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
姜在勋:“……”
不是……
等等!
朴编 nim?!
您听我解释啊!!!
我明明只是想委婉地表达一下对角色感情线走向的困惑……
不过……
吻戏?
跟秀智吗?
姜在勋的目光下意识地再次投向舞台上那个光芒四射的身影。
彼时。
裴秀智正背对着台下。
腰肢如同春日柔韧的柳条,随着舒缓深情的副歌旋律。
一个丝滑而充满张力的大幅度 wave从肩背开始,层层传递、下探、抵达指尖。
再猛地回弹。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充满了一种慵懒的力量感。
此刻。
姜在勋心底那份因为朴编剧不按常理出牌的猝不及防。
竟诡异地。
升起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模糊的期待?
他迅速甩甩头。
把这不合时宜的念头压下去。
“哥。”
姜在勋转身找到正和场务核对流程的金大元。
“帮我联系定两辆餐车,明天送到江原道《哭声》剧组。”
黄政民好面子。
让他一个人吃小灶?
不可能。
得把面子功夫做足。
“还有,再帮我买两份做参鸡汤的食材。童子鸡、糯米、板栗、大枣、人参那些……”
“嗯?”
金大元记录的手指停住,抬起眼皮看他:
“自己做?”
姜在勋:“……”
他要是有这手艺,至于愁成这样?
金大元似乎读懂了空气,牙签在嘴里微妙地转了个方向:
“噢——懂了。圣水洞那份是材料包……对吧?”
“……”
————
暮色渐沉。
都市的光污染开始接管天空。
《制作人》剧组转移阵地。
拍摄地点选在KSB大楼附近的街道。
几盏功率强大的柔光灯被高高架起。
刺眼的白光将这片人造空间照得纤毫毕现,却又刻意地营造出一种都市夜晚特有的喧嚣与疏离交织的质感。
姜在勋捏着那几页还带着打印机余温的剧本纸。
额角突突直跳。
目光艰难地扫过“白成灿醉酒撒娇”、“把罗俊模嘴唇误看成鸡胗”、“吻了上去”这几个字眼组合成的魔幻现实。
喉头像是被塞进了一团粗糙的羽毛。
梗得他发不出声。
他抬眼。
带着一丝最后挣扎的希冀看向几米外。
朴智恩编剧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见他看过来。
嘴角咧开一个极其和善的弧度。
毫不犹豫地朝他竖起了一个大大的充满肯定与鼓励的——
大!拇!指!
姜在勋:“……”
他默默地把视线收了回来。
低头。
再次确认了一遍纸上的字。
嗯。
没看错。
确实是吻车太贤前辈的……嘴唇(鸡胗限定版)。
沉默。
是今晚的康桥。
“看什么呢,表情这么精彩?”
带着荔枝般清甜气息的声音自身侧响起。
裴秀智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探着脑袋看向他手里的剧本。
她今晚没戏份。
按常理早该回去休息了。
但“重头戏”的传闻像小猫爪子挠着她的好奇心,特意留下来吃瓜。
此刻。
瓜瓤的劲爆程度显然超出了她的预期。
“噗——”
裴秀智飞快地扫过那几行关键描述,漂亮的大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和促狭:
“哇哦……吻戏对象是这么个英俊潇洒、魅力无边的车太贤前辈,欧巴应该觉得血赚不亏才对呀!”
她特意在“英俊潇洒”和“血赚”上加了重音。
姜在勋:“……”
他连反驳的力气都省了。
直接抬手。
带着点无处发泄的羞恼在她光洁的额头弹了一记。
“嘶——疼!”
裴秀智夸张地吸了口气,捂着额头,眼睛却依旧亮晶晶地弯着。
离开前还不忘朝他握了握拳:
“Fighting!眼睛一闭,就当……嗯,为艺术献身!”
说完。
便踩着轻快的步伐闪向另一边。
只留下空气中残留的清甜笑意和姜在勋脑门上的黑线。
“……”
裴秀智的调笑甩在脑后。
姜在勋的注意力落回到剧本本身。
吻戏不是关键。
他真正头疼的是——醉酒撒娇。
“成灿、成灿想吃鸡胗嘛~”
这种台词……
这种状态……
要如何自然地演出来?
姜在勋自认酒量在黄政民潜移默化的熏陶下还算不错。
即便偶尔失控。
也是直接倒头就睡。
断片、不省人事那种。
属于安安静静绝不扰民的类型。
这种需要神志不清、还要精确表达撒娇、委屈、傻气、最终错认嘴唇为鸡胗的多层次状态……
他的人生经验库里完全没有对应项!
没有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