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诡世界:我靠谎言成神 第522节

  所有战术模型中断。

  连思考都被“她”撕裂为碎块。

  “她来了,不是来杀你。”

  “她是来——收回你曾欠下的那一滴血。”

  女刺客抬首,双眼中映出血之真祖的裙摆。

  她轻声呢喃:

  “请饮下他。”

  那声音像从千层回音中传来。

  司命猛然拔卡,启动【虚妄回廊】残留影身,试图从裂缝中抽身逃逸。

  但镜域,不再是他的。

  这已不是【万镜迷宫】。

  是——【红夜之井】。

  双生姬未被完整召唤,却强行以共鸣锚点+星图污染的方式侵入结构,将原有秘诡领域覆盖重构。

  规则已变。

  故事不再属于“司命”。

  镜域开始反转。

  本应服从司命指令的每一道影子,此刻却逐渐脱离轨道,向他靠拢——

  不是为了护主。

  而是,为了成为他。

  那些由他创造的“战术映像”,此刻像思维反刍般开始收束,

  模仿他的呼吸,校准他的频率,甚至逐字逐句回响他刚才说过的语句。

  它们不再是兵器,而是逐渐意识化的镜中异己。

  “她们开始……改写你自己。”

  “连你分裂出的可能性,也想——变成血。”

  那不是声音。

  那是镜域本身的注解,在他耳后缓缓响起,如有“观察者”正用神祇之声为他下脚注。

  司命后撤三步,斗篷飞扬,咒痕像藤蔓一样从手腕蔓延至胸口中央,

  绕着他的心跳节奏蜿蜒爬行,仿佛准备在下一秒捏碎他的心脏。

  他已知:

  这不是战斗。

  这是“被猎杀者觉醒前的最后一秒”。

  此刻,他不是棋手,不是主角,不是秘诡师。

  他是正在被编写的尸体,是正在被命运本身捕食的书页。

  他咬牙,意识强撑,强行将第一星轨重新归位,像拉回一根摇摇欲坠的缆绳,试图稳住尚未断裂的命运主线。

  他不敢召唤【命运之主】。

  不是现在。

  不是在她们注视之下。

  低声,却像撕裂喉咙般地,他挤出一句话:

  “还……不够。”

  “我还没有……写完。”

  空间再次震荡。

  这次,不是镜子在动。

  而是命运之盐——从镜面中“析出”。

  那是因果结晶被剥离后的副产物,形如冰霜,质如盐粉,带有绝对静默的折光。

  镜中的她,终于动了。

  从血裙中,伸出一截骨质般苍白的手指,指向司命的眉心。

  没有杀意。

  那是宣判。

  从头颅中央射出一道“规则之线”,将他与镜域完全锚定,如法典定罪,无法逃脱。

  三秒后,他的理智将燃尽,灵识将溃散。

  但他没有闭眼。

  他看见了。

  他看见了,自己影子的一角,正在苏醒——

  是一支笔。

  不是实体之笔,而是概念层写具,一支象征“创作者权能”的象形物,仿佛他尚存的“叙述权”仍在挣扎。

  可他来不及握住。

  那扇血门——完全张开。

  两道身影,从空间彼岸缓缓走来。

  她们共生,同体,彼此纠缠。

  肩骨以下,血肉交织,胸骨镶嵌,如镜像对流的花朵,又像某种将“两个时间”拼贴在一起的病变雕塑。

  左者头戴破损金冕,双目永闭,舌尖悬一滴血,滴而不落,如永恒审判未说出口的结语——她代表暴食。

  右者发披如水,目中长瞳,鼻尖微颤,仿佛能嗅出“恐惧的气味”本身——她象征贪婪。

  她们无需说话。

  存在本身就是惩罚。

  司命跪地。

  不因屈服,而因身体自行脱力,咒痕裂至锁骨,他的星图裂至第六层,下一秒——命脉就要被咬断。

  她们张口了。

  不是咬。

  不是吞。

  而是——一种“饮尽式剥离”的动作。

  她们不喝血。

  她们喝的是“你是什么”。

  喝下你的身份,你的记忆,你的角色定位。

  这不是战斗。

  这是旧血盟所诞之神明,进行结构性捕食的一次显影惩罚。

  “你曾破坏我们的长眠。”

  “你曾撕裂我们的盛典。”

  “现在,我们将从你体内——把那一夜的记忆,一点一点,舔出来。”

  语气无情,却如祭典悼文,温柔得令人心裂。

  司命抬头,手中卡牌未燃。

  灵力断流。

  他已失控。

  血色从舌下泛起,苦涩如尸井之水。

  意识如万刃碾碎,将坠。

  就在那最后一刻——

  他听见了一句话。

  不来自他自己。

  不来自她们。

  “她来了,不是为了杀你。”

  “她是来收回——你曾欠下的那一滴血。”

  血族女刺客仰首,双瞳中映出真祖的裙摆,缓缓张口,几近呢喃:

  “请饮下他。”

  她的声音轻得像火星,却足以烧穿空间逻辑。

  司命终于拔卡。

  最后的【虚妄回廊】影身启动,强行脱离。

  镜域开始塌缩,但那不是他的【万镜迷宫】了。

  那是——

  【红夜之井】。

  双生姬未被完整召唤,却通过“共鸣锚点+星图污染”逆向污染领域核心结构,强行将原规则替换为惩罚式空间架构。

  镜子不再倒映。

  它开始“记忆”。

  领域已不属于司命。

  他,只是个未被她们允许“存在”的,侵入段落。

  就在双生姬双唇几乎贴上他喉结的那一刻——

  一笔,落下。

  时间没有停顿,但那一秒的“死亡判词”,在现实与叙述交汇的边界上,被撕裂了。

  不是躲避,不是干扰,而是从世界的“文字逻辑”中被硬生生划掉。

  镜域上空,一支银骨长笔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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