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奥林斯基担心的眼神，伊森耸肩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
从汉克的办公室，很快转移到汽车。
了解清楚昨晚接下的案情后，汉克立马决定带着伊森前往一个地方，和奥林斯基说的一样，相当于是直接跟对方的老大要人。
这样的破案方式倒也轻松。
转悠了十几分钟，在一处意大利裔聚集的社区停下。
没有招牌。
也没有任何名字，门口只有几个壮汉坐在桌子上打着扑克牌，看起来平平无奇。
“我们都叫它社交俱乐部。”
汉克没有着急上前，而是在伊森旁边停下脚步：“这里尽可能不要发生冲突，里面大多是一些老派人物，看起来不太起眼但影响力非常大。”
“我平时没事的时候，也经常到这里打扑克牌。”
还是觉得不放心，他又强调一遍：“你应该知道我们过来是干什么的吧？”
“放心。”
伊森往汉克的胳膊拍了一巴掌：“我只要杀沃森的那个人，至于背后的什么团伙我没有兴趣，那是金融犯罪和有组织犯罪的麻烦。”
“不过有一点。”
他摊开双手，认真地说道：“是真正的杀人凶手，而不是随便找个人来糊弄我。”
“当然。”
汉克点头，带头往前面走去。
其实这种方式就跟找线人差不多，同样是获取一些线索后，在道上分子那里拿到嫌疑人的资料。
只不过，前者需要他们付出一些金钱。
后者，则是不能把事情扩大化。
跟上汉克一起走进这个所谓的社交俱乐部，对门口打牌的几个人扫了一圈，这些人腰间凸起，很明显他们身上都携带着枪械。
里面，是一个餐厅。
这只是幌子罢了，也不会有陌生人到这里吃饭，主要是为俱乐部的会员服务。
越过走廊，推开木门。
“嘿，混蛋。”
还没看清里面的状况，就听到一股浓厚的意大利口音响起：“我可不记得这里有人拨打了911，你那股条子味大老远就能闻到。”
“其实是有人打了。”
汉克笑了笑，走到一个穿着红色毛衣的老头旁边：“有人说你站不起来，需要搀扶一把。”
说话间，他弯下腰和对方行了个贴脸礼。
“好吧！”
老头坐在轮椅上，摇头说道：“你的嘴巴还是那么厉害。”
墙上许多地方都张贴着明星海报，马龙·白兰度、玛丽莲·梦露和奥黛丽·赫本之类的老派影星，伊森只认得这声名在外的三个人。
棋牌室里青烟缭绕。
雪茄的烟雾到处弥漫，一个个圆桌旁不少人正在打牌，时而谈笑几声。
这些人的年纪都偏大。
说句不好听的话，伊森感觉自己来到中老年人俱乐部。
刚才和汉克打招呼的那个老头子，看起来都七八十岁的年纪了，他们打起招呼的熟络程度，应该延伸到汉克父辈那一代交情。
大多数人都有统一的特点，说话间那股意大利腔调格外浓厚，都顶着个大鼻子。
说话时，就算拿着扑克牌也忍不住比划手势。
单凭这一点。
就能断定里面绝大多数都是意大利人，别看一个个都是大腹便便的样子，伊森能感觉到里面就没有一个是善茬。
当然，自己也不是。
他打量别人。
别人自然也会打量他，这里是社交俱乐部，出现一个陌生人当然会引人瞩目。
一道道目光不时落到伊森的身上。
有好奇，也有忌惮。
更有敌意。
不过那敌意一闪而逝，在迎上伊森的目光时，更是惊恐地低下头。
刚分别不久的那个秃头经理就站在房间的角落，他竟然打起夹板，绷带绕在胸前将左手吊起，脸上也是一片红肿，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过来。
伊森嘿嘿一笑，跟着走到秃头经理旁边的那个圆桌。
“嘿。”
汉克笑了笑，对坐在里面的银发大背头打了个招呼：“卡洛，咖啡的味道怎么样？”
对方五十多岁的年纪。
戴着个黑框眼镜，正在拿着一个咖啡小盅仔细品尝着。
身板宽大，将灰色西装撑开。
整个人看起来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范头。
第1243章 黑白勾结
伊森跟着汉克一起走到圆桌旁边，冷眼看向桌上的两个人。
除去名叫卡洛的银色大背头外，还有一个黑发男子坐在桌旁，对方看起来也有接近四十岁的年纪。
面对汉克的招呼，卡洛还没回应，黑发男子便笑着和他打起招呼。
不过，汉克没答理他。
“坐吧。”
卡洛放下杯子，微笑地看向汉克：“你想来点什么喝的？”
说话时，也向伊森微微点头。
交际手段相当到位，谁也没有冷落。
“拜托，你知道我是为什么过来的。”汉克摊开双手，点头说道：“大家就不要浪费那个时间了，我这里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怎么样？”
“等等。”
卡洛将眼镜抬起，笑眯眯地说道：“在这之前，有个人想要表达歉意。”
后面，秃头经理浑身一抖。
他快步上前，对着伊森弯腰：“摩根先生，关于刚才的事情非常抱歉，我应该配合好你的工作，再次向你表达歉意。”
自己把人打了，结果对方来向自己道歉。
伊森眼睛眯了眯。
他脸色变得阴沉，目光不善地向银色大背头看去：“这位卡洛先生，你是在挑衅我？”
“责怪我不该动你的地方？”
奢华俱乐部经理愣愣抬起头，不明白对方这个脑回路是怎么回事。
整个人，也有点傻住。
“你走吧。”
卡洛笑容更甚，对着秃头经理挥了挥手，一脸正色地看向伊森：“我听说过你的名字，摩根警长，一直以来都觉得你只会用枪说话。”
“现在看来，你很显然也是个聪明人。”
“刚才的事情，我抱歉。”
他又敲了敲桌子，沉声说道：“之前在俱乐部，你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吗？”
这个家伙说话不紧不慢，不卑不亢。
突出的就是一个从容自如。
对方好说好商量，伊森也不会像个疯狗一样乱咬，他耸了耸肩直接挑明：“听说卡洛先生是奢华俱乐部的隐形合伙人，我想咨询几个问题。”
“这样吧。”
卡洛倒也不否认，他指向旁边的黑发男子：“这位弗兰克先生就负责俱乐部的日常工作。”
“你有任何问题，我想他都会满足你的。”
黑发男子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是保持着微笑的状态。
在伊森看来，有点瘆人。
这种笑脸虎，背地里总是不知道在盘算什么勾当，听完卡洛的话，他当即笑眯眯地看向这个也叫弗兰克的家伙。
后者随即站起身，对着伊森向后面挥手示意。
汉克拉开椅子坐下，挥手示意吧台的服务员给自己来上一杯咖啡，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伊森搞定，以对方的能力还是可以轻松解决的。
而伊森也丝毫不虚，甩着案卷就跟对方走出后门。
两人来到俱乐部后面的一个小院。
这里放着几张户外桌椅，周围空荡荡，高大的实木围墙遮挡得严严实实，倒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挥手扫掉桌椅上的积雪，两人面对面坐下。
掀开案卷。
将沃森的照片一张张给对方递过去，生前的、死了的都摆到对方面前。
最后还有那些假证件的照片。
都已经直接找上门了，没必要藏着掖着。
对方也收起微笑，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一张张照片，普通人看了会留下心理阴影的恐怖画面，却不能让这个叫弗兰克的家伙有丝毫波动。
“你想知道什么？”
弗兰克敲了敲照片，高挺的鼻梁抽动。
“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