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直接办就好了。
而陈婷婷那头，这时也已经没了什么上班的心思。
又给几个千万量级的客户打过电话，没有任何收获后，等到11点40多，她便着急离开工位，去找了自己的上级主管，说了下午需要请假的事。
“宁毕书？”上级主管有点意外，“那个疯子？”
陈婷婷道：“他账上现在一个多亿了，净资产差不多也有三千万。”
“我知道。”主管点点头，“天天发X博装逼，现在全社会至少几十万人盯着呢。XX卫视那边还有人跟我打听，想请他去录节目了。”
陈婷婷小声问道：“季总，您觉得XX传媒，到底能涨到多少啊？”
“这怎么说得清……”
主管笑了，“不过看形势，明天应该还是会继续涨停，涨到二十块以上，估计是没问题的。现在的市场情绪，纯粹是拉不住了。媒体又天天发《哪抓2》的利好消息，一天能发七八条破亿、破亿又破亿的票房海报，就这搞法，哪个散户能不上头啊？”
“嗯……”陈婷婷小声点头。心里却想着，宁毕书把价格挂到40多块，这要是真卖出去，岂不是一把就挣将近两个亿？
主管这时看着陈婷婷娇滴滴的样子，心里多少也有几分邪念。但可惜这姑娘眼界可不小，不是随便对哪个男人都能豁得出去的。
“说实话，我都后悔没多加杠杆早点买了。”主管颇有些羡慕宁毕书，说着停顿一下，便同意了陈婷婷的请假申请，还一副关心的口吻提醒了道，“注意安全啊。”
陈婷婷没回答，只是目光很勾人地微微白了他一眼。
两个人都知道下午是要去见客户。
两个人也都知道见客户的主要内容。
但看破不说破，都彼此心照不宣地，保留了行业的体面。
——毕竟天底下有那么多的证券交易平台，别人凭什么就把这么大笔的手续佣金留给你赚呢？凭什么就从你这个平台借钱，给你提供堪比高利贷的利息呢？
优质客户，永远是需要用心去挽留的。
更别提宁毕书眼下从XX证券借钱的代价，还要比其他客户高得多得多！
就冲这一点，陈婷婷也愿意舍身为单位服务。
反正她也没男朋友，万一能钓住宁毕书，以后干脆也不用再上班了。
就算知道宁毕书似乎有女朋友，那也没关系。
关键只要钱到位就行。
这就是金融行业的从业人员，胸襟广阔，追求远大。
根本不在意虚无缥缈的名分——
除非能离婚分家产。
中午12点，下班时间一到，陈婷婷便立刻风风火火出了门。
然后一路驱车，半个小时后，就抵达宁毕书落脚酒店的停车场。
正好停在了宁毕书那辆租来的路虎旁边。
从车上下来，她身上穿的依然是上班时的那身小西装，一双鞋跟不高的高跟鞋，踩得既干练又不失优雅，哐哐作响，进了电梯。没一会儿，就站在了宁毕书的房间门前。
陈婷婷微微吸了口气，按下门铃。
稍等几秒，房门一开。
一个寸头墨镜男，从里面打开了房门。
陈婷婷一下子有点愣神。
这位“宁总”，长得和身份证上还挺不一样。
张龙没说话，先上下打量陈婷婷两眼。
陈婷婷弱弱道：“宁……”
总还没说出口，屋里头又走出来一个威猛先生。
赵虎一看到陈婷婷，眼珠子就直了。
陈婷婷个子不高，155左右，可是身材却很有料，虽然比不上萧洮洮那种极品，但抛开身高不说，也属于非常哇塞的类型了。
要凸有凸，要翘……嗯，背面暂时看不到。
不过不管怎么样，陈婷婷的长相，那确实很长在赵虎的审美点上。
而刚刚很巧的是，也长在了宁毕书的审美点上。
“来了啊？”宁毕书笑嘻嘻地，不紧不慢，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陈婷婷眼里，却分明闪过几分惊慌。
怎么是三个？
天啊……
这怎么应付得过来？！
“宁总……哪，哪位是宁总？”她磕巴地说着话，目光却已经下意识停留在宁毕书身上。
宁毕书径直走上前，喊了声：“婷婷，来了啊。”陈婷婷一听，心里算是稍稍松了口气，还好，长得还过得去，属于不讨厌的类型，随即又赶紧弱弱地问：“这两位是……”
“哦，保镖，自己人。”
“自己人？”陈婷婷的脸又是一白，脑子里瞬间跳出很多不健康的打码画面，不由得脱口而出，“宁先生，我今天可能身体上……”
“他们住隔壁房间。”宁毕书有意解释，打断了一下，又问，“身体怎么了？”
“啊，没……”陈婷婷的脸终于由白转红。
宁毕书也不以为意，看着娇小却漂亮又有料的陈婷婷，眼里很满意，微笑道：“你还没吃饭吧？我们也还没吃，走，先下楼吃个饭。”
“好……我能先用一下洗手间吗？”
“请便。”宁毕书往边上一退。
陈婷婷匆匆就走了进去。
赵虎转头一直看着。
宁毕书拍了拍他的胳膊，问道：“喜欢吗？”
“啊？”赵虎见被发现，有点不太好意思地咧咧嘴。
却听宁毕书淡淡地说：“阿虎啊，女人是靠吸引来的。你筹码够了，这样的女人，她们自然会主动过来找你，要多少有多少。怕就怕你只有两个腰子，来多了你还顶不住。”
赵虎听得瞬间恢复冷静。
张龙则小声地问：“宁总，要多少钱？”
宁毕书微微一笑，“三十万。”
“？？？”
“三十万一天，包日。”
“……”
“这星期包到底。”
“……”
张龙和赵虎张大了嘴，对视一眼。
犹如一道惊雷直中心窍。
脑门冒烟，震撼绝伦，一时间，楞说不出半个字来。
第72章 黄金万两
“婷婷你今年多大？”
“25……”
“年轻有为啊，25岁就在这么大的机构做高级客户顾问，大学一定上的很好的学校吧？”
“XX财经，金融专业……”
“XX财经？985呀！”
“踩着线进去的……”
“踩着线进也是进嘛！也是实力嘛！说实话，我就佩服你这样的女孩子。长得漂亮，身材又好，还能不被社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影响。
这叫什么？这就叫心性！耐得住寂寞，顶得住压力，拒绝得了诱惑。比那些长得不怎么样又能考高分的强多了，她们除了读书一条路，其他根本没得选，你们这种才貌双全还能考上名牌大学的，才是生活的强者！婷婷，你不是一般人呐！”
“宁先生您再这么夸我，我真要顶不住了。”
陈婷婷明知道宁毕书在胡说八道，可嘴角还是压不住。
她低头切着牛排，也反过来恭维宁毕书，“我算什么不一般啊，跟您一比……那压根儿都没法放一块儿比。您才是有魄力、有实力呢，一个月不到，账户上的资金就从十万变成一个多亿，我们行里现在都说，您才是真正的中国第一股神。什么这个宇哥、那个炒家的，什么杨百万的，跟您一比，那都差着段位呢。”
宁毕书呵呵笑着，忽然笑脸又一收。
他放下筷子，拿起湿巾，擦了擦嘴，忽然问道：“我在你们平台上的每一个操作记录和数据，你们都是能看到的吧？”
陈婷婷微微一怔，然后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宁毕书，略显谨慎地轻声道：“证券交易嘛，平台当然需要掌握客户的每一个数据啊，不光是您，我们对每一个客户，肯定都是按规定提供同样平等的服务，宁先生，您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宁毕书仿佛喜怒无常，严肃的面孔上，又重新露出了笑道，“就是好奇嘛，我炒股的时间也不长，这么大笔的资金，也是第一次操作。我还以为除了能约你这个大美女出来见一面，还能有的VIP服务呢，原来大家都一样啊。”
陈婷婷微微松了口气，笑道：“别的服务当然是有的，我们XX证券只是XX金融集团下面的一个业务机构，你如有其他方面的需求，只要是您想得到的，法律允许范围之内的要求，我们基本都有能力，为您提供相应的服务。”
“也包括和你约个会吗？”宁毕书随随便便，脱口而出。
陈婷婷露出一个娇羞的小表情，抿了抿嘴，细声细气地说：“我不是都已经出来见您了嘛，不过这可是我自己自愿的，和我们行里的服务可没关系。我今天下午还特意请了假的。”
宁毕书笑眯眯道：“那会不会扣工资啊？”
陈婷婷道：“能和宁先生见一面，稍微付出一点代价，那也是值得的。”
“哎哟，这可不行，我回头得好好补偿你！”
“那回头补偿，到底是什么时候补偿啊……”陈婷婷眼波流转地看着宁毕书，正事还没办，就好意思先张口要好处了。
宁毕书心说这娘们儿可不是省油的灯，小小年纪，看起来比穆善明都要老江湖，也不知道在这之前，跟多少人交易过了。不过这样也好，纯粹的交易关系，清清爽爽，即用即走。
“等过几天吧，行情还没到呢。”左右各项数据都在别人眼里看着，宁毕书索性坦诚道，“至少到这个星期结束之前，我预计市场情绪都不会走弱的。这两天舆论上也正热闹，我听说有个别地方，把人民大会堂都改成临时电影院了。”
“是啊……”陈婷婷一笑，“要按这个趋势下来，等到星期五，宁先生的净资产应该就奔着两个亿去了。所以您是真的打算下周一全部卖出吗？”
宁毕书笑眯眯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陈婷婷微微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在犹豫，可思忖片刻，还是开了口，似乎是有备而来地专门提醒道：“但是宁先生，我觉得您的操作是不是有点过于……怎么说呢，太刻板了？”
宁毕书一下子没能理解，问道：“具体呢？”
陈婷婷犹豫片刻，斟酌着，缓缓解释道：“就是我看您把所有的货，全都挂在一个价位上。如果要在短时间内出货，其实难度还是比较大的。
当然如果下周一的市场情绪还是很高涨，这么操作确实也没什么问题，相对于整个市场的买方需求，几万手的体量，确实算不了什么。可万一下周一的市场行情一般或者走弱，这个体量的货要换手，那就不是您一家的事了。
至少在我们平台这边，还是有一些客户，他们的交易排序等级，是要高于您的。到时您可能……亏损不至于，但按我这两天的计算，最坏的情况下，盈利会减少7000万左右。”
宁毕书听完好一阵安静。
仔细想了想，似乎陈婷婷说得还真是挺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