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节日三个人过。
“要守夜的话就叫点东西吃吧。”
太太要守夜，龙川彻倒是无所谓。
熬夜可以写《古都》，总共十万字的小说，又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工程。
也不知道太太跟常务大人怎么聊的，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两个女人正在阳台上聊天。
晚风伴着温柔，从容貌颇为相似的两个女人身上擦过。
隔壁唱片店传来的《加州旅馆》让龙川彻突然觉得此刻有些安静。
太太容貌艳丽，穿着高档的雪纺黑裙。
常务表情清冷，流苏似的耳饰打碎街角的柔光。
“你们不会真就这么坐一晚吧？”
现在才八点，龙川彻要写书无所谓，但是两个女人总不能一直这么干巴巴的坐在这里吧？
“楼下有商店，或许你们可以先去逛逛。”
龙川彻拿出纸笔，十分真心实意的建议道。
虽然跟姐妹俩共处一室，但是龙川彻对某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不抱幻想。
“把我们支开，你好给你小女朋友打电话？”
太太托着腮，坐在夜幕的前面有些笑盈盈的，她知道龙川彻每晚会跟他小女朋友通电话，但是她从没说过什么。
“我觉得一起出去逛街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龙川彻在心里对小野太郎说抱歉，他今晚这个书是写不了了。
特殊节日里女人的心情格外微妙，不一直陪着的话对方好像难以接受。
“不用。”
太太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脸蛋红红的有些微醺感。
她往旁边让了个位置，示意龙川彻过来一起坐。
五楼的阳台下面，有不少人人头攒动。
仿制西式建筑的各种小桥，上面悬挂着各种花篮。
“我跟姐姐都很好奇。”
太太托着香腮有些神采奕奕。
自从昨晚过后女人经常会用一种深情的眼光看着自己。
倦漫又缠绵，像是穿过维也纳城区的蓝色多瑙河。
‘她好像完全爱上自己了。’
每当这个时候龙川彻就会对自己这么说道。
“好奇什么？”
龙川彻把面前薄薄的火腿片卷了卷放在嘴里。
运河餐厅吃的东西不多，他现在有些饿了。
“你是不是一直能够分出来我们俩？”
太太眨着眼睛有些好奇。
她刚刚跟姐姐聊天，对方说她走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姐姐是姐姐。
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虽然姐妹俩气质差异。
但是两人故意装扮成对方的时候父母都认不出。
“这个啊。”
咬着火腿，感受着丰厚的油脂在口腔里逸散。
龙川彻表情有些得意。
对他来说见过一次的东西就会像静帧照片一样停留的在脑海里。
胸口的弧度是怎么样的，小腰上翘了几公分。
“一百次我能认出一百次。”
龙川彻晃着酒杯有些倨傲，武田真妃姐妹俩对视了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夜晚太长无聊的有些过分。
太太把嘴巴凑到龙川彻耳边说点什么的时候，龙川彻喉咙口上下动了动。
第258章 ：两个太太上
龙川彻在酒店门口来回踱步。
他总觉得太太越学越坏了。
姐妹俩打扮成一样出去约会是怎么想的？
姐姐是妹妹，妹妹是姐姐。
都打扮成一样了自己为什么要分清？
果然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不高，龙川彻摇了摇脑袋走到了酒店门口边上。
月影清疏但是被凡间的灯火盖了过去。
晚上八点钟，运河小路上正是热闹。
黄金周的旅人摩肩擦踵，时不时还有点异国风情从身边掠过。
“花怎么卖的？”
龙川彻在一个小贩面前蹲下。
五月份正是玫瑰盛开的季节，面前的纸篮里有着姹紫嫣红的色彩。
“虞美人500円，粉蝶450円，玫瑰都是600円。”
有客人光顾店主对客人笑了笑。
龙川彻捏了捏下巴看向形状各异的花朵。
虞美人色彩艳丽，粉蝶花纯净幽蓝。
但是都没有异体同种的红白玫瑰吸引他。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龙川彻在楼底下鼓捣花的时候，楼上姐妹俩在化着妆。
酒店里太太的衣服很多，自然是穿妹妹的。
龙川彻可以从细微的地方分辨两人，但是当两人穿一样的时候还能不能分出来，姐妹俩都有些期待。
“什么怎么想的？”
打量着妹妹的行李箱，武田真妃咽了咽口水。
她真不知道这两人来酒店是干嘛的，零零碎碎的东西看得人面红耳赤。
学生制服，淑女装。
那条尾巴自己不是也有一条一样的么？
如果自己不在的话今晚这里大概会有点荒诞，武田真妃攥了攥衣角任由妹妹将自己脸上的细微处遮盖。
姐姐的眉眼会上翘一点，会让她看起来特别有威势。
妹妹将姐姐的眼角画的圆润，然后语气轻轻道。
“其实我不太介意的。”
妹妹不介意什么，两个女人心知肚明。
武田真妃有些别扭的动了动身子，犹豫了半晌才接话道。
“我知道，贵子。”
两人能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已经能够说明很多事情了。
妹妹前段时间的闹腾更像捉弄，真生气不是这样。
“我…”
武田真妃穿着一件小吊带，坐在镜子前面。
镜子里面的女人肌肤上像是挂着银霜。
苍山覆雪，柳眉轻展。
“我怕跟他在一起自己会变得不像自己。”
武田真妃叹了口气，她简直无法想象这段时间的经历。
东京，秋叶原，小樽。
自己一颗心越来越不坚定，甚至觉得与妹妹一起跟对方在一起也挺好。
“我都怕他哪天再带一些回来我也觉得正常。”
武田贵子深叹一口气。
放低底线的后果就是一直放低。
武田真妃不想成为男人的附庸。
“你吧。”
太太扯了扯姐姐的吊带。
里面雪白滑腻的肌肤好像冬日下的白雪。
几个影绰绰的地方还有一点绯红色的痕迹。
可惜自己技术不好，不能给姐姐画梅花。
武田太太叹了口气。
“就是想太多。”
太太从来不会想乱七八糟的事情，跟龙川彻在一起日日笙歌就挺好。
虽然前段时间知道小王八蛋跟姐姐有一腿酸溜溜的，不过现在好像调整过来了。
姐姐睡自己男人，自己就睡她男人。
反正牛来牛去自己也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