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仍旧在大海上行驶。
徐风年站在甲板前,负手而立,劲风吹乱了他的发丝。
极目望去。
远处一道绿色的流光正在飞速朝他所在的方向靠近!
瞳孔一缩,
徐风年清楚的看见,那是四个身着绿色衣服的人,在抬着一把椅子。
椅子上坐着一名贵气非凡的男子。
嗖嗖嗖——
不多时,五人登上了徐风年的船。
男子手摇纸扇,哈哈一笑道:“在下不请自来,还请世子恕罪!”
言谈举止间满是自信。
虽没有一丝武功在身,但却气度非凡。
“我当是谁,原来是富可敌国的万三千万大官人到了,失敬,失敬。”徐风年淡淡一笑,心中却隐隐猜到了他的来意。
“不知万大官人到此,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是替神候传个话。”万三千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神候亲笔,还请世子过目。”
信鸽这种东西,人们利用的是它归巢的特性来传递情报。
并不是指哪打哪的。
徐风年在大宋内到处游历,行至大理,如今又出了海。
铁胆神侯一时半刻,是极难联系到他的,且事关重大,所以才会兜了个大圈子,让万三千来亲自送信。
“嗯。”
徐风年接过信,打开瞧了两眼。
旋即,嘴角的笑容越发浓厚起来。
信里的内容很简单。
前半部分是寒暄吹捧。
后半部分则说明了意图。
那就是,合作!
没错,铁胆080神侯审时度势后,发觉徐风年定非池中之物。
有志向,有手段,有谋略,也有那个能力去问鼎天下!
大局观也比他强了不是一点半点。
先前略施小计,不就把他耍了个团团转,直到前些日子才惊觉过来么?
他清楚,两人,不在一个段位上。
朱无视野心勃勃,但自问从不敢想过要一统万国。
所以在权宜之后,选择退而求其次。
信中隐晦的标明了,
只求徐风年能够保住他,让他将来顺顺利利的成为大明‘王’
筹码便是,以整个护龙山庄作为陪送!
同徐风年共享护龙山庄的一切情报!
让徐风年入大明后,可以先打着替自己照看护龙山庄的名义,名正言顺的入驻!
此一招是表忠心,
同样也是驱虎吞狼!
大明皇帝跟东厂不是到处破坏自己的势力么?那朱无视就搬来徐风年这尊大神!
碰一碰,看看到底谁更硬!
当然了。
信里说的不会这么露骨,任谁瞧了也挑不出毛病来。
但大家都是聪明人,彼此心照不宣即可
“这是神候令牌。”
万三千将一块金牌递给了徐风年:“凭此令牌,世子便可调动重启护龙山庄的情报组织,可号令神候一切势力。”
“神候诚意十足,不知世子意下如何?”万三千脸上噙着儒雅的微笑。
“送上门的,本世子为何不要?”徐风年接过令牌,哈哈一笑道:“本世子正愁到了大明没有落脚之处呢,神候便送来这天大礼物,劳烦万大官人替我转告神候,本世子,十分满意!”.
93,阿鼻道三刀,哪来的阉狗?(求月票)
大明王朝。
皇宫。
朱厚照仍旧在书房练着书法。
仿佛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暗流涌动,都不感兴趣。
即便上次关于徐风年的那则惊天信息,其看后也只是笑了笑,没有任何表态,更没做出任何行动。
完全符合一名昏君所具备的一切特点。
“陛下,那徐风年正往大明而来,老奴以为,其目的在霍乱收服大明江湖,不如老奴率大军前往,将其半路截杀如何?”
曹正淳掐着兰花指,
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说道。
徐风年以铁血手腕收服了大宋江湖的事迹,他如何能够不知?
再加上那番惊天言论,
其来大明的目的,不言而喻了!
“笑死人了,你打得过他么?”朱厚照哈哈一笑,完全不以为意。
“这...”
曹正淳闻言不禁有些尴尬。
打得过么?
很明显,打不过!
先不说那四大天象,以及剑神李淳罡。
单单徐风年,曹正淳就不是对手了!
“陛下,老奴虽打不过那贼子,可他却也不敢杀我。”
世界铁律。
曹正淳虽是宦官,但也是官!
饶是以徐风年现在的实力,也不敢击杀他国官员。
“他确实不敢杀你,但可以斩下你的手脚拿去喂狗啊曹公公。”朱厚照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
曹正淳:???
玛德好像有点道理!
这一点洒家怎么就没想到呢!
铁律只是不让杀害。
却没说不让残害!
“那...就任由这贼子横行我大明无忌么?”曹正淳咬了咬牙,满脸的不甘心。
如今铁胆神侯大势已去。
他又有皇帝暗中支持,野心极度膨胀!
正想着再进一步呢,哪知来了徐风年这么个不稳定因素。
“离阳世子,身份尊贵,云萝年纪也不小了,朕打算把她许配给徐风年,曹公公觉得怎么样?”朱厚照漫不经心的说道。
“什么?将云萝公主许配给他?皇上,这实为不妥,宛若引狼入室,还请皇上三思啊!”曹正淳有些慌了!
若两方联姻。
徐风年便可更好的介入大明了!
到时还有他曹正淳什么事了?
“哈哈,朕开个玩笑而已,曹公公你慌什么?”朱厚照大笔一挥,双眸中透露出一丝澄明。
话音方落。
曹正淳这才长出一口气。
“对了,出云国利秀公主到哪里了?”朱厚照随口问道。
“禀陛下,约莫再有一月,便可抵达。”曹正淳达道。
“好。”
——
——
大海中。
船上。
众美各自做着事情。
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
或聊天,或练武,或欣赏海景。
唯独水苼一人独依,望向那无尽海洋,瞳孔中生出一丝迷茫。
这时。
一个温暖的怀抱揽住了她:“笙儿,可是有心事?”
回过头时,
正对上那星辰般的双眸。
水苼微微点了点头,叹道:“不知父亲现在如何了,有些惦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