好的!
你觉得呢?陈先生!”
陈耀祖突然拿过茶壶,把严阵以待的张如松吓了一跳,却见他只是给自己斟满茶杯才松了口气。
“本来,上次的事件已经告一段落,我从来没想过找后帐。
但,从你去找我朋友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要付出代价的!
我知道,你以及身后这20个手下,身上都揣了一包糯米,一张灵符。
这10万块一张的灵符,就是你面对我的底气吧!”
张如松有点吃惊:“你怎么知道?”
陈耀祖缓缓站起,轻声说了句:“因为我以前是摆摊算命的,一看到人就知道你有什么打算。
本来没想跟你计较,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南美找我朋友!
还想讲和?
你不死,所有人都会认为,跟我做朋友会很没有安全感!
因为我护不住他们,他们反而会因为我而被连累!
还有,谁告诉你,我除了鬼上身就不能杀人……”
说完,脚下猛的一蹬,“嘭”地一声炸响,这一蹬竟瞬间踩裂了地上的瓷砖,人便如离弦之箭一样划出一道虚影,撞进了张如松身后的那20个保镖群里。
强悍的身体和力量,直接撞飞了当先几人,刹那间筋断骨折死于非命。
紧接著是陈耀祖快如闪电一般的穿梭,手脚膝肘与这群保镖的致命部位一触即分,未等他们反应过来拔枪就已经全部倒在地上死去。
张如松这时才知道自己究竟招惹了什么怪物,他哆嗦著拔出枪。
只要手中枪响,一楼的小弟马仔肯定会拔枪冲上来,自己就还有一线生机。
但很快他发现自己错了,一把匕首从自己的肋下插进肝脏,然后一拧。
空气涌入伤口的瞬间,他整个人已经没有了力气出声,更别说扣动扳机。
他转身看去,原来是自己的心腹红棍阿鱼,阿鱼不知何时双眼睛散发出诡异的黑色。
原来,他身上没有糯米和避邪符,自己叫他来,属实是有些失策了……
心里如此想著,眼前渐渐黑暗,然后不听不闻,盍然长逝。
跟著红棍阿鱼从南美回来压著辛迪和安东尼奥的几个手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然后不知道是谁,突然惊呼了一声:
“鱼哥杀了老大!”
这声惊呼终于惊动了底下一楼的小弟,他们爬上二楼一看,瞬间呆若木鸡。
双花红棍鱼哥的匕首,直接捅进老大的肝脏处,血流了一地,老大看上去已经断气了。
在他的身后,二十几个老大的保镖死了一地。
这些小弟不知道该怎么才好,甚至都没有人喊,要为老大报仇!
只是傻愣愣的站著,傻愣愣的看著,不敢动。
陈耀祖拍了拍也傻了的双花红棍阿鱼,指著同样惊呆了的周继平:“阿鱼是吧!
看到那哥们了吗?
我走之后,你支持他当堂主!
我不管你们帮里怎么想,周继平当不上堂主,福清帮在洛杉矶就不用存在了。
另外,帮我清洗掉张如松留下来的所有死忠。”
眼底还残留著诡异墨色的红棍,此刻正抚摸著匕首上的血迹,默然不语。
陈耀祖说完,招呼了辛迪和安东尼奥一声,就往外走了。
凡他走过之处,那些小弟皆不由自主的让出一条道来。
辛迪跟在陈耀祖身后满眼的迷醉,这确实是个迷人的家伙。
安东尼奥跟著陈耀祖上了车,但他有点懵,甚至都不明白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陈耀祖很强悍,一个人干掉二十几个保镖,甚至让他们连枪都没来得及拔。
他张口结舌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了那么一句:“陈,你刚来不久,就已经混成了洛杉矶帮派的地下皇帝了吗?”
刚才,他们在洛杉矶大帮福清几十个小弟跟前大摇大摆的走出来了。
这在以前,他安东尼奥想都不敢想,哪怕他这两年挣的钱有点多。
陈耀祖摇头:“正经人谁混黑帮,我现在是洛杉矶公立高中教职工橄榄球大赛的新星。
有正经工作的!”
突然他的手机响起,拿起来一看,居然是米哈耶夫。
接通后,这个毛子血统却又精通东方文化的洛杉矶学区校监的笑声传来:
“祖,不得不说,幸好你的全力冲撞没有用到橄榄球场上,否则我怀疑全美公立高中所有橄榄球队员都经不起你的冲撞!
在回去训练之前,不介意的话,来找我喝一杯!”
第69章 爱玛 梅根和一首歌(2合1)
“嘎”地一声,刚启动的车子停了下来。
陈耀祖盯著手机,眼中闪烁过诧异的光。
“谢尔盖先生,时间,地点。”
电话里,米哈耶夫带著笑意的声音,却又带著一丝严肃:“时间就现在吧!
地点,我家里,现在我们在开一个家庭聚会party,你可以来。”
陈耀祖回头看了眼车里的辛迪和安东尼奥,回答道:“现在不行,我需要安置我的朋友,毕竟你已经知道了,受了我的连累,我的朋友现在并不是很安全。
并且,我还要去接两个人!”
有时候,人的声音真的可以表达出我现在掌控全局的心态。
比如,此刻的米哈耶夫,哪怕是隔著手机通话,也能体会到他说话时的自信。
“你想去接的人,是已经被福清帮放了,回到住房的林和她的女儿?”
陈耀祖默然,米哈耶夫果然掌控全局,但这是他一个搞教育的,所能有的能量吗?
你丫不是一个校监吗?
一个州教育部的下属官员,类似于一个学区的教育局一把手。
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能量?
心中虽然电闪百念过,但说出口的只有一句:“是的!
毕竟是我朋友的女人,虽然被放出来了,但依旧有可能有危险!
所以,我在接到她们之后,还得去安顿朋友们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才能去找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