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使徒猛烈的后仰,它虽然全力控制,但是巨大的躯体还是硬生倒地,随后四肢并用想要爬起来,然而下一秒一个身影划过,手脚并用,将它压在地上,随后挥舞起拳头朝它的胸膛正中心砸去。
没错。
以伤换伤。
既然初号机的伤势反馈过来只是精神上的痛苦,那么只需要用轻微的伤势来取得更大的优势就可以了,对手的伤势是确确实实的,而自己的伤势,只要能忍住那种幻痛感就可以继续战斗。这是碇真嗣在这几十秒内想出的唯一战斗方法。
只是……
在初号机的拳头砸下去想要破坏那块红色宝石时,使徒的表面泛起一道道波纹,如同空气墙一般将拳头隔开。
拳头砸下去的伤害为零。
“是AT力场。”
“不行,只要有AT力场存在,就绝对不可能接触到使徒。”
指挥室里的人都焦急起来。
叽叽喳喳的吵死了,这让碇真嗣想起他在网络上玩的那些moba游戏,一神带四菜鸟,菜鸟只能在大佬carry的时候喊加油。
什么什么力场?
这又是什么鬼东西,设定啥的一次性讲解完啊,别见招才拆招。
不过他总算明白使徒为什么能在城市里肆虐那么久了,之前那些直升飞机的科技武器,估计在遇到这屏障后都失效了,也不知道人类最有破坏力的武器——核弹管不管用。不对,那玩意下来,最先毁灭的是城市吧,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可不是什么好买卖。
要使用言灵吗?
混血种并不单单有过人的身体素质,还有着名为言灵的超凡力量。
碇真嗣迟疑了下,面对无法破开防御的敌人,他的言灵并不是那么好用。这时候要是有把能破防的炼金武器就好了,啧,他咂了下舌,怎么想也不可能有大小正适合几十米高机甲用的炼金武器吧?
他马上转换了思路。
NERV里说不定有类似的武器,没有也没关系,反正肯定有解决这道屏障的方法。
“怎么破开这道屏障?”
“让初号机也张开AT力场,在对使徒进行中和后,就可以接触到它了。”还是赤木律子的声音,语速极快但很清晰,她也意识到了现在是紧要关头。
也?
初号机怎么也会使徒的招式?
将这个疑问暂且压下,至于怎么张开AT力场,碇真嗣已经有经验了,应该也是在心里想就行。
战场上。
在初号机泰山压顶的攻势下,这只使徒失去了平衡,一头栽了下去,一圈圈的涟漪在体外张开,将所有攻击都阻挡在外,即便它只有本能,也知道这种被压在地上的姿势相当不妙。它猛然一撑地,想要借力将初号机顶起来。
但是碇真嗣可不会放过这种优势。
他并不知道初号机的吨位有多少,但用来压制使徒却勉强足够了,几乎全身上下的力气都用于将它限制在地面上。虽然有那道涟漪般的屏障在,伤害不到它,可单纯的重力却不受此影响。
AT力场吗?
想象。
呃…
完全想不出来怎么张开。
这和行走奔跑是两回事,前者他还能够占着人类的经验来想象,可这种完全没了解过的东西总不能无中生有。
可使徒不会等人。
贫瘠的智力在好几次起身失败后,它也终于意识到必须要先解决初号机才行。两只漆黑的手臂一左一右对准了初号机紫色涂装的头部,下一秒光之枪迸发,碇真嗣下意识地歪头,只躲过一击,另一击刺穿了他的左边肩胛骨。
随后。
血红色的眼睛冒出明显的光芒,这是在蓄力威力更上一层楼的光线,碇真嗣刚刚就见证过这光线的威力,一发下去,旁边的一栋大厦直接泯灭。
再这样下去的话。
伤势累积起来,他就算是铁人也撑不住的。
指挥室里。
两体巨人的搏斗,牵动着所有人的心跳。
就在使徒那血红色眼睛发出光线,轰在初号机刻意举起的左臂上时,这里几乎所有人,都陷入了惊哗以及绝望之中。
“控制神经反应微弱。”
“不好,驾驶员快要失去意识了。”
“左半边躯体完全失去反应,受到的伤势实在太严重了,能支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毕竟是第一次驾驶eva。
倒不如说。
初次驾驶eva的新手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厉害了。
所有人看向外面的监控画面,初号机依旧将使徒压制在地上,可那力度已经越来越松了,像是个醉汉在摇摇晃晃,难道说,一切就到此为止了吗?
忽如天穹外闪电雷鸣。
一声疯狂的怒吼响遍了整个指挥室,
“他妈的AT力场,我命令你给我张开呀!”
下一刻。
紫绿色涂装的机械巨人周边的空间开始扭曲,肉眼可见的,使徒身上的涟漪猛地消融开了一个口子,上半身仅有右臂能够行动的初号机将手指狠狠插入屏障之中,将其撕开。
砰砰砰砰……
刺耳的声音正在影响着碇真嗣的耳膜,可他无暇他顾,眼里只有使徒胸膛处那块红色宝石。
一下。
两下……
肾上腺素在极速分泌,钻心的疼痛带来的是最后的疯狂。
咔的一声。
什么力场什么屏障都完全破碎。
初号机乘胜追击,巨大的机械拳头带着无与伦比的重力砸下,在这种重力势能下,哪怕是一栋钢铁水泥构筑成的大楼,也能从顶楼砸穿到地面。
仅仅砸了三下。
使徒发出一声咆哮,面临生命消亡的它开始垂死挣扎。
野兽的临死反扑是如此危险,力量陡然间提升不少,伤势过重的初号机很快就压制不住对手,但它并没有从掌心或是眼睛发射光线,而是紧紧抱住了初号机,力量大得像是要把机械巨人揉为一体。
那胸膛正中央的红色光芒扑棱扑棱地越来越亮。
碇真嗣猛然间直觉得有股针扎的感觉在脸上传递,混血种的第六感提醒他,眼前这个使徒极度危险,必须马上远离,这种危险度甚至和之前战斗时完全不一样。
很显然,对面还有个大招要出。
等等。
怎么这么像侦爆电影里炸弹爆炸的倒计时啊。
这该不会是要自爆吧?
感觉这章设定有点太多了,不知道没看过eva的能不能看懂,但暂时也不知道改哪里好,后续再修改几下吧
(本章完)
第8章 7葛城美里心怀愧疚
爆炸。
一刹那间巨大的光与热在中央大街上迸发,产生的冲击波掀翻不少报废的车辆,轰隆一声巨响,在指挥室里的所有人都为这场战斗的结果担心起来。
“赶快调取周围的监控。”
“使徒和初号机呢?”
“使徒显示已被歼灭,初号机还未确认。”
这么猛烈的爆炸,位于最中心的初号机能存活下来吗?
葛城美里紧张地看着监控画面,仔细观察其中是否有紫绿色涂装机甲存在,试图找出一丝可能性。
难道说,那个男孩就这么牺牲了吗?
不,还有机会的。
初号机的身上也有AT力场,只要张开的话,在这样的爆炸中还是有机会活下来的。可是,那个男孩之前受到那么严重的伤势,他还有余力在自爆中保存住他自己吗?
那种渺茫的机会……
美里回想起之前在车上与碇真嗣简短的对话。
“最后还是和解了吧?”
“…是呢。”
她说谎了。
但也并没有说谎。
幸福的家庭千篇一律,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这是很少有人知道的故事。
在葛城美里年幼的时候,因为父亲忙于研究,经常看到母亲偷偷啜泣的她,天真地认为是因为自己不够好不够乖巧才导致了父亲的离去,她并不明白是父亲主动舍弃了她们母女。
而当她懂了之后,便开始憎恨父亲。
与自己父亲关系很差,认为父亲根本不关心自己,在青春期里做出了很多很多蠢事。
然而十五年前。
在南极大陆上的那一场灾难里,父女两人都在上面的科研站里,面对那场席卷全世界的灾难,父亲将最后一艘救生艇让给了自己,只有一条十字项链作为遗物。
再也没有和解的机会了。
再也没有亲口说对不起的机会了。
为什么会在那时候提起与父亲的关系呢?因为在那个男孩身上,美里仿佛看见了自己。
虽然那是切身感受的伤痛与不愿再被揭开的伤疤,但她从南极回来后,在这十几年漫长的生活里始终难以回避对那件事情的谈论。于是她把那一切还未来得及传达的感情,和不能够说出的话语,都埋藏在了意识深处的黑暗当中,向着一个人都不在的地方露出她平素里一贯的微笑。
她就是那样走到如今,并且成长为大人的。
所以。
既然是大人,就应该负起大人们的责任来。
把牺牲和拯救世界这样的重任交给这些孩子,实在太狡猾了。将他亲自带进NERV里,亲手将他送上初号机的座驾……
如果牺牲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