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牵涉的因素很复杂。”
蒋博又抿了口酒才道：“影视市场有个说法，电影票房的多少是个玄学，没有什么模型能够预判。
但在我看来，这里指的是票房的上限。
至于票房大概率落在哪个区间段，还是可以预测的。”
“怎么预测？”
舒暢追问道。
“看剧本，看导演，看阵容，还要看档期等等，牵涉到的因素很多，很复杂。”
蒋博简单罗列了几项，又继续道：“争票房实际上就是从狼嘴里夺肉，能拍院线电影的，没一个善茬，手底下都黑着呢！”
“所以咱们公司在尽可能的多拉拢一些人？”
舒暢美目朦胧道。
不知不觉俩人喝了一斤，蒋博能看出来，舒暢明显上头了。
酱香型的白酒就这点不好，喝的时候感觉还不错，但半个钟头一个钟头，后劲就上来了。
蒋博把人抱床上，回来又简单收拾了餐厅，也跟旁边躺下。
他也累了。
第二天一大早，蒋博是被摇醒的。
整个人躺床上晃动。
差点都让蒋博做一梦，“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蒋博起床气有点大，然后果断反击。
再结束真的日上三竿了。
“你今天还去公司吗？”
舒暢手上边换衣服问道。
“不去了，中午有安排。”
“餐厅的事情，扩张还是要慎重，你又没准备上市，做规模不如打造精品。”
蒋博还是给提醒了一句。
舒暢转头看着蒋博，久久没有说话，千言万语最后全都化为一句：“知道了。”
“你别不高兴。”
蒋博能看出舒暢的情绪，多劝了一句道：“餐饮行业规模化，就意味着工业化，再想做美食是没有可能了。”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蒋博知道，舒暢一开始做餐厅的初衷，出了想有个事业之外，也想做点美食出来。
但是做美食和做生意，天然就是相悖的。
“就不能美食和规模兼顾？”
舒暢还有点不服气道。
“没这个可能！”
蒋博直接下结论，才又继续道：“美食做到极致，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不计成本，食材也要精细化管理。
根本不存在规模化的空间！而且还有盈利的问题，人家的店规模化会降低开店的边际成本，但你这不一样，根本降低不了，搞不好还会上升。
想要保持利润，只能进一步提高客单价，你觉得做规模化还有意义吗？”
舒暢被蒋博说的无言以对，哼了一声，扭着腰就走了。
反正她现在就是不高兴。
跟事情没关系。
女孩子是这样的。
当她们有道理的时候，会跟你讲道理。
但是道理上讲不过的时候，她们就会变换赛道，跟你讲态度。
纯纯的耍流氓……
等舒暢走了没一会儿，蒋博也起来，边刷牙边冲个澡。
他中午确实有安排，得去趟大观园。
《甄嬛传》还在继续拍摄，他过去探班，顺便跟郑小龙见个面。
正好赶上午饭时间。
蒋博提前跟郑小龙打了招呼，今天给剧组加餐。
已经安排好了自助餐。
有海鲜，有烤肉，还有一些特色的小吃，主食什么的。
让任权给弄的。
任权也精明，中间有一次，他跟蒋博吃饭时候谈到探班，蒋博随口出的主意，他就记下了。
反正也不复杂。
他有现成的采购渠道，还有现成的厨师，再采购两辆餐车就全都齐活了。
这不就来生意了。
蒋博跟餐车一块抵达，在众人的道谢声中，开饭！
食材还是很丰富的。
有海鲜，有肉，还有各种类型的主食。
跟高档的自助餐厅比不了，但整体水平还是可以的。
比盒饭强的多。
蒋博跟郑小龙俩人来到放车上边吃边聊。
郑小龙没着急用餐，点了根烟先跟蒋博谈正事：“华宜的那几个幕后股东我见着了，他们愿意谈，但是有条件。”
“什么条件？”
蒋博边吃边问，他是真饿了，早饭到现在都没吃。
郑小龙吐了个眼圈道：
“要不还是算了吧....”
“别呀...人家都开条件了，您就说话呗。”
蒋博笑嘻嘻道：“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不就是个买卖。”
郑小龙这才弹了弹烟灰道：
“这可是你说的，出了这个门我可什么都不认。”
“您就说吧！”
蒋博着急催促道。
话到了嘴边，郑小龙还是犹豫了一下才道：
“他们想让你配合走账！”
“不就是洗钱嘛，还说的那么文明！”
蒋博无力吐槽道。
“你小声点。”
郑小龙连忙往外看，有没有人在附近。
蒋博只觉得好笑道：“您放心吧，他们不怕听。”
说话间蒋博已经吃的差不多，干脆把餐具往餐盘上一放，擦擦嘴道：“还得麻烦您转告一声，如果想赚钱的话，可以合作。
如果只想走账，那就算了。”
电影这玩意儿洗钱，看似挺安全，额度也挺高的。
但问题也恰恰就出现在这儿。
大家都能看出来的问题，那特么还是安全的问题？
明摆着当着大家伙的面拉屎。
真的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或者干脆点说，就是有恃无恐！
蒋博没必要，也不想插足这个泥潭。
吃完之后，蒋博把房车留给郑小龙一个人。
这时候他可能需要点时间独处。
蒋博下车没走两步，就看到了陈建彬，他一个人正躲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扒拉饭。
“吃的...还满意吗，陈老师？”
蒋博走过去打招呼。
陈建彬看到是蒋博过来，赶忙也站起来：“很不错，蒋导，这个烤肉很有西北的味道。”
“行家呀！”
蒋博竖起大拇指道：“烤肉师傅就是天山的。”
第481章 李兵兵的痒处
陈建彬是个好演员。
中戏毕业，拍戏多年，也算是资深前辈。
碰上了，蒋博就简单聊两句。
西北圈影响力还是在的，但他们的问题也很明确。
就是没有足够的共同利益。
也没有足够志同道合的理念，就像一盘散沙一样。
蒋博这个阶段，暂时还用不着考虑西北圈。
简单打个招呼就走了。
来到化妆间，迎面扑来一阵混合的香气。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叽叽喳喳的声音传出来。
蒋博若有所思，转头看了眼陈建彬，他正在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