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机构的卧底情报员被找出来的处决的不知凡几。
远山扉作为一个从黑衣组织基层一步一个脚印成长起来的干部,接受的信息难免会带有偏向性。
黑衣组织真的能和CIA叫板吗?很显然是不能的,甚至CIA日本的分部都没把工作的重心放到黑衣组织身上过。
不说CIA兰利总部要对付组织,就是单纯日本分部和组织放对,组织都不见得扛得住。
作为美国的老牌情报机构,CIA能撬动的资源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最基本的你琴酒不是能打吗?那你和美国那些特种部队的大兵谁更能打?
组织也只有一個琴酒吧,但CIA可是能源源不断从军方求来支援的。
卢卡·韦弗就怕远山扉对CIA的能量认知不到位,会导致大家在合作的时候不愉快。
卢卡·韦弗他们一个渗透小组肯定是没办法代表兰利总部的,甚至他们连东京分部都没办法代表。
所以卢卡·韦弗寻求的是双方一种平等的合作地位,他也不是不想像安室透一样尝试一下占据合作的主导权。
可谁让他们的小尾巴先被远山扉抓住了呢。
受制于人的滋味可一点都不好受。
“怎么了瑛海?”卢卡·韦弗才刚放下电话没一会儿就又一次接到来自水无怜奈的电话。
特工的本能告诉他,或许水无怜奈那边有了新的情况。
“我回包厢的时候远山扉已经离开了,但他在桌上留了一份名单.似乎是名单。”
水无怜奈讲电话的时候抖了抖一看就是从记事本上撕下来的单页,上面写着五个名字。
名单上的名字看起来都是男人的名字,有日本名字、有韩国名字、还有西方格式的名字。
这些名字看起来也没什么特殊的,属于一眼平平无奇的程度。
水无怜奈就是拿不准远山扉留下这些名字的用意,才给自己的组长打了个电话。
“你把名单上的名字念给我听听。”卢卡·韦弗说道。
“有山上切也、朴正芒、杰森·华伦丁、达肯·伯恩、桑丘·田中。”
这五个名字说完后,就连卢卡·韦弗也不知道名单上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要是就这么把这份名单交上去,卢卡·韦弗甚至觉得自己可以顺带着交上去一份言辞恳切的辞呈。
不然的话,这么大岁数直接被“公司”扫地出门实在是有些不大体面。
卢卡·韦弗十分难受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果然和精神病打交道不是一般的痛苦。
“瑛海,你先回来吧,我们一起商量一下那个该死的斯皮咬吐司交给我们的这份名单到底是什么意思。”
.
远山扉交给他们的这份名单其实没什么其他的意思,主要是想请CIA帮忙做一下身份。
但凡渗透小组里能有一个远山扉的老乡,也会看出来这些名字有多扯淡——日服第一男枪的变种,好莱坞电影特工男主的拼接版,还有一个一看就是随机取名得出来的夹生名字。
显而易见这些身份都是远山扉给自己准备的假身份。
这个要求还是远山扉根据谍影重重得到的灵感。
远山扉并不打算金盆洗手停止搞事,所以呢人在江湖当然要多准备几个假身份。
在米花町撞脸不可怕,但如果身份也撞了那就不怎么好玩了。
远山扉让水无怜奈他们做的也不是那种一检查就会被发现是假的假证。
而是那种情报机构独有的官方制造的“假身份”,那种禁得住一般调查的,具有法律效力的身份。
反正名单远山扉是交给水无怜奈了,但他们这个渗透小组能不能领悟远山扉的意思那就再说。
大家如果连这点默契都没有,还怎么开展接下来的合作?
就这,就这?
这种水平,你们是打算在组织把我害死吗?
除了稍稍拿捏一下水无怜奈和她身后的人之外,远山扉之所以走的这么急,那是因为他下一场的时间要到了。
在和水无怜奈见面之前,远山扉和搜查一课的佐藤、高木约好了一起下午茶。
他们仨当然不会真的去下午茶,远山扉也没有去给高木当电灯泡的想法。
虽然以高木攻略佐藤的进度,远山扉想要当电灯泡还早。但三个人一起出门吃饭,你一个人坐在一边,另外一男一女就坐在伱对面,这种感觉是相当微妙的。
之所以要这个时间把高木和佐藤约出来,那是因为远山扉要给接下来的「李梅杯」添一把火。
众所周知,米花的凶手们一个个都比较有个性,他们向来喜欢向警察和侦探发起挑战。
具体就表现在他们一般在作案以后不会立刻逃走,而是会通过“精巧”的手法企图洗脱自己的嫌疑。
但以目前的统计来说,米花的凶手们顶多当着侦探的面搞搞手脚,动手杀个人什么的。
还没有哪个凶手比较紧张的敢当着警察的面犯案。
在凶手犯案前期与正在进行时,警视厅的刑警对歹徒们的威慑力还是比较大的。
就这样,一旦有凶手发现警视厅的刑警出现在「李梅杯」的现场时,他们原本周详的计划有很大概率会因为行动的仓促而露出破绽。
这就是远山扉想要的效果。
5万6千人的场子,大家都在暗戳戳的干自己的事哪行?都给我燥起来吧小老弟们!
第288章 我还没打电话呢,警察咋就来了?
1月1日·国立竞技场。
足球场的外围,蛭田正在调试着眼前的设备,只是此刻的他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蛭田是日卖电视台这次转播的13号摄影师,当然他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4年前策划抢劫银行的主谋。
可惜的是4年前他倾尽家产、耗尽家财策划的银行抢劫计划因为米花电视台的《1日店长》节目而被迫取消。
他当时的女友因为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选择自尽。但自从他女友自尽后,他的运气似乎变得好起来。
他现在是日卖电视台的摄影师,这虽然算不上高薪职业,但也算有一份稳定的收入。
随着他工作年限的增长,他的薪酬也会逐渐增加。
就算这辈子都不升职,只要他不结婚生子、不沾赌毒、不买房子,那他的生活也能算得上滋润。
更别说等到他退休的时候,还能得到一笔数额不菲的退休金。
很多家庭主妇都是选择在自己老公退休后离婚,这样这笔退休金她们会分到很可观的一部分。
到时候拿着这笔钱做一个富贵逼人的女人,是她们那种厌倦了家庭主妇这个职业女人的常规操作。
身为一个老米花人,这样一眼就能望到头的人生自然不是蛭田所期待的。
工作是不可能工作的,他都计划过抢银行自然看不上这种本本分分的工作。
米花人基因中的冒险因子不断的催促着他做一番“大事”,很快他也给自己找好了借口。
他要为自己的女友报仇。
当初银行抢劫之所以会提前终止,全都是因为日卖电视台那個该死的节目。
蛭田女友的死绝对是日卖电视台的锅,和他没做好前期侦察踩点没有半点关系。
经过4年的沉淀,蛭田觉得自己已经成长了。
他打入日卖电视台进行卧底,并早早的做出一份详细周密的计划书。
在日卖电视台工作的他最不缺的就是动手的机会,日卖电视台作为柯南世界日本最上梯队的电视台,像眼下这样的大型活动转播有很多,但蛭田已经不想继续等下去了。
元旦是个好日子,新的一年到来他自然要给米花其他同行做一个表率。
曾经蛭田在做银行抢劫计划的时候,想的是能抢多少就抢多少。
3亿日元不过是米花歹徒跨入知名大盗的基准线。他认为以他的天赋一定能在这个行当做出一番名声来。
当然那是他年轻的时候。现在的他已经成熟了,对犯罪计划的既得利益也有了更深刻的看法。
找日卖电视台勒索10亿8亿的,电视台也不是拿不出来。可真要这么干的话日卖电视台一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于是蛭田这一次准备敲诈的金额是5千万日元。5千万对日卖电视台来说不伤筋不动骨,完全在可接受范围内。
其中最危险的阶段莫过于勒索、取回赎金、从体育场撤离这三点。
只要他带着钱成功离开国立竞技场,往后的调查对他来说反倒没那么危险。
所以他跑到地下黑市的中介寻觅了一个似乎还算靠谱的队友。
这一次他打算以人货分离的形式完成这次勒索。
在地下黑市买了两把枪,找了一个队友说明白他的计划,现在他只要等着所有观众入场,比赛正式开始就好。
蛭田草草的把设备调试完毕,然后就借着摄影设备的便利开始观察看台上的情况。
这一看顿时让蛭田皱起眉头来。
作为一名专门负责体育赛事转播的摄影师,蛭田在这4年的工作中积累了不少经验。
又因为他是专门负责拍摄现场观众的摄影师,所以对于体育场中那些正在入场和已经入场的观众相当熟悉。
观众们在入场时是个什么状态、在比赛精彩时会是什么状态、在比赛难看时又是什么状态,他自是了然于心。
但问题就出现在这——他通过摄影机观察看台的时候,发现了为数不少的,看起来就和其他观众格格不入的“观众”。
普通观众进入场地后要么和周围人聊天,要么兴奋的打量着场地。
再不然就是拍拍照用手机和其他人聊聊天什么的,可蛭田看到的那些人一个个的脸上丝毫兴奋都没有,反倒紧张、慎重之情溢于言表。
看着就好像一个个便衣在看台里寻找犯人一样。
对,就是便衣!
蛭田一阵恍然,然后就是咬牙切齿的难看——日卖电视台这群王八蛋到底是怎么回事?
4年前破坏了他抢劫银行的行动,难道4年后又找来警察给他搅局?
他们这行动计划就只有两个人参与,甚至全盘的计划就只有他一个人知晓,连他的临时队友也就只知道自己负责那部分行动的计划。
那些便衣只是警察,又不是什么会预言的神官,根本不可能知道他的计划。
那就是有逃犯混进体育场了?
蛭田恨的牙根直痒痒,果然只有同行间才具有最赤裸裸的仇恨。
他心中暗恨,最好别让他知道到底是谁给他的计划增加了难度,不然他手上的TT-33托卡列夫手枪也不是个摆设!
.
国立竞技场外的导播车里,目暮警官神情严肃的盯着到导播车内诸多屏幕上的画面。
并且时不时的用手上的对讲机和体育场里的警员联系。
佐藤警官身为搜查一课3系的警部补,也算是系内副职。她并没有在体育场内带队搜查,而是在导播车内待命。
一旦体育场内真的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她需要带队进入支援。
负责这次赛事转播的日卖电视台导播金子有些无奈于这群警视厅刑警的小题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