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事呢。
“等我一会吧。”
龙川彻挥了挥手叫停，转身走了下船。
从船上走下，绕到一个仓库后面。
小樽运河从前面入海。
太太靠在生着铁锈的围栏边上吃东西。
风吹过女人悠然的发丝。
龙川彻闻到了一股清冽的海盐洗发水的味道。
据说男女住在一起后身上的味道会越来越近。
龙川彻不知道是他变成了太太的形状，还是太太变成了他的形状。
“她说不签约。”
龙川彻向在吃关东煮的太太耸了耸肩。
让他过来是太太的主意。
毕竟被《新法兰西评论》看上是一份十分难得的机会。
“所以你猜错了？”
太太张嘴。
龙川彻昨天信誓旦旦的说人家想签他，结果今天一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太太换上一副‘你行不行啊？’的表情。
“你想在这里？”
这个运河旁边是几个废弃工厂。
小樽港曾经是十分繁华的北海道门面。
一百年前西方的进出港都在这里，现在只有古老的运河诉说着过往的辉煌。
“也不是不行。”
太太在吃的东西是鱼籽福袋。
男生的调戏让她轻笑一声。
她穿着黑色长裙，挽着轻纱披肩。
两人完全是一副出去约会的样子。
“本来说今晚给你的。”
太太用细签挑起鱼籽福袋，那个黄色的，鼓鼓囊囊的福袋让太太伸出舌头舔了舔。
里面裹着丰厚的鱼籽，太太的舌头在鱼籽福袋上轻轻卷动。
有时候用舌头轻挑，用时候用唇瓣轻轻吸吮。
龙川看着对方把外围的汤汁吸干，黄色福袋外围出现皲褶。
“行，我错了。”
龙川彻搂着太太，在对方脖颈间深深吸了口气。
太太不太聪明。
但是某些时候像个要把人吸干的魅魔。
龙川彻抱着对方，将刚刚的话语吞回肚子里。
行不行的问题暂时不再讨论。
龙川彻牵着太太回游艇上的时候，安妮·埃尔诺跟武田真妃都有些傻眼。
“这是.”
安妮·埃尔诺来回在长得很像的姐妹俩身上来回扫视。
即使是长期来往的朋友都很难分出两女人的区别。
第250章 ：卡夫卡奖
相邻的船舶位置，桅杆顺着海水轻轻摆动。
白色的风帆在龙川彻两人的船只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龙川彻感觉空气中有淡淡的不和谐感。
太太刚刚没上船，只是在下面吃着东西。
此时看到自己的姐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贵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武田真妃第一次在跟自己妹妹的对视中败下阵来，被自己妹妹好奇的盯着她总有种局促感。
一番简单的解释，法国女人知道了武田贵子是自己朋友的妹妹。
“好像啊，你们俩。”
安妮·埃尔诺想上去打招呼，结果却被太太轻轻躲开。
“我们俩本来是要去约会的，不过龙川彻说你们还要耽搁一点时间。”
太太挽着龙川彻坐下，武田真妃第一次感觉自己妹妹也有气场这种东西。
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挽着一身黑色的轻纱。
仅仅用妩媚妖艳的气质就把在场的两个女人压了下去。
‘好怪啊，这还是贵子么？’
武田真妃面色犹豫，最后还是让安妮·埃尔诺将船开了出海。
安妮·埃尔诺是海钓发烧友，船舶在手上驾轻就熟。
龙川彻走过去好奇的看了眼。
船舵，仪表盘，双插口启动器。
“想试试？”
金发女人叼着烟，掐着火，龙川彻感觉对方性别转换一下跟个中年大叔没区别。
“不用。”
龙川彻摇了摇脑袋，往后面看了一眼。
那边太太在跟自己姐姐聊天。
武田真妃正襟危坐感觉十分
乖巧？
龙川彻将这个不该出现在常务身上的字词从脑海里抹掉。
“法国的游艇驾驶证在日本也能用么？”
龙川彻好奇的看着女人，刚刚对方兴冲冲的就过来开船了。
姐妹俩在后面聊天，龙川跟安妮·埃尔诺闲聊。
“能不能用？”
安妮·埃尔诺拿起放在一旁的酒杯喝了一口。
透明的白色液体加冰块。
龙川彻闻出来是伏特加。
“我又没有游艇驾驶证我怎么知道？”
呆滞，错愕，龙川彻看到金发女人脸上的笑容头疼的翻了个白眼。
“别开这种玩笑。”
女人的技巧娴熟，明显不是无证驾驶。
龙川彻去吧台那边把对方的高度酒换成果汁。
“唔~绅士。”
安妮·埃尔诺轻佻的吹了声口哨，龙川彻说只是把生命交给醉鬼不安心。
“放心吧。”
安妮·埃尔诺喝了口果汁说：“除了我，真妃也有A2F的游艇驾驶证。”
A2F是国际通用的二十米以下游艇驾驶证件，龙川彻诧异的回头看了眼。
太太跟武田真妃闲聊，此时武田真妃红着脸扭着脑袋不吭声，龙川彻可以听到‘你昨天为什么突然跑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啊~姐姐。’
姐姐两个字咬的很重，太太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就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龙川彻看到常务大人耳垂都要滴出血了。
“两个女人为你争风吃醋的感觉如何？”
嚼着玻璃杯里面的碎冰块，安妮·埃尔诺吐出一阵呛人的烟雾。
喝酒抽烟的形象将她身上的金色优雅全部冲散。
“你不老老实实跟我低头道歉，我是不会跟你签约的。”
龙川彻环起手，一副不想搭理这个问题的表情。
他跟武田家姐妹俩的问题说什么也不能给外人看热闹的。
“嗯，维护自己的伴侣，我对你的评价又高了一点。”
看着龙川彻挡住自己的视线，安妮·埃尔诺笑了笑。
看着大海排开浪头，女人想了想。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
女人死要面子的绷着一根弦，说的是昨天骂龙川彻伪君子的事情。
“不然我给你骂回来？不要脸，臭婊子。”
女人随口吐了两句脏话，龙川彻脸皮抽了抽。
“我骂你干嘛？”
龙川彻喝了口起泡酒，游艇外面的景色十分漂亮。
天空澄澈，大海碧蓝。
游艇像海盗船的撞角撕开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