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楼大喊：“还要抓人啊？这戏园子也砸了，人也快打死了，你们还要抓人呀！你们凭什么抓人？”
警察长转过头看着段小楼：“凭什么？”他掏出证件：“程蝶衣犯的是汉奸罪！”
“你们凭什么说他是汉奸！？”段小楼怒喊着。
“段老板！”戏班的人大喊。
“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段小楼一脸的血，站在那里。
命运让段小楼选择，救菊仙还是救师弟？
友情还是爱情？
众人扶起菊仙：“小楼，我真对不住你……你忙你的去吧！”
这时候她还要和程蝶衣斗。
警报声响起，画外音：传来摩托车开走的声音，我们可以感觉到，程蝶衣被抓走了。
段小楼转身看着门外。
镜头特写，段小楼满脸是血，眼含泪花，忍住不哭。
人类千百年的难题让他选择，不论是程蝶衣还是菊仙，他选谁都是错的。
拍完这场戏，李成儒蹲在地上“哇哇！”大哭。
“段小楼太难了。”
顾长青安慰他：“难，我们也难，大家都勉为其难吧。”
……
6月13日。
顾长青、爱德华、周文博、张国强、还有中影的人坐飞机去魔都。
历时两年多，华城影视城终于竣工。
都魔都后，他们先坐车去影视城逛一逛。
“听说明年要建杨浦大桥，以后浦东到浦西方便许多，等大桥建好后，房价还会涨一些。”
董平幻想着大赚特赚。
顾长青他们来到正在施工的华城酒店，他问：“这里什么时候能竣工？”
“也是明年6月，还有一年吧。”
“华城广场呢？”
“这个慢一些，要明年10月封顶，最快也要1992年10月开业。”
“嗯。”
华城影视城建筑面积486570平方米，华城广场建筑面积495206平方米，华城酒店建筑面积27616平方米。
加在一起有101万平方米。
最低价3500元一平米，这三个项目价值35亿人民币。
还有华城世纪花园小区。
建筑面积有72万平方米左右。
到时一平米卖5500元，地产销售额40亿左右。
董平问：“顾总，现在贷款启动房地产项目呢？”
“你看，又急。”
顾长青淡淡一笑：“以后再说。”
“听说今年要成立魔交所，人们可以买卖股票，华城集团可以上市，咱们可以在股市上融资。”
顾长青点上一根烟：“国内上市很难融到美元，现在上市还为时过早，再等等吧。”
………
6月15日，星期五。
魔都华城影视城建成仪式。
主持人宣布庆典活动开始。
工作人员点燃礼炮，一阵“噼里啪啦”响声。
魔都领导、中影的人，还有董事长魏望之上台讲话。
顾长青这个时候要低调，风光的事留给别人。
仪式结束。
众人去锦江饭店宴会厅。
第88章 袁世卿这种人
第二天董事会议中，顾长青推荐董平出任华城集团副总经理，兼任华城影视城总经理。
环球影业代表爱德华，MK2电影公司代表劳伦，中影代表副董事长杨在步都支持。
魏望之也想提拔自己人，奈何董事会都是顾长青的人，魔都方成了光杆司令。
董平站起来：“感谢大家信任，我会履行好指责，不辜负董事们信任。”
顾长青带头鼓掌。
第二个人事安排。
顾长青推荐周文博出任华城集团总经理办公室副主任，华城影视城演员公会主任。
众人都同意后。
华城影视城管理层都是顾长青的人。
华城集团下一步发展计划待定。
会议结束，顾长青和魏望之闲聊着。
6月17日。
顾长青他们坐飞机回京城，刚下飞机就得知，李成儒和妻子离婚了。
晚上聚餐时，他问李成儒：“这么快离婚，出啥事了？”
“唉，家庭琐事让我烦不胜烦，离婚一个人过挺好，孩子归她，拍完《霸王别姬》，我以后忙生意上的事。”
顾长青知道，李成儒以后炒外汇会赔钱，他也不好劝，等他赔钱后，再叫他出来拍戏。
李成儒参与了《西游记》制作，这次又有拍《霸王别姬》经验，他演技也生活化，以后拍戏能东山再起。
在酒桌上喝到微醉时，顾长青问姜闻：“《阳光灿烂的日子》筹备的如何？”
“顾总，等《霸王别姬》杀青，顾常卫休息几天，《阳光灿烂的日子》就开机。”
“噢。”
他来了好奇心，问姜闻：“你因为啥和刘小庆分手？”
“再不分手，我蛋黄子都快被她摇碎。”姜闻小声说着：“这女人永不满足，分开没两天就打电话，让我保存弹药，这谁受得了？”
“哈哈。”
“嘎嘎！！”
几个人笑出来。
咱小庆姐不愧是女中豪杰，就是能折腾，她这性格和武则天还真像。
……
《霸王别姬》第123场戏。
菊仙流产后，她躺在床上，头上裹着红布，段小楼穿着西装，坐在椅子上。
镜头给镜子特写，画面中镜子表现出段小楼。
“你这个师弟呀，也不知道这世道跟他找别扭呢……还是他跟这世道找别扭，总是轻省不了，早晚还得出乱子！”
菊仙把自己的遭遇归罪给程蝶衣。
“只要你跟他在一起，我这心就不踏实，咱们的孩子没了，我可就剩下你一人了！”
她让段小楼离开程蝶衣。
“小楼，你把他救出来了，咱们可就不欠他的了，往后你别跟他唱了，你答应我！你得给我立字据，啊？”
她再一次逼段小楼。
正常男人都难以取舍，让他和相处几十年的师弟断交，段小楼做不到，这次菊仙流产，段小楼又感觉亏欠她。
一个字：难！
下一场戏。
小全景。
袁世卿在逗鸟，寓意着程蝶衣在他这里就是鸟儿一样的玩物。
那坤在旁边侍立，段小楼站在门前。
“四爷，蝶衣这条性命，全仰仗您啦！您先打点着，要是不够，咱们回头再……”
袁世卿看一眼箱子，他是想要钱的。
段小楼为救程蝶衣服软：“袁四爷，您只要救出蝶衣，我们哥俩三年的包银全归了您。”
“没你们的包银，你当我就喂不起这几只鸟啦？”袁世卿看向段小楼：“这位是……？”
那坤知道袁世卿拿大，他帮着解释：“这不是小楼吗，给蝶衣唱霸王的段小楼啊！”
“那该他救虞姬去呀。”
镜头给段小楼特写。
那坤恭维着：“哎哟，我的亲老爷子，那不是戏吗，可着这全北平，谁不知道袁世卿才是梨园行的真霸王啊？是吧？”
段小楼鞠了一躬：“是！是！是！”
现实里的段小楼已经服软。
袁世卿开始打击戏台上的霸王，他问：“这说到戏，我倒要请教段老板，这霸王回营亮过相去见这虞姬，到底该走几步啊？”
段小楼回道：“七步。”
“走我瞧瞧。”袁世卿不依不饶：“走我瞧瞧呀！”
这段和后来小四让段小楼拍砖对应，小四居高临下说：“拍个砖看看。”
袁世卿和小四一样，都是要打击段小楼，摧毁他心中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