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道理的。
后世猫眼专业版，和淘票票专业版，后来改名灯塔的那个，他们两家都可以做票房数据显示。
聚票没有理由不行。
“集团内部也是考虑到数据安全因素，才有一些反对声音。”
韩三坪说这话都觉得尴尬。
确实挺扯的！
这里面有个逻辑，很多人都没有盘过。
当一个大型机构，或者企业，用非业务因素来当借口的时候，里面其实有个很大的BUG。
中影数字作为负责全国电影发行的国企，本身就有保证数字安全的义务。
跟开不开放合作没关系。
开放合作就有安全隐患了？
这不扯淡吗！
谁特么的是安全隐患！
“一年一千万。”
蒋博直接砸钱。
电影票房总体不景气，中影现在也缺钱。
“什么？”
韩三坪好像没听清楚一样。
“两千万。”
蒋博旋即把价格翻了一倍。
就像是青楼里的恶霸一样，看中的花魁，非得要一亲芳泽。
可惜韩三坪就像是王妈妈，一直待价而沽。
不砸够银子，别想靠近她女儿半步。
价钱抬到这份上，韩三坪也不矜持了：“三千万，可以的话，我负责做集团的工作。”
“成交！”
“过两天安排人来对接。”
韩三坪做事大气，收钱他是真办事。
三千万不少了。
还是放10年那会儿。
而且这算是一笔营业外收入，翻译翻译，就是小金库。
单位里面小金库的用处……
那玩意儿能写一本野史。
花了钱了，他们俩有从合作关系，变成了师兄弟。
“你电影准备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开机跟我说一声。”
韩三坪很重视《星际穿越》这个项目，说起来这应该是中影头一回投资10亿+这个级别的项目。
《地心引力》中影没赶上趟。
“正要跟您说这个事儿，开机时间可能得延后。”
“怎么了？”
“公司需要调整一下，我得找几个执行导演……”
蒋博简单把情况跟韩三坪介绍了一下。
公司发展太快，确实需要调整下节奏。
尤其是权责和分配方面。
绝对不能让干活的吃亏，掌握资源的躺平占便宜。
这样的结构长久不了！
韩三坪听完，点上根烟，慢慢抽着也不说话。
就静静的思考。
半支烟烧没了，韩三坪才弹一弹烟灰道：“我给你出一主意吧，回头对外说的时候，别说给《星际穿越》找执行导演，就说给你和张导找副导演或者导演助理。”
“为什么？”蒋博问道。
韩三坪长吸了口烟，吐出来四个字：“人心不足蛇吞象。”
蒋博瞬间了然。
在剧组的分工里，联合导演，执行导演，副导演，还有导演助理，助理导演，这几个名字，听起来差不多。
但实际上，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联合导演不用说了，就是两个及以上数量的导演，大家在一块合作拍个片子。
比如《我和我的XX》系列。
分成了几个部分，每个部分都有各自的拍摄主题，分别由不同的导演完成。
导演助理其实就是助理导演，这玩意儿跟演员的助理不一样。
他们不负责导演的生活事务，而是在某种程度上，类似于副导演的职能。
副导演的职能也好说，就是导演的副手，专门给导演打下手。
剧组的工作有很多，比如文字资料的收集、形象资料的收集、写分镜头剧本、制作场景表、选演员、选外景、化装，服装、道具部门的检查和督促……
等等一大堆工作。
导演都会指派专门的副导演跟进。
至于蒋博要找的执行导演，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理解为导演的化身。
如果总导演只是挂名，就跟蒋博接下来的工作状态一样的话，那么执行导演就是导演！
所以韩三坪才在这一点上，专门提醒蒋博。
“可是到时候选的人，做不了执行导演...”
蒋博还是有点担忧的。
找玩意儿跟招聘一样，想要人才，就得开高价。
年薪五十万，是挖不到世界五百强CEO的！
信息根本就不在一个赛道。
“导演不是天生的，你给机会训练训练就是。”
作为国有影视系统的老人，在培养人才方面，韩三坪有自己一套独特的见解。
从韩三坪办公室出来，才下午四点钟。
晚饭也没约成。
按照韩三坪的说法，最近比较敏感，有什么事情，办公室谈，尽量减少私下接触。
已经四点多，办公室也没必要回了。
蒋博索性直接约舒暢。
说起来蒋博也挺可怜，他在京城是个没有家的人。
平时一般住在紫玉山庄。
但是李兵兵最近不在，她在魔都陪李雪。
可能是年龄有点上来的因素，她把对家人的陪伴，看得越来越重要。
只有蒋博一个人，回紫玉山庄也没什么意思。
舒暢知道蒋博晚上会找她，但接到电话的那一刻，还是觉得很兴奋。
“我在哪儿等你？”舒暢着急问道。
“你就在餐厅吧，别乱跑了，我现在就过来接你。”
蒋博考虑还是挺周到的，女孩子主动是一回事，但他也得给人留点余地。
半个钟头之后，车子停在四合院门口。
舒暢接到蒋博的电话，小跑着就出来了。
她上车之后，没有关车门，问道：“你晚上没安排了吧？”
蒋博摇摇头。
于是舒暢就放心大胆的安排：“要不让罗助理先回去休息吧，待会儿你坐我车。”
听到可以提前下班，罗刚猛的一回头，也不说话，就咧着嘴看着蒋博笑。
“你就偷懒吧。”
蒋博笑骂一句，不过还是放罗刚先回去了，离开前还没忘记叮嘱道：“这辆车就先放在你手里，万一哪天要用，省得折腾了。”
罗刚比了个OK的手势，等蒋博一下车，就赶紧开车走了。
做助理的，得有点眼色。
舒暢明显是在支开他，想跟蒋博来个二人世界。
他也惦记着回家，跟老婆二人世界。
舒暢看着远去的商务车，不有感叹了一句：“从罗助理身上，我看到了一种可能性。”
“什么？”蒋博问道
“摄影师还是有可能是好男人的……”
舒暢悠悠的补了一刀，蒋博觉得有被伤害到。
“咱们去哪儿？”
蒋博躲进舒暢手里的太阳伞底下。
已经五月底了。
傍晚的京城，也逐渐热了起来。
虽然这时候的阳光，不如七八月份盛夏时候强烈。
但对于女明星而言，已经足够达到，需要打遮阳伞的标准。
蒋博倒不是觉得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