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9个月就和她分。”
“为何还要等9个月？”她疑惑问着。
“要等《触不到的恋人》上映，不能让个人情感伤害公司利益。”
“哦。”
等她把水倒进卫生间马桶里，擦了擦手回到卧室，刚钻进被窝，就被他抱住。
“运动……我爱运动。”
她紧紧抱着他。
………
翌日。
吴越很早起来做早饭，等顾长青睡醒时，她已经煮好米粥，还炒好菜。
“老公，你今天有重要的事吧？”
“等会去见老人家，可能是有关未来电影发展的事。”
“那你慢慢吃，我把你衣服拿出来。”
“嗯。”
以前她还不愿意叫他老公，昨晚开始叫，现在心理上接受。
吃罢饭，他穿好衣服，坐车到广播电影电视局。
很久没见到的贾厅，此时在这里等他。
“等一会领导也会去玉湶山，老人家会问你一些电影发展，以及房地产发展的事，不要说实话，也不要说假话。”
“明白。”
他们坐车到“海里”，然后坐车去玉湶山。
老人家可比去年老了许多，身体也不如以前。
“顾娃娃，你在国际上拿奖，听说国内电影发展不如意，说一说你的看法，今天他们都在。”
顾长青拿出中华烟，先给大家发烟，因为不知怎么说，他要借着发烟这短暂的时间，在脑中过一遍。
“我的想法是搞一个类似美国《海斯法典》一样东西，明确什么能拍，什么不能拍，而不是含糊不清，这样创作者知道界线在什么地方。”
“等国内经济发展上来，人均GDP到20000美元时，在尝试推行电影分级制，冒然推出分级制，会被一些有心人利用，大众缺乏思考能力。”
“经济发展起来后，教育也会发展不错，人们也就不容易被忽悠。”
老人家和领导们都支持顾长青这种想法。
奈何。
顾长青心里清楚。
国内暂时搞不了类似《海斯法典》，也无法推行电影分级制。
八十年代要搞新文法，最后也不了了之。
但是！作为一名导演，他要是不说电影分级制，就不是一名合格导演，任何人都不想带着枷锁。
老人家又问顾长青住房问题。
“现在人们说华城集团盖的房子不错，谈谈你对国内住房看法。”
“很简单，人均住房面积35平米到40平米，国内到这个数字，就已经到顶点，再往上发展就很难。”
“人口13亿到14亿，住房面积500亿平米，现在人均住房面积12.1平米，九十年代初是7.5平米，黄金时期就20年。”
“地方上想一直靠土地财政，这不可持续，还是要征收二手房交易税费，国内征收房产税也不可行，因为土地是国家的，让购房者缴纳房产税不合理，也不合法，除非把土地卖给私人，咱们国内不能把土地卖给私人。”
“我认为现在是发展农村、农业、农民黄金时期，要做好三农以及三通一平工作。”
“村村通电、通水、通信，乡村道路平整。”
“南方依靠外贸和外企的城市发展，不可长时间持续，我们想好好发展时，人家欧洲和北美会感觉到压力，如果不买我们的产品怎么办？”
“最主要是经济内循环，美国人均消费是国内百倍，他们不依靠出口以及外企，反而是日本、欧洲要讨好美国。”
30年以后，美国人均消费还是咱们国内的7倍。
咱们人口是美国的4倍多，相差很大。
“先打好农村基础，再建设城镇，不然以后农村都是老人，年轻人都去城市，这样老人不敢消费，内循环带不起来。”
“一些城市里的青年人，也敢消费，大不了就回农村呗，因为农村建设不错，也是可以接受的。”
“国内有大量乡村人口，发展潜力很大。”
太多的话顾长青没有说……
中午，坐车回家。
吴越问他：“你们都说了什么？”
“这是能和你说的吗？”顾长青笑了笑：“保密！”
她告诉他：“刚才给我妈打电话，她让我回魔都。”
“那你就回去看看呗。”
吴越摇摇头：“我想跟你去哈尔滨。”
“好。”
………
9月20日。
顾长青、刘伟、张国强、唐宇、吴越他们坐飞机回哈尔滨。
李宗恒留在京城处理长讯科技公司的事，还有筹备《武则天》、《康熙微服私访记2》、《候车室的故事》。
刚走到机场出口。
周文博就带着集团的人，还有一些乡亲们迎接顾长青。
“顾总，你获奖后，老乡们都很高兴。”
“是嘛。”
回到哈尔滨，顾长青也没时间休息。
下午去华城科技园看看VCD生产，以及出口订单。
第二天，上午。
顾长青去道外看华城酒店、巴洛克街、以及影视城装修，还有马上就要封顶的华城广场。
周文博告诉他：“顾总，道外世纪花园房子都卖出去，算上华城广场、影视城、巴洛克街、酒店、还有四个写字楼，咱们在道外的投资已经回本。”
“这就行。”
道外世纪花园卖出65.2万平米，每平均价2860元，销售额18.64亿人民币。
回迁房也兑现了当初的承诺，老住宅1：1兑换，商铺1：1.6兑换。
“魔都世纪花园卖完了吗？”顾长青问。
他想着送吴越一套房子。
“都卖光了。”
“京城世纪花园呢？”
“也卖光了。”
“哦。”
魔都销售额12.2亿人民币，7637万美元。
京城世纪花园销售额22.1亿人民币，6433万美元。
今年华城集团房地产销售额52.94亿人民币，1.4亿美元。
还掉工商银行3.8亿贷款和利息，集团账户现金有超50亿人民币，16亿美元。
可以说是资金充足。
明年在研发上投入很大，DVD研发、华城二代汽车研发。
下午。
顾长青坐车到华城汽车。
法国、英国、瑞典、荷兰、日本、德国的采购商，已经等他很久。
走进办公室，他先抱拳：“抱歉，让你们久等，今晚我请你们吃得莫利炖鱼。”
日本邮政的采购商问：“顾总，为何华城100汽车卖这么便宜，你是想倾销吗？”
顾长青坐在椅子上笑了笑：“你们都去工厂看过，华城汽车员工基础工资1020一个月，要比国内大部分人工资都高，我们还给员工缴纳各种保险，一年有5个月奖金。”
“华城汽车不能和日本的丰田、本田比，也不能和德国的大众、宝马、奔驰比，因为东北不缺原材料，我们就只能堆这些钢铁，把汽车做到皮实耐用，价格便宜。”
“我们就是要薄利多销。”
听顾长青这么说，众人都放下心。
他们以为华城汽车里有炸弹，买回去有可能被炸。
不然不会这么便宜。
顾长青也算过。
国内卖一辆华城汽车，赚200到600元之间，出口一辆华城汽车，赚200到500美元之间。
国内卖出20万辆，就能赚一个亿左右。
只要是不赔钱，这个车可以继续造。
先把数量堆上来，再谈盈利的事。
这个思路和后世互联网很像。
抢占市场，再提高价格。
华城二代汽车上市时，肯定会涨价的。
日本邮政订购16000辆华城100客货两用面包车，还有4000辆华城1110客用面包车。
法国邮政订购12000辆华城100客货两用面包车。
挪威邮政3000辆。
瑞典邮政3200辆。
德国邮政要再看看，英国也要等等看。
晚上。
顾长青请他们这些采购商吃得莫利炖鱼，东北大拉皮、尖椒干豆腐、土豆炖鲟鳇鱼，喝着黑蔓红酒，还有哈蔓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