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宁昊有什么关系？”
“当你对一个，众所周知讲江湖义气的人下手，你成了什么人？”蒋博淡淡的反问道。
李兵兵这下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名声！”
“对头。”蒋博点点头，又摸摸李兵兵的头，别说，还挺丝滑。
“没有人从内部做工作的话，你有多大把握？”
“你就放心吧！”蒋博拍了下李兵兵的屁股肯定的道。
李兵兵的反应，也着实是大了一些，当时就闷哼了一声，搞得蒋博心痒痒。
直接把人抱起来，就往楼下的书房走去。
……
余骁的办法很直接，就是约钟俪芳面谈。
都是在京城混的，找个人，见个面，还挺简单。
余骁特意挑了鄂北驻京办。
“钟总，您好，久仰大名，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刚一碰面，余骁就马屁不断。
哄女人开心的那一套，余骁也会，毕竟是干金融的，都有一套做渣男的心得。
“余总过奖了，您最近这段时间，才是真正的风生水起。”钟俪芳这话里透着羡慕。
“后学末进，不敢称成绩，还得跟您学习。”余骁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姿态放的很低。
“咱们俩就别互相吹捧了，余总。你专门挑了这么个地方，有些话不妨就直说吧。”钟俪芳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对见面地方的安排还是很满意的。
她是武汉人，余骁就是奔着这个选的鄂北驻京办，天然对家乡，就有亲切感。
这一手，他也是跟蒋博学的。
“那我就直说了，钟总。”余骁也大大方方的，郑重道：“我代表蒋董邀请您，出任聚变传媒的副董事长。”
钟俪芳倒没有意外，脸上还挂着笑容，很平静，仿佛早就知道了一样。
“这话你说不太合适吧？”钟俪芳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反而多问了一句。
就这一句，余骁就听出来弦外之音，这事儿有门儿。
于是，信心大增。
“我只是负责打前站，专门跟您转达意向，如果您有意的话，蒋董也在恭候，随时都可以见面。”现在什么都还没定下来，余骁就把话拉的很满，为的就是打消钟俪芳的疑虑。
第404章 酒色财气
应该说，余骁的策略，应该是正确的。适当的时候让步，从负责人，变成中间人，能让钟俪芳感受到被重视。
“小马那边，李总对我也很不错，之前应酬喝多了，李总醉醺醺的，还守在医院床边。”钟俪芳说着说着，竟然还陷入了回忆和沉思里。
一个大老板，能做到这一步，确实很不容易。
礼贤下士的属于是。
可是这些，在余骁看来，反而正是机会。
“钟总，恕我冒昧。”余骁先道了声谦，才接着说：“您要是在我们公司的话，估计都没有陪酒喝醉的机会。”
“什么意思？”
“咱们聚变传媒，没有陪酒的习惯！”余骁这话掷地有声。
“不陪酒？”钟俪芳不是很相信，又追问了一句：“商务宴请呢？”
余骁还是笑着摇摇头，意思很明显，也很坚定。
所谓商务宴请，不过就是个换个好听的名字，本质并没有改变。
也就是传媒公司，作为合作乙方，需要求着甲方爸爸赏饭吃。
可想而知，作为甲方的代表或者决策者，能够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无非还是酒色财气那一套！
传统嘛！
尤其像小马和聚变这种，半只脚在影视圈的传媒公司，他们那些所谓甲方，提的要求更甚。
都知道影视传媒公司，是好多女演员的甲方！
“这倒是挺有意思。”钟俪芳缓缓的往后坐，靠在椅背上，不知不觉，二郎腿也跷了起来。
“另外公司的股份分红，也是全员共享式的。”余骁看准时机，又加了一磅。
根据调查，他知道股权一直都是钟俪芳的心病。
同时这也是家族企业的最大弊病！
股权高度集中在几个人手里，从外面引进的人才，几乎最多只能拿年薪，再多就没有了。
就这样的待遇，真正顶尖的人才，是绝对留不住的。
企业被市场淘汰，也只是或早或晚的问题。
“全员共享？”钟俪芳今天听到的新概念有点多。
“根据贡献，持有一定数量的虚拟股份，每财年底分红。”余骁三言两语给解释清楚。
“所以跟实际持股，还是有区别？”钟俪芳也不是吃素的，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除了不能公开交易，其他都一样。”
“咱们先吃饭吧，我都饿了。”钟俪芳问到这里，就不再继续往下聊了。
餐厅菜上的很快，都是鄂北省的代表菜，武昌鱼，黄州东坡肉，排骨莲藕汤等等。
满满一桌子。
“太浪费了，余总。”钟俪芳一边喝汤，还一边客气。
“您喜欢就行。”
……
大战之后。
蒋博来到建国路93号，王建林约他见面。
见面的地点，没有安排的办公室，而是在天台。
站在栏杆边，下面就是京城的东西向主轴，感受确实不一样。
下面车来车往，川流不息。
很容易让站在高处的人，误以为自己，踩在芸芸众生之上。
蒋博不是很喜欢。
“听说你最近麻烦挺多，需不需要帮忙？”老王点了根烟，戏谑的看着蒋博。
那样子，不像是在提出帮助，更像是在幸灾乐祸。
“区区小事，就不劳王董大驾了。”蒋博很客气，也很懂得距离分寸。
“那我就不多说了，有需要的话你开口，说实话，有些人的手段太下作，我也瞧不上。”王建林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白，一点婉转的余地都没留。
“那我就多谢王总了。”蒋博很礼貌的致谢，双手还抱了抱拳。
很传统，也很江湖，很对王建林的胃口。
“咱们之间，不用搞这些虚头巴脑的。”老王抬抬手，让蒋博把抱拳收起来。
两人站着闲聊了几句，才又回到一边的阳光房里就坐。
场地已经提前布置好了，冬日里的阳光，透过玻璃，照的室内暖洋洋的。
“楼顶搞个这房间不错，冬天可以晒暖。”蒋博左右观察，屋里空荡荡的，只有些许盆栽的绿植点缀。
“本来这个地方是没有的。”王建林指了指周围的玻璃：“今年夏秋的时候，有朋友送了我几盆绿植，我给放在这儿了，慢慢就热闹起来了。”
“看起来挺不错。”蒋博赞赏了一句：“弄个空中花园，在京城也能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想呼吸新鲜空气，那就别在京城。”老王大手一挥，说了句大实话。
蒋博无语，还只能点点头道：“也对，胶南都比这儿好的多。”
“崖州去过有？”王建林突然提了个地名。
“去过一两次。”蒋博之前给人当摄影师，旅拍，两个富家小姐姐雇的他。
包吃包住，一个星期两万。
中间还想让蒋博提供额外的付费服务，被蒋博给拒绝了。
不要见了美女就上头，尤其是所谓白富美，真没那么简单！
要么真的是大家闺秀，要么玩得花的，都超乎你的想象。
醉生梦死就不说了，每天在谁的床上醒来，或者每天醒来，床上躺着的是谁，都不好说！
能那么主动，还花钱点他的钟，怎么看都不像是善茬。
蒋博还想多活两年。
“天冷了，我一般在那边待的多一点。”
聊着聊着，老王的秘书，已经把准备好的茶具端过来了。
蒋博上次来，还没见着，很显然这是老王为他专门准备的。
“你来我来？”茶具放好，老王就挥挥手，让秘书出去了。
“您请。”蒋博做了个请的手势，他还真有点期待，老王五大三粗的，竟然还会茶道。
老王也不客气，直接烧水洗茶具一条龙，刚开始还有点生涩，不过很快就进入状态。
“多少年没弄过了。”王建林感叹了一句：“我记得上回这么泡茶，还是87年，那会儿我刚从部队退出来，当了办公室主任。”
“那确实挺遥远了，我那会儿还没出生。”蒋博有时候也挺无语的，他身边都是老前辈。
或许是男人的通病，等不如中老年阶段之后，就会经常回忆往昔。
还动辄就是，从二三十年前说起。
蒋博生于1990，往前倒二十年，他是真没出生，怎么聊，他都不好接话。
“所以我说，你们这一代人，赶上了好时代。”说话间，王建林已经来上一泡茶，开始往茶盏里倒了。
“怎么说吧，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机遇吧。不过越往后越难，倒也是真的。”蒋博端着茶盏，也跟着感叹了一句。
都绕这么半天了，老王也不进入正题，蒋博就陪着喝茶，也不着急。
主打的就是个淡定稳重。
太极打了半天，王建林终于挺不住了，主动提起了今日主题。
“对面老美的卡梅陇出了个新电影，叫什么《阿凡达》的，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