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空奇道：“这不是三个效果么？”
“但这是一件事。”
啪啪！
冬尼拍了拍他的裤裆。
“哦——”
袁空恍然！
他皱眉：“有如此神力，那这欢愉圣教发展的一定很快吧？”
“能不快吗？可以说是，一瞬间风靡黑星城南北，用过的都说好，尤其是那些软趴趴的中年男人，疯魔也似！隔壁城也是闻风而动，专门来这里求圣片。”
冬尼唏嘘。
他长这么大，没见过哪个组织，有欢愉圣教扩张的快。
“圣教除了免费发放的银鳞，就是你手上这种，其实还有另一种更高级的，谓之‘血色圣片’，数目稀少。欢愉教的人懂事，打响第一枪后，专门给城内大小官员，送了血色圣片。
“在那之后，欢愉圣教进入爆发期。他们发放的圣片有了全新的功能，佩戴者的战斗力得到提升，伤到敌人之后，会令对方的斗气法力凝滞，对战斗力的提升不小……”
冬尼说到此处，默默闭嘴。
袁空脑袋灵光，已经品出味来了：“黑星魔王呢？照你这么说，欢愉教完全可以取代黑星魔王，反正赐福能力，他们也有。”
“这就是诡异的地方了。”
冬尼叹息。
他目光闪烁，又道：“自从圣教起势之后，魔王大人……已经很久没有露面了！”
操了。
不会被杀了吧？
袁空很是无语，问道：“黑星魔王手底下没忠臣么？欢愉教这么搞，换我们那边是要上火刑架的。”
冬尼摇着头，他怀疑，“黑塔”至今没人发声，很可能是那“血鳞”有更独特的效果，它操控人心，策反了黑星魔王手下的干部。
但那种事，谁说得准？
他伸手入袋，从口袋中，取出一枚同样碎裂的圣片。
那圣片和袁空手上的不同，不是银色的，而是淡淡的粉色。
冬尼将圣片递来，说道：“血色圣片，欢愉教也给我送了一片过来。但我手上有一件祖传之物，那是一件可以让我豁免一切精神干涉的‘国器’，在国器作用下，血鳞破碎。”
袁空接过粉色鳞片。
“好了，我想，你已经得到了关键道具。你回去吧！血色圣片虽然破裂，但上头的术式一定还有残留，你拿回去研究一下，说不定能弄清楚这是什么。”
冬尼少尉转身要走。
但……
袁空抬头，说道：“阁下，尊姓大名？”
第126章 石化凝视
“我叫冬尼，好好记住了。”
冬尼少尉一抖军大衣，颇为飒爽。
袁空自报家门，说道：“冬尼少尉，我来这里，的确是来调查这些‘鳞片’。但就这么一点点成果，我很难交差啊！你也感觉欢愉圣教有问题吧？我们合作一下，探探他们的虚实。”
“哈？”
冬尼侧目，满脸都是不情愿。
他摆着手，说道：“我一个月就几千块钱，拼什么命啊！欢愉圣教，现在可以说占了黑星魔城的半壁江山！纠察局内，除了我之外，谁都持有极乐圣片，说不定……连魔王大人都是欢愉拥趸，只你和我，能翻起什么浪？”
不不。
袁空判断，黑星魔王肯定不是欢愉拥趸。
如果是，她就不会不露面。
就黑星魔城这一亩三分地，什么人站台，能比她站台更有效果？
往历史书里找找，那位魔王大人，被杀了，被软禁，或者出于某种考量暂且容忍了，都有可能。
眼见着冬尼不配合，袁空决定小露一手。
他伸手入袋，按着左方向：“这么说吧，冬尼少尉，我的来头比你想象的更大，你完全可以相信，我有能力解决这一起事件。比如——此处不可说谎！”
袁空拔高音量，做出宣告。
冬尼皱眉看着，没感觉有什么异常：“你他妈别是个傻逼吧。”
十分突兀的，他口出狂言！
冬尼微微一怔，有些尴尬。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话脱口而出，他虽然没有素质，但也不至于见人就爆粗。
但是无所谓。
他点一根烟缓解尴尬。
袁空不甚在意，问道：“冬尼少尉，你喜欢怎样的女性？”
啊？
这种事，是能随随便便对别人吐露的吗？
“我喜欢人妻——呃。”
夹烟的手，微微颤抖。
“咳！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人妻，尤其是下属的人妻，每一次看到我就——”
戛然而止。
金色的眼瞳不断的颤抖，冬尼目瞪口呆，只感觉自己已经社会性死亡。
袁空受到了冲击，但他认为，审美是自由的。
人妻怎么了？
人妻也很香。
他强自镇定，说道：“如你所见，此地已经被我设下规则，任何人都不能说谎。”
冬尼惶恐：“你吹牛吧？”
袁空摆摆手，又道：“这样，我再问伱，你的性癖是？”
冬尼面色凝重，他根本不相信，眼前这个人类有规则类的能力。
他深吸一口气，脱口而出：“当黄毛——操了！”
袁空看着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严肃：“你现在应该明白，我能力不俗。”
“……”
冬尼呷了口烟，神色，慢慢严肃。
于无声处听惊雷。
伟力，不一定是绚烂的、视觉冲击力很大的，乍看之下没有什么，细想的时候后背发凉，也是大恐怖。
冬尼少尉7阶高手，他明白这一点。
“说谎时自动讲出真心话”——
这是一种扭曲他人意志的可怖力量，即便是黑星魔王，也没有这样的力量。
冬尼伸手入怀，取出一只金色的怀表，打开。
这就是他家代代相传的国器，保护心智，不受任何精神干扰的“永恒时计。”
他看着走动的秒针，暗暗想道：“我的意志遭到了扭曲，但永恒时计还在走动。这意味着，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篡改了我的意志，他是扭曲了一定区域内的规则。
“在袁空的影响下，这一块区域内，‘不能说谎’是一个自然规律。就好比，不吃饭会饿，不睡觉会困那样的，不需要验证就成立的法则。”
可怕！
冬尼看着袁空，语气沉静：“你为谁服务？镜湖城，应当容不下你这尊大神。”
袁空摆摆手：“有些事，我不能对外透露，见谅。”
“是么？可以理解。正如没有人会告诉小孩，他是从女人肚子里出来的一样，有些‘真相’要到一定程度，才有资格知晓……看来，即便我有7阶，在你眼里，也只是稚童。”
袁空微微一怔。
眼前这条狼，思维竟然如此通透，黑星魔城有能人啊。
他不说废话，问道：“黑星魔王，现在何处？”
冬尼伸手一点：“看到那座高塔了吗？魔王大人居住在塔顶，除了极少数心腹外，没人可以上去。行政命令通过吊篮传递，不过么……最近一个月来，承载她旨意的吊篮已经很久没落下了。”
那不是完了？
袁空摇摇头，果断按下X键！
他一手按在冬尼肩头，双眼看着高耸入云的黑色高塔，原地一跳——
他屹立在黑塔之巅。
黑塔是黑星魔城最高的建筑，塔顶距离地面足有一百多米，是一个超过三百平米的超大平台。
袁空双脚落地，左右观望，平台边缘站满了护卫，尽是全副武装的身高超过两米五的黑色蜥蜴人，极为魁梧。
蜥蜴人浑身黑鳞，无须着甲，天生拥有极强的防御力。
他们身上穿着的，在袁空看来，有点像是小日子幕府时期的浪人服饰，看在眼里不伦不类。
袁空不理他们，单手拽着冬尼军大衣的领子，拖着他，沿着一个向下的楼梯走入塔内。
黑塔内部的装潢颇为考究。
石壁上少有窗户，却是掏了个窗台出来，每一个封闭窗台中，都摆着工艺精美的半米高黄金雕塑。
在烛火的映照下，黄金雕塑熠熠生辉，富贵庄严中带着几分密宗意味，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触。
在里面兜兜转转，将近一个小时之后，袁空……
还是没找到黑星魔王的所在。
他有些烦躁，暗暗想道：“每一个房间大小都相似，找了这么久，连一个活人都没看到……这黑星魔王到底在哪里啊？”
不如说，黑星魔王长什么样？
该死。
一路走来，也没看到黑星魔王的画像、雕塑，她比想象中更加低调。
袁空一手提着冬尼，一手推开眼前门——
没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