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秘书 第50节

月白嫂笑嘻嘻地对我说:“陈秘书,我们哪有什么故事,要说故事,能和你有故事哪才叫故事啊。”

她的话让我心里一荡,这是勾引?是调戏?是故意让赵金明蒙羞?我一时找不出答案。

大牯牛赵德亮倒是显得非常的大度,看到我们就让月白拿个大碗来,他要和赵金明喝一碗酒。

月白眼一瞪,骂道:“就知道喝,那天喝死都不知道。”

大牯牛笑嘻嘻地说:“老婆,你放心。我赵德亮别的本事没有,对老婆那是一定听话到底。”说完偷偷捏了月白嫂的屁股一把,月白嫂脸上一红,勾下了头。他的这个动作只有我能看到,我就坐在月白嫂的旁边,大牯牛的手偷捏的时候触到了我。

我看着月白嫂浅浅一笑,既是对大牯牛的话表示认可,也是对他的小动作表示默认。

月白嫂知道我看到了,她偷偷瞄了我一眼,羞羞的将双腿并拢,慢慢地把手垂下来,在我的手背上扭了一把。我痛得嘴一咧,柳书记看到了,问我:“小陈,怎么了?”

我忙说:“没事,被蚊子叮了一口。”

柳书记疑惑地说:“大白天的,那么大的蚊子啊。”

月白嫂偷偷地抿嘴一笑,风情万种。

赵金明就要敬我姨父的酒,姨父回敬。再一路喝下来,气氛就越发的热烈。

大牯牛赵德亮是来者不拒,接连喝了几碗下去,说话就开始口齿不清。等到我来敬他的时候,他几乎是扒在桌上了,嘴里嚷:“陈秘书,你跟我老婆喝。”

我说:“赵村长你看不起我是不?别人的酒你都喝,到我了,就叫月白嫂喝,是看不起我还是欺侮我?”

赵德亮斜着眼说:“我老婆陪你喝,还不好?别人想喝老子都不让的。”

月白嫂就端起碗来说:“陈秘书,你看,他都醉成死狗了。嫂子陪你吧。”

我意味深长地说:“单纯喝个酒,怎么好意思让嫂子陪啊。我自己喝了算了。”说完喝下去,一股热浪直冲胸口。

月白嫂语带讥讽地说:“我只跟男人喝。”

赵金明一听这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坐了一会,推说自己还有事,先走了,晚上再找首长汇报工作。

喝了酒坐下,月白嫂把腿轻轻地碰了我一下,我侧眼一看,她似乎装作啥也不知道的样子,等我回过眼来,她的脚又踩了我一下。我明白她是故意的,于是装作不小心把筷子掉了一根下去,弯下腰,在她白皙健美的脚脖子上一握,顿觉满手丰韵。

月白嫂不动声色,用另一只脚来夹住我的手,格格笑着要和姨父喝。

一桌子的人都开始带着醉意,姨父起身告辞,柳权陪同着一起走了。我留下来收拾残局。

赵德亮开始打呼噜了,嘴角边溜下一串哈喇子。

月白嫂抱歉地笑,说:“要不,陈秘书,你去忙吧。我自己来收拾就好了。”

我严肃地说:“柳书记安排的事,我怎么能走。没事,我来帮你。”

两个人把赵德亮扶到床上躺下,累得气喘吁吁。收拾碗筷送到灶房,月白嫂白了我一眼说:“看不出你还是风流人儿啊。”

我说:“我哪里风流了?”

月白嫂指着自己的脚脖子说:“还敢说。就不知道怜香惜玉,都青了。”

我就故意大惊小怪地要掀开她的裤筒子看,月白嫂羞羞地避开我的手说:“好饭不怕晚。快回去吧。”

说完把我推出灶房,自己关起门来在里面一边洗着碗,一边哼着小调。

第59章 青年突击队

休息了一晚,部队就派出人员对老鹰嘴作全面的测量,包括走向的确定,路边防撞墙的设置。测量了一天,结论不大乐观。

要在老鹰嘴打通一条并排走两辆车的路,唯一的办法就是掏空巨石,让路在石山中走,形成一个开放性的隧道模式。隧道是在山肚子里走,不见阳光,开放式顾名思义,就是一边能见到阳光,但路的上面是石头,意思就是沿着现在的路面往石头山挖进去,挖出一条路来。

所有人都一筹莫展,这样的工程量太大,而且进度太慢。要挖出一条半公里长的石头路,比老愚公移座山差不了多少。张营长,也就是我的姨父,只好动员自己的兵,说当兵的人,就应该敢于打硬仗。困难不可怕,怕的是没信心。

部队的官兵最吃这一套,一番动员下来,个个摩肩擦掌,群情激昂,甚至有人写血书,说拿不下老鹰嘴,誓不为人。

我被柳权派来跟进工作,临时把赵金明换去泉水村。

原来还想着一车的炸药起不到作用,现在开始有了大用场。

按照工兵的计算方案打炮眼,填炸药,第一炮就地动山摇,惊得老鹰嘴全村鸡鸣狗跳。赵德亮在硝烟散尽后爬了上来,踩着一地的碎石,啧啧惊叹。

有了第一炮的经验,后面的工作开展得就顺利多了。张营长自负地对我说:“小风啊,我跟你说,没有我们部队干不了的活,越是别人做不了的,到我们当兵人的手里,就是小菜一碟嘛。”

姨父左右看我,说:“你阿姨总说你会有大出息,我怎么看不出来啊?”

我就笑着说:“张营长,我能有啥大出息?一个偏远乡的秘书,做到死,最多就做个副乡长。”突然就想起郝乡长去世后,县里一直没派乡长下来,这里面难道有什么机巧?

姨父拍拍我的肩膀说:“年轻人,目光要放远一点。想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就是个排长。”

我心里暗暗发笑,你比我大多少?姨比我大不到四岁,你是姨的同学,能大到天上去?

县里派了电视台记者来采访,黄奇善代表团委也来了,要跟我商量组织一个青年突击队,我洒然一笑说:“奇善书记,你自己去老鹰嘴村里看看,看中谁了,拉进来就好。”

黄奇善非常认真地说:“青年突击队这个事,我请示过关书记和刘县长,他们都非常赞同。刘县长还特别交代,突击队是在苏西乡搞的,队长就从苏西乡选。现在这个时候啊,农村都分田到户了,组织起来可能会有些难度。我想呢,越是这个时候,越要体现政府的组织能力和凝聚力。”

我说:“像当年的铁姑娘队一样?”

黄奇善一笑,说:“性质差不多,内容肯定不同。当年是全国上下一盘棋,时代的产物。”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黄兄啊,你给我出了个难题啊。现在还有谁会来参加什么突击队。”

“刘县长要我问问你的意见,突击队长由你来担,怎么样?”黄奇善不理会我的意见,搬出刘启蒙来压我。也许刘县长是说过这样的话,但突击队挂名在县团委,到头来还不是黄奇善的功劳?

我戏虐地说:“男女都行?青年突击队,结婚的可不可以?”

黄奇善叫过县电视台的记者,拉着我说了几句话:“什么人进入突击队,陈秘书把握就行。”然后就目前的形势和苏西乡的现状发表了感言,大意是团县委在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下,决心要改变农古乡贫穷落后的面貌等等,拍了几个镜头。

刚好看到月白嫂提着一个篮子袅袅婷婷地过来,我指着她对黄奇善说:“你觉得她可以不?”

黄奇善眯起眼睛看了看说:“青年突击队,年龄其实不重要,关键是态度。”

我就冲月白嫂喊:“月白嫂,忙不?能过来一下吗?”

月白闻言抬起头,看到是我,笑吟吟地过来,问道:“陈秘书,你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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