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的体力劳动。
“待会儿到剧组，我就没时间招待你了，你需要什么，就跟小朱提就行。”下车的时候，蒋博安排蔡亦侬道。
“公司里要说最闲的人，应该就是小朱了吧？”蔡亦侬问道。
“她也不算。”蒋博帮着解释了一句：“有时候，我大晚上还得把她喊出来当司机。”
“就这也算功劳？”蔡亦侬简直都惊呆了。
整个聚变传媒，除了编剧部，是在搞创作，很难用绩效考核来评价。
其他的部门和工作人员，有一个算一个，都累成狗。
“不算功劳也算苦劳吧。”蒋博也不太好继续往下圆了。
“行行行，您是老板，您说了算！”蔡亦侬本来也没想跟蒋博争论这个，不过就是白说一句。
“我是你老板，你昨天还骑在上面？”
“受不了你了，你是不是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
“不，我满脑子都是你的……”
蔡亦侬实在呆不住了，推开车门就下车。
蒋博停好车，申奧已经带着剧组开工了。
“导演。”见蒋博过来，申奧连忙起身打招呼。
“你坐。”蒋博摆摆手，问：“剧组没什么问题吧？”
“没什么。”申奧迟疑了一下才这么说。
“有事儿就说事儿。”蒋博拍了拍申奧的肩膀，指了指他，有指了指自己道：“你是我的人，这个你明白？”
“明白，导演。”
“那就不要有什么顾虑！”蒋博这话很硬气。
剧组从上到下，除了部分演员不是聚变传媒的人，其他的剧组成员，包括一般剧务，都是聚变传媒的员工。
说白了，他们跟蒋博，属于长期的合作关系，不是草台班子。
“是文老师的事儿。”申奧这才迟疑道。
“哪个文老师？”蒋博一开始没听明白。
“就是文漳老师。”申奧给解释了一句。
蒋博这才明白过来，他还是没这种习惯，动不动就称老师。
真没从他们身上学过什么。
虽然孔子曾经曰过，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但是蒋博只对三人行感兴趣，后半部分就大可不必，敬谢不敏了。
“他怎么了？”蒋博瞎想之后问道。
“昨天马老师走了之后，他就开始闹脾气，动不动就挑刺儿。”申奧有些委屈道。
《失恋33天》的剧组情况，现在太简单了。
正牌导演蒋博，制片人李兵兵，无论那个在，估计文漳都不敢作妖。
偏偏就昨天，蒋博和李兵兵都不在，剧组的头儿，就只有申奧——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执行导演。
确实也压不住演员作妖，而且还是有点名气的演员。
“你不搭理他不就行了，他还敢耽误剧组拍戏不成？”蒋博给申奧支招。
这也是导演的必修课。
“那他倒还没有。”申奧惺惺的道。
“不耽误拍戏就成，只要他不来找你，你就不要管他。”蒋博指点申奧道。
这也是跟老谋子学的招。
按说以老谋子的江湖地位，有大把的演员，排着队等着上他的戏。
应该不至于，还要受演员的气。
其实事实并非如此。
老谋子只是个单纯的手艺人，靠着拍电影这点手艺谋生，他还有几个孩子要养活，就需要大量的金钱消费。
那么顺理成章，他也要受到资方的影响或者直接点说，就是施压。
不然的话，怎么会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演员，尤其是女演员出现在他的作品里。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羞于启齿的事情。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时候多了，老谋子这才哪儿到哪儿。
好多女明星才真叫一个身不由己。
“不管能成吗？”申奧有点挠头。
他确实比蒋博大几岁，但要说剧组经验，还真不一定比得过蒋博。
“你呀就是不懂什么叫装糊涂！”蒋博笑着点了点道：“不管多么成熟的剧组，本质上还是草台班子，导演的职责，就是缝缝补补让这辆破车，到达你要去的终点就行了，其他的，不需要管那么多。”
申奧似懂非懂，问：“您就不担心其他人，跟着有样学样？”
“你不用管这个。”蒋博摇摇头道：“任何一个系统，都是有平衡的，别人名气没到，也不敢跟着学，剧组都是聪明人。”
“要真有呢，导演？”
“那你就可以杀鸡儆猴了。”蒋博语气淡淡，杀气溢出。
就连申奧，都感觉后脖颈一阵凉意。
“你不用担心。”蒋博拍了拍申奧的肩膀安慰道。
“我没事儿，导演，我有什么好担心的。”申奧嘴上这么说，但实际上，还是收到了影响。
就连说话，都有点颠三倒四。
蒋博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只是问：“剧组按照正常拍摄进度，还需要多久能杀青？”
“差不多还要二十天吧。”申奧想都没想就回答出来。
自从蒋博安排他做导演之后，申奧就真的把自己当成剧组导演，以一个合格导演的要求来要求自己。
像这些，诸如拍摄进度，剧组安排调度，以及剧本细节等，相关的内容，他都做到了烂熟于心的地步。
为的就是，应对蒋博偶尔的抽查。
像这种时候，最容易丢丑，也最容易增光添彩。
“等拍完之后，你就去胶南影视基地吧，看着把电影的后期做出来。”蒋博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对申奧的能力，已经大概有数。
“好呀，导演。”申奧答应的爽快，又问：“您到时候不去看剪辑吗？”
“我肯定去，不过有你在，我看结果就行。”
“放心吧，导演。我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申奧拍着胸脯保证道。
“等你的好消息，现在拍戏吧。”剧组准备好了，蒋博适时停止谈话。
申奧对工作流程，已经很熟悉了，拿着对讲机喊：“准备，开始……”
蒋博又陪着看了几段，兜里手机响了才离开。
拿出来一看，来电话的是马伊俐，蒋博随手把电话接通：“您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知道对方是谁，蒋博的语气还算是轻松。
“怎么了，导演，不欢迎呀~”电话那头，马伊俐声音嗲嗲的，非常典型的魔都小姑娘。
别问蒋博怎么知道的，大糖糖就是这样。
尤其是兴奋到顶点的时候，经常会从嘴里喊出来魔都话。
那种语气，那种语调，只会让蒋博感觉到更加刺激。
“欢迎是肯定欢迎，不过我担心你老公误会的呀。”蒋博还挺坦荡荡的，也学着马伊俐的语调道。
“没关系的。”马伊俐还挺意外的，她的印象里，蒋博一直是个很正经的人，偶尔还有点古板。
“你是没关系啦，我这儿还得拍戏呢。”
“哎呀，你讨厌呀，导演。干嘛学人家说话。”
“没有，就是觉得你口音挺有意思的。”蒋博又吧声音变回来正常。
“你就会取笑人家。”马伊俐也是有一套的，不然的话，在娱乐圈里，根本混不开。
简单点说吧，只要是娱乐圈的女明星，很多第一课学的，就是怎么搞定男人。
或者换个文明点的说法，就是要研究吃透男性心理学。
“您这突然打电话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蒋博不想再跟马伊俐继续扯下去。
这个女人太会了，蒋博担心，一不小心，他就会被勾走。
“还不是我们家小文的事情，还得请您多担待，回头我会跟他说的。”马伊俐把问题，都往自己身上揽，就是害怕蒋博处理文漳。
“该担待担待。”提到这事儿，蒋博气就不打一处来。
之前那么多大咖，过来就给帮忙串个戏，就着都对他和聚变传媒客客气气的。
说实话，文漳和那些人比起来，现在就算个P。
凭什么他就敢在聚变传媒的剧组搞事情！
“哎呀，导演，您就别难为他了，他都知道错了。”马伊俐并没有因为蒋博的态度，语气上而有所改变。
“你让他该跟谁道歉，就跟谁道歉。”蒋博开出了条件。
本来他的想法，是这次合作之后，以后就把文漳纳入黑名单，以后不再考虑合作，来给公司的员工出出气。
现在马伊俐送上门来，蒋博瞬间就改变了主意。
不再合作固然对文漳的打击是最大的，但是却没有让文漳直接给当事人道歉来得实惠。
“要不我去吧。”马伊俐想了想道。
蒋博当时就听明白了，马伊俐这是担心，文漳拧着头不道歉，把事情搞得更加糟糕。
他也算是开了眼了，看来马伊俐是真的把文漳当儿子了。
“你就宠着吧。”蒋博就感叹了一句，再也没多说什么。
其实，马伊俐这种心态是要不得的。
如果，蒋博要是跟某些小日子网友学的话，来一个“夫人，你也不想……”系列，马伊俐这个亏……哦不，这个便宜是占定了。
……
马伊俐的动作很快，一个小时后，就火急火燎的来到剧组。
把文漳的助理叫上保姆车问了一会儿，就跟着一块下来，把相关人员请到一旁赔礼道歉。
当然，这里的重点是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