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揭穿
离开餐厅后，易容成江户川文代模样的有希子给小兰打了电话，而睡了一个上午的小兰在被手机铃声唤醒后便立刻动身前去迎接这位仅有一面之缘的“柯南的妈妈”。
见到从住院部方向匆匆赶来的小兰，有希子急忙迎了上去，面色焦急道：“好久不见了，毛利小姐，柯南他现在怎么样了？”
注意到对方脸上的急切和担忧不似作伪，小兰内心的怀疑稍稍有些动摇，但并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开口宽抚道：“江户川阿姨您放心，柯南今天早上已经脱离危险醒来了，我这就带您过去。”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都怪我工作太忙没办法陪在他的身边，要是他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实在是没办法原谅自己……”
有希子这番话虽然有着表演的成分，但大部分的确是自己的真心实意，尤其是在见到石野一家的相处模式后，对于自己夫妻和儿子聚少离多的这几年感到了后悔。
就在她把表面的情绪稳定下来之际，小兰的下一句话让她那颗刚刚放下心又瞬间悬了起来。
“对了，新一他……”小兰故意在这里拖长了语调，不动声色地观察对方的表情，似是察觉到了一瞬间的眼神变化，这才把后半句话慢慢说了出来，“他不是一向跟柯南很亲近吗，可是我从昨天开始就一直联系不上他，不知道阿姨您有没有把柯南的情况告诉他？”
“这个……我在听到柯南出事后就一直心急如焚，也没来得及跟别人说这件事。”面对小兰的旁敲侧击，有希子急忙替儿子解围道，“新一那孩子估计是在忙什么重要的案子所以才没能联系上，而且我觉得柯南受伤这种事还是先别告诉他，免得他办案时分心。”
“嗯，阿姨您考虑得有道理，那我们就先不管新一了，赶紧去看柯南吧，他早上还跟我说很想见您呢！”说罢小兰便领着有希子径直往柯南所在的楼层而去。
此时此刻，梦境中的柯南找遍了所有曾经与小兰一同留下过回忆的地点，可最终一无所获。
怀揣着一颗因懊悔而绝望，因绝望而麻木的心，他不知不觉地回到了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家中，却陡然发现门没有上锁！
一瞬间，某种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不顾一切地奔向自己的书房，在推开房门的那一刻，终于见到了那个苦苦追寻的身影，那张比十年前更加妩媚成熟，却又在脸上写满了伤痛的脸庞。
他来了，可小兰等待的却不是如今的他，那个名为工藤新一的他早已不在，任由他如何解释如何自证，最终却只换来了对方的一句：“谢谢你，柯南君。”
这一瞬间，他仿佛坠入了名为后悔的海洋，整个人如同溺水一般慢慢沉入海底无法呼吸，不论如何挣扎都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模糊的人影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在意识即将消散的那一刻，他拼尽了平生所有的力气，用胸腔中最后的那口气喊出了一句话。
“小兰！不要走！！”
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柯南的意识被重新拉回了现实，然而当他睁开眼时，迎接他的却是两张震惊无比的面孔。
可如果仔细去分辨，两张脸上的震惊又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
那张胖乎乎的女人脸上的震惊，是那种出乎意料的惊讶，同时又透出一丝无可奈何的惆怅。
而另一张青春靓丽的少女脸上所展现的震惊则更为复杂，惊讶、激动、愠怒、欣喜、娇羞等情绪交织在一起，不住颤抖的瞳孔中倒映出的，唯有眼前那个同样看向自己，呆若木鸡的少年。
看清眼前的两人后，柯南的心脏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停止了一般，旋即上演光速变脸，试图萌混过关：“小兰……姐姐，你真的带妈妈过来看我了啊，谢谢你！”
尽管他使出了平生从老妈那里所学到的全部演技，然而收获到的却是一阵漫长而寂静的沉默。
这份伴随着柯南内心无尽惶恐的寂静，最终被小兰不喜不怒的一句话所打破：“你刚刚不是在梦里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那么现在可以直接跟我当面说说吗？柯、南、君。”
柯南闻言心中大呼不妙，哪里还猜不到自己方才的梦话被小兰听得一清二楚，连忙用乞求的目光看向一旁的老妈，迫切希望得到对方的帮助。
察觉到儿子寻求自己帮助的目光，知道瞒不下去的有希子彻底摆烂，用自己原本的声线开口道：“别看我，我可什么都没跟小兰透露，这件事你自己解决吧。”
说完，她有些惭愧地看向身旁略显吃惊的小兰，带着歉意说：“对不起啊小兰，这件事阿姨的确不该帮着小新瞒你，不过小新他也是有苦衷的，具体的事让他慢慢跟你解释，我先去出去了哈。”
说完她也不等小兰反应，逃也似的溜出了房间，正巧碰上了刚刚从餐厅返回的夏美等人。
发现眼前这位从病房里出来的女人似乎正是之前在餐厅里偷看她们的人，夏美立刻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亲切地走上前打招呼道：“您好，请问您就是柯南的妈妈江户川女士吧？”
见夏美主动搭话，有希子装作不认识对方的模样点头回应道：“对，我就是江户川柯南的妈妈江户川文代，不知您是？”
“我是他同学灰原哀和世良咲的妈妈香阪夏美，这次柯南之所以会受伤都是因为外子没有尽到监护的职责，实在是万分抱歉。”说完夏美便对着有希子郑重地鞠了一躬以示歉意。
而在她对面的有希子万万没有想到身为顶级财阀家主的夏美，竟然会为了柯南的事当众向自己鞠躬道歉，更不用说她知道这件事必然是她那个莽夫儿子自己做的孽，责任完全怪不到对方头上，连忙上前扶起对方：“香阪小姐说的哪里话，我都听小兰说了，是柯南他自己带着一群孩子乱跑才遇到了危险，要不是您丈夫石野先生及时赶到，柯南他未必能死里逃生，真的是给大家添麻烦了。”
见对方在自己的劝说下直起了身子，有希子稍稍松了口气，语气诚恳道：“听我儿子说，他平时经常受到您和您家人的关照，最近一段时间还跟着你们每天晨练，身体也结实了不少，这才能顺利挺过这次劫难，所以应该是我谢你们才对啊。”
第337章 为人母者
心思细腻，善于洞察人心的夏美从有希子的话语中感受到了真情实意，于是便不再客套，笑盈盈地拉起对方的手臂一同走到长椅旁坐下开始聊起孩子们的话题：“您太客气了，柯南这孩子聪明又伶俐，还经常带着小哀小咲一起玩，我们全家都很喜欢他呢。”
“更何况他小小年纪一个人寄住在别人家，即便毛利先生和小兰再怎么对他好，终究不如在自己父母身边……”说到这里，夏美那双美到摄人心魄的灰瞳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怜惜，“一想到在大家面前无比坚强的柯南，或许会在某个无人的角落独自忍受这个年纪所不应该承受的孤独和寂寞，有着类似经历的我便忍不住想要对他好一些。”
即便有希子带着易容面具，但在听完夏美这番真情流露的表达后，纵使旁人看不到她此刻的面色变化，却依然能从瞳孔的颤动中察觉到她内心的动摇。
一直以来她都自认为把儿子教育得十分出色，觉得以儿子的聪明才智，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更能培养他自力更生独当一面的能力。
然而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忽略了儿子自己的感受，没有去关心过对方一个人会不会觉得寂寞，以至于他们夫妻二人和孩子的相处模式总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她努力地翻阅自己的记忆，发现脑海里竟然翻不出几页儿子国中之后的画面，而在那之前的记忆碎片中，绝大多数也都只是对方日复一日跟着父亲努力学习各种知识技能的片段。
不知从哪一年开始，在她记忆中儿子就再也没有在自己面前提出过任性的要求，也不会主动撒娇，除非是在自己的威逼利诱下不得不这么做。
硬要比喻的话，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互相配合对方演戏，哪怕演技再怎么高超，配合再怎么默契，但终究只是浮于表面，缺少了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感。
相反，与自己一家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眼前的这一家人，明明每个人身上都流着不同的血液，但那种源自本心的相互信赖，母亲爱护子女，子女依恋母亲的情愫，却是自己和儿子之间所没有的。
就如同最近两次母子相见的场景那般，她们之间更像是一种合作伙伴的关系，而非母子关系，让人感受不到那种血脉相依的亲情。
不，也许在很久以前曾经有过，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被她自己舍弃了。
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所作所为变得配不上“母亲”这两个字了呢？
是在听说儿子因为神秘药物变成小孩时，心里想着的只是如何设计捉弄他，而没有考虑过他心中有多么的害怕和无助，需要身为母亲的自己来安抚和保护的那个时候？
还是在三年前为了追求自己所喜爱的生活方式，美其名曰让儿子一个人留在日本历练，自己则和丈夫毅然决定移居大洋彼岸的美国的那一刻？
亦或是更早更早以前，在儿子出生后不久，突然在自己脑海中闪出“生儿子就是用来玩的”这个奇怪念头的那一瞬？
始终找不到答案的有希子，在这一刻被强烈的悔意席卷全身，即便身怀绝世的表演技巧，却依旧无法阻止躯体不由自主的颤抖。
注意到有希子此刻眼神和身体上的异样，夏美知道自己的话起了效果，于是适时地出声解释道：“抱歉，我说这些并没有指摘您对柯南养育方式的意思，同为母亲我相信您一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不得不选择如今这个方案，如果您不介意我越俎代庖的话，我想继续保持如今和柯南的相处模式，尽可能为他提供一个温馨舒适的童年生活。”
然而夏美越是替有希子辩解，越是表现出对柯南的温柔和关怀，就越是令有希子感到自责和愧疚。
此刻的有希子终于从夏美的言语和行动中找到了作为一名母亲所应该具备的特质，以及应该去做的事。
是了，对方明明有着更加合理且正当的理由，把生活重心放在事业之上，却依然抽出宝贵的时间陪伴在子女左右，哪怕对方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而自己明明有着大把的时间，却从来没主动想过如何在孩子需要的时候尽可能陪伴在他的身边，帮他分担一些生活和感情上的压力，仅仅是在对方迫不得已寻求帮助时才伸出本应该一直守护在他身边的双手。
似乎比起眼前这位小了自己整整一轮的豪门贵女，自己更像是个没有长大的小女孩，从始至终都没能真正把自己代入母亲这个角色。
既然她已经想明白了这些，那么从这一刻开始，似乎一切还不算太晚。
“当然可以了，香阪小姐。”有希子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夏美的双手，带着明悟的目光迎向对方的视线，“而且您的话确实提醒了我，比起只顾着完成自己的目标，单纯地用经济手段为孩子争取更优渥的教育资源，必要的陪伴才是更加不可或缺的，我已经想好今后应该如何去做了。”
看着有希子那重新恢复神采的眼眸，夏美不禁露出了甜美的微笑：“能帮到您和柯南我也很高兴，如果今后有什么需要，请不用客气尽管找我帮忙，这也算是替孩子们满足互相帮助的愿望吧。”
见夏美提到自己，小哀小咲心领神会地从身旁送上助攻：“是啊，江户川阿姨，柯南是我们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我们少年侦探团的主心骨，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您一定要让柯南告诉我们，互帮互助是我们少年侦探团永恒不变的精神！”
说完，姐妹二人不由看向自家老妈，对她这一番三言两语间便用真心打动了对方，并让其幡然醒悟的操作感到崇拜和自豪。
“好的，那就先谢谢你们了小哀小咲，阿姨我记住了。”对面孩子们真诚的话语，有希子只得点头答应，这时才发现之前在餐厅里见到的石野并不在这里，好奇地向夏美询问道，“对了，我们聊了这么久，怎么没看见你先生，他没和你们一起来吗？”
“是这样的，我们刚刚在外面吃饭，离开前我先生他说要去和人谈一笔合作，所以就让我们先过来了。”说到这里，夏美不禁掩面笑道，“我看他怕不是因为没能保护好柯南，自觉没脸见您，这才找了个借口避而不见吧。”
第338章 试探与合作
“优作先生，真巧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您。”
餐厅的角落里，石野大大方方地坐在工藤优作对面的位置上，拿起刚刚让服务员送来的咖啡呷了一口，用彼此间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是挺巧的，看来我们两个还挺有缘，石野先生。”见身份被对方直接点破，工藤优作不再掩饰，将手中的报纸放到桌子一旁，大大方方的予以回应。
石野迅速瞥了一眼报纸上的内容，最上面那一页赫然便是关于昨天发生的银行劫匪枪击小学生事件的报道，轻轻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道：“本以为优作先生是因为得知柯南受伤才特意从美国赶过来，不过看样子您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
听到石野的猜测，工藤优作面色坦然地回答道：“我的确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也打听到柯南目前就住在这家医院，不过考虑到他刚刚脱离危险没多久，所以还是决定等他恢复一段时间后再和内人一起来探望。”
“嗯，这两天的确不太适合打搅他休息。”石野轻轻点头，微笑着建议道，“不过我想到时候如果您全家一起去看他，他可能会很高兴吧。”
即便石野可以确定，过去的一系列示好行为已经向对方暗示了自己知道工藤新一就是柯南这个秘密，但仍然用极为自然的口吻说：“毕竟柯南非常喜欢您儿子，从他那里学了不少东西，也一直把高中生名侦探工藤新一视为偶像。”
倒是工藤优作在听到对方这一番明知故问的发言后微微一愣，旋即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打算这么办，不过实不相瞒，犬子最近似乎是被卷入了一件麻烦事，他向来有主见，因此也没跟我们夫妻细说，所以他是否能抽空过来我也无法确定。”
“这次回日本主要是为了躲那些追着我不放的编辑，同时寻找写作方面的灵感，因为过两天就到截稿期了，所以待不了多长时间。”说完，他像是拜托朋友般对石野说道，“石野先生，我这边有个不情之请，若是您有机会遇到犬子，烦请照拂一二。”
听到工藤优作的请求，石野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静静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同时在脑内思考对方这番话所想表达的真实意图。
与他师父因为遭遇杀生之祸不得不隐姓埋名不同，工藤优作的人生顺风顺水，完全没有理由离开日本到世界另一头的国度定居，却不带上唯一的亲生儿子。
而对方也并非二师姐那样天真烂漫孩子气的人，即便再如何疼爱自己老婆，也不应该轻易迁就她将儿子不管不顾地留在老家，夫妻二人跑去异国他乡享受二人生活。
那么在明知自己知道柯南就是工藤新一的情况下说出这番话，显然是在向自己传达一个信号，对方有着不得不长期滞留美国的理由。
至于这个理由究竟为何石野此刻不得而知，也许他老师可能知道一些，但探寻这件事的真相应该也是考验的一环，因此他暂且按捺住刨根问底的打算，微微点头以作回应：“没问题，其实就算您不开口，考虑到两家人的关系，我也会这么做的。”
随着石野的话音落下，这一回轮到工藤优作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就香阪家和他们工藤家仅有的交集而言，远达不到主动照拂双方晚辈的程度，即便是替换成毛利一家也说不通。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站在香阪和黑羽家的立场上，对他这个和黑羽家有着密不可分关系的工藤家主发出的友善信号了。
想到这里，工藤优作心中豁然开朗，关于眼前这位青年的一系列疑问也随之迎刃而解。
不论是他那个与自己不分伯仲的双胞胎兄长，还是那位始终看不透深浅的已故老夫人，都是知晓他身世的人。
而对方显然是得到了那两人的认可，同时继承了香阪家和黑羽家一部分衣钵的人，因此才会对自己的情况知之甚深，那么他屡次帮助自己儿子解围也就说得通了。
至此，工藤优作心中对石野的怀疑和提防总算消除了大半，仅剩下的一点则是出于自身一贯的谨慎态度。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了。”工藤优作抬手扶了扶眼镜，旋即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递到石野面前，“我在美国也算有些人脉，若是石野先生今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便是。”
“优作先生有心。”接过对方手里的名片，石野同样将自己的名片递出，旋即笑着说道，“其实我今天特意过来找您谈话，是想邀请您参与一个划时代的游戏企划。”
“游戏企划？”听到石野对自己发出的合作请求，工藤优作略显不解，“我不过是一名推理小说家，并未涉猎过游戏行业，不知石野先生为什么会向我提出邀请？”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香阪财团和美国辛德勒公司，合作开展了一项名为‘茧’的虚拟现实游戏设备开发项目，目前硬件设备的开发已经走上了正轨，因此首发游戏的开发也被提上了日程。”
“由于游戏预设其中一个关卡舞台，正好被设定在福尔摩斯活跃时期的英国伦敦，因此对方那边负责游戏开发的樫村忠彬先生就向我推荐了您，而我也觉得您非常适合担任这一部分游戏的编剧工作。”
“原来是樫村啊。”从石野口中听到自己这位老朋友的名字后，工藤优作不禁哂然道，“这家伙还真是会给我找活干啊，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正好以这次合作为由向编辑部那边请个长假，放松一下我这快被榨干的大脑。”
见对方爽快答应，石野很快提出了第二个合作意向：“优作先生，其实我这边还有一件事原本是想跟您夫人谈的，不过既然她没跟您一起回国，那就先跟您这边通个气，麻烦您回去后帮我问一下她，有没有复出的打算。”
第339章 世界的分歧
见工藤优作这一次眼中的疑惑比之前更浓，石野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克丽丝·温亚德小姐您应该不会陌生，作为夏美的义姐，香阪家与之合作成立的金苹果娱乐公司也将于近期正式开业。”
注意到对方在听到这个名字后，脸上并未出现不自然的变化，石野进一步说道：“其实她成立这家公司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实现女儿的梦想，所以为了在竞争异常激烈的日本市场站稳脚跟，这才生出了邀请与她母亲师出同门的有希子夫人加盟的想法。”
“当然，如此一来有希子夫人势必需要重新回到日本生活，所以这件事主要还是看你们夫妻的意思。如果您夫人并没有复出的想法，亦或者不愿意与您分居两地回到日本发展，我们也不会强求。今后您夫人若是改变了想法，我们照样随时欢迎。”
听完石野的说明，工藤优作隐约察觉对方的话中存在某种试探的意味，但更多地则是想到了他们夫妻二人和儿子之间的相处关系。
从这一次陪着妻子连夜赶回日本这件事来看，他已经感觉到有希子心中对于儿子出事这件事是心怀愧疚的。
虽然他在美国还有不得不完成的工作，但那些事和有希子并没有太大关系，因此她并非一定要陪在自己身边不可。
如果有希子有留在日本陪伴儿子的想法，那么对方提出的这个合作显然是一个让妻子顺理成章回到日本的好理由。
想到这里，工藤优作微微点头道：“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会向内子传达的，至于是否能达成合作，还要看她自己的想法。”
“没问题，即便最终没能达成合作，我们也随时欢迎有希子夫人莅临指导。”
工藤优作的回答并没有出乎石野的预料，相反他则是从对方的回答和反应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他之所以提出这样的合作要求，除了希望让工藤有希子能够分出更多的时间陪陪柯南这个“干妈比亲妈还亲”的可怜孩子外，更主要的是对几个关键信息点进行试探。
其中一个关键点便是对方是否知道克丽丝·温亚德和莎朗·温亚德是同一人这个秘密，另一个关键点则是对方是否知道克丽丝·温亚德就是代号贝尔摩得的酒厂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