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从获得八岐开始,逆袭伐神 第202节

  看清楚来人那张脸后,诺诺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失望下来:“怎么是你?”

  源稚生单手捞住被一掌劈晕的绘梨衣,表情也有些无奈:“我知道你希望来的是稚女,但能不能稍微克制一下失望?”

  “克制不了!”诺诺呸了一声:“源稚女呢,她死哪去了,怎么还不来!”

  “我也不知道。”源稚生苦笑了一声:“但这么大的动静她应该很快就能收到消息,在那之前,我们得撑一撑。”

  诺诺也明白是背水一战的时候了,她将湿透的长发扎起,反手从野田寿手里夺过棒球棒,严阵以待。

  看着那些迅速靠近的鬼影,她冷声道:“这些是什么鬼东西?”

  “不知道,但我之前就是被这东西重伤的。”

  源稚生同样严阵以待,他认出了这些该死的玩意儿就是当初在卡塞尔学院袭击他的那个东西,似乎是死侍,但又像活人,不生不死,仿若怪物。

  他清楚的知道这些东西有多棘手,当时不过一只就逼着他受了伤,而现在一眼望过去,数量多的根本数不过来。

  他小心翼翼的将绘梨衣递给了完全吓傻了的野田寿,反手拔出蜘蛛切和童子切:“估计有些难打,先撑一撑,如果等不到稚女,就把绘梨衣叫醒。”

  “啧,最后居然要靠个小女孩么?”诺诺有点不爽,同时狠狠挥动手上的棒球棒,将一个猛的窜出的黑影重重砸飞。

  无尽的暴雨落下,狂风骤雨里,无数黑影发出尖细的声音,似哭似笑,仿佛地狱里的鬼魂降临人间。

  雨越来越大,从一开始的角落,最后遍布到整个东京。

  如果此时从外太空俯视地球,就会发现有一小块地方几乎整个黑了下去,那是乌云将整个东京笼罩,这里的元素开始暴动了。

  元素乱流的中心,豆大的雨珠在落地之前被严寒浸染,冻成了尖锐的冰凌,在重力的作用下仿佛尖刀一样砸向地面。

  而一切风暴的中心,就是那个看上去宛如冰雪一般的女孩,女孩苍白的脸上灿烂的双瞳仿若熊熊燃烧的烈火。

  她缓缓抬手,所有冰凌便旋转起来,夹杂着呼啸的狂风狠狠冲向面前的人,强大的领域自她脚底猛地展开,每一块冰凌上都被附加了死亡的命令,触之即死。

  但这些致命的冰凌在接近康斯坦丁的瞬间便悄无声息的融化了,变成蒸腾的白色蒸汽。

  同等威严的领域自男孩脚底展开,迅速且无声无息。

  冰与火自古便是势不两立,但利维坦几乎没有和康斯坦丁交手过,因为他是个只会躲在哥哥身后的小孩而已,哪怕龙王们的宴会他也从未单独露面过,永远是诺顿身后的小跟屁虫。

  他确实是双生子中掌握力的那一方,可不过是看守着黄金的护卫,即使黄金属于他,他也并不会使用,他存在的意义就是成为诺顿的食物,将自己的一切贡献。

  而他也心甘情愿……心甘情愿的当个食物。

  这么废物没有心气的龙王,真的能算得上龙王吗?谁知道呢,至少曾经利维坦从未正眼看过他。

  可现在,懦弱的少年却毫不犹豫的朝着她动手,他同样是掌控火焰的王者,高坐在青铜铸造的王座之上,他是青铜与火之王!

  但这一切……居然是为了一个人类,为了弱小的,卑劣的,蝼蚁一般的人类。

  “你果然不配当龙王。”利维坦眼里划过一抹嘲讽,她单手合握,水元素凭空聚集,最后迅速冰化,在她手上变成了一把漆黑幽深的长剑。

  这种黑色的冰,是生机被剥夺的水,同样带着死亡的诅咒,源稚女就曾经差点死在这上面,被它攻击到的伤口哪怕有再强的自愈能力也不会愈合,因为那是生命王座在剥夺生命。

  利维坦小腿猛的用力,速度快到难以描述,长剑狠狠刺向了康斯坦丁,是从未有过的拼命姿态。

  他们谁都不肯退让,那就只能做敌人,而龙王与龙王之间言灵是没有用的,王与王之间的对战,向来都是刀刀见血。

  康斯坦丁并不擅长战斗,哪怕掌握着力,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躲在诺顿身后,可暴虐毕竟是刻在龙族骨子里的基因,哪怕平时再软弱,真到了这种时候,汹涌的杀戮意志同样像烈火般燃烧。

  他侧身闪过这狠烈的一刀,黑色的火焰在手中锻造燃烧,只一眨眼便凝聚成了燃着黑炎的长刀,狠狠劈向面前的利维坦。

  黑色的诡异武器从利维坦先生的右肩斜切而下,斩裂了她的肩胛骨、胸骨和肋骨,一直斩到左胸的心脏部位。

  那是究极暴力的一刀,在一击中摧毁了利维坦的心脏和神经系统,任何还需要依赖肉体的生物受到这样的创伤都需要很长的时间修复身体,龙王也不例外。

  火焰灼烧着利维坦被剖开的心脏,康斯坦丁把一场君焰的爆炸埋进了那颗心脏里。

  灿金色的瞳孔里燃烧着熊熊烈火,男孩那苍白的脸上裂开一道又一道的裂痕,露出里面仿佛熔岩一般的颜色,他的嘴里发出愤怒的嘶吼,像只被逼急了的幼兽。

  利维坦踉跄着后退,她用手紧紧按着自己的肩膀,以防它从自己的身体上脱落。

  

  她是操纵生命的王者,她的恢复能力是所有龙王之最,可如此重的伤势,依旧需要时间愈合。

  而男孩显然不准备给她时间,那柄临时锻造出来的长刀已然报废,但没关系,就算锻造术比不了诺顿,他也依旧是掌控青铜的王座。

  黑色的火焰燃烧着,又一把通体漆黑的长刀出现,康斯坦丁狠狠劈向面前的女孩,他面容狰狞,浑身爬满了黑色的鳞片,骨突和利爪让他迅速变成了一个面容狰狞的怪物。

  然而就在他即将一刀砍下利维坦的头颅之时,莫名其妙的威压忽然降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的冠位已经是四大君主,利维坦也无法单凭威严震慑他,更何况他掌握的是“力”,单论强大,掌握“权”的利维坦无论如何也不是他的对手。

  但他立刻明白了威压的源头,四大君主都交换过血液,那个血盟并非仪式,而是当你背叛对方的时候,精神上会受严重的反噬。

  而这种背叛,是指真正动了杀心且造成了实质的伤害,利维坦同样对他动手了,却没有受到反噬,这说明她根本没有动用全力,不过是在诱他发怒。

  康斯坦丁的刀势立刻就笨拙起来,力量飞速地消散,刀锋也就失去了斩杀一位龙王的锐气。

  在赤刃袭来的那一刻,利维坦精准地伸手握住刀背,在刀背上轻巧地借力,翻身来到康斯坦丁面前。

  以冰塑造黑晶石般的利刃刺入了康斯坦丁的心脏,龙血正试图修复创伤,可死亡的命令已经被下达,新生的血肉再次被杀死,反反复复仿佛永无止境。

  利维坦单手锁住康斯坦丁的喉咙把他举向空中,康斯坦丁艰难地挣扎着,同时身形迅速地缩小。

  骨刺、鳞片、骨凸和利爪纷纷收回体内,龙化现象在消退,不消片刻,康斯坦丁就变回了那苍白瘦弱的少年。

  血盟的反噬竟然硬生生地剥夺了他的龙类特征,把他压制在某个虚弱的状态。

  “哪怕空有一身力量,也不过是任人宰割的废物。”利维坦眼里满是嘲讽,一字一顿:“你也配当龙王?”

  康斯坦丁终于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利维坦是故意让他斩的那一刀,是他先背叛了血盟,于是海潮一般的反噬迅速将他吞没,契约被撕毁,而利维坦则可以乘势反击。

  “我不想杀你的,可你居然帮助卑劣的人类,你丢尽了龙王的脸。”利维坦缓缓的说:“我可以放过你,只要你亲手将那个人类送到我面前。”

  苍白的男孩眼睛渐渐红了,他徒劳的挣扎着,死死咬着流血的牙,一言不发,可目光却仍是倔强的,恶狠狠的瞪着利维坦,就像一只护主的小狼崽。

  “冥顽不灵。”利维坦冷笑了一声,她狠狠拔出了男孩心口的利刃,就在她要彻底结果他之前,恐怖的温度从她身后汹涌而来。

  利维坦下意识的躲闪而开,恐怖的温度在黑暗中燃烧爆裂发出轰然巨响。

  无尽燃烧的火焰中,身穿白袍的男人踏火而来,炽热的火焰围绕着他的身体升入夜空,在高空中火焰爆开,整个世界瞬间白昼。

  诺顿将被利维坦丢开的男孩搂入怀中,手掌颤抖的擦掉他脸上的血,康斯坦丁艰难的朝着他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声音嘶哑的问:

  “哥哥,我是不是很没用?”

  “哥哥,我好疼啊…哥哥……”

  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声中,男孩就像是终于找到了依靠,一瞬间所有的威严散去,他又变成了只会跟在哥哥屁股后面的跟屁虫。

  “康斯坦丁,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诺顿轻声说,声音里透着冷硬的威严:“睡吧,剩下的交给我。”

  男孩这才安心的闭上眼睛,像是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来接他的人,而他也永远相信这个人。

  轻轻将男孩放下,诺顿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双血红璀璨的黄金瞳,汹涌燃烧的愤怒让他的面容都变得狰狞。

  他死死的锁定着面前的利维坦,一字一顿的开口:“利维坦……”

  “你该死。”

第267章 不朽者军团

  野田寿觉得自己完了。

  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他的世界观彻底崩塌。

  以往他见过最大场面的事情不过是那帮袖口绣有螣蛇纹的哥哥们在街面上出没,背影就像是大河中的礁石那样坚硬,如果遇到有人找茬,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挥动手中的棒球棒。

  后来他就也辍学加入了堂哥率领的野田组,成为了和哥哥们一样的人,在他加入黑道的那一天,野田组的组长浩三,也就是他的堂哥,亲手将属于他的棒球棒交给了他,表情严肃,仿佛是什么隆重的加冕。

  从那一天他就知道,只要还活着他就一定要握紧球棒,因为只有握住球棒的男人才能在歌舞伎町的街头站直,无论面前的是什么样的困难,抡起球棒砸过去将一切砸翻就好了。

  他曾经也以为自己能做到,直到看见那些非人的怪物。

  漆黑的天空,永不停歇的雨,泥泞溅得到处都是,狰狞的怪物悄无声息的接近,他们干瘦如骷髅,眼睛还散发着鬼火一样的光,在漆黑的夜里就像一盏盏移动黄色的鬼火。

  这种本该在恐怖片里才会出现的惊悚画面就这样真实的发生在了他们眼前,恐怖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尖细刺耳的声音铺天盖地。

  仅仅只是一眼,野田寿的腿就软了,没有任何人类看到那种怪物会不害怕,简直就是地狱里的恶鬼爬上人间。

  然而就在此时,穿着黑风衣的男人站到了他的面前,男人将昏迷的黑道小公主递给了他,声音里带着歉意:

  “这种事将你牵扯进来是家族的失误,等此事过去,家族会给你补偿。”

  他说的很诚恳,心里却叹了口气。

  源稚生是和这些怪物交过手的人,清晰的知道这些怪物有多强大,此时如此数量的怪物,连他都不敢说一定能活,更别提这个普通人。

  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动用绘梨衣的力量,绘梨衣的心智并不成熟,哪怕掌握了无比强大的力量,但无论是他还是源稚女,亦或者上杉越,都不愿意让她接触太多杀戮。

  甚至就连康斯坦丁都从未在绘梨衣面前杀过人,这是他们对绘梨衣保护,他们想尽他们之能,让这个单纯的女孩继续无忧无虑的单纯下去。

  杀戮是魔鬼,杀的越多越回不了头,源稚女就是最好的例子,最开始,她也不过是一个总是心思有些重,所以显得有些忧郁的柔弱女孩,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人不人鬼不鬼。

  每当想起源稚女曾经单纯无辜的模样,源稚生都会觉得心脏像是被捏住,沉重又痛苦,痛得他无法呼吸,那是他这辈子犯过最大的错,直到现在他都无法原谅自己。

  所以,他绝对不能让绘梨衣也变成这样。

  只是可惜了这个普通人,被无辜牵扯进来的一个黑道最底层的混混,就算死在这个雨夜里,估计都不会什么人在乎吧,悄无声息的就像之前死去的那些人一样。

  源稚生不想看过这一幕,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眼睛里同样燃起了熔岩般的颜色。

  他看着这个半大的男孩,雨水落到他坚毅的脸上,声音硬如钢铁:“保护好她,也保护好自己。”

  野田寿恐惧的表情忽然变了,他重重点头,脸颊的肌肉微微抽动:“放心吧大人,我一定会保护好绘梨衣小姐,就算死了灵魂也会撑着我站在战场上。”

  他忽然就不怕了,因为面前男人的嘱托,他不知道面前男人的身份,却知道他是本家的执法人,而本家就是所有日本黑道向往的神。

  野田寿只觉得自己被赋予了力量,死不可怕,懦弱着死才可怕,不管面前的是敌人还是恶鬼,真正的男人都不该退缩。

  这就是日本的极道文化,也是所谓的强者逻辑。

  蛇岐八家这么多年来无法回避的一个问题就是虽然家族高层如贵族般冷峻从容,但黑道底层都是些教育欠缺的混混和热血少年。

  他们会把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秉承着男人直立在天下不遇到值得追随的人膝盖永不打弯这类逻辑,跟他们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只能借鉴儒家的忠义理论来统御他们。

  因此在每年年末的黑道年会中,连当初的橘政宗也不得不跟帮会首领们大谈尽忠守义和“男人的荣耀”,每次开完年会那个雄狐般的男人都会喝着茶,若有所思的说:“好像又损失了一些智商啊。”

  而且这种盲目的极道文化在源稚女成为少主后变得愈发不可收拾,连带着整个蛇岐八家矜贵的高层都有被同化的趋势,上杉越甚至都在考虑,今年年会干脆让源稚女去好了,反正她自身就是最好的例子。

  想到这,源稚生苦笑了一声,想不明白当初那个柔弱文艺的女孩是怎么一步一步变成今天这副模样的,明明当初在学校里也只是有点不爱学习而已,难道那个时候其实就有迹象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猛地拔出双刀,狠狠砍向自己的身后。

  蜘蛛切和童子切在没有光源的黑暗里却依旧闪烁着凛冽的寒光,那是刀自身的光芒,尖锐的利爪在碰到源稚生之前被架住,令人牙酸的金属碰撞声响起,仿佛那不是一双手,而是什么坚硬的金属。

  怪物身上的黑袍被震落,露出了一张干枯的脸,隐约还可见生前的模样,那是个女人,体型远小于其他的怪物,所以动作更加敏锐,也是最先靠近的。

  怪物的双爪被绞断,它朝着源稚生发出愤怒的咆哮,大张的嘴巴里清晰可见两排密密麻麻的尖牙,它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完全不在乎被刀砍在身上,只是迫切的想咬下源稚生的头。

  蜘蛛切和童子切迎着巨大的阻力,艰难的砍进了怪物的身体里,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刀砍在了石头上,皮肤被撕裂却没有流血,怪物浑身干枯,血肉早已消失,薄薄的一层皮下就是暗金色的骨头。

  诺诺重重挥动球棒,反手狠狠一下锤在了怪物那狰狞的脑袋上,巨大的惯例将怪物带的后退,源稚生的双刀立刻失去桎梏,他毫不犹豫的重重一劈,这怪物的头就落了下来。

  可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恐怖的火焰汹涌而来,源稚生下意识翻滚躲闪,火焰短暂的照亮了黑暗,视野的尽头,密密麻麻数不清的怪物彻底将他们包围,令人头皮发麻的尖细声音里夹杂着唱颂的声音。

  “真是见鬼,这是什么鬼东西?”诺诺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为什么连他们都有言灵而我没有?这个狗日的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源稚生也想起来了,这些东西确实会使用言灵,当初在学院里他就吃过这个亏。

  可按理来说,死侍只是一群死后异化的怪物,只剩下本能驱使,疯狂的渴望杀戮和血腥,完全没有理智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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