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伊森扫了一眼这个家伙，点了点头。
“谢特。”这个消防员异常愤怒地说道：“有些人就应该下地狱，你们不知道那个女人被我们抬出去的时候是什么样。”
“那被子。”
他指向散发着闷臭味的被褥，咬牙道：“有一部分甚至和她的身体黏连到一起。”
这话，说得艾琳浑身一个激灵。
她往后一退，脚下不稳险些摔倒在地上。
“我没事。”
双臂摇晃，她吓得拍了拍胸口。
刚才一脚踩到角落的杂物里，灰尘扬起，脚下硌到一个圆滚滚的小物件。
下意识的，她就往前一搓。
轱辘声响起，一个被烧得灰蒙蒙的瓶子在地板上滚动起来。
“啪。”
艾琳一个哆嗦，瞬间上前将这个东西给踩住。
“该死的。”
她抬起头看向伊森，眼里冒出光亮：“要不要打赌，里面是什么颜色？”
“啊？”
不仅是伊森，在场三个男人都变得懵比起来。
压根就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激动，也不清楚怎么突然就提到打赌这一茬。
“这是指甲油瓶。”
艾琳想起来这些男人根本就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解释了一句后继续说道：“你们忘了奥利维亚刚才说的事吗？受害者的指甲油颜色。”
“嗯，我跟你打赌。”
伊森也回想起来，他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认为里面是绿色，我赢了，你给我一张富兰克林。”
“如果输了，我给你十张。”
“唰。”
白皙的中指，毫不客气地竖起。
自己的猜想被对方抢先一步说出，艾琳现在才不接这个茬，她捡起那个瓶子，吹走上面的灰尘。
没有必要戴手套。
这个瓶子被烧过、熏过，不可能留下什么证据。
瓶盖已经变形，她费劲力气也拧不开。
“你来吧！”
无奈之下，只好将瓶子丢给伊森。
后者接过这个东西定睛一看，在高温的作用下，盖子已经和瓶身融合到一起，自己才没有那么傻，在这里白费力气。
“唰。”
指甲油瓶被他抛向外面。
黑漆漆的瓶身，在半空中不停滚动。
“碰。”
随着一声枪响，那个小瓶子凌空炸开。
无数绿色斑点飞溅到灰蒙蒙的楼梯上，碎裂的瓶身摔到地板兵乓作响。
“嗯哼。”
伊森点头，蟒蛇甩了两圈插进枪套：“伙计们，现在毫无疑问，纽约的连环奸杀犯已经跑到芝加哥了。”
“该死的。”
消防员咽下口水，震惊地看向霍斯特德。
不用开口说话，他眼里的意思已经足够明显，你们这个老大是不是神经病？
对此，后者无奈摊开双手。
第1110章 查缺补漏
有了一点不算是收获的收获，剩下的地方，也没什么好查看了。
他们转了一圈后，便离开这栋房子。
人行道上，一阵咚咚声响起。
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敲打起鞋上的黑灰，看起来略带喜感。
“嗡。”
就在这时，伊森的手机震动起来。
“我是摩根。”
“有个坏消息。”对面奥林斯基的声音响起，闷声闷气地说道：“我们刚到医院问几句话，维多利亚的身体就出现严重并发症，现在手术刚结束。”
“医生们尽力了。”
停顿了一下，他又继续说道：“我已经让医生帮忙提取她指甲上的物质，一会拿去鉴证处检验。”
“不用了。”
伊森轻叹一口气，摇头回道：“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了指甲油，确定是绿色没错。”
“你们回警局吧。”
对面没再说话，很快把电话挂断。
“怎么了？”
艾琳看到他脸色沉了下去，连忙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收起手机，伊森看向旁边那栋房子：
“这个地方。”
“它的主人走了。”
一阵风刮来，从房子的缝隙中呼啸穿过，发出比刚才更加凄厉的呜咽声。
……
情报组。
三人回到大通间时，奥林斯基和阿特沃特也已经在这里。
维多利亚的死讯已经被众人知晓，他们都默不作声地忙碌起手头上的工作，想要尽快找出可以推进下去的线索。
将发现的情况分享出去，伊森也回到办公室。
征集信息的热线电话，已经推送出。
这上面的铃声不停响起，娜迪亚已经接不过来，其他人纷纷帮她分担起压力，仔细辨别一个个热心市民的说辞，记录下任何可疑的地方。
有时候，这些电话能起到很好的作用。
许多目击证人就是这样来的。
所以就算工作很繁琐，一百个电话里也没几个是靠谱的，他们也不厌其烦地接听着。
忙忙碌碌，一直来到下午两点。
“咚咚。”
“请进。”
伊森放下手中的案卷。
“波士。”
安东尼奥走进来，挥动着手里的一张纸：“我发现一些东西，这是暴力犯罪组之前接到的热线电话记录，上面有一条信息不对劲。”
“嗯哼。”
伊森接过纸张，好奇地看上去。
“这是两天前给暴力犯罪组打过去的。”安东尼奥开口介绍道：“这个女人声称，在两周之前遇到一个男人让她帮忙从车内搬箱子下来。”
“她觉得不对劲，就离开了。”
“重点是。”
安东尼奥敲了敲桌子：“那个女人说该男子当时穿着一套手术服。”
说到这里时，伊森也正好看到对话的最后一行。
“知道了。”
伊森对着坐在对面办公的奥利维亚点点头，伸手将座机听筒抓起：“我打电话给汉克。”
对方提起手术服，确实值得跟进。
可说不定汉克那边已经排查过了，打个电话过去最省事。
一分钟后，他脸色古怪地挂断电话。
“怎么样？”
不仅安东尼奥，奥利维亚也跟着摊开双手，两人只能听到伊森讲述事情，却不知道对方的情况。
“很明显，暴力犯罪组的人忙不过来。”
伊森抓起车钥匙，耸肩道：“他们还没能抽出空，去对这个信息进行核实。”
“走吧，我们去看看。”
好家伙，刚才汉克压抑的怒火仿佛能从听筒里喷出。
电话还没挂断，咆哮声便响起。
安东尼奥的脸色也变得古怪起来，他深知汉克的性格，这种情报都没有人去调查，暴力情报组那帮人接下来一个星期估计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你们去吧。”
奥利维亚抿嘴一笑：“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了，不用特别招待。”
“OK！”
伊森也不再管她，别把办公室炸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