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清楚!
是她自己坐快艇的时候,不听劝告,自己站起来掉下海,跟我们没关系。”
安东尼奥摇头:“我现在也看不见她了!”
辛迪等人赶紧给他再说一次,他前妻和孩子改嫁改姓的问题。
安东尼奥摇头:“这样的办法用一次可以,现在在说我情绪已经不怎么波动了。”
最主要是,他的前妻和孩子重新组建家庭,改姓名以及叫别人爸爸,刚才他根本没觉得是暴怒,而是憋屈难过。
可是现在他被幽灵出现的事情给震惊到了,根本就难过不起来,也怒不起来。
所以只能看向陈耀祖:“巫师,你有办法吗?
麻烦你帮我跟她说清楚,实在不行你帮我问问她需要什么才能放过我们。
拜托了!
如果解决了这个问题,我除了保证安全的把你送到美墨边境以外,还会托关系帮你搞一张工卡。
像你们这中徒步走向进入阿美丽卡的人,如果没有坐过牢没有调查背景,没有花大价钱是办不了工卡的。
但是我有人有关系可以帮你免除牢狱,并且给你办理一个合法的非法移民身份以及可以正常找工作的工卡。”
在暴怒或者刚才他情绪波动很激烈的时候,他能够模糊的看到幽灵的样子,并且能够听到幽灵的声音。
但现在,心情震惊以及情绪不在沸腾的时候,他是看不见的也听不见,所以交流也交流不上。
只能寄希望于眼前的这位东方巫师。
既然他开了价,陈耀祖想了想就接了。
他不用暴怒也可以看得见那个怨鬼,所以点头说好之后走过去,语气非常温和的劝导。
“你也听到了,你的死不是他们下的手,而是自己不听劝告,从船上掉到海里去的。
所以,你恨错了人。
要不给个面子,放过他们。”
怨鬼神智不是很清楚,但大概意思能听得懂,所以她茫然的摇头,意思是自己不能接受,还是要缠著他们。
这是本能。
这是怨鬼死之前的怨恨,带著她本能的行动,而且这个怨鬼现在的神志还不是很清楚,根本谈不了。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
那就是吓唬她,威胁她,恐吓她,怒骂她。
闾山派的法门,普通人能用的。
所以,陈耀祖打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一开口就是浓浓的西方神职人员的口吻:“女士,请允许我直言不讳。
正如您亲耳所闻,您的离世,是源于未能采纳他们的忠告,不幸从那艘船上……啊不,从那艘命运之舟滑落深海,这并非他人过错,而是命运的无常。
将你离世的怨恨归咎于给你带路并当时给予真诚劝告的人,无异于在迷雾中寻找不存在的灯塔,既无助于你的解脱,也徒增了他们的困扰。“
他停顿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的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同情与理解,继续道:
“在这无尽的轮回中,纠缠与怨恨不过是束缚心灵的枷锁,对双方而言,都是一场无休止的煎熬。
相信你也感觉到,这个世界对于幽魂不是很友好,放下,才是通往宁静彼岸的桥梁。
他们,应当继续前行在他们的生活轨迹上。
而你,也应当踏上属于自己的轮回之旅,寻找下一个生命的起点。“
陈耀祖觉得,他都把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好话全部用英语说了一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这只幽灵居然依旧无动于衷。
甚至看向他时一脸的茫然,是点没听进去啊!
白瞎自己搜刮了肠肚,把能想到用得著的单词都给找了出来,居然一点用也没有。
劝告无用,那么按照闾山派普通人对付怨鬼的方法,该威胁吓唬她了。
“好好好,滚刀肉是吧!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我弄死你了!”
虽然明知道陈耀祖是跟自己背上幽灵说话,但他说话时一直面对著自己,总有种是跟她说的感觉,正因如此,脸色始终有点古怪的辛迪,突然插了一句解释:“巫师先生,我想起来了,这个女幽灵她听不懂太多的英语!
太复杂的词汇她听不懂!”
第8章 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发火?
她不会英语?
难怪一脸的迷茫,白瞎了自己绞尽脑汁找出来合适的语句进行沟通,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看著怨鬼虽然在茫然中却依旧带著警惕的目光投向自己,而且似乎已经察觉到了这个人的敌意,也变得张牙舞爪起来。
甚至有想离开辛迪的背,扑过来的冲动。
陈耀祖也只好问道:
“那她说的什么语言?”
辛迪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安东尼奥边上的人给抢了先:“我记起了,我记起那个掉到水里面的女人是巴西人,说的是葡萄牙语!
她是在哥伦比亚插入我们的队伍。”
辛迪和安东尼奥连忙点头:“是的,那个女人就是说的葡萄牙语。”
这可麻烦了,陈耀祖虽然英文挺好,但他不会葡萄牙语,手机软件上,骂人的话,威胁的话不是那么好翻译。
所以他只好把目光投向在场的人。
“现在,你们谁会葡萄牙语?”
安东尼奥站了出来:“我们都会一点,但会的不多。
你要说什么?我帮你说!”
陈耀祖也不客气:“怒骂的词,威胁的词!”
他此话一出,让安东尼奥他们瞬间面面相觑,特别是知道自己背上趴著个幽灵的辛迪更是有点心里发毛:“巫师,她还在我背上呢!”
“就是因为她还在你背上,只要你不死,她就一直在你背上影响你的神智,直到你把身边的人干掉,或者把自己干掉。”
听到陈耀祖这么说,安东尼奥一想也是,于是就问清楚,陈耀祖究竟要什么话翻译成葡萄牙文。
其实也没什么话,就是需要用恶狠狠的语气跟对方交涉,告诉她如果不赶紧退去,就把她打的魂飞魄散,或者直接抓了拿油炸电击之类的。
但那个幽灵似乎真的是无动于衷,只是在茫然间,发现眼前有一个人可以能直接看到自己后,就对这个人很有兴趣。
看到这么做不奏效,陈耀祖一咬牙一跺脚:“劝告没用,威胁没用,那就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
揍她!”
陈耀祖虽然能看得见对方,并且能听得到对方所发出来的声音,但他知道自己伤不了对方。
普通人想要伤到这种新生的怨鬼,要暴怒起来,只有暴怒起来的气血,才能对这些鬼物造成一定的伤害。
所以,他需要一定的手段,让自己暴怒起来。
可是,不管是穿越之前还是穿越之后,他都没有什么可以让自己能够情绪激动到暴怒的事情。
但树挪死人挪活,办法总比困难多。
既然自己没有事情让情绪波动到暴怒,那就把别人的事安到自己身上,然后自我催眠,达到一个暴怒的程度。
“辛迪,一会儿你拿一件事儿来刺激我!
在我们国家有一个男人,他结婚16年,妻子生了三个女儿,都不是他的。
现在还剩下了第4个,也不是他的。
枉他还辛辛苦苦拼搏挣钱养家,发现这个事情之后,还被女人和前夫威胁,还拿鞭炮炸他。
现在,我需要催眠自己就是这个男人。
你用这件事来刺激我,让我暴怒起来。
只有暴怒起来,才能对付得了你背上的幽灵!”
说完他详细的讲解了整件事,以及那个可怜的老实男人。
嘶……
结婚16年,妻子生4个孩子都不是自己的,还被威胁?
在场其他人一听,不由得以同情的目光看向陈耀祖。
陈耀祖被看的脸上有些发胀:“这么看我干什么,我才几岁啊?
人家都结婚16年了,那人不可能是我!”
那个偏印第安血统的哥们突然说了一句:“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阿美莉卡11岁就可以合法结婚了,部分南美国家,对结婚的年纪要求也不是很严。
万一你结婚结的早,二十几岁结婚16年有什么奇怪的!”
当然话是这么说,但其实他们都知道,这绝对不可能是眼前这个年轻人。
还是安东尼奥有经验,于是开口:“既然你想用这个事儿来刺激自己,我估计你得承受这种异样的目光。”
“毕竟,你如果不把自己当成那个男人,你就暴怒不起来。”
陈耀祖只好认了:“好吧,咱们开始!”
我就是那个可怜的男人,他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道。
辛迪看了看安东尼奥,看他点了头,也只好赶鸭子上架。
她想了一下,要怎么样才能更刺激。
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的时候,略显刻薄的声音如利刃般穿透了正在催眠自己的陈耀祖的心里,字字句句,如同寒冰刺骨。
“你有什么好骄傲的?”
不得不说,辛迪还是很有好莱坞明星的潜质,她质问中带著无尽的嘲讽,连她开口的语气都极尽嘲讽。
如果,陈耀祖确实是那个男人,这巨化的每一个字都能像是精心挑选的箭矢,精准无误地射向他的自尊。
可惜他不是,不过快是了,他在催眠自己,我就是那个男人,我就是那个男人。
就在这时,脑海中的木牌护身符突然发出一道凉意,然后陈耀祖就感觉自己渐入佳境,有点乩童的感觉。
接著就真的有种错觉,辛迪说的就是自己。
这么想著,他的双眼开始迷离。
“结婚16年,你老婆生的孩子没有一个是你的!
这些年养的三个孩子,跟你有一美分的关系吗?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