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这样一个顶级美女的眉宇之间似乎也挂着一抹淡淡的忧愁。
江疏月已经提前接到了集团要给他们空降一个领导的消息。
空降领导在没空降之前是最让人害怕的。
江疏月大概也能猜想到集团给他们空降领导的原因。
澳岛分部的业务确实不行。
不是处理的不行，而是压根没业务。
他们作为对外的窗口，没业务也太搞笑了。
主要还是集团给他们的定位很模糊。
江疏月昨天还统计了一下业务案件。
客户主要是西欧的一些资本，而且还是以咨询为主并不是案件实操。
偶尔会有英伦的资本家，但并不多，法兰西的她们也很少接。
平常空闲的时候RK总部就会给他们分派一些处理不完的国内卷宗，让他们帮着进行信息收集和卷宗分析，整点表什么的。
江疏月担心新来的领导不好相处。
有人比她还要着急。
顾静妍。
一组的副组长。
实际上，澳岛分部也就只有一个组。
“疏月姐，总部说他什么时候来了没有？我这几天好紧张啊！”
江疏月已经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了，结果顾静妍又紧张起来了，连带着她又回到了刚刚的状态。
“算了，别想这个了，咱们做好咱们的业务就行，他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呗。”
江疏月话音刚落。
办公室的传真机就滋滋作响突然工作了起来。
江疏月把打印好的传真拿起来查看，上面的内容不禁让她瞪大了眼睛。
“疏月姐，怎么了？”
顾静妍察觉到江疏月脸上的表情不对，立马从办公桌的另外一边小跑赶了过来，一只手搭在桌子上，另外一只手搭在江疏月的肩膀上跟她一起查看传真。
传真不是RK总部的抬头，而是帝豪集团总部的抬头！
内容主要是调整RK咨询澳岛分部的业务指标。
两人看着这份传真都懵了。
“不是，这什么东西啊？”
“人还没到呢，KPI就先到了？”
顾静妍反复地确定着小数点点在了哪里：“这也太恐怖了吧……”
对比之前他们的指标直接翻了五倍还要多！
就连江疏月都把刚刚松展下去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澳岛的生意没多少。
大众对这座城市的印象有且只有一个：赌城。
博彩行业和旅游行业也确实是澳岛经济的核心支柱。
说实在话，来这边旅游的都或多或少有点那个想法。
他们每隔三个星期或者四个星期就会接到一两个游客向他们咨询怎么样下注才能100%赢。
这类已经成为月经事件了。
RK在这里开设分部主要是针对外资的。
但人家欧盟那边的咨询公司也不是吃干饭的好吗。
顶多就是跟他们合作一下，就是想拿到点本地化的情报信息，最多最多让他们出点建议，赚的也是零头。
江疏月已经算过了，成立两年的时间内，90%以上的都是有第三方的咨询公司辅助参与的。
为什么她刚刚说定位模糊。
因为外资如果想通过澳岛进入她们国家在内地展开投资，基本上也都是找京州上沪那些咨询公司，这些业务跟她们毫不沾边。
就算是小资本最次也是找那些集团在一线省会城市的开设的分部。
不过话说回来。
就算这种案件每天都排满了，也就达到这份传真的一半？
两人都感觉这太有压迫感了。
人都还没见到就已经能感受到新领导的恐怖了。
江疏月和顾静妍开始猜测这位新领导是老头还是老太太。
两人都觉得这次空降的领导应该是个老太太。
至于为什么。
“诶疏月姐，你还记得咱们在粤州的时候见的那个老太太不？”
“记得啊怎么不记得。”
江疏月和顾静妍原本就在粤州的一家咨询公司，不过不隶属于帝豪集团，而是其他资本开设的咨询公司。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后面她俩才跳槽来的帝豪集团。
严格意义上来说，她俩是被帝豪集团高薪RK咨询挖过来的，一个给了K9，一个给了K7。
她们在进入RK咨询之前，没少跟帝豪集团的女领导打交道。
两人见过帝豪集团五六十岁乃至六七十岁还活跃在一线的老太太，而且还不止一次，是很多次。
有范是真的有范，但恐怖也是真的恐怖。
六七十岁的一个老太太，眼睛里竟然还频繁的冒杀气，一个眼神就能把人给威慑住，这种才是最吓人的。
要不是定制西服，普拉达大衣，以及各种昂贵香水在身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刚从生死战场上下来的。
但说句实话。
商场如战场，有时候在这个圈子里待久了，真就跟战场没什么区别。
尤其是这种活跃在一线的女将军，更是夸张恐怖。
虽说六七十岁，但完全看不出来是六七十岁，比同龄人要更显年轻许多。
商场摧残了她们的岁月，但又给予她们新生。
“疏月姐，我听说帝豪集团这些老人还不算少，他们都还不能从一线退下来。”
江疏月也听说过。
就这些人不能闲下来，只要一闲下来，就容易得老年痴呆，所以得一直用脑子。
哪怕是下下象棋都要比闲着浇花遛鸟强。
“嗯……他们这批人也算是跟集团互生共存了。”
在冲能闯能拼的年龄，把最高价值的青春都献给了集团。
那个岁数的领导儿女都长大成人，可能孙女都有了。
但让他们回家抱孙子身体肯定跟不上。
让他们去跟公园里的大爷下棋，跟小区里靠墙根的老太太聊天比退休金，享受这种低级趣味是不可能的。
平常不爱搭理别人，也没人搭理他们，社会地位和社交圈子以及个人作用仅限于商业战场。
所以就一直不退了呗。
关键不退也没什么的，他们的谋略、手段、智慧即便不是顶尖的也是行业内的一流水平，比建筑师、医生更加吃香。
不但业务能力强，还能多给集团带新人，集团也乐意他们不退休。
“业务能力强是能力强，但有的人性格很古怪啊，不太容易相处。”顾静妍默默埋怨了一句，她想起了自己被领导指着鼻子数落的场景。
“嗯……这些对集团来说其实都是小问题了。”
“疏月姐我现在还害怕呢，希望我以后的婆婆不是这样的。”
嗯？
江疏月倒是没从这个角度想过问题。
她浅浅地试想了一下。
呃。
有一个强势、智慧、且铁血手腕的婆婆，那可能很难搞。
但其实也不难搞？
嫁人又不一定要跟婆婆打交道。
况且她们都那么有智慧了，还不知道怎么跟自己的儿子，儿媳妇相处啊？
“静妍，你的思想有点危险啊，这还没嫁人呢就想着婆媳对立了，少刷点那种视频就好了，咱们别被网络带坏了。”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一个约莫不到三十岁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许文林。
RK咨询一组组长，级别是K8。
顾静妍又从办公桌后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许组长，你来的正好，总部发来了一份传真你看一下。”
许文林从江疏月手里接过那份传真看了起来。
他的表情和反应比两个女生更加惊讶。
“这是新的KPI指标吗？”
“一年要做到十亿？”
别说是一年了。
就算是三年他们也赚不了这么多啊。
澳岛分部本身就是一个窗口，人都没几个。
江疏月主管，他组长，顾静妍副组长，还有七个人，全部加起来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