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人:诸位,一起复兴大唐吧! 第207节

  而李星云,便会理所当然的成为那屠龙的英雄,然后如袁天罡所想的那般,顺势接掌不良人,成为那终结乱世的众望所归之人。

  袁天罡或许知道萧砚能看出来,但他不在乎。

  萧砚也知道这是一个巨坑,但他愿意跳下去,因为跳下去后,便能够得到不良人,得到袁天罡短暂的支持,虽然不知道这个支持能到何时。

  不过,这就已经足够了。

  萧砚清楚自己的价值是什么,若是忤逆这位大帅,袁天罡不会杀他,但萧砚会很难受,所以他需要一直保持住自己的统战价值,让这位大帅不舍得轻易折断他这柄利剑。

  当然,萧砚并不知道那所谓的‘九十之争’,不然他会愈加放肆一些,但眼前来说对他的局面不坏,反而很好。

  只有将这个不良帅的问题解决了,不良人在他手中,才能最大程度发挥出真正的实力。

  “如今大帅已然离去,河北之事亦定。”

  萧砚缓缓摩挲着手中令牌,同时左右四顾,笑声道:“诸位,可愿随我去中原看看?”

  这句话当然不是问的李莽他们,游义捋了捋须,并没有第一时间答话。

  公羊左则是哈地一笑,大步走出去,旁若无人的单膝下拜,拱手道:“老夫公羊左,愿为天暗星驱使。”

  在场的瀛洲不良人都是随萧砚在长城内外杀了一个来回的,本都是性情中人,不出声也无非就是抹不下那个脸而已,眼下没了什么顾忌,又见公羊左这厮替他们开了口,哪里还有什么犹豫,遂纷纷叉手拜下去。

  “老头子们一把骨头,天暗星若不嫌弃,便也想去中原会一会朱家逆贼。”

  见此状,公羊左便斜着眼睛看向游义。

  这厮……

  游义无可奈何,公羊左虽然与他争了大半辈子嘴,但实际上关系最铁,不止是他,瀛洲分舵上下俱是老翁,谁不是生死之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他显然是避不开的。

  念到此处,他便沉吟了下,从怀中取出一面卷轴,持在手中看了看,双手捧给萧砚。

  “既如此,老夫今日就将这瀛洲不良旗交给天暗星,瀛洲分舵游义,愿随天暗星去中原任一马前卒尔。”

  旁边的李莽眼角一跳。

  想他们沧州分舵,除却他早早被三千院亲自说服外,其实大半人都不太认可萧砚的,然而这素来最为跋扈的瀛洲分舵,竟能服气如此?

  他沉默之下,萧砚却已推回那瀛洲不良旗,笑道:“我是请诸位前辈去中原看看,可没有要私吞瀛洲分舵的意思,诸位前辈可莫要陷我于不义。”

  这一句玩笑话适时的缓和了些气氛,公羊左站起身,哈哈大笑的一摆手:“就如此说定了,这河北,老头子我反正是看够了,近来十年,人人皆说中原玄冥教、河东通文馆冠绝天下,老头子倒真想看看他们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称冠?”

  萧砚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多言,当即就向外走。

  他虽是来此面见袁天罡,但却并非只是为了这一件事,从大唐观出去,公羊左等一众留在观内处理瀛洲分舵事务,谁走谁留,瀛洲也总要被萧砚留人坐镇。

  他先是去了冯道所在的山谷庄园夜宿了一晚,见过了兖州分舵不良人迁徙来的家眷后,又亲自看了看这小半年里开垦出来的田地,听取了冯道的建议,打算分遣一部分义昌军的兵马来此驻军,统领便由留在这里的付暗任职。

  年初劫掠汴梁来的赏银已经基本用尽,其他的财货只能依靠中原马行、粮庄等等补充运来,这是大头,是萧砚在河北养兵的关键,虽然能从漠北接收海量的牲畜等等,但草原经此一役也是元气大伤,也需要慢慢来,急不得。

  不过萧砚彼时在草原上开办互市,只是招引河北的商贩入草原,待他回中原后,便能将此事推动至整个中原、江南、蜀中等地,天下多商,如果通塞外的河北安定,草原也平稳,自是愿意不远千里来吃下这口暴利,而咱们的萧大帅便能从中征收商税,这也是一个养兵的大头,甚至如果开办得力,每年还能有盈余。

  总之,萧砚需要做的事还有很多,他没有在山庄多加停留,与冯道对谈了半宿,第二日便马不停蹄的赶赴幽州。

  大战结束,他便要开始着手整军、班师事宜。

  汴梁新派遣的一批官员也在等着他,赵岩这个监军需要好好管一管,康怀英这个同李振一并来的天使亦需要安抚一二。

  还有如何报捷等等,都需要花功夫。

  不过这些事可以交给韩延徽替他想办法,但韩延徽一人难免分身乏术,没办法,萧砚麾下尽是武夫而缺少幕僚,人才难寻,好用且忠诚的人才更难寻。

  是时候让河北士族放放血了。

  ……

  十余骑奔驰而进幽州南城门,在城门值守的士卒是义昌军部,他们并未随萧砚北进草原,从年初便一直负责幽州的戍守情况,这几日定霸都、卢龙军相继班师,拉回来的草原辎重更是数不胜数,大家都晓得这河北已经彻底安稳下来了,便多多少少显得有些懒洋洋的。

  不只是士卒,在这幽州城左近的十余万燕军降人在经过小半年的开荒后,这会也彻底安定下来。

  一排排城外的居住区间显得很热闹,虽然他们依旧穷苦,但毕竟有了安稳日子,每家每户也都尽可能有了属于自己的土地,生活有了盼头,当然显得很顺服。

  不过在这其中,十余骑捧着一面旗号经过,则引得所有人开始哗然,便是在城门口有些懒洋洋的义昌军士卒,也都忙不迭的各自站定,进而肃然行礼下去。

  只因那面旗号,上书的是‘萧’字。

  整个燕地,还有哪个萧?就算真有哪路兵马主将姓萧,也不敢单举一个萧字,要么不立旗号,要么就在其有书上官职、军号等等,绝不敢只冠以一个萧字就了了。

  燕地上下,只有一个人可以堂而皇之的用这个旗号。

  只需一个萧字,无需冠上什么职位等等,便能引得所有人顺服的拜下去。

  这就是萧砚,这就是萧大帅,凡燕地之人,无人敢生出反抗的气力。

  而这面旗号恰一入城,得到消息的各个衙署便顿时骚动起来,不论大小官吏、大小军将,皆诚惶诚恐的向着城门口赶来。

  长街之中,已是无数官吏远远的行礼下去。

  当其中者,不乏有新从汴梁而来的官员,不论是不是诚心,都只是拜下去而已。

  萧砚驻马于城门口,却并未理会他们,只是皱眉看向旁边李莽。

  “你是说,降臣尸祖去面见过大帅?”

  “是,是有这回事。”李莽挠了挠头,察觉自己好似把这件事报晚了。

  萧砚不语,只是下意识茫然四顾,似乎想在人群角落里寻到那一熟悉的人影。

  但末了,他终究只是缓缓一叹。

  不用想,降臣先他一步去见袁天罡,必然是帮他说了什么好话的。

  这御姐,竟是在暗中一直观察着他不成?

  “……”

  萧砚摇了摇头,夹了夹马腹,朝着迎接自己的百官而去。

  “传令,各军主将、各军州镇将,速来幽州面见本将。”

  “即日整军,班师回京。”

  (本章完)

第211章 议定

  大梁开平三年六月,一颗耀眼的政治、军场新星在河北幽州城中冉冉升起,并迅速经由汴梁传遍天下。

  前唐降人萧砚,在短短一年半之内,定河北、克幽州、败河北余寇刘仁恭麾下近二十余万燕贼,然后再马不停蹄的出塞,花费三个月时间奔袭上千里,大破漠北新王耶律剌葛,并于漠北王庭左近的潢水岸侧筑坛祭天以告成功之事,结漠北太后述里朵以交大梁,故大梁史官载之为‘封西楼邑,饮马潢水’,俨然是要将其打造成汉代的冠军侯故事。

  萧砚之军功之厚,直追大梁开国元从,如葛从周、杨师厚之列,此辈当为元从之首,然都已年逾半百,或已两鬓斑白,或已不可行冲阵之事,所以萧砚这个名字,当为大梁新一代武将之首。

  在大梁这个时候,老将被朱温杀了一批,老了一批,后继者还未顶上来,年年被河东晋国的亚子李存勖在潞州等地轮流刷了一遍,全是经验包,当此之时,老将凋零,后继者不堪大用,却突然有这么个将星诞生,且其甚至曾大败过李存勖,朱温如何不高兴?

  所以萧砚恰才献上捷报,封赏便就紧跟着过来。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所谓的封赏是在萧砚平定燕军乱事后就随着汴梁官员来了,所以并没有关于漠北一战的封赏,但只凭河北一役,论功行赏下,萧砚已经在武臣班次里一路超阶升迁,不但已是禁军大将,更是遥领宋州节度使,俸禄等等更是超额发放,加上他年不过二十,基本暂时已经是升无可升。

  所以汴梁朝廷只能在文臣班次里想办法,这一次接任诏书,萧砚已从殿中侍御史骤然超拔为中书舍人,不折不扣的正五品,职加给事郎,即可出入宫庭,能够常侍帝王左右,属于清贵要职。

  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中书舍人原本的诏令起草权为他官知制诰者所夺,已成为一個迁转之阶,明显上意是打算择个良机再往上提一提,说不得过两年萧砚便就是中书侍郎兼领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毕竟虽说这个世道武夫为尊,但这等可以参赞机要的大员之职,若非是开国元从,起码也要凭科举乃或其他门路在宦海沉浮十数年方可得到,萧砚一入梁两年不到,年不过二十的官场新人,这个地位已经是极致了。

  不过就算超拔如此之厚,也无人觉得有甚异议,抛开年龄这一硬性短板,萧砚得到这些封赏完全是够格的,对于知道内情的来说,显然是猜得到其中关键。

  明显是冥帝一派出手了,李振死后,冥帝在朝廷中的话语权陡然去了一大块,当然不会轻易让萧砚被提拔起来,只能狠狠的在朱温跟前上眼药,不过最终的结果也只能如此,萧砚得势无可阻挡,纵使是有心人将李振的死往他身上拉扯,也耐不住朱温需要这么一个虎将。

  对于冥帝一派来说,他们可能懂得如何培植党羽,如何打压对手,却还是低估了‘统战价值’这四个字的分量。

  朱温需要萧砚,不仅仅是因为萧砚是一员难得的统帅,还因为后者能大涨他这个君主的声望,让大梁百姓对他愈加信服,也能远远盖住晋国的声势。

  你李克用不就是仗着有个好儿子吗,老子以前手头没人打得过,现下有了萧砚,难道还怕你不成?识相的早点递上降表,尚可保得全家富贵,若不然就不妨找个时间比划比划,看看‘亚子’和冠军侯谁更甚一筹!

  按照这个年近六十,心理已经逐渐变态的朱家皇帝所想,无非就是这一点,作为中原霸主,朱温向来只头疼两个问题,一则是李唐皇室有没有杀尽,二则便就是这个坐拥河东晋国的独眼龙。

  所以萧砚的统战价值已经在此时达到了最高点,朱温并不吝啬与他重赏。

  对于朱温本人来说,萧砚提拔的再快,左右也不过一个可以随意拨弄的人,朝廷对其忌惮的呼声最高之时,也无非就是燕军声势极大、李振的死讯传回汴梁的时候,然而萧砚回到汴梁之后,已然在他朱温的眼皮子底下,要想碾死这个降人孤臣,不过就是他一个心思罢了,就看这萧砚能不能识趣。

  毕竟对于朱温来说,萧砚这个孤臣就算勉强和朱友贞是一派,但他得罪的人不在少数,更与各派都没有关联,要想保住自己的权势,只能死死抱住他朱温的大腿,若不然,回到汴梁兵权一卸,如果无他朱温重用,便只能在汴梁沉浮,再不复在燕地纵横的威风模样。

  且不提大梁精锐都在禁军,而禁军调动只看皇命,萧砚一个毫无根基的人,就算在河北做了个什么土皇帝,回京后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趴着,如果他不老实的话,朱温这几年杀的开国元从,哪个不是权势滔天之人?还不过一道圣旨的事。

  所以朱温才会听从敬翔的建议,提拔萧砚起来,为一道靶子,为的是今后的削藩一事,朱温要把这一个孤臣牢牢掌控住,让其死心塌地的给自己卖命,好与大梁那些不肯老实交兵权的诸镇节度使狗咬狗,让他朱氏得利。

  反过来讲,如果萧砚不臣,他亦是可以让诸镇节度使去讨平,可以预料得到,那些诸镇节度使会很乐意,反正他朱温掌握着禁军,让这些大大小小军头打得头破血流再去收拾也不是坏事。

  有敬翔的献策,朱温自然放心大胆的提拔萧砚,除此之外,对于萧砚麾下已经整编成归德军(萧砚是归德军节度使)的将领也超迁提拔,如余仲一举被提拔为归德军步军都指挥使,遥领毫州观察使,迁承义郎。

  而王彦章则是龙骧军军使不变,兼领归德军马军都指挥使,遥领蔡州观察使兼刺史一职。

  除二人以外,韩延徽也得到了升迁赏赐,顿时就超迁为正五品的检校御史中丞,领翰林学士兼知制诰。

  萧砚以下,归德军各级将佐都次第超迁,整军后的近两万兵马中,除却将领外,下面的大小军官都犒赏五十贯,士卒赏二十贯,可以说朝廷是下了血本。

  圣旨既到,整军也完毕,幽州城内便立即杀鸡宰羊,三军同庆,连同城外的百姓都如过节了般领了酒食,直接连贺三日,毕竟领命之后,归德军就要拔营动身汴梁,这等欢庆,今后恐怕还不知要等到何时了。

  此等庆功,作为最为耀眼的萧砚自然是最大的主角,各军州镇将、汴梁派遣来的各州官吏都抢着要求见,毕竟没有人是蠢货,萧砚虽然要回京,朝廷也会派兵马和官吏来接管河北,但萧砚留下的影响力在这几年内绝对是无法轻易颠覆的,他们这些毫无根基的汴梁官吏当然要好好舔一舔这位萧大帅。

  然而能达成目的者却终究是寥寥无几,萧砚除了设宴招待了从汴梁来传诏的天使,以及监军赵岩和检校太保康怀英外,基本都不在幽州城内露面。

  从汴梁来的官吏中不乏有足以知府的大员,当然对此心怀芥蒂,但地位悬殊下,萧大帅真想拿架子,莫说是在河北,真回京了,对开封府尹都能够甩甩脸色。

  实在是萧砚太忙,顾不得这些什么想要巴结的官吏。

  他即将回京,来往的汴梁使者虽说对他是恭恭敬敬,但少不得也有几分监视的意味在里面,监视什么,自然是已经整军完毕的归德军。

  按照建制,归德军下辖马军二十三个指挥,步军十三个指挥,上报朝廷的名额是马军一万一千三百四十二员,步军六千四百三十八员,战马等马匹一万四千余匹,不过因为一年余的野战,军械辎重只足以补充全军三成,损耗太大,需要朝廷再加补充。

  对此,汴梁朝廷也是难得的极其大方,大手一挥,居然是令萧砚把这些军械辎重全都留在幽州,为将来镇抚燕地的兵马所用,归德军上下所需的甲具军械,全在回京后由禁军补充。

  毕竟比起这些来,这万余的马军带给汴梁朝廷的惊喜实在太大了,中原少骑军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更别说以前李克用和刘仁恭暗中联合,极力阻止大梁马军的建设,如战马的购买等等,所以大梁才会以步军冠盖天下,想到紧缺骑兵的禁军终于能够补充这么一批野战娴熟、几是百战之师的马军,朱温恐怕梦里都能够笑醒。

  然而朱温不知道的是,在这些汴梁使者来之前,萧砚就已经开了好大一笔假账,不但尽数扣下了三千拼凑起来的重骑,加上大半定霸都的骁勇马军,约莫两千上下,也尽数扣下,义昌军和卢龙军中的骁战步军扣得更多,足有八千数左右,且军姿器械也早就扣了下来,之所以报上去的只有三成之数,因为另外的四成已被全被拿来装备这一批兵马了。

  除此之外,扣下的粮草军需等等更是不可计数,若是问起,全是作战损耗,连锅碗瓢盆帐篷等物,都懒得带回去给朱温,何况那些来检点器物的汴梁官员哪敢多问,他们想仔细了解,也无非是通过监军赵岩,但后者几乎是一问三不知,堂堂监军这个鸟样,还问个鸟。

  对于他们来说,萧大帅咪一些钱财也就咪了吧,只要兵额满员就可以。

  然被扣留下来的兵马都是燕地儿郎,对萧砚的忠心已到了效死的程度,留下来已是大好的喜事,更别说把几万人的装备全拿来装备他们,披甲率甚至已达到了恐怖的九成,无人透露之下,这么万人的兵马就平白消失在了账面上,甚至还可以领一笔汴梁朝廷的抚恤金。

  不过除了这些原本的燕地儿郎,让萧砚意料的是,那一直随他冲阵的几百龙骧军兵士,竟也有大半愿意留在渔阳或者瀛洲。

  对于这些人,萧砚当然是来所不拒,有家眷的想办法接家眷,没有家眷的就给他们讨婆娘,河北打了一年余,丧夫的寡妇乃至全家沦丧仅余留一人的女子不计其数,萧砚专门让韩延徽开办了一次相亲大会,对上眼的就一起结缘,还能够多分一百亩地。

  所以相较于这些龙骧军军士而言,待在这河北反而快活。当然,在禁军中给朱家卖命也没什么不好,不过转为萧大帅的私军,对他们来说更加的海阔天空嘛。

  这些假账让萧砚来办肯定是有些焦头烂额的,但冯道和韩延徽一起联手,竟将之办的滴水不漏,不但账面上看不出来什么问题,反而还在暗地里狠狠吃了几笔汴梁朝廷的钱,从今往后少不得也会吃朝廷的军饷,毕竟燕地有这么一支上万人的强军在,就不用再设什么守军了,所以各个军州报上去的兵额,也就是把萧砚私军的名额平摊,一州领上一笔而已。

  不过萧砚这两日忙的飞起,也不全是因为这件事,对于扣人创建私军的事韩延徽和冯道已经做的极好,朝廷高兴,他们也高兴,两全其美,无非就是糊弄一下朝廷使臣而已。

  他还接见了完颜阿谷乃和完颜函普,这二人麾下的女真骑兵很猛,没有甲都能够冲阵,虽说现在只有千人上下,但也足以让萧砚重视。

  对于这二人的看顾,萧砚原本是打算全数留在河北,但细细思索后,决定带上两百骑回中原。

  完颜函普留在渔阳,可以允许他接一部分女真族人来辽东安置,但需要听从田道成和冯道的指令,也需要种地,也需要编户,也需要交税。

  至于完颜阿谷乃,萧砚看的很明白,这厮把女真前途看的比什么都重,反而要比完颜函普更顾重大局一些,不会轻易做出背弃之事,所以带着他和两百女真骑回中原,领归德军军饷,但并不入驻禁军,而是分散在曹州听安排。

  对于女真骑兵和部分漠北军的统合军,萧砚单独设立了一个军号,叫作‘曳落河’,为大汗亲军,只听令大汗之命,作为让他们效死的回报,萧砚允诺今后会灭了渤海安置女真。

首节 上一节 207/218下一节 尾节 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