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蒋博也没觉得，内线电话有多么重要，没事儿非得装个这玩意儿干嘛！
但是，真能用上之后，蒋博就发现，这玩意儿是真特么好用！
尤其是在蒋博不方便的时候。
第399章 太软了
曾佳最近挺烦恼的，总感觉自己是不是选错了时机，上错了车，像49年加入国军一样。
尤其，蒋博放开了大密密工作室的限制之后，她的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
嘉型传媒的创立和发展，本质上，用的还是大密密带新人的方式才做起来。
有点类似王菁花的艺人经纪服务模式。
剧组瞧上大密密的流量，想争取大密密当主演，那么就得带上嘉型大礼包。
可惜的是，效果并不理想。
就这，还是曾佳不知道，大密密已经在勾搭刘施诗的情况下，才有的一些想法。
要是前一天晚上，大密密和刘施诗两人之间的勾兑，传到曾佳耳朵里的话，这会儿，估计肠子都悔青了。
这些都先按下不表。
曾佳进办公室的时候，蒋博和李兵兵，都已经板板正正坐好了。
“蒋董，李总。”曾佳进门就颔首打招呼。
“坐吧，曾总。”蒋博指了指对面，隔着茶几最远的位置。
虽然，明明旁边，余骁刚坐过的地方还空着，但蒋博就不想离她那么近。
“嗯。”曾佳老老实实答应了一声，就乖乖并腿坐下，完全不像是一个女企业家的样子。
“你昨天说，有工作要汇报，简单说说吧。”蒋博没功夫跟她扯闲篇，在他的心里，大面上已经判曾佳死刑了，只是还没有决定，到底什么时候执行。
“小马那边，平总找过我。”曾佳先开个头，想观察一下蒋博的反应。
不过，她注定失望了。蒋博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没有惊奇，也没有错愕，更没有担忧，只是满脸平静。
如果非要说，蒋博有什么变化的话，在曾佳看来，可能就是笑容更盛了一丝。
变化太微妙，以至于，曾佳都在想，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没有看真切。
蒋博不接话，曾佳就只能自说自话，继续往下说：“她想让我跳槽过去，还有幂幂。”
“幂幂知不知道？”蒋博心里有答案，但忍不住，还是想亲耳听曾佳说出来。
“她还不知道。”曾佳摇摇头道：“本来我是打算，昨天晚上告诉她的，但是现场那情况，您也看到了……”
“你怎么打算呢？还是想让我给你写一份推荐信？”就曾佳而已，蒋博肯定不会挽留的，再说，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曾佳无言以对。
她之所以提出主动汇报，可能一方面，是出于结果导向上的考虑。
大密密那边，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轻易说动的。
在没有大密密的情况下，曾佳在李平那边，对小马来说，也不过就是个屁。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性。
就是曾佳对聚变传媒，还有想法，还有留恋。摆出这幅姿态，就是想让蒋博挽留一二。
凭空多出来的筹码，就成了她可以跟蒋博提一提条件的资本。
这个套路并不高明，但是胜在实用，好用。大洋对岸的阿美莉卡就喜欢玩这一套。
每次需要见面，访问，谈条件谈合作的时候，总得在对手周边，给闹出点动静来。
一方面可以平衡国内局势，证明谈判不是妥协，也不是示弱。
另一方面，就是为了制造谈判筹码，事情是它主动挑起的，如果你想让事情平息，还得付出代价。
不过曾佳明显忘记了很重要的一点，谈条件这种事情，得是双方在某方面对等才行。
很显然，她跟蒋博，并没有平等对话的资格。
“你就别逗她了。”李兵兵打了蒋博一下。
girls help girls，她还是有点同情曾佳的。
“能说说你为什么，三番五次的，想离开公司单干吗？”这个问题蒋博一直没想通。
按理说，聚变传媒的日常管理方面，蒋博都是不怎么插手的，有李雪和余骁足够了。
后面还有蔡亦侬和曾佳，也都各自负责一块，蒋博也鲜少插手。
高级管理人员的自主权这块儿，蒋博有信心，没几家公司的老板，能做到他这个地步的。
“说实话，就是我在公司看不到前途在哪儿！”曾佳也奔着豁出去的聊，她来找蒋博坦白的时候，就已经做好要走人的心理建设了。
“你指的前途，说的是钱还是职位？”蒋博最关心的，就是这两项。如果找不到问题的关键，并彻底解决的话，曾佳不会是最后一个离职的高层。
“都有吧。”曾佳下意识回答道，甚至都没有经过思考。不过也就只说了这一句，她就及时住嘴。
正因为这样，蒋博才越发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
“有些话，你应该想说很久了吧。”蒋博也瞧出来，曾佳的欲言又止。
“我确实有很多话想说。”曾佳赌气一样，反正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也没想再独善其身。
“你瞧瞧，还真有意见。”蒋博跟李兵兵说笑道。
“既然有想法，那就该说说吧。”李兵兵待曾佳还是一如既往的态度。
算不上亲近，也算不上为难。
“还是不说了，我一个要走的人，就别给大家添麻烦了。”关键时刻，曾佳又退缩了。
刚才她是上头，才不管不顾。这会儿，有点冷静了。
“还是说说吧，除了艺人经纪还有什么问题。”蒋博先把明摆着的问题踢出来了。
“公司做事情的手段太软了。”曾佳吐槽了一句。
没有点蒋博的名，但蒋博知道，曾佳就是在说他。
“你说的是我吗？”蒋博都有点不太敢相信的指了指自己，又转向李兵兵问道。
“别搞怪，正经点！”李兵兵又亲昵的拍了蒋博一下。
“我觉得手段已经足够了吧。”蒋博这方面，还是有信心的。
这才多长时间，大糖诗仙都被他给集齐了。
“还是不够。”曾佳摇摇头，语气坚定，道：“如果威慑力足够的话，就凭咱们现在的实力，应该不至于，还被人轻视，动辄挖人。”
曾佳有这样的心思，是蒋博没有想到的。果然，古人有句话说的对，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
“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呢？”蒋博饶有兴趣，突然想听听曾佳的策略。
能够把嘉型那一摊子事儿，把握得住，最后还把大密密踢出来，曾佳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曾佳杀伐果断道。
听到这里，蒋博不由得露出笑容，顺水推舟道：“如果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公司这方面的工作，就全都交给你来负责。”
其实蒋博对曾佳这个人，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一直没有想出比较好的解决方案，就一直搁置着。
要说曾佳这个人，优点和缺点都很明显。
优点是，能干事，也想干事，野心足够大。
相对应的，缺点则突出表现为没有什么感情上的包袱，以及忠诚方面的心理负担。
这样的人用好了，肯定是一把开疆拓土的利剑，用不好也容易划伤自己。
所以，蒋博一直慎之又慎。
如今摸清楚曾佳的脉象，蒋博正好对症下药。
“这么重要的工作，您就这么交给我？您就不担心，我身在曹营心在汉，到时候给公司和您来个里应外合？”曾佳感觉不可思议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别家能给你更好的条件，刚才的事情，就当我没说。”蒋博在给待遇这方面，还是很有信心的。
“那我可就动手了，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事儿……”
蒋博没等曾佳说完就道：“只要不违反道德和法律，出了问题，公司永远都是你坚实的后盾！”
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曾佳虽然不能算是士，但她现在的心态也差不多。
“那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曾佳的声音有点萧寒。
“还有。”蒋博又补充道：“公司签新人的事儿，也交给你来负责。回头新的业绩考核方案，会单独发给你。”
“钱多吗？”曾佳笑着只问了这一点。
“超乎你的想象！”蒋博自信满满保证道。
“那就行。”曾佳满意的点点头，起身就出去了。
蒋博也起身，亲自把曾佳送到门口，才又叮嘱了一句：“幂幂那边的事情，最近你就先别管了，先做好手里的这件事。”
曾佳身体明显一顿，又迅速恢复正常，挤出个笑脸道：“我知道了，蒋董。”
回到办公室，李兵兵已经在收拾茶具了，就蹲在蒋博刚才坐的位置旁边。
刚才离得近，蒋博还没感觉到有什么，现在拉开点距离之后，蒋博再看李兵兵，直觉得她好像又瘦小了一些。
“你是不是又瘦了呀？”蒋博走过去，一把把李兵兵拉起来抱进怀里。
“别闹，办公室呢。”李兵兵下意识就往办公室门上瞟了一眼。
“没事儿，小朱在外面，没有允许谁也进不来。”在自己的地盘上，蒋博多少有点肆无忌惮。
“哎，我问你，刚才你就那么直接安排工作，对她就那么有把握？”李兵兵跟曾佳打交道的机会不错，如果仅仅只从风评而言的话，李兵兵不是很喜欢她。
“试一试，反正也没什么损失。”蒋博没有解释的太详细，随便找了个理由，应付一下李兵兵。
“要不要对公司，做一个全面的排查？”李兵兵还是很忧心，搞事业的人，最担心的，不外乎就那么几项。其中，影响最大的，就是身边人有二心。
“不折腾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蒋博劝了李兵兵一句。
……
发行的事儿，最后还是蒋博谈的，余骁出面，于东和王常田，都没给他面子。
时间安排在晚上，地点就在保理俱乐部。
“我说二位老哥，好久不见呀。”蒋博照例，是王常田派柳妍过来接的。时间上，也到的晚了点。一上来，就很客气的，主动打招呼。
“最近蒋董发财忙呀！”于东酸溜溜的，本来他才是老大哥，蒋博是一直敬着他，但实力上的越拉越大的差距，还是让他感觉到失落。
蒋博的姿态，还是一如既往的低，“嗨！发什么财呀，摊子最近铺的有点大，我这不找二位哥哥帮忙来了吗！”
这话王常田和于东，自然是不相信的。王常田笑着表态道：“既然蒋董给发财的机会，咱们还是要尽心尽力的。”
“具体做什么？”于东紧跟着问道。
“我有一部电影，估计一个月之内，能满足上映条件，想找二位哥哥联合发行。”蒋博简单直白道明了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