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利亚·兰德。”
白言解答后,明知故问道:“这个名字怎么了?”
“没什么。”
老成持重的列车组前辈开始转移话题:“比起这件事,我们还是聊聊你和阮·梅突然带来的这个孩子吧。”
虽然真算起来,白言之前登上列车的时候要比瓦尔特早得多。
此时坐在三月七腿上,被糊了一嘴甜品残渣的小雅看向瓦尔特:“我给大家添麻烦了吗?”
翠绿长发耷拉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瓦尔特,其中夹杂着些许担忧。
“没有。”瓦尔特不忍的摇摇头,并解释:“倒不如说你的到来可以让列车再多增加一些活力,这是好事。”
白言笑着吃了一口面前的晚餐,提醒瓦尔特:“说点小孩子容易懂的话。”
瓦尔特改口:“简单来说,我们很欢迎你。”
“太好了。”
小雅一激动,抱紧三月七,嘴边的甜品不小心蹭到三月七的脸颊上。
“对……对不起。”
三月七开心的笑起来,放下勺子,去捏小雅的脸:“对不起就完了?让姐姐捏一捏。”
说是要捏小雅的脸,但三月七只是用手擦了擦小雅嘴角的甜品残渣,然后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和脸。
“记住了哦,你欠姐姐一次捏脸。”
“嗯,小雅记住了。姐姐随便捏,小雅承受得住。”
三月七疑似被小雅哄得喜笑颜开,又喂她一勺子甜品:“真乖,来,啊~”
就在勺子带着甜点要探入小雅的粉嘟嘟小嘴巴的时候。
一个灰发身影突然闯入三月七的视线,把勺子里的甜品一口吃掉。
已经习惯了星的三月七对此还是不怎么高兴,埋怨道:“你干嘛?怎么跟小孩子抢东西吃啊?”
星露出狡黠的笑容,从身后掏出一根勺子,她的勺子。
上面盛满了她刚刚挖的一大块甜点。
她把勺子递向小雅:“来,吃姐姐的。”
即使是已经习惯了星的三月七,此时也已经是被她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你……”
白言他们也不管她们三个,继续聊着。
姬子提到住宿问题:“需要给这孩子单独安排房间吗?”
“不用。阮·梅会照顾好她的。”
阮·梅抬起头来,宝石般的绿眸迎上三对视线,分别是白言和瓦尔特还有姬子。
她放下餐具,伸手将一缕挡住视线的发丝撩至耳后,颔首应声:“请放心,我会尽力的照顾好这孩子的,关于她的点点滴滴我都会谨记在心。”
白言早已和瓦尔特和姬子讲清楚这孩子的来历,只是关于春日之神那部分没有提及。
瓦尔特和姬子并不怀疑阮·梅作为母亲会照顾不好她自己的孩子。
就这样,在贝洛伯格的第四天的晚餐,在三月七还有星以及小雅欢快的嬉闹中过去。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歌德宾馆的老歌德告诉他们为了纪念今天,以后每年的一月一日,歌德宾馆都会提供一些免费住宿和餐饮。
今天的歌德宾馆住满了人,瓦尔特因为没有提前预定房间,所以没有房间。
但是瓦尔特今天还去下层区逛了一圈,所以走出歌德宾馆后他去下层区的歌德大饭店住了一夜。
雅利洛今天晚上和阮·梅睡在同一张床上。
可爱的小脸蛋上,那对大眼睛正好奇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阮·梅也十分好奇的看着雅利洛,但她只能从触碰的感知中接触到白言设下的迷思。
母女俩大眼瞪小眼,直到雅利洛张开她那小嘴,轻声道:“妈妈,你睡不着吗?要不小雅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吧?”
为了确定这孩子的知识储备,阮·梅应允道:“嗯。”
同时,她心里那股游丝状的奇怪感觉依旧持续在她心间飘荡着。
……
午夜,人们纷纷入睡。
这位年少的孩子以为无人知晓她的行程,殊不知一直有个视线正在注视着她。
歌德宾馆里的[生命]星神今天没有入睡,而是正坐在房间里吃着阮·梅刚刚给他做的梅花糕,感知着贝洛伯格的生命。
也感知着悄悄跑出去的星。
白言从今天晚上的聊天中了解到,上层区的垃圾桶已经被翻完了,难道这孩子准备半夜去下层区开始她的“伟大的开拓”?
如果阿基维利听到自己的无名客把这种事情称之为开拓,那么……嗯,也说不定。
白言吃完两个梅花糕,又喝了口茶往下顺了顺。
不一会儿,这位未来的裂界之主抵达了贝洛伯格上层区的裂界。
那片城区是在不久之前遭到了裂界侵蚀的。如今这片地区因为星核不在,不再向外侵蚀,但也没有办法回归文明的怀抱。
听说最近星还帮以前生活在那里贝洛伯格居民们找回了他们的财产。
除了一些比较有钱的商铺老板,星只是象征性的收了点报酬。
片刻后,未来的裂界之主来到这片裂界中一个空旷的地方。
然后……
白言的生命坐标感知中突然出现了如同一支军队数量的裂界造物。
69????.???
第68章 悄然升起的璀璨之星
白言将杯中最后的茶水喝完,感知着上层区裂界的中的异样,一晃身,消失在了房间中。
再出现时,他坐在边缘通路周遭最高的建筑上。
他身下便是被裂界侵蚀的贝洛伯格候车广场。
往日这里是贝洛伯格重要的交通枢纽之一,从这里出发,人们可以抵达城市的任何角落。
在裂界侵蚀后,人们搬离,边缘通路也就成为了只有裂界生物游荡的无人之地。
在星核消失后,这里的裂界不再向外扩展,同时裂界中裂界生物的滋生也缓慢了许多。
而由于星的到来,这些裂界生物更是直接被她收服,带到了随身空间里。
这片地区也就愈加冷清起来。
只是在星刚刚把诸多裂界生物放出来之后,这个贝洛伯格往日的候车广场再次热闹了起来。
白言坐在高楼之上,低头观察着星,以及那些形态各异的裂界生物。
有鸟状的霜晶造物,以及炎华造物,还有模仿银鬃铁卫身形而凝聚的永冬灾影和火焚灾影。
其中还夹杂了一些飘荡在空中的蚕食者之影,甚至外宇宙之炎和外宇宙之冰。
站在它们中间的灰发少女没有下达多余的命令,而是从随身的储物空间里抽出一根棒球棍。
下一秒,她挥舞起棒球棍,朝其中一只外宇宙之炎抡去。
这不是恶意的攻击,而是训练的开端。
在边缘处炎华造物的照耀下,这场深夜的训练拉开帷幕。
周遭的裂界生物纷纷随着这激昂的战斗节奏活动起来,遵从君主的号令,开始进攻。
灰发少女以一人之力与她放出来的那些裂界生物进行着高强度的战斗训练。
这种高强度战斗整整持续到下半夜。
战斗停止,双方收手。
她坐在地上喘起了粗气,手中棒球棍依旧握紧。
她叹口气,将话语说出来,鼓舞自己继续训练:“还不够,还是太弱了。如果之前打那个末日兽的时候,我能再强一点,也不用让三月七差点受伤。”
“以后的路还很长,上次是侥幸,下一次就没这么好运了。不能把未来完全寄托在运气上。”
“继续……”
她用棒球棍支撑着,让身体更轻松的站起来,急躁又轻缓的调整呼吸,继续训练。
又是一轮训练的开始。
在她这位裂界的君主的号令下,那些裂界生物对她的进攻愈加猛烈。
直到时间临近凌晨,坚实的棒球棍在她的手中被震开,飞到一旁。
刚刚紧握棒球棍的虎口被震得生疼,筋疲力尽的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裂界生物停止攻击,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显然这次训练已经到了极限。
此时一只熟悉的手探入她的视野,清澈的声音深入耳中:“辛苦了。”
星抬起头来,那是她熟悉的面容。
深邃的黑眸正温和的看着她,常常挂有微笑的嘴角此时扬起的角度更为柔和。
她记忆中第一次与白言的相遇,就被那莫名的亲和力和熟悉感吸引了注意力。
在姬子的建议下,她开始与对方接触,跟对方学习交流的技巧,以及偶尔学习其他奇怪的知识。
接触过程中,她大部分时间能感受到的是对方的温和。
在她和三月七的印象里,对方真的只是个学识渊博的学者。
也是前几天第一次来到贝洛伯格分开行动时,她才了解到白言有单独对付反物质军团的能力。
只是这份力量又有多强呢?
她不知道,也不用知道,她知道对方是她要好的伙伴,也是她尊敬的老师。
当危险来临的时候,她会迎面而上,挡在他身前。
“不顾一切的守护,这是你生命的意义所在吗?”
当她握住白言伸来的那只手,一句疑问也从对方口中传来。
这位老师总能像是看穿对方的思想,然后展开话题。
星也已经习惯了这一点。
站起来的星缓缓心神,下意识的开始思考对方刚刚提出的问题。
就在她还没有找到答案的时候,又是一连串的问题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