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能你机缘巧合,将鼠符咒一并取出,圣主瞬间失去那化静为动的神奇魔力,便会再度沦为冰冷雕像!”
“到时候,它就是有其余符咒傍身,没了灵活躯壳,你只需按图索骥,将剩余符咒逐个取出,恶魔便再无还手之力,任你拿捏!”
言罢,老爹长舒一口气,似是将满心期许与凝重嘱托都融入这缕气息之中。
他双手郑重地将溶液递至成龙手中,继而抬手,轻轻拍了拍成龙肩头,那干枯瘦小却满是力量的手掌,拍在坚实铠甲之上,发出砰砰闷响,恰似战鼓擂动,为出征之人壮行。
“成龙,这次你去对付恶魔,老爹希望你能成功完成任务,然后平平安安的回来,知道吗?老爹会在家里等着你!”
老爹难得地展露出一抹温情,抬手为成龙仔细整理着裹在战甲之外的衣领,言辞恳切,满是叮嘱。
而后,老爹闭目凝神,双手于胸前快速变换印诀,一时间,魔力如汹涌潮水澎湃汇聚,掌心一团浓郁黑气氤氲而生,仿若吸纳了无尽暗夜精华。
老爹猛地睁眼,目光如炬,大喝一声,将这团黑气用力推送而出,黑气仿若灵动游龙,一头扎入成龙身着的不死神明战甲之中。
刹那间,战甲仿若被点燃的烽火,绽放出莹莹华光,原本古朴厚重的质感,此刻变得剔透晶莹,仿若水晶雕琢而成,温润而夺目。
那些镌刻其上的斑点与纹络,仿若被注入生命,灿灿生辉,恰似夜空繁星璀璨闪耀,光芒交织,美到极致。
亦神秘到极致,似有神秘力量于其间奔涌流淌,隐隐与那侵入的黑气相互抗衡,仿若正邪交锋,于无声处奏响激昂战歌。
“老爹……”
成龙望着老爹那饱经沧桑的面庞,岁月的刻痕仿若一道道沟壑,写满故事与智慧,喉咙仿若被一只无形大手攥紧,满心感动与不舍瞬间拥堵其间,哽咽半晌,只艰难挤出“老爹”二字。
“啪!”
正当成龙沉浸于这难得的感性时刻,老爹却神色一凛,手指如电,瞬间划出一道残影,精准地在成龙脑门敲下一个脑瓜崩。
“哎哟!”
成龙吃痛,双手下意识捂住额头,脸上满是委屈。
而此刻,身上战甲仿若感应到主人情绪波动,微微翕动一下,恰似一头被惊醒的巨兽,短暂露峥嵘后。
又仿若感知到并无大碍,旋即沉寂下去,唯有那清光依旧,静静流淌,似在默默积蓄力量,以待来日大战。
“还有一件事!”
老爹扯着嗓子,声若洪钟,响彻屋宇,“你还磨蹭什么!赶快给老爹去阻拦恶魔肆虐的脚步,不要让恶恶魔把所有人杀死!”
……
江十年这边,巨龙身躯仿若一尊巍峨巨神,顺着鸡符咒那仿若灵蛇舞动、散发着神圣微光的漂浮神力清扫出的蜿蜒道路,每一步都似踩在命运的鼓点之上,身躯缓缓朝着布莱克挪移靠近。
布莱克面庞之上,紧张与戒备之色仿若浓重墨彩,肆意渲染,额间冷汗如雨,顺着脸颊滑落,砸在脚下土地,洇出一朵朵“绝望之花”。
他此刻仿若深陷泥沼的困兽,四肢被无形枷锁束缚,眼睁睁看着江十年那遮天蔽日的高大身形,如墨云压城,一步一步无情逼近,阴影仿若死亡披风,逐渐洒落,将他层层笼罩。
那种深入骨髓的无助感,仿若冰冷潮水,汹涌澎湃,将他彻底环绕、吞噬,令他从灵魂深处泛起无力与绝望的涟漪。
以至于身躯都开始微微颤抖,精神萎靡不振,仿若三魂七魄已然离体,只剩一具躯壳,在这命运的风暴中摇摇欲坠,惶惶不可终日。
旧金山。
繁华又暗藏汹涌的街头,夜色仿若一块巨大的墨布,被风肆意扯动,浓稠得化不开。
江十年,这个身躯如山般巍峨的神秘存在,周身缭绕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恰似一尊从古老禁忌传说中破封而出的魔神。
此刻,他顺着鸡符咒施展而出的、仿若灵动绸带般的漂浮神力。
在混乱喧嚣里“开辟”出一条独特路径。
那股力量,如同夜空中无形却有力的牵引丝线,为他拨开重重障碍,江十年每挪动一步,地面都似微微震颤,发出沉闷回响,向着布莱克步步紧逼。
布莱克站在那,身姿虽挺拔,可脸上每一道紧绷的纹路,都泄露了内心如惊涛骇浪般的紧张与戒备。
他双眼圆睁,死死盯着江十年那庞大且透着狰狞之感的身形,瞳孔中映出的,是越来越近、似要遮天蔽日的“恐惧源头”。
他的手脚像是被无形绳索缚住,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江十年带着压迫感十足的阴影,一寸寸将自己笼罩。
那阴影,仿若冰冷潮水,漫上心头,无助感如同细密却坚韧的蛛网,把他困在中央,无力挣脱,整个人的精气神像是被抽干,萎靡不振,双眼满是彷徨,好似灵魂都已游离体外。
而一旁的库雷特,身形高瘦得像根在狂风中摇晃的竹竿,面庞惨白如纸。
江十年那如血钻般猩红的龙眼,仿若两口幽深血池,锁定他的瞬间。
光芒闪烁,透着让人胆寒的诡异。库雷特感觉周身空气都似凝结成冰,沉重威压如同铅块,狠狠压在肩头。
身体不受控地剧烈抖动,牙齿也“咯咯”打颤。
待江十年那庞大龙躯彻底挡住天边那抹微弱光亮,四周仿若瞬间坠入无底深渊,黑暗铺天盖地。
库雷特强撑着几乎要散架的身子,喉咙艰难滚动,挤出一串破碎话语:“圣……圣主呐,咱都冷静冷静,有话好说呀!”
第99章 与成龙对峙
“凡事好商量,我打包票,肯定能达成个让您满意的交易,犯不着闹得这么剑拔弩张,您说是不?”
可那话音还在空中飘着,恰似脆弱的肥皂泡,下一秒,一股雄浑且蛮横的力量,仿若无形巨手,猛地攥住他。
“嗖”地一下,将他像枚出膛炮弹,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弧线,远远抛飞出去。
“砰”地砸落在远处,扬起一片尘土。
“成龙在哪?”江十年开口了,嗓音好似老旧风箱拉动,粗粝又嘶哑,在这寂静又压抑的氛围里,格外刺耳。
震飞库雷特后,他周身那澎湃汹涌的龙威,如退潮般缓缓收敛,毕竟还指望从布莱克嘴里撬出点有用信息,真把人吓傻了,可就啥都问不出了。
与此同时,他袍袖一挥,一群黑影忍者仿若暗夜幽灵,悄无声息地四散开来,隐匿于周遭各个角落,密切监视着一举一动,哪怕一只苍蝇飞过,都别想逃过他们的耳目。
体内鸡符咒、兔符咒的力量,也像蛰伏的猛兽,暗暗蓄势,随时准备择人而噬,应对突发状况。
没办法,这世道,复活时沾染的那股黑气虽说给了他几分底气,可对面正气阵营,也不知得了啥逆天机缘,开挂开得飞起,力量雄浑得不像话,浓郁正气弥漫在这片大地,仿若厚重雾霾。
连他与黑影忍者那隐秘联系,都被干扰得时断时续。
如今这局面,小心驶得万年船,“苟”着点,才是通往未来的生存之道。
布莱克听着江十年打听成龙,眉头拧成死结,满心疑惑。
自己不过是个痴迷于历史尘埃的考古学家,咋就卷入这神仙打架的浑水了?
难不成这恶魔和成龙屡次交锋结下梁子,现在恼羞成怒,要找他算账、斩草除根?
目光游移间,瞧见四周战友横七竖八的身躯,有的残破不堪像被狂风扯碎的破布,有的化作齑粉融入尘土,那惨状直击心灵,怒火“噌”地一下,从心底蹿起,熊熊燃烧。
他和库雷特背后那帮人可不一样。第九区那些家伙,满脑子想着活捉恶魔,把这神秘又危险的家伙当成实验室小白鼠,妄图从其身躯里挖掘出神秘力量的秘密,却大大低估了圣主的能耐,被揍得屁滚尿流,损失惨重。
而他布莱克,胸膛里跳动的是颗纯粹的正义之心,从踏入这片“战场”起,就立下誓言,要把恶魔封印在无尽深渊,或是让其灰飞烟灭,将邪恶力量扼杀在摇篮,不让旧金山、乃至整个美国被阴霾笼罩。
他和成龙交情匪浅,在老爹那古灵精怪的老家伙那儿,也探听了不少门道,可上报国会的消息,都如泥牛入海,没了音信,真不知道那帮政客在瞎捣鼓啥!如今战友血洒当场,他哪还按捺得住。
“你到底想干什么?”布莱克扯着嗓子怒吼,脖子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光头在微弱火光映照下,闪烁着寒芒,那模样好似要择人而噬的怒狮。
“哼。”江十年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虽没法窥探其心声,可瞧这架势,也知道这警长怒火已经烧穿了天灵盖。
不过那又怎样,在这“棋局”里。
如今他手握“生杀大权”!
“毕竟,现在我才是拿着刀的人啊。不想看到周围老百姓无辜丧命,旧金山变成一片火海,就麻溜地,把成龙和那老头的位置说出来。”
布莱克气得双眼通红,银牙都快咬碎了,双手紧握成拳,关节泛白,狠狠瞪着江十年,可身体却像被定住,没敢轻举妄动。
江十年见他这副模样,龙眸中寒芒一闪,“嗖”地两道极光喷射而出,恰似夜空划过的闪电,带着毁灭气息,直直轰向远处。
“轰”地一声巨响,地面被炸出个大坑,土石飞溅,血雾瞬间弥漫,一道凄厉惨叫划破夜空。
“住手!”布莱克声嘶力竭地吼道,眼眶都似要瞪裂。
江十年慢悠悠转过头,神色平静得近乎冷漠,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等一个答案。
“好,我……打!”布莱克哆哆嗦嗦地掏出通讯器,手指颤抖着按下号码。
拨通成龙电话,那等待音“嘟——嘟——嘟——”,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心头。
“喂?布莱克?这咋回事啊,外面好多警察跟无头苍蝇似的乱跑,你那边闹出这么大动静,啥情况啊?”电话刚接通,成龙那带着焦急与疑惑的声音,像连珠炮般传来。
布莱克狠狠剐了一眼身旁江十年,深吸一口气,压下满心怒火,咬着牙说道:“我这儿可倒了八辈子霉了,我和周围居民,甚至整个旧金山,都被圣主这煞星挟持了,他跟疯狗似的,非逼着我问出你、老爹,还有小玉的位置。”
“放心吧,我到了,不过只有我自己。”
“你一个人?现在已经到了?”布莱克看向江十年,重复着成龙的疑问,声音里透着几分绝望。
此时,不远处一人逆着慌乱逃窜的人流,如一艘破浪孤舟,急速奔来。
江十年眯起双眸,锐利目光穿透夜色。
打量许久,看来,真就只有成龙这愣头青,单枪匹马赴这场“鸿门宴”了。
周遭气氛愈发紧绷,似一张拉满的弓,一触即发,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下一刻,命运齿轮碰撞、碾碎一切未知的那一刻。
“圣主!”
成龙宛如一道裹挟着怒火与正义的疾风,身披那身神秘且散发着古朴光泽的不死神明战甲,风驰电掣般奔至现场。
映入他眼帘的,是宛如修罗场般的惨烈一幕,蜿蜒的鹅卵石小道。
此刻成了“血的河道”,一滩滩殷红触目惊心,肆意蔓延、交叠,仿若一幅被恶魔肆意挥洒颜料的惊悚画作。
那些不幸丧生之人的尸体,黑漆漆、皱巴巴地瘫倒在地,被烈焰灼烧后的模样,真就如同被随意丢弃、毫无价值的废煤块,刺鼻气味弥漫在空气中,诉说着无尽的哀伤与惨烈。
每一寸空间都充斥着绝望的死寂。成龙的面庞,瞬间被悲悯与愤怒交织的神色笼罩,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双目之中怒火灼灼,满是痛心疾首。
“吼——”他冲着那如巍峨小山般屹立在布莱克身前的江十年,扯着嗓子发出一声怒吼。
那声音仿若要冲破这压抑的苍穹,带着正义的震颤,在这片满是疮痍的空间久久回荡。
江十年呢,倒像是个置身事外的看客,眉梢轻轻一挑,那动作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戏谑,就跟听到了个无关紧要的玩笑话似的。
紧接着,他慢悠悠伸出一只粗壮且布满鳞片的龙爪,旁若无人地歪着脑袋,挠了挠耳朵。
那姿态悠闲得好似正躺在自家沙发上晒太阳,可周身缭绕的那股子阴森且危险的气息,却如同实质化的黑色浓雾,分毫未减,时刻提醒着旁人,他是来自黑暗深渊的恶魔。
“这就是正气给你安排的‘秘密武器’?就这一身战甲呀?”
江十年一边说着,一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着成龙,目光在那身战甲上像探测器似的来回游走,嘴角微微上扬。
扯出一抹似有若无、带着嘲讽意味的弧度,那眼神仿若在审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玩意儿,对成龙满脸的愤慨与怒火,全然当作没看见。
可当他的目光在战甲上稍作停留,心底忽然像被一根尖锐的冰锥猛地扎了一下。
一股强烈的不安与威胁感汹涌袭来,就如同有人悄无声息地拿着根绣花针,凑近他的眼眸,让他浑身不自在,每一片龙鳞都好似要竖起来抗议。
他下意识抬手,抓了两把头顶那威风凛凛、昂扬向上的龙角,像是想把这份异样给硬生生揪出去。
“哼,看来今儿个碰上硬茬子了,没那么好打发咯。”
他低声嘟囔着,脚下黑影如同墨汁倾倒入静谧湖水,悄无声息却又势不可挡地向四周蔓延、渗透,眨眼间,便织就成一张无形且阴森的大网,阴森的氛围愈发浓烈。
第100章 打就打!
“圣主!你这残忍无道的恶魔!”成龙边呼喊边大步逼近,可前脚刚踏入一片看似寻常的区域。
刹那间,浓稠如墨的黑暗仿若破土春笋,从地底疯狂涌起,“嗖”地一下就将他圈在当中,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黑暗牢笼”。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鬼影士兵仿若从地狱门缝里挤出来的幽灵,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瞬间就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四周黑影攒动,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成龙身形猛地刹住,脸上的戒备之色瞬间拉满,犹如一只警惕的猎豹,嗅到了致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