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舞漾坐在电脑前，美国实验室发来一封挽留的邮件。
她敲着键盘，简单编辑回复：
【Sorry，……】
邮件刚发送出去，一封李长卿教授转发的邮件跳出来。
【第三届金陵脑机接口产业创新发展大会……】
紧接着，微信提示李教授的消息：
【小柳，这次脑机接口峰会实验室有额外名额，你可以去参加】
柳舞漾看了一眼，手指轻敲屏幕。消息还没发出去，李长卿又发来：
【实验室有额外五个名额，你可以把小张也叫上】
柳舞漾扶额。
“李教授居然还想着那个臭小子……”
她无奈地回了条消息：【行，教授】
刚发送，微信又弹出新消息。
这次是张沐晨。
柳舞漾撇撇嘴：“这家伙跟李教授衔接得还挺好……”
聊天框里发来两张照片。
第一张是一个装满她私人物品的纸箱，整理得整整齐齐。
第二张照片却张让柳舞漾微微怔住。
照片里，她身后是麻省理工的校园，旁边是一位气质温婉的中年女人。
——许晴。
张沐晨配了一句话：
【漾姐，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顺便，这张照片里的人你认识？】
她微微蹙眉，指尖在键盘上敲了敲，编辑了一条消息：
【你从哪找到的？】
消息刚发出去，张沐晨立刻回了她一条语音，懒洋洋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翻你抽屉翻出来的呗。”
柳舞漾扶额。
让这家伙去给自己整理个人物品，好像很欠妥……
停了一会，她叹了口气，打字回复：【美国那边实验室的资助人。怎么，你认识？】
张沐晨：【资助人？资助多少钱？】
柳舞漾：【一年80万美刀】
张沐晨：【……】
阿姨，我不想努力了。
哈哈，开玩笑。
许染溪，我不想努力了。
……
张沐晨打开了许久未用的QQ，找到熟悉的名字——许染溪。
对话停留在几个月前。
自从她去了美国，两人两三个月才聊几次。
张沐晨盯着对话框，手指停顿了一下。
这丫头，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吧。
当年她还住在自己家时，自己没少欺负她。后来分别时在机场，给自己留下一份大礼。
张沐晨下意识地抬起右手，
那个牙印早已消失不见，但当年那场景仍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机场。
许染溪死死地咬着自己的手臂。
那是真的疼。
当时自己嗷嗷直叫，可她却死死不松口。
最后等许染溪松了口，张沐晨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上不仅有深深的牙印，还有几滴眼泪。
谁的眼泪呢？
他不知道。
他只记得那个小姑娘红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往事重回脑海，张沐晨不由得咋舌。
许阿姨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会养出这么个小丫头？
当然，他并不知道许染溪是许晴的养女。
思绪翻涌间，微信的提示音将他拉回现实。
柳舞漾转发了一封邮件给自己。
【第三届金陵脑机接口产业创新发展大会】
“金陵……”
看到这个地名，张沐晨顿眯起眼睛。
柳舞漾又发了一条消息：
【李教授说实验室有五个名额，他让我带你一起去参加峰会。你想去吗？】
张沐晨眼睛一闪。
五个名额。
柳舞漾一个，自己一个……
系统发布的任务是让自己带着楚幼婷去金陵玩……
太棒了！
脑机接口峰会，这不就是最完美的理由吗？
带着小柚子去参加国际性会议长长见识，楚玖璃肯定不会反对。
而且这是脑机接口领域的顶级峰会，能参加的全是学术界的大人物。
楚玖璃这种学霸，想必也会很向往。
这次峰会李教授竟然愿意分配名额给自己……教授果然还是心善啊。
张沐晨飞快地回复柳舞漾：
【我去，但名额我全都要】
柳舞漾：【？】
张沐晨：【我要带着王诗诗，楚玖璃，楚幼婷一起去】
——？？？
手机那头的柳舞漾满脸疑惑。
这小子，居然还想带人？
等等……
这家伙是打算带着四个女孩去金陵？
柳舞漾细数了一下。
王诗诗，楚玖璃，楚幼婷……三个妙龄少女。
加上自己……
她抬头看了眼镜子里映出的黑丝和刚刚脱下高跟鞋的美脚。
除了比她们年长几岁，自己不差。
柳舞漾眯起眼睛，敲下一行字：
【我不是你们的老师了。带这么多人去，我可不负责安全。】
消息发出去，柳舞漾靠在椅背上抱着手臂，静静等着张沐晨的回复。
几秒后，张沐晨的语音弹了出来。
“漾姐，你这话听起来酸溜溜的啊。”
柳舞漾：“……”
臭小子，活腻了是吧？
……
张沐晨找到李教授的微信，编辑了一条消息：
【教授，去参加峰会的名额还多吗？我几个同学对脑机接口很感兴趣。其中两个也很有希望上清北】
很快，李教授发来语音。
“小张啊，名额还有。不过顾泽和陈晓涵已经要了两个名额，他们说要带着学妹去见识一下。”
？
学妹？
张沐晨皱起眉退出聊天框，直接找到顾泽。
【我听李教授说，你要带学妹去参加峰会？】
顾泽很快回复：【嘿嘿，刚认识的学妹，好说歹说才同意跟我一起去】
张沐晨：【孤男寡女，一起？】
顾泽：【不是，她带着舍友。我让陈晓涵给她舍友要了个名额】
张沐晨：【照片】
顾泽发来一张自己的自拍。
张沐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