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孙曼先缓缓用平板电脑挡住嘴，以防许幸像以往那样用小连招偷袭，才出声吐槽回击。
“恶心心。”
“吭哧~”
许幸真的没绷住，孙秘书终于在吐槽的时候，也会用叠词跟自己“调情”了。
用平板电脑挡着半边脸的孙曼，露出的两只眼睛里，也是忍得很辛苦可还是没忍住的笑意。
她笑得身体都在抖。
两人对视着笑了一会儿。
许幸心里感叹着，身体靠向了孙秘书的肩头。
孙秘书没有躲开。
枕在孙秘书的肩上，许幸甚至想让司机掉头，不去那栋迪幂孟扎已经集结完毕的别墅了。
车里的安静持续了一会儿，才被打破。
“其实吧。《雪中悍刀行》这个剧本，侯明浩也有意向演来着。瞿总还是想让你专心拍电影的，偶尔拍拍剧就得了。所以，之前她对《庆余年》第二季换人演持开放态度。她是没想到，你今年那么忙的情况下还要拍一部电视剧《信号》，而且你不仅更倾向于继续演《庆余年》第二季，也很愿意再拍《雪中悍刀行》。”
孙曼像是在解释。
“啊？”许幸坐直了，“你是说，《雪中悍刀行》这个剧本峥嵘内部是准备让侯明浩演，所以才早早拿去让王卷改编的？”
“那倒不是。”
孙曼摇了摇头。
“侯明浩的经纪人在峥嵘内部打听过，而且网上也有一些声音想让他演，有他粉丝在舔饼，但应该也有他的团队授意。”
“我刚才上网看了啊，因为《庆余年》播的好，《雪中》书粉们，不都在讨论的是让我演《雪中》吗？没看到提他的啊。”
许幸在微博上搜了#雪中悍刀行#话题广场，不过也没往下翻太多。
“《庆余年》开播前挺多提他的，当时都在传你连第二季都不想演了，刚开播的时候更多，基本都是饭圈内，特别是侯明浩粉丝在提。现在是看了《庆余年》电视剧的《雪中》书粉在说想让你演，声量自然大得多。”
孙曼把平板电脑抱在胸前。
“《庆余年》播得越好，侯明浩团队越想让他演。他们应该原本是要等你从《小红花》剧组杀青，再聊这个事情的。侯明浩不是约了你过几天打球吗？应该就是要提这个事情。不过现在既然你和瞿总都确定了你演，那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雪中》是我们两亿买的IP，现在《雪中》还关系到《庆余年》第二季的合作模式改变，只有让你演才稳妥。
“你们打球的时候，侯明浩应该也不会再提了吧，他也不缺戏演，《斗罗大陆》多火的一个IP。在我们峥嵘，你是真太子，侯明浩这位顶流是寄养在企鹅的鹅质子，盛柯是寄养在奇异果的桃质子，你们都有着光明的未来，谁都不缺戏演。”
“额……这样吗？”
许幸挠了挠头。
……
经纪人胡颖刚走进门，就直接开口。
“瞿总刚说了，《雪中悍刀行》要让许幸演。”
“……哦，”侯明浩脸上刚露出的笑容慢慢收起，“本来幸哥演就更合适。”
“本来就该你演！”胡颖冷冷道，“他那么多戏演都演不过来，好莱坞的片约都堆得能把峥嵘大楼埋起来了，他就是不去演，非要来跟你抢这种电视剧干什么？”
“当初就是瞿总给幸哥买的IP。”
侯明浩笑得有些尴尬。
“峥嵘都是给许幸开的公司，公司里的IP都是给许幸买的。许幸怎么别的IP不演，偏要演《雪中》？原本好好的，你演《雪中》，盛柯演《庆余年》第二季，他去演王佳卫的大作，好莱坞的大片。
“瞿总都觉得这是最好的情况，最有利于峥嵘发展。结果，许幸想怎么任性就怎么任性，只要他一句话，峥嵘的任何事情都能全部推翻。他说明天我们峥嵘总部搬到非洲，今晚我们就要打包好行李上飞机。公司有这样开的吗？”
胡颖越讲越气愤。
《唐探》电视剧不让侯明浩演，《天才枪手》也不让侯明浩演，《信号》那个剧本侯明浩也是能演的吧！
《小红花》在原定刘皓存无法出演的时候，原本还有个许幸也不演的提议，那不就能让侯明浩演了吗？但他许幸还要演！
对许幸团队提议，让侯明浩跟许幸合唱《stay》去美国打单，结果也一直杳无音信。这种类似的更多的事情就不说了。
他许幸嘴上一口一个侯明浩是当年一起做练习生的好兄弟，实际上防爆侯明浩防得比防谁都死！
直接在公司内部打压！
是的，之前那些事情只是让胡颖觉得，许幸实际上就没把侯明浩放到眼睛过。
现在抢走《雪中》，许幸就是明晃晃的不装了。
就是要打压！
“但、但公司不是发展得越来越好了吗？”
侯明浩尴尬的笑容也挤不出来了。
“他许幸越来越好了，”胡颖冷笑，“现在粉丝那里也要安抚，本来几位对接都得到了暗示，《雪中悍刀行》是你的。结果现在那群杏鲍菇，反倒开始黑是你想抢许幸的《雪中》了。小侯，这次真的不能再退让了，不能再让粉丝们失望了。
“去打球的时候，你直接问许幸他到底什么意思，告诉他如果真的还拿你当兄弟，就不要抢你的《雪中》。许幸他那个人，是好面子。你之前说过，除了让他帮忙把你挖到峥嵘外，你什么都没问他要过？这次你开口，他绝对不好意思拒绝。”
“……”
侯明浩一脸为难。
“不然我跟你一起去，我给他讲。”
胡颖面色冷峻。
“可……可我们也不是非要演《雪中悍刀行》吧。”
侯明浩又叹了口气。
“他为什么非要演？”胡颖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看看峥嵘的《庆余年》、《知否》、《隐秘的角落》，再想想拍鑫丽的《斗罗大陆》的时候，小侯你没发现峥嵘的制作水平远超其他公司吗？都是峥嵘的人，为什么不让小侯你演峥嵘自己的剧？”
“……”
侯明浩很想说，不是因为演峥嵘内戏片酬很低吗？
但峥嵘的戏确实好得很突出。
……
“《雪中悍刀行》还是给许幸演了。”
“哦？”盛柯放下手机，“他们那边特别生气吧。”
“肯定气坏了，”经纪人张珊笑了下，“但瞿总原本就没说一定要给侯明浩演，都还没过会讨论呢。瞿总之前一直没松口，其实就表明意思了，许幸不想演，才能轮到其他人。《雪中》是我们公司最贵的IP，而侯明浩之前的几部剧，播放量就那样，就是《陈情令》也没有出圈，只是饭圈热闹。
“瞿总看得很清楚，也是因此，他们看到《庆余年》这么爆，对《雪中悍刀行》就更急眼。不像《斗罗大陆》只有编剧王卷的名字，《雪中悍刀行》会是真正的《庆余年》班底，这个IP在男频比《庆余年》大，也比《斗罗大陆》评价更高——哎，越讲越觉得，要是你能演就好了。”
“我演不了。”
盛柯笑着摇了摇头。
张珊无奈的耸了耸肩。
“是的，在峥嵘，所有东西都是许幸的，许幸挑剩下，才轮到别人。我们记住这一点就行了，他们要是记不住，瞿总和许幸一定会让他们记住的。”
“……”盛柯无声笑了笑，“明年《青春有你》第二季的制作人，我们如果让许幸帮忙讲句话，应该就十拿九稳了吧，你不是说他们想请Blackpink的Lisa，说不定也会让许幸给YG递话。而且许幸录制《乐夏》给了奇异果那么大的人情，怎么用都用不完，我们不用可惜了。”
张珊想了想。
“我先问问孙曼。”
“嗯，”盛柯点着头，“珊姐，我觉得你过于谨慎了。许幸应该挺乐意帮忙递话的，我们这不是要跟他抢东西，而是要给他赚钱。他……是个挺希望看到别人努力上进的人。蔡吉尼今年做了第一季的制作人，表现平平，从给观众的新鲜感上来讲，我也是更合适的，哪有让他年年做制作人的？”
“也是，”张珊点了点头，“那《stay》……”
“等他什么时候要正式发行，争取蹭个合作版本就行了。合作单曲的事情，最好不要想。”
盛柯说着，拿起了手机，继续低头上网冲浪。
……
“你们啊，每个人都跟了陛下这么久，还没看清陛下的心思吗？热情的合作和不争不抢，这两点平衡好，才是陛下最愿意看到的。”
一身白色宫装的杨密捏着嗓子轻笑道。
许幸故意皱眉，看了她一眼。
穿着黑色宫装的孟梓懿，本来正在努力适应着尴尬，保持着低调，突然眼神一亮，有些磕绊的开口。
“陛、陛下渊心似海，臣妾不敢，妄加猜测额~”
“噗嗤~”
“吭哧吭哧~”
“哈哈哈哈~”
旁边三人笑得花枝乱颤。
许幸也差点儿没绷住。
也是服了。
一回到别墅，就看到她们四个人全都换上了宫装，在客厅一排站好。
孙曼上次给许幸说的是“时代姐妹花”，许幸进门之前，还以为看到的会是一张生日宴会餐桌来着，都已经准备好了欣赏“发烂发臭”，找机会夸奖“林萧，你现在骂人可真高级”了。
可惜并没有。
杨老师先作为代表，捧着一顶冠冕走出列，给许幸戴上，捧着皇袍的另外三人再上前，服侍着许幸更衣。
让许幸感觉真是……还挺不错的。
实际上这种趣味有些土味，许幸最喜欢跟终极形态是祸国妖妃的佟老师玩这种，但玩的时候也没有穿皇袍的，许幸更常扮做一位为帝国呕心沥血的忠厚大臣。
但她们四人站一排，人好看穿得也好看，妆容也不是简单功夫，许幸应该给出高度的赞赏和肯定。
那就扮扮土皇帝好了。
然后就感觉，古代的皇帝，确实很难避免玩物丧志啊。
比起上次的四张脸，这四张颜值更高，总体上也更成熟，都在最巅峰的年龄，也都被许幸浇灌了很久，除了孟梓懿稍显扭捏外，也都放得更开。
毕竟密芭娜可以说是许幸体验过最多的三人组了，三人默契早就培养好了，而孟梓懿本质上也是个机灵的，再加上三位姐姐都会有心关照，也很快融入了进来。
钗横鬓乱，衣带纷飞，眼波迷朦，丰肌弱骨，雨打梨花，莺啼声声。
一片好风景，让人沉醉其中不知时日。
偶有的杂乱心思，还是“谁说她们演技差的？这不全都演得很好。完全没有任何表演痕迹！”
不过毕竟是组团，还是能感受得出来，佳行二人组还是有小团体的，娜札和孟梓懿这对北电校花“被迫”抱团。
然后，娜札和孟梓懿的脸放在一起，确实比娜札和热芭的脸放在一起看上去更合适，浓艳也是分类型的，娜札和孟梓懿都是艳丽类型的，脸型更接近，涂抹好的大红唇合在一起，真的赏心悦目。
以至于中场休息的时候，杨老师还偷偷找上许幸，抱怨许幸偏心。
再开始的时候，热芭也比以往都主动了很多。
许幸真正意义上的休息时间，只有刚杀青完的这三天，三天时间也全都给了迪幂孟扎组合。
三天换了十几套造型，时代姐妹花第二天就上了，然后是服侍头等舱的空姐们，一起给学生补课的老师们，照顾病人的医生护士们……
之前都单独体验过，但组合在一起，也是绽放出了全新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