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张国荣带着经纪人坐飞机回香港。
顾长青带着周文博去机场送他们。
“导演，《霸王别姬》要是能在内地上映，你再打电话联系我。”
“好，到时联系你。”
说实话，张国荣这个人不错，不知为何他后世会自杀？
可能是人心太善良，所以才抑郁的。
回到酒店后，随便吃点东西。
下午。
顾长青他们去商场购物，买一些礼物带回国。
5月22日，上午。
他们成为9：45飞机，这趟航班也飞行16个小时到京城。
第二天，上午8：45，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
往机场出口走时，李成儒说：“导演，奔驰W140在京城有卖的，改天咱们去买。”
“明天吧，咱们明天去提车。”
“好。”
坐车回大石作胡同家里休息，在院里就听到电话响。
顾长青接起来一听，是广播电影电视局打来的电话。
“领导，我刚回京城。”
“知道你回京城。”电话另一头的领导告诉他：“你现在到这来。”
不会是以开会名义抓他吧？
顾长青心里有些担忧。
王绯问：“怎么了？”
“领导要我去广播电影电视局，现在就去。”
“没事吧。”她有些担忧。
“应该没事。”
坐车到广播电影电视局，顾长青带着周文博来到领导办公室。
“你这位助理先出去。”
“小周，你先出去。”
等周文博出去后，领导告诉他：“以后不许你再无组织，无纪律，这次过去的事就过去，下次不许再犯。”
“是。”顾长青点头应着。
“老人家要见你，也要看看你拍的《霸王别姬》，明天把拷贝带上，一起跟着我去玉湶山。”
“好。”
走出办公大楼，他还心有余悸。
电影能不能上映，就是一句话的事。
回去的路上，周文博问：“顾总，您没事吧？”
“我挺好。”
回到家后，王绯也问他。
“老公，没事吧？”
“没事。”
两个人随便吃点，感觉有些累，到卧室睡觉。
睡醒时，已是下午四点多。
顾长青去卫生间放水，王绯睁开眼，她迷糊着眼问：“老公，你醒了？”
“媳妇儿，明天你回文工团家属院看夏阿姨，我要去办点事。”
“你要办什么事？”
“这个你不要问。”
………
翌日。
坐车到玉湶山，老人家对顾长青成分盘问几句。
又问他：“你拍这样的电影有什么用意？”
顾长青谦卑回道：“我只是以自己思想表达着，如果对国家和人民有伤害，我以后不会拍这样的电影。”
老人家看顾长青一眼：“可以说，不能哭哭啼啼，男人哭哭啼啼没出息。”
“是。”
最后老人家发话：“就让大家看嘛，不鼓励、不宣传、不提倡。”
“是。”
其他领导们点头。
汽车离开玉湶山，广播电影电视局领导告诉顾长青：“《霸王别姬》这样的电影，没法直接上映，要删改一些。”
顾长青淡淡一笑：“删掉一些片段也可以，电影结尾可以加上：纪念徽班进京二百周年。”
“这样一些人就不会联想。”
领导点头：“小顾，还是你的点子多。”
最后定下，《霸王别姬》6月5日在京城首映，不举行首映礼。
只发行160个拷贝，上映一个月。
票房多少就看观众们。
国内票房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回到家后，顾长青坐在沙发上抽烟，此刻他处于冥想状态。
他知道自己这次犯错，不能拍《霸王别姬》这样的电影。
讲述国内的事，不能拍的太真实。
大家看电影就图一乐呵，不要用电影启迪别人。
在书房的书架上，拿起一瓶红酒，打开后倒一杯。
管好自己就行。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事。
晚上。
在龙江驻京办饭店包间，顾长青、姜闻、李成儒、英达、顾常卫他们十来个人聚餐。
李成儒问：“导演，咱们《霸王别姬》能上映吗？”
“今天把拷贝送到广播电影电视局，要删掉一些片段，应该能通过审核。”
他不能把今天见过谁，告诉他们。
“能上映就好。”
姜闻端起酒杯敬顾长青：“顾总，敬您一杯，祝贺你获得金棕榈奖。”
“谢了。”
放下酒杯后，姜闻说：“我想拍一部抗日时期电影。”
“可以啊。”
“你把剧本写出来，到时拿给我看，如果能拍，华视影视文化就投资。”
“那等我从威尼斯回来再说。”
“行。”
晚上众人酒喝的很多，顾长青坐车回家休息。
第二天，上午。
他和李成儒到卖车的店里看奔驰W140。
6.0L，V12发动机。
裸车价格160万人民币。
算上配置还有税费，要180万人民币。
现在民间人民币和美元汇率是1：9。
顾长青外汇账户取出20万美元，换了180万人民币。
全款买了一辆奔驰W140。
店里老板告诉他：“你这辆车是京城第二辆。”
“第一辆是谁？”
“被一位天津老板买走。”
现在能买得起这车的，猜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顾长青这辆车是黑色。
李成儒也买一辆黑色奔驰W140，他这辆是京城第三辆。
开着奔驰车，行驶在京城街道上，这回头率远超后世迈巴赫。
顾长青把车停在文工团家属院楼下，王绯小跑下来，语气中带着兴奋：“老公，你换车了？”
“这辆车刚提回来，原来的奥迪车，今年夏天开回哈尔滨，以后就放在哈尔滨，咱们再回去，就坐火车卧铺。”
“嗯。”
刚买完车，带着媳妇儿去马克西姆餐厅搓一顿。
吃饱喝足，回家运动下。
………
王绯新专辑《传奇》在6月3日发行，她要在香港、台湾、东南亚参加宣传活动。
在机场分别时，她问：“老公，今年的歌想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