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斯克尔忙道：“不，股市，汇市，期货不属于赌博……虽然许多人认为这也是赌，但本质完全不同。它搏的不是运气，而是我们对市场的理解，对企业的理解，乃至对国家的理解。我怎么着也是个银行家，我不可能把金融市场和赌场划到一类。我的问题是，你确认你能赢吗？”
伊恩道：“八成的把握。”
老头问：“基于你的特异功能？”
伊恩苦笑：“不提特异功能好吗？我没有特异功能，加斯克尔，那是技术！我更愿意解释为外星科技，但如果你要我拿出来给你看的话，我情愿亲手敲碎你的脑袋……它现在应该比较容易敲破。”
加斯克尔笑道：“好吧，是技术……你的技术很棒！”
莲娜轻轻低语：“确实很棒！”
加斯克尔便自语：“八成的可靠性，那确实可以试试。既然把握不大，就没必要筹集太多资金。还是那话，伊恩，我不反对你在金融市场上捞钱，但那不应该成为你的主流方式，不值得消耗过多精力。像这样的投入，必须建立在哪怕失败也不会对你造成根本影响的基础上。”
莲娜埋怨道：“你现在不适合动脑子。”
加斯克尔笑道：“那颗子弹留了情，它就像一个顽皮孩子用弹弓打出的石块，除了伤到门窗，几乎没毁坏里面的任何东西，所以也不影响内部运作。”
说着他的脸皮又抽搐了一下。
伊恩点点头：“你说的对，以后这种事，哪怕百分百的把握，也不会让我全部押上，那不是好习惯。金融投资可以作为外快，但永远不是主力。”
加斯克尔嗯了一声，他看看伊恩：“关于那起大事件，你有多少把握？”
伊恩回答：“现在是95%了。”
通过凯瑟琳，伊恩拿到了默罕默德阿塔的地址。
就在美国。
既然人都从德国过来了，那事也基本跑不了。
所以阿克顿家族的事结束后，他就派莱索去接触了。
当然如果这事没发生，伊恩不介意推上一把——我们是新闻的制造商嘛。
不过伊恩别的事可以主动制造，这件不希望。
一来这事太大了，后果超级严重，一旦泄露，那真是神仙都保不了你……所谓有权可以为所欲为，也是有边界的。
二来如老头所说的那样，如果你把赚钱的希望放在赌场上，你会沉迷于此。那么如果你把所有大新闻都放在全靠自己制造上，你也会沉迷于此。
偶尔的制造新闻也就罢了，但这种超级恐怖事件，还是不要沉迷于主动制造的好，能够做好一个优秀的记录者也够了。
加斯克尔笑道：“如果是那样的话，CBS的事就好办了。有兴趣继续对赌吗？”
听到这话，伊恩也乐了：“当然。我就怕他们不接受。”
加斯克尔道：“好的对赌并不是一方受损，一方获利，而是双方都有获利。”
伊恩轻轻点头：“你说的对，加斯克尔，我会给他们一个无法拒绝的对赌条件，一个双赢的条件。”
第101章 给我个交代
有了加斯克尔的支持，事情一下子就好办了许多。
在大致探讨过初步方案后，看看时间不多，伊恩走出医院，正好看到凯瑟琳走进来。
“来找本特先生了解案情的？”伊恩迅速领悟。
“不，是找你了解。”凯瑟琳回答：“毕竟他当时就倒下了，而你却目睹了全过程。”
“但我没什么可说的，我不认识那些家伙。”伊恩道。
凯瑟琳看看他。
忽然她眉头一扬：“那个默罕默德阿塔，你有找过他吗？”
伊恩皱起眉头：“这和你无关。”
凯瑟琳长吸口气，快速转移话题：“有几个人的尸体出现在了河里，他们是本特先生救护车上的人。”
伊恩冷眼看她：“然后呢？”
凯瑟琳回答：“他们绕了远路，多花了二十分钟，那可能会让本特先生死掉。”
“那他们可真该死。”伊恩冷冷说着离开。
看着他上车，凯瑟琳叫道：“伊恩卡尔！”
伊恩冷冷看他。
凯瑟琳大声道：“如果你想帮本特报仇，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告诉我们是谁干的，而不是自己去做什么！我知道你和克瑞普斯关系密切！”
你觉得我会让克瑞普斯帮忙解决MS13？
伊恩笑了。
然后他回道：“不，他们和我之间的关系就是新闻供稿的关系。”
说着他直接发动车子离开，任由凯瑟琳矗立风中。
一路行驶，他拿起电话：“克瑞普斯，怎么样了？”
电话里，克瑞普斯回答：“我联系过疯吉特了，我说你需要他就此次酒馆事件给他一个交代。”
伊恩问：“他怎么说？”
克瑞普斯：“他不打算给您任何交代。您不能怪我，老大，我早就说过了，那个芝加哥杂碎不会轻易认怂的，他甚至乐意如此。我猜他希望你去找他的麻烦，这样他就可以通过杀掉你来挽回自己失去的尊严……道上很重视这个，没有威严就没有威信，会有很多混蛋试图挑战他的权威……你知道他有多恨你的，老实说我都奇怪这段时间他没有再次出手。”
伊恩冷笑：“明白了。就我而言也不希望他就这么低头，让你的人盯住他们就好。”
克瑞普斯问：“您打算……”
伊恩冷酷回答：“帮他们上头条。”
“好的老板！瘸子帮竭诚为您服务，包括处理那些不好处理的货物和地盘。”克瑞普斯眉开眼笑道。
可惜了老板要把控新闻节奏，否则今天就可以接受MS的地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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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士顿的一个小镇上。
一个有着鲜明中东面孔的男子走出屋子。
他很是警惕的四处看了看，进入自己的车子，正要发动，就听到砰的一声，车子猛然一震。
阿塔心中一惊，被袭击了？
他本能的摸向腰边，却意识到自己没带枪。
正有些懊恼，就看到后面撞上的车子有两个人已发生剧烈争吵。
一名中年男子下车道：“看你干的好事，你撞了别人的车！”
开车的是个女司机，毫不客气叫道：“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总是在耳边唠叨，我也不会分心。”
“你这女人就只会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吗？”
“你是在歧视女人吗？”
双方就这么大吵着。
阿塔松了口气。
他推开车门走过来道：“嘿，你们吵够了吗？”
说着他一愣，撞他的竟然是辆新闻车。
那中年男子已道：“我很抱歉先生，我的同事开车不谨慎，撞到了你，不过没关系，我们会帮你把车修好的。”
他说着取出一张名片递给阿塔：“这是我的名片。”
阿塔接过名片看了看：“WND新闻网？你是那里的员工？”
对方笑道：“我叫菲利莱索，一名记者。我们过来采访一下这片街区，听说这里是模范小区。”
阿塔哼了一声：“模范小区有什么好采访的。”
女司机已经叫道：“生活！生活也是新闻的一部分，我们不能只给人带来恐怖，爆炸和烟火，偶尔也需要一些平和的生活。”
阿塔冷哼不语。
但这话他不会说，反倒是莱索道：“美国人的安宁生活，难道不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吗？”
阿塔心中暗赞，这话说的对极了。
这让他对莱索好感大增。
女司机愤怒道：“莱索，你总是这样！你的思想很有问题，我怀疑早晚有一天你会成为恐怖分子！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她说着开始倒车。
莱索叫道：“你最好立刻联系人修车，剩下的采访交给我！”
说着他从车里扛起一台摄影机，走到阿塔身边。
阿塔本能的转过脸，他不想被拍到。
莱索已道：“对了先生，你现在忙吗？我正好需要一个向导，我的同事要处理修车的事。”
阿塔摇头：“抱歉，我没空做你的向导。”
“但你总要修车的，对吗？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付你钱。”
阿塔冷哼：“我不需要你钱，只有你们这些没有信仰的家伙才会掉进钱眼里。”
莱索大喜：“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阿塔愕然看他。
莱索看看左右，低声道：“美国人失去了信仰，他们现在满脑子就是钱，我想告诉他们，人不能只为了钱，但是没用！”
阿塔认真的看他，同时也思索着。
作为一个被训练出来的特别人员，过去这些年他一直都在为很快要发生的大事做准备，但他本身目前还没做过什么大事，哪怕德国那边怀疑到他，也只是因为他和一些组织成员有过联系，但不能确定。
确切的说，即将到来的大行动，所有人在履历上都是清白的，要不然也干不了这活儿。
所以阿塔仔细思考着。
他不认为莱索是在试探他：这也不是FBI或CIA的风格，他们的风格是破门而入，把你铐起来带回去审问。
尽管如此阿塔还是很警惕，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摇摇头：“这和我无关。”
“但车有关。”莱索笑道：“好了伙计，只是一起做个采访，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甚至可以让你出名。哦，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的记者名叫蝴蝶？”
“蝴蝶？”阿塔愕然：“你就是蝴蝶？”
这名气可是够大的了！
莱索笑道：“没错，我致力于揭露那些人面兽心的家伙的丑闻，发出正义的声音，可惜……没有多少人愿意听我的。”
阿塔终于来了兴致。
他看看莱索：“也许是因为你用错了方法。”
莱索惊讶：“你觉得应该是什么方法？”
阿塔轻笑：“也许美国需要一个深刻的教训才能让他们醒悟。”
这话他本不该说的，作为一个隐藏很好的家伙，他必须尽量低调，不要轻易表露自己的政治倾向，但忍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