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收益上，电视剧还有长尾效应，等电视剧上映之后，流媒体平台还会长期被重播，这些都是钱。
所以蒋博对郑小龙还挺大方。
……
“蔡总有没有什么要提的？”开会开到下半场，郑小龙没什么问题了，蒋博又问蔡亦侬的想法。
蔡亦侬也翻了翻笔记本道：“蒋董，郑导，我觉得，在选角上，是不是应该照顾公司内部演员多一点机会？”
蒋博脸色不变：“这确实是个问题！”
这是在点拨郑小龙，蒋博还是希望，什么事情，都能商量着来，蔡亦侬提的要求，他是赞同的，所以才希望郑小龙能够主动配合。
郑小龙知道，自己也不能假装没听见，于是接话道：“蒋董，我确实挺为难，担心用错了人，会给公司带来损失。”
蒋博姑且信之：“你也不容易。”
蔡亦侬不干了：“什么叫用错人，都是咱们公司的人，有什么对错可以讨论的，总比用外人强吧！”
郑小龙也没那么容易妥协，再加上，他也不喜欢跟女同志吵架，所以干脆闭等蒋博的安排。
实际上，蒋博也确实已经考虑过了：“要不这样吧，郑导，你看着给施诗姐安排个角色客串一下，最好是那种，印象十分深刻的角色！”
处理这种事情，蒋博算是各打五十大板了。
主角肯定没戏，蒋博对刘施诗的演技，也不太放心，像华妃也好，甄嬛，皇后也罢，都得需要一定的生活阅历，才能够演出那个味道来。
刘施诗根本就不具备这些条件。
许多形象和角色，单纯靠想象来表演，是肯定表演不出来的，按照刘施诗现在的生活经历，顶多可以演出天真烂漫小女孩的味道。
真正的风情万种，以及心狠手辣，根本就没戏，估计她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
“行吧。”郑小龙倒没有纠结太多，“我回去跟编剧商量一下吧，把原本准备删掉的几个角色，找个出彩的留下来。”
场上局面瞬间变成二比一，蔡亦侬也点点头道：“那就辛苦郑导了，等到了片场，施诗要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您该批评就批评，也让她跟您手底下拍戏，好好长点本事。”
“这才对嘛！”蒋博笑道：“以后都是一家人了，需要合作的地方还有很多，搞好关系，团结协作才是正道。”
……
散会之后。
蔡亦侬邀请蒋博到她的办公室坐坐，她也是有话想跟蒋博谈一谈。
这大概就是女性的优势，也可以认为，是长相出众的女性的优势。
毕竟什么风，都比不过枕头风。
“昨天晚上，你跟施诗是不是在一块了？”蔡亦侬没有丝毫的扭捏，当着蒋博的面就问出来了。
第256章 跳舞
“K姐很关注我的私生活嘛？”蒋博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也没必要回答。
蔡亦侬只是一笑，就没再说什么。
不居功，不自傲，挺好的。
坐在沙发上，蒋博抽出手机，给刘施诗发消息，随口问道：“K姐有什么事情吗？”
蔡亦侬正在给蒋博泡茶：“剧组选角的事情，我还想跟你唠叨唠叨，不能全按郑导说的来，拍电视剧那么多女演员的角色都舍出去了，对咱们来说不划算的。”
蒋博理解蔡亦侬的顾虑，演员的经纪业务，始终是经纪公司的大头收入，唐人影视的核心收入，除了卖剧，就是演员经纪抽成，所以才会选择搞小闭环，不过这个策略，并不符合聚变传媒：“K姐，我就跟你直说了吧，放手让郑导选角，是我一开始就打算好的，不要死盯着这几个角色，郑导已经进了咱们公司，你也时候转变一下思路了！”
响鼓无须重锤，蔡亦侬也是当老板的，立马就明白了蒋博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咱们不盯着角色，改成盯人？”
能有这个默契，蒋博很满意点头道：“有点意思了，咱们这个圈子，说小也不小，想要一根甘蔗从头吃到尾不现实，但是要能抓住几个关键的节点。”
蔡亦侬有点不太确定道：“是导演？”
蒋博摇摇头：“核心还是观众，得能拍出来大家喜闻乐见的作品，演员的表演，也得符合这个要求。”
蔡亦侬不是很赞同：“我觉得还是得搞定电视台，只要咱们的剧能卖出去，他们肯定会播，演员有了名气之后，经纪合约在手上，公司就能盈利。”
整个流程，就很简单粗暴。
对于制作公司来说，搞定导演和演员是第一位的，只要能搞定阵容，拉投资就是问题，尤其是拍电视剧，大约就等于搞定了平台，也就是电视台。
在上映之前，一部作品的收视率，还有口碑，实在是个玄之又玄的东西，谁也说不准。
作为电视台购片部门的负责人，就需要有足够的理由，来支撑她们的决策，给她们提供依据。
名导演，名演员，都可以。
蒋博端起蔡亦侬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道：“K姐，你觉得电视台还能撑几年？”
蔡亦侬又给蒋博续上：“电视台...应该不会倒闭吧...”
蒋博淡然一笑道：“电视台肯定不会倒闭，就算倒了，那跟咱也没关系，但是大家要是不在电视上看电视剧了，你觉得搞定电视台还有那么重要吗？”
蔡亦侬默然，她入行的时候，就在跟电视台打交道，蒋博突然说电视台会没落，对于她而言，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蒋博倒没觉得有什么：“K姐，我希望你能记住一点，明星所有的收入，最后都需要大众买单，他们并不是社会大生产中的必要环节，随时都能够被舍弃，所以对观众，还是要有敬畏之心。”
从本质上来说，明星的代言，跟直播带货是一个道理，都是在跟品牌绑在一起搞营销，最后还是要落实到每一个消费者买单。
所有的直播带货，跟电商平台一样，解决的从来都不是就业问题，只是压缩中间环节，至于是不是压低了价格还得两说。
很简单的道理。
对于成熟品牌而言，请头部主播带货，实际上相当于聘请了一个高价的销售员，走的还是原本电商的渠道，总体来说，销售成本是不降反增的，价格便宜本身就是个悖论。
……
结束会面，蒋博坐车，回刘施诗住的地方。
前一天晚上折腾的有点狠了，蒋博没让她出门，就在家里休息，反正最近也没什么通告，只是在横店等开机。
《天涯织女》也是在横店及其附近拍摄的。
路上，小朱要坐到副驾去，被蒋博阻止了，一块坐到了后排。
没什么其他心思，就是单纯聊聊天。
蒋博很随意问道：“小朱，昨天的事情，你有没有跟你兵兵姐说？”
小朱睁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睛问：“蒋董，你说的是什么事情？”
蒋博很满意：“聪明，从下个月开始，每个月工资涨一千。”
有付出就有奖励，这是蒋博一贯的做事准则，助理是个很敏感的职位，蒋博做什么事情，小朱几乎都能知道，所以保密，就是最基本的要求。
之所以给加工资，蒋博的意思也很直白，就是封口费，按照业内的说法，叫保密费。
……
回到住处，刘施诗已经起床了，正在厨房忙活。
一身居家打扮，还别有一番风韵。
贴身的连衣裙，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头发简单盘在头上，用一根发钗固定，整个天鹅颈都露在外面，象牙般白皙细腻。
裙子很长，从肩膀一直到脚踝，脚上踩着一双爱马仕妥协，白色的，跟她的肤色很搭，还有红色的指甲油，更把精致的脚趾，衬托的更加晶莹。
蒋博轻轻走过去，从后面把人抱入怀里，贴近刘施诗的耳根道：“怎么起来了，不是让你等我回来吗？”
刘施诗扭了下头，被蒋博的气息挠的有点痒：“我在床上躺烦了，就起来活动一下，看到冰箱里还有点吃的，顺手熬个汤，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也不怪刘施诗觉得早，这会儿还没到中午，才十点四十五分，她刚看的时间。
蒋博松开刘施诗，顺手掀开锅盖：“事情说完了，我就回来了，对了，你的角色，郑导也答应了，回去给你安排，可能戏份没有很重，但是应该会挺出彩的。”
刘施诗在蒋博手背上拍了一下：“还没好呢，别捣乱。角色的事情，你不用太为难，我只是不想让 K姐失望。”
蒋博把盖子盖回去说：“你最好还是有点事业心，郑导那个人，对演员的要求很高，到时候可千万别掉链子。”
刘施诗一挑眉道：“怎么了，担心我丢公司人了？”
蒋博靠在橱柜上道：“倒不担心你丢公司人，主要剧组前辈比较多，有些还挺有影响力的，你要是工作态度不行的话，很容易被人瞧不起。”
刘施诗也知道，蒋博是为了她好：“你放心吧，进组之后我拿出当年练舞蹈的毅力，肯定把戏拍好。”
她是京城舞蹈学院零二级芭蕾舞戏本科班的。
八五花后来看起来拉跨，实际上每个人，早期的时候，都有一段很艰辛的过往。
刘施诗是八七年的，零二年，也就是十五岁那年，考上北京舞蹈学院，这可是“舞蹈家摇篮”，也是舞蹈界的最高学府，没有足够的天赋和汗水，根本就没可能考进来。
国内的大学，入学考试，可没有什么推荐，全凭一身的真本事。
后来还是因为身体条件限制，逐渐放弃了舞蹈梦想，机缘巧合之下，做了演员。
所以，其实可以想想，她最初的舞蹈梦想是什么？
肯定不是舞蹈老师，最起码不只是舞蹈老师。
她能为了舞蹈梦想，努力那么久，这股子韧劲，有还是放在学表演上，应该也能闯出一番天地。
可惜的是，人的耐受力，都是有极限的，进入演艺圈之后，她终究还是懈怠了……
第257章 很神奇
午饭指望刘施诗，注定是一件不靠谱的事情，她小时候练舞蹈，进了舞蹈学院，零四年还没毕业就开始拍戏，家庭条件也不错，能做一桌子饭，才是真的见鬼！
留意到刘施诗做个汤，都折腾了半天的事实之后，蒋博就给小朱发了消息，让她中午打包点饭菜送过来。
十一点五十，两个人坐在餐桌前，对着一锅汤相顾无言的时候，敲门声终于响了。
蒋博起身打开门，果然是小朱：“你辛苦了，要不要一起进来？”
小朱把手上东西递给蒋博，摇摇头道：“蒋董，我就不进去了，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就找了家熟悉的馆子，让老板做了几道拿手菜，你们尝尝看，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跟我说，我下次改正。”
她跟蒋博的时间虽然很短，但是已经下定决心，绝对不能掺和到蒋博的生活里去，不然的话，她有预感，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在某些时刻，她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心动过，对蒋博这个人...
不是废话么，帅哥谁不喜欢，而且有才还有财，功夫也很强...别问怎么知道的，她跟李兵兵的时间也不短了，每次蒋博跟李兵兵晚上住在一起，第二天李兵兵的情况，她都一清二楚。
很明显，就是蒋博发力造成的效果...
但是心动也就那么一瞬间而已，小朱也清楚，蒋博不是她能惦记的人，公司里除了她的前老板李兵兵惦记着蒋博，其他的比如天仙，还有大幂幂，也都不是易与之辈，她还是别真个掺和了，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现在又加上了刘施诗，小朱已经死心了，只希望将来情况有变，万一几个人之间发生了冲突，不要溅她一身血。
小朱不进来，蒋博也没挽留，正好可以继续二人世界。
把饭菜放到桌子上，一一摆出来，蒋博还挺满意，都是一些家常菜，蒜蓉西兰花，还有白灼的虾，清蒸鲈鱼，还有红烧的大公鸡，整体口味还是偏向略微清淡一些，做法也不像是外面的馆子，用油用料没那么狠，兼顾蒋博口味的同时，也稍微照顾了刘施诗的口味。
蒋博把菜摆好，夸了一句：“小朱还是挺不错的，考虑事情比较全面，把咱们俩都照顾到了。”
刘施诗也很满意，夹了一筷子鱼脸肉尝尝之后道：“味道挺不错，你回头记得给她发奖金。”
蒋博看着刘施诗开心的样子，心里有点宠溺的感觉，像是在看闺女：“行，我回头就给她发奖金，到时候就说是你提的。”
卖个好而已，反正小朱是自己的助理，蒋博并不在乎给刘施诗一个顺水人情。
“还是不要提我了。”刘施诗摆了摆拿着筷子的手：“之前我见过她，在一次颁奖活动的后台，那时候她还在给兵兵姐当助理，怎么现在跟着你了？”
蒋博端着饭碗，夹了块红烧鸡肉解释道：“是冰姐安排她过来的，说我没个助理，出门有个什么事情都不方便，就把她派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