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伊森。”
莫妮卡不停地拍打着铁栅栏，激动地说道：“你是来带我们离开的吗？”
“太好了，我早就受够了这里。”
尽管很想说不，但在卡尔期盼的目光下，伊森只好对着男巡警点点头。
后者叼着嘴里的香烟，将铁栅门打开。
什么手续、保释金之类的东西，全都不需要，尽管不是自己分局的，但大家都是自己人，一个实权警长过来领人，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说白了，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案件。
向这个巡警道谢后，伊森领着几个人往外面走，自己还是一头雾水，得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嘿，我的车。”
刚走到外面，一直在嘀嘀咕咕的莫妮卡想起什么，语气提高几分：“那是今天刚买的，我要去把车拿回来，花了好几千美元呢。”
“沃特发？”
利普一把拉住莫妮卡，激动地问道：“你哪里来的钱，是不是偷菲奥娜的？”
偷。
不仅是伊森，凯文也将目光唰的投到莫妮卡身上。
“那是我的钱。”
莫妮卡目光闪烁，强撑着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得咧，在座几位就没有傻子。
尽管不是聪明人，凯文也能察觉到对方在撒谎。
“走吧。”
伊森看向凯文，微微摇头道：“回去再说，这里不是谈事情的地方。”
不管发生了什么，在警局门口不适合询问。
莫妮卡有个屁的钱，她真要有，就不用和弗兰克住在侧院的面包车里，几千美元在附近随便都能租上一间普通公寓。
再结合利普刚才那些话，他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再管那辆被撞毁的车，伊森带着几个人离开三十六分局，这才刚开出去没多远，除了他之外的几个人肚子全都发出咕嘟声。
看样子，全都没吃饭。
方向盘一转，在汽车餐厅买了一堆汉堡、炸鸡块。
在一阵咀嚼声中，车辆很快来到加拉格家，坐在后面的莫妮卡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变得慌乱起来，她的眼珠骨碌乱转，嘴里的炸鸡也不香了。
这种程度的掩饰，压根就逃不过伊森的目光。
他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将车辆停下。
听到动静，里面顿时跑出来一帮人。
“卡尔。”
菲奥娜扑上前，将卡尔抱在怀里，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咬牙向莫妮卡看去。
不管发生了什么，跟自己这个不靠谱的老妈肯定脱不了干系。
在她愤怒的目光下，莫妮卡悄然后退两步。
随即，菲奥娜又看向伊森，感激的眼神中混杂着深深的歉意。
“对不起。”
两人松开，卡尔非常抱歉地说道：“我知道错了，在长大之前，我发誓不再开车。”
“开车？”
菲奥娜瞬间捕捉到重点，激动地问道：“谁的车，哪里来的车？”
“莫妮卡买了一辆车。”
利普咬牙，一字一句地从里面蹦出话语：“今天买的，花了几千美元，已经撞毁了。”
听到他的话，菲奥娜身体摇晃了一下。
她张了张嘴巴，眼前一黑。
“菲奥娜。”
伊森箭步上前，一把将她揽住。
惊呼声接连响起，旁边的人纷纷围上前来，神情紧张地喊叫着她的名字。
“都让开。”
伊森大吼一声，抱着人就要往车上放。
“我没事。”
被这么一通折腾，菲奥娜很快醒来，她抓住伊森的手臂，勉强笑道：“我只是饿了。”
在她的额头上，都是虚汗。
嘴唇发白，生起了几个小水泡。
“血糖低。”
维罗妮卡高昂的声音响起：“让她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就没事。”
脚步一转，伊森抱着她往屋内跑去。
而利普连忙拿起刚才打包回来的食物，跟着闹哄哄的几个一起进屋。
莫妮卡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呆呆地站了一会，也挪动着脚步往屋内走去，看着一帮人围着菲奥娜转，她将嘴巴抿起。
给菲奥娜吃过一些东西，再喝下几口可乐。
她的脸上，总算恢复了一丝血色。
刚才晕倒，完全就是又累又饿，再加上着急上火导致的。
“嘿。”
伊森紧紧握住她的手，低声宽慰道：“如果是钱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没了还可以再挣，这不要紧的。”
“就是。”
维罗妮卡将自己闺蜜搂住：“别想那么多，大不了我就叫凯文去跳脱衣舞。”
“以他的能耐，一天晚上也能挣不少。”
“喔~”
凯文摊开双手，表示抗议。
在维罗妮卡恶狠狠地注视下，他无奈地放下手，对现在的情况也是觉得一阵恼火，转过头不满地盯向莫妮卡。
另外几个人看到菲奥娜没事，便各自散开。
第958章 欠债
几个人的话，菲奥娜都没听在心上。
她默默地咽下嘴里的食物，声音沙哑地向自己母亲问道：“那些钱，那两万多块钱是不是你和弗兰克拿走的。”
一帮人，全都把目光看向莫妮卡。
“我不知道。”
她张了张嘴，结结巴巴地说道：“我看到橱柜上的奶粉罐里放着这么多钱，所以。”
“所以？”
菲奥娜生起一丝力气，抓住一个靠枕忿怒地丢过去：“你就这么拿了？”
“知不知道，那是我们所有人的钱。”
“知不知道，那是我们以后生活的保障，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该死的，你是我们的妈妈。”
她脸色涨红，带着哭腔嘶吼道：“我不需要你们的任何支持，可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我们连明天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旁边的黛比紧紧捂住耳朵，泪水噼里啪啦地往地毯上掉。
伊恩坐在楼梯口处，呆呆地看向门外。
“剩下的钱呢？”
菲奥娜声音颤抖，带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告诉我在什么地方，还有弗兰克，他在哪里？”
那笔钱，是刚收回来的租金。
并不是她一个人的，维罗妮卡、伊森的份额都在里面，并且是要供给公寓楼后续周转的。
她正准备拿去银行存起来，便看到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一时间，就想到是弗兰克。
着急忙慌找人的时候，又收到卡尔和莫妮卡被抓到警局的消息。
每次在自己生活看到光明的时候，这两个人总会伸出手，将自己往深渊里面拉，这让菲奥娜心里一阵堵得慌，呼吸也变得凌乱。
“这是我的那份。”
莫妮卡走过来，从口袋里面掏出皱巴巴的一沓纸币：“我刚才被关着，也不知道弗兰克在哪里。”
“我为你觉得羞愧。”
维罗妮卡将那些钱一把抽过，开始清点。
数钱的动作，越来越慢。
这里小钞居多，了不起一百多块钱，数得维罗妮卡心里面一阵哆嗦。
她和伊森的关系，并没有那么亲密。
所以不好平白无故地刮分收益，上次伊森帮她敲诈过来的三万块钱，除了自己花销掉一些外，剩下的全都用来装修公寓楼。
周转的钱，现在只剩下这么点。
那后面的问题就麻烦大了，想到这里，她把目光看向凯文。
后者见状，打了个哆嗦。
看到薄薄的那沓钱，菲奥娜不用数都知道是远远不够，她转头看向莫妮卡，将腮帮紧起。
“嘿。”
莫妮卡面对众人的目光，嘴里嘟囔道：“为什么都要怪我，谁让你们把钱放到橱柜里，就算我们不拿，也会不小心被人偷走。”
“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