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诡世界:我靠谎言成神 第345节

  所有残存结构开始扭曲崩解,变形、内折、蒸发!

  系统提示崩溃式弹出:

  【系统判定失败】

  【秘骸维稳失败】

  【自我认知无法验证】

  【轨道记忆已清除】

  【执行最终保护指令:自焚】

  “退!”司命大吼一声,扑过去将几乎脱力倒下的塞莉安抱起,一跃而起!

  棋盘裂口在他们脚下打开!

  黑白世界开始熔解!

  【虚妄回廊】在完成最终审判后,自行闭合!

  唐克俭站在燃烧之中。

  他没有低吼。

  没有挣扎。

  他只是缓缓抬起头,望向那片天顶中镜面回环。

  那是他最后的凝视。

  即便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

  但他知道——那面镜子里,曾有他的影子。

  然后——

  砰!!!

  整个秘骸之躯轰然爆碎!

  金属零件、血肉残骸、系统数据与卡牌规则,在一瞬间被凝聚成一团【命名灰】,被无声地吞噬进棋盘虚空的尽头。

  战斗——结束了。

  系统,没有提示胜利。

  因为这一场对决,从未是游戏的胜负。

  而是——“存在”的博弈。

  司命跪倒在残火边,后背撑着重伤未愈的塞莉安。

  他吐出一口血,眼前晕出黑点,脚下一软,几乎就此栽倒。

  他只靠着一张未燃尽的扑克牌,艰难地站着。

  这时,他听到了钟声。

  不是唐克俭的齿轮钟声。

  也不是虚妄之王的幻钟。

  而是——一口古老而神秘的钟。

  “叮——……”

  “叮——……”

  低沉而悠远,仿佛从时间长河最深的古井中响起。

  伴随着钟声,一道人影从熔毁灰烬中缓缓走出。

  那人,不再是秘骸。

  他是人。

  灰白长发,手持破镜,身披斑驳的旧长袍。他的脚步带着碎音,却没有半点重量感。

  他微笑着,看着司命。

  轻轻点了点头。

  他一挥手。

  四周的火焰,静止。

  沙尘——静止。

  连塞莉安剧烈起伏的胸膛,呼吸都被短暂凝固。

  司命愣住了。

  他想开口,却没有来得及。

  因为那人,先开口了。

  他的声音如钟声后的回音,低沉而温和:

  “你来了啊。”

  “命运之子。”

  “时间行者。”

  「当一切身份剥离,只剩自我存在的意志,你是否还知道自己,为什么存在?」

第265章 无名者之钟时间见证者

  「若你能在终焉中唤出一个名字,

  他,便未曾真正消逝。」

  空气中尚残留着秘骸崩毁后的灰烬,蒸汽正缓缓冷却,残骸中散落的齿轮宛如失去咆哮的机械野兽的残骨,静静燃烧着,无声闭眼。

  可时间没有流动。

  风——止了。

  火——凝了。

  连塞莉安跃起的姿势也被定格在空中,长发如流焰,在冻结的瞬间悬停,整个人像被雕刻进一幅无声的壁画。

  司命仍旧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紧握《宿命赌徒的挽歌》,血迹未干。

  他浑身是伤,却没有倒下。

  反而在这静止的时空边缘,他的双眼,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更清醒。

  就在这冻结世界的边界,一道剪影从时空裂隙中缓缓走出。

  那是一个人类的身影。

  身着深灰色绅士执事长袍,眉目温和,步履从容,仿佛方才的腥风血雨从未发生,只是某场遥远茶会的残响。

  他走在破碎的世界边缘,每一步都像踩在时钟齿轮的间隙之间,完美避开了命运的滴答声。

  他轻轻一礼,低头微笑,声音如秋夜潺潺溪流:

  “千面之主,命运织梦者,时间行者……终于,见面了。”

  司命眯起眼睛,手掌悄然滑向卡牌腰带,毫不放松。

  那人抬手,仍在微笑:“别紧张。我不是敌人——至少此刻不是。”

  他摊开手掌,一枚金色卡牌在指尖缓缓旋转,镌刻着宛如钟面裂纹的密文。

  “《恒时裁定·判钟之律》,我的世界系秘诡。”

  “它能暂停时间一瞬,也能在那一瞬,定格一段‘存在’的影像。”

  他望向冻结的空间彼端,视线穿过时间的墙壁。

  “你现在所见到的我,是那张卡牌所保存下来的——‘曾经的我’。”

  他语气平静而坚定:

  “我知道我会死。所以我留下了自己——在未来的某一个你面前。”

  “因为我知道,只有你,能修正这一切。”

  他回过头,看着司命,语调不紧不慢,像在讲述一个本该写进旧书封底的故事。

  “你想问我,为什么知道你?”

  “因为——我,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他眼神落入灰烬之中,像是在看一段被烧尽的回忆。

  “我原是东林大学哲学系的副教授,教黑格尔、康德、符号逻辑,一辈子与秘诡无缘。”

  “直到——她死了。”

  他的声音在此刻忽然低哑,藏着沉痛的锋芒。

  “她叫陶言,是我教过的学生。聪明、温柔,说话极轻,我总想靠近点,好听清她说的每一句话。”

  “我教她海德格尔,她教我生活是什么味道。”

  “你能想象吗,一个被哲学书堆裹挟了半生的老学究,被一个少女的笑声,轻轻牵出了纸页以外的风景?”

  他的嗓音微颤。

  “可爱情总是来得太迟,或离得太早。”

  “她死于车祸。那天,是我生日。”

  “车头像断笔,她的脖颈插着碎玻璃和鲜花,而我,站在手术室外,读着她为我准备的手写信。”

  “信上写着——”

  ‘你说,时间能否被折叠?

  如果可以,我愿在你每一个生日里,永远停留。’

  他抬头,眼角泛红,却努力笑了一下。

  “那封信,结尾的‘言’字写得特别慢。我后来才知道,她右手发麻,是那场意外的第一个预兆。”

  “我没有保护她。”

  “我只是个废物。”

  话音落下,他竟然轻轻笑了,苦涩如焚。

  “她死后,我疯了一样翻遍所有关于‘意识残留’的理论——唯心主义、科学怪谈、佛教转世,甚至神秘学。”

  “最后,在一个老旧书屋最偏僻的角落,我找到了那本笔记本。”

  他注视司命,眼中像看到了一位旧日同盟。

  “封皮破损,但依稀能看到四个字:‘时间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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